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刑和头皮饭:一个护士的见闻 我是一个护士。一天,值完班从医务室回宿舍,中间路过新兵宿舍,那里传来 很大的声响。我偷偷地看了一会儿。 一个班长之类的人物正在说:“这回体罚是给你们新兵一点颜色看看。”说着, 他叫一个士兵的名字,“分开腿站,嘴闭紧了。”说着,连打了几十个耳光。那个 兵摇摇晃晃地拚命忍着。“下一个项目,黄莺越谷。”几十个新兵来回来回去弯腰 从床底下爬过去,再从床上跳过去。还让他们时不时地发出“咕—咕叽”的叫声。 完事了,班长说:“做下一项。知道怎么做吧?”小兵们一边呼哧呼哧地喘气, 一边回答:“嗨咿。”他们把训练用的木枪交叉绑成格子门那个样子,摆到清理出 来一块地方,假装是妓女云集的游廓,让新兵学妓女的样子,从格子中伸出一只手, 说着:“当兵的,来玩玩呀!”新兵可能是害羞吧,声音很小。班长立刻喝斥: “声太小。大点声,让大家都能听见。”我吃惊得屏住了气。 我悄悄地离开,回到宿舍,为长官们残酷的做法,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第二天早饭时,我在配餐室里,一眼看见新兵正在拚命地挠头发,把头皮抖到 给长官盛好的米饭和酱汤中。看样子,给小队长和班长们送“头皮饭”已经成了惯 例。终战那天夜里,长官们心情不好,把好多士兵集合在一起,殴打他们,到处都 看见士兵在叫喊:“饶了我吧”。那个情形,真是惨不忍睹。 福田迪 60岁 前宇都宫第一陆军医院护士 枥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