第六节 戈培尔建议:把希特勒开除出党
阿道夫·希特勒有充分理由,正是在目前这个时刻召唤他的私人卫队充当他的
帮手。党的基层组织骚动不宁,说明他的地位极为岌岌可危。民族社会主义运动日
益蜕变成为阴谋诡计、虚伪欺骗、暗杀行刺和玩弄政治的名利场。希特勒起用党卫
队的目的就在于,使党保持钢铁般的团结,以及对一切不顺从党的领袖的行径挥舞
大棒,实行镇压。在这个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内存在着许多不顺从的情况,因
为它从来就不是一个统一的党。
它早先是一个民族运动一全德意志的小资产阶级协会,随后充实了苏台德地区
产生的民族社会主义观念的货色,不久沦为巴伐利亚各武装团体的政治附庸、民族
运动阵营相互攻击的政客们的迷宫,冲锋队无产者的避难所,和反动的党派领袖及
工业家的冒险园地一个如此五花八门的党不可能有内部的统一,而只能是热衷于暴
行、吵吵闹闹和唯恐天下不乱。只是对于进步和民主的仇恨、夺取国家权力的欲望,
才把他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但是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的信条,几乎没有一条
不受到党员自己的非难,几乎没有一个党的大头目能得到另一个大头目的支持。
希特勒的卫士赫尔曼·埃塞侮辱北德民族运动的成员,说他们是崇信奥丁神的
光明派教徒的团体。莱茵区人约瑟夫·戈培尔建议把“小资产阶级分子阿道夫·希
特勒”清除出党,每一次党的代表大会上,总有人提出收回反犹主义者尤利乌斯·
施特莱彻的党员证的要求。戈培尔提出:“在国家内实行社会主义专政的思想是未
来的事情”,结果不得不受到责难,说这是《红旗报》的语言,而不能登在纳粹党
的机关报上。格利戈尔·施特拉塞要求同苏联结盟,因为莫斯科在反对凡尔赛和约
中是盟友,这种要求立即受到反苏十字军式的人物阿尔弗雷德·罗森堡的反对,他
主观臆断地认为党已经成为赤色世界敌人的战利品。就连狂暴的反犹运动也没有把
所有的纳粹党员捏在一起,党内的反犹主义形形色色,并不一样。戈培尔认为:
“犹太人问题,比人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大概资本主义的犹大人和布尔什维克犹太
人不是一回事。”
党内争执如此激烈,以致不得不建立一个调查解决委员会,简称Uschla,在前
少校和纽伦堡冲锋队领袖瓦尔特·布赫的领导下,消除党员中的小资产阶级龈龋不
和,几乎忙得不可开交。
但是,希特勒懂得利用阴谋诡计来巩固他权力地位。希特勒是各种针锋相对思
想的天才综合家,他能够把党内各个派系合成一体,同时突出自己的地位,他似乎
日益成为党内的一把独一无二的钳子他一有可能就要自煽动别人相互对立。别人相
互争斗越剧烈,这个慕尼黑的党的教皇就必定越被人承认。“完全是存心这样干的,”
罗森堡在纽伦堡的绞架阴影下招认道,“希特勒容许党内存在敌对的派系,从而得
以使他自己扮演仲裁者和领袖的角色。”在党内矛盾的掩盖下,希特勒有目的地利
用每次危机,每种意见分歧,苦心经营。在1925年2 月建党后,希特勒的权力几乎
还没有越出巴代利亚的范围。
对于他来说,进入北德和西德民族运动和民族社会主义小组的道路,被一道由
三个人把守着的防线封锁着:兰次胡特的药剂师、天才的组织家格利戈尔·施特拉
塞;他的弟弟、令人捉摸不定的、空洞的理论家臭托·施特拉塞博士,这三个人严
格控制着北方的纳粹组织,在思想意褒上也不同于小心翼翼地在复旧和革命两者之
间看风使舵的希特勒。他们相信一种民族运动社会主义,要求工业国有化和宣传无
产阶级的德俄联盟。1926年2 月,希特勒突破了施特拉塞的防线。他在班堡举行的
一次领导人会议上(以希特勒党徒为主的会议),将针锋相对的社会革命纲领提付
表决,结果取得了胜利。戈培尔终于倒向了希特勒这一边。但是,格利尔·施特拉
塞也半心半意地和希特勒取得妥协,并进入慕尼黑党的领导机关,担任全国组织部
门负责人。
希特勒这个“好汉”得到戈林、戈培尔、希姆莱三个得力帮手,他于是开始全
面实施实现种种手段,以实现其政治野心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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