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真无知 昭和20 年8 月,我18岁,正按照“学生征用计划”在琦玉县的兵工厂做工。 我们没有报纸也没有广播,没有办法得到任何消息,听到玉音广播,真如青天霹雳。 厂里仅有的那台老收音机,给放到了空场中央,我们恭恭敬敬地听着,但究竟说了 些什么还是弄不懂。有人把玉音理解为“大家奋起,准备本土决战”。 最后,真正的意图我们明白了。但海军航空部队撒下来的传单却催促我们“坚 持到最后”,大家又糊涂了。对一脑袋“神州不灭”的我们来说,“战斗到最后一 人”的命令,当然比投降更具有可信度。 没过多久,从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消息,说“东京学生团结起来,奋起反对投 降”。我们还被告之,如果不参加,我们的名字将永远蒙上污点。我赶紧研究怎么 才能搞到武器和食品,以及怎么才能到达集合地点,总之决不能让自己的名字蒙上 污点。我的努力以无结果而告终。事实上据守爱宕山最后自杀的那批人中,只有几 个学生。 我当时如此天真无知。这就是我青年时代的一个片断。 大森拓二 60岁 退休 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