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一组是丽达和里莎,丽达一直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搜索前方,里莎紧随其 后。突然,里莎用手指着一棵长得歪七扭八的白桦树叫道:" 丽达,你看。" 丽达停下脚步,顺着里莎指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 " 它怎么长成这样?" " 它和德国人有关系吗?" " 我也是这么问自己,它和德国鬼子有关系吗?有。德国人一定从这棵树底下 走过去了。" 里莎认真地说。 丽达以为里莎害怕,一把揽住她的肩膀:" 不用太害怕了,还有我呢。" 第二组是瓦斯科夫和索妮娅,瓦斯科夫带着索妮娅一块行军是绝对放松的。他 一边走一边和索妮娅聊着家常。 " 有人说,我当了十年兵还是个准尉,就是因为我没上几年学,可是后悔也晚 了,我总不能放下枪,再去从三年级开始念。" " 你可以去念军校啊。" " 当然。可我从来就认为自己不是念书的。说实话,当兵也不是我最大的愿望, 从小我就想当个木匠。" 索妮娅笑了。 " 让我猜猜看,你为什么念大学?" 瓦斯科夫说。 " 猜吧。" " 因为你爸爸妈妈都挺能念书的?" " 爸爸是个医生。" " 是吧,是吧," 瓦斯科夫像个孩子一样高兴起来," 我的眼光很厉害吧?" 第三组是热妮亚和嘉尔卡,她们走在最后。嘉尔卡似乎紧张得有些过分,一个 劲儿问热妮亚,万一有个高大的德国人突然跳出来怎么办。 " 如果是一个,我们两个人就用刺刀、枪托把他的头砸扁。" " 两个呢。" " 我们就一个对一个。" " 三个呢?" " 真要是三个,我们学鸭叫,让准尉来对付他们。" " 对,对,我怎么忘了鸭叫了。" 瓦斯科夫突然在一处断裂的树枝前停了下来,蹲下身去辨认断裂的地方是否是 新的茬口。索妮娅急不可待地问:" 发现什么了?" " 嘘!" 瓦斯科夫把食指竖在嘴边,轻声地嘘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指着一块被 踩平了的草地。女兵们不知道瓦斯科夫究竟发现了什么,几乎同时把嘴闭上,屏息 了呼吸般地凝在那里,用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盯着瓦斯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