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課堂風雲 走进教室的第一眼,我看见了天心蓝。 像她的名字一样,她美的一尘不染,是我们的校花。今天她梳着青春的马尾辫, 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眸子又深又黑,水灵灵的眼睛,修美的玉项,洁 白的肌肤。身着青色碎花连衣裙配合着她苗条的身段,更显得明艳照人。明皓齿的 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现代美人图。 她正全神贯注地读着手中的课本。那是本英语阅读。 我从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动作,她身边的每一个细节。我暗恋她有一年了。从去 年的今天,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学校,第一眼见到她开始。 我很享受这种单相思的感觉,每天默默地看着她,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美,像 春天盛开的百合! “你爱上她了!爱情就象放屁,放的时候爽,可闻起来就不好受了!”无在我 心中说到。 “停!别偷窥我的个人隐私!”我在心里对他轻喝道。 “没有偷窥,你的下半身告诉我了!”无继续说。 “闭上你的嘴,我的下半身能说话吗?”我忍不住对他大喝道。 实际情况是:周围的人很配合的闭上了嘴。而且我感觉很大部份的同学都在盯 着我的下半身琢磨着。他们很专注的倾听了一会,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很尴尬地对他们笑了笑,赶紧找到自己的桌位埋起脑袋。是我失控吼的太大 声了! 我曾在她面前表露过我的心境。遭到她的拒绝,我想是因为自己太平凡的缘故 吧! 那时候我就毫无保留地同意无的观点,而且想法也很阿Q.其实得到的未必就是 好,爱情就是水中月,镜中花。也怀疑了有情饮水饱这句话,在爱情和面包面前, 人们通常选择面包。 现在反倒觉得自己更是自我解嘲,颇有点吃不到葡萄的感觉。虽不完全反对可 是我还是不能忍受将爱情比作放屁。选择了面包,吃饱没事做就放个屁。这种狗屁 看法是对爱情的亵渎。 “你很幽默!”后排的K 凑上半个脑袋。 “……”我回过头,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的看,那目光如刀,我被横的一刀割成 了两段:“最近研究多了人性,人的性!一时间口误,顺便给你们紧张生活来点乐 子!” “哦!这个效果不错。”K 狠狠地说:“不过中秋晚会还有两周就到,你要是 再不将你那个该死的‘漫画学堂’短剧编好,误了彩排期,到时候老子便让你上台 脱衣秀,大家帮你共同研究个够。” 我无语,K 一向说到做到。 脱衣舞我不在行。节目表演的时间约等于30分钟。虽然秋天将至。由于温室效 应,现在天气依然热的紧。遮羞的我只有一件加两条,那是脱不了半小时的。我总 不能站在台上提着裤头数肋骨。要知道那为数不多的肋骨并不是真的女人,不能成 为吊人胃口的美女秀!充其量不过是个裸男。真要那么做了,我相信观众的第一个 反应找把菜刀冲上台,让我成为半个女人。 学校规定每一个社团中秋晚会必须出一个节目,耗时30分。内容除暴力色情不 限。达不成指标就扣除全年的社团经费。 一招命中要害,扣除经费就意味着减少社团活动,也就意味着降低社团的知名 度。那就等若点了我们小社团的死穴。我和K 辛苦建立的另类文学研究社将毁于一 旦。和我们共渡患难的几个武侠迷也将作鸟雀闪。大难临头,各奔东西是人性的最 真实写照。 如今摆在我们面前是至创社以来最大的浩劫,我这个二当家的难逃其咎。经过 检讨检讨再检讨,我们决定编制小品短剧- 漫画学堂风云。因为吊着钢丝在舞台凌 空飞步,你来我往不完全属于暴力范畴,顶多是三流武侠剧,算个三级片。学校还 是可以接受的。 和当初计划一样,K 卖身我卖艺。这个重任就担在我的肩头了。我顿时像长了 两颗痔疮,坐立不安,一颗是我的,一颗是K 挪给我的。 K 的一句话令我愁的展不开眉头,最后继而扩散至展不开眼皮。困意也在不知 不觉中袭来。我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睡过好觉,一方面是因为节目,另一方面是因为 那个梦。现在有了“无”,我想我的好梦应该是到头了! 我还是睡个觉先!也不管他天无绝人之路是不是用在这个时点。 在课堂上我如绿林中人般肆无忌惮的呼呼大睡。我完全忘记了今天是他在代课。 我被“飞刀刘”发现了,那个名震校园的“四大名扑”之首。飞刀是他的独门 暗器,排名在小李之后,纯石灰打造的小样飞刀。 一切都在周围同学的意料之中。 暗镖,满是杀气,携着一股劲风呼啸而来。 我还没有睡死,可是我没有躲,因为我不需要这么做。我并非累傻了枉自托大, 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感觉如此不一般,我似乎能清楚地感觉到石灰的飞行轨道,融 合内力与重力形成的那一条抛物线轨道。 我行动了,时光在我身边停止流动。 我的头本来还趴在桌上,忽然间,我的头已趴在同桌的肩头上。没有人知道我 是如何躲过这一镖。只看见我以一个不可能的扭曲度趴在同桌的肩头上。 “你,就是你!起来!”飞刀刘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想自明日起,老刘的江湖排名将落后起码两个人的名次,其中一个是自然是 我,另一个是与他在学校里相庭对争十年有余的“无形剑”,“四大名扑”之二。 我曾败走他的剑舌之下。老实说,我骂不过他!学好文学最大的优点就是损人于无 形之中。我这市井无赖不过在他嘴下走过三招。那也足以使我傲视群雄。可是再次 面对他,我也只能空叹既生谕,何生亮? 我站起身,傲然地拭去嘴角的一丝口水,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是上课时间” “好像是!” “那你在干什么?” “你并没有瞎!” “你这是什么态度?”飞刀刘终于无法忍受我凌驾于他之上,妒忌心终于使他 抓狂了,彻底暴露了狐狸尾巴“你给我出去!要睡回去睡!” 走便走吧,反正心中刚刚有了剧本的初案!一得意就想长笑,可还是放弃了。 因为刚才把脖子扭伤了,我还算是个正常人,既然是正常人就该为自己做出不正常 的动作付出代价!“一会来找我,再检讨下漫画学堂!”K 在我身后小声地说。 话才落,我就想把他拖了出去,阉了!权衡着他的后台有学生会撑着。默默离 开教室,恂思着去医务室的路。 -------- 万卷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