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新加坡 那时我是菊步兵团步兵114 连队军旗卫兵,在暗夜里,我们从马来半岛南端的 新山(柔鲁巴佛),登陆新加坡。在两岸隆隆的炮声中,我们过了一座浮桥。登陆 之后,在狭小的新加坡岛上东冲西撞一个多礼拜,不停地在前线进行英勇的白刃战。 兰中尉,在学校里高我一班的学兄,也战死了。许多人受伤,许多人阵亡。我听说 山本少尉在一条战壕里给炸弹炸了个正着,人都炸散了。他是军官学校的毕业生, 是和我同一年入伍的。 在布克特马高地,我用工兵铲给自己掘了一个章鱼罐章鱼罐:即单兵掩体,形 似捉章鱼用的罐子。。坐在里面,我能听见双方炮弹咝咝地从头顶飞过。 有消息传来,说敌人要使用毒气弹,我们好一阵紧张。所有的步兵都装备了毒 气面罩,可从来没有用过。 我能用肉眼看见我方的新式臼炮的巨大炮弹摇晃着划过天空。 在新加坡郊外,敌人的要塞近在咫尺,他们从里边瞄准射击。我们匍匐在地面, 一动也不能动。我觉得这回是死定了,我猜我已经吓得头发都白了。过了很长时间, 攻击突然停止,我立刻撤了出来。我身后就是一个峭壁,我就从那里爬了下去。爬 下去之后,我走到高地。在那里,我听见到处都在欢呼万岁,也就是说新加坡攻陷 了。 我流下幸福的泪水,这幸福是因为我还活着!我没有死掉!许多伤兵正在橡胶 林里挣扎,但战斗还要打下去。在战场上,生与死就是隔张纸呀。 若月贵久男 71岁 公司职员 下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