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山 这一日,雷雨和袁晶晶来到一座山上,好漂亮的一座山!给人的感觉便是秀气 两个字。山石奇形怪状,造型瑰丽,观之爽目清心。山泉在石间林中潺潺流淌,鸟 儿在繁密的枝叶间歌唱。问当地人,说此山叫做灵山。雷雨心中一动,想起爷爷临 终前说过的话:灵山寺东有座山叫‘犀牛望月’,你先找到牛头,牛头正南走一里 地有一处泉眼,泉水汇成小溪,注入一个深潭,当地人叫‘望月潭’,潭东是一处 峭壁,上得峭壁后,再往东是一个深谷,两边皆有树木,很容易便下到谷底,谷底 往北便见一个山洞,山洞的尽头就是你爹娘所居的山谷,你娘叫它仙茶谷。 灵山,仙茶谷,便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么? 雷雨心情激荡,袁晶晶也能体会雷雨此刻的心情,紧紧挽着雷雨的胳膊,柔声 细语,巧笑晏晏,慢慢抚平雷雨起伏的心绪。按照爷爷说的地址,两人边走边观赏 景色,走着走着,两人便被灵山的景色吸引,完全融入到了美景之中。灵山山顶上 隐约一团紫气覆盖,好象有神仙居住。山中空气清新,鸟鸣在耳,花香扑鼻,简直 就是人间仙境。山中怪石嶙峋,造型万千,似美女翩翩起舞,似游侠舞枪弄棒,似 怪兽择人而噬,似妖魔兴风作浪。美景当前,两人便改变了去灵山寺的方向,一步 三停,信步在山中游玩起来。 前方平地之中,生着一棵大数,有十人合抱粗细,枝干粗大,枝叶繁密,郁郁 葱葱,竟然覆盖了方圆几十丈的范围,看不到顶,不知道此树有多高。两人头一次 见到如此粗大的树木,雷雨自小在山里长大,也没有见过这么粗大的树木,不知活 了几千几万年了。袁晶晶更是欢呼了一声,碎步跑到树下,仰头观望,目光中尽是 崇敬之色。 树皮粗糙至极,便似老人的皱纹一般,层层褶褶,覆盖在树的四周。两人走到 树的另一侧的时候,发现树干之上两丈多高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嵌在树干之内,大 石上龙飞凤舞刻着三个大字:恨头石。 恨头石?两人互望一眼,目光中充满疑惑。 雷雨看四下无人,纵身起在空中,轻轻抚摸那块大石。大石极是光滑,乌黑发 亮。大石嵌进树干处已经和大树长在一起,便似大石就是自树中生出一般,而且, 石头之内,仿佛有光线流动一般,又似有无数个诡异的面孔,在石内飞舞、哭泣。 雷雨细看那三个大字,不禁“咦”了一声。袁晶晶听见雷雨惊呼,也起在空中,依 偎在雷雨身旁,望向那块大石。 雷雨搂进袁晶晶,道:“晶晶,你看这块大石有何奇怪之处?”“奇怪之处么?” 袁晶晶凝神细观,手指轻轻抚摸,“石头很光滑啊,象玉石一般,这几个字写的潦 草,不过挺有气势的,啊?”袁晶晶也轻呼一声,目光中露出惊讶之色。“这石头 好象是活的一样,看着有些吓人呢!字迹也不象是雕刻的呀,倒象是用手写的,只 是,如此粗的笔画,谁长着这么一双大手?” 雷雨笑道:“我也奇怪呢。这块石头内好象隐藏着什么东西,诡异的很。石质 异常坚硬,字迹却入石三分,写字之人需要何等的手力。不过这也不难做到,以我 此时功力,无须费力便可把指头戳进石内。但是这么大的字体,书写之人的手指看 来比我的胳膊还粗,那这人该是何等身躯?” 两人落下地来,目光中犹自充满敬畏,仿佛看到一个巨人,正站在这里,手指 刺进石内,石屑纷飞散去之后,露出三个笔走龙蛇的大字。 走到别处的时候,两人碰上了一个旅游团,二十多个人,都是青年男女,两两 相依,一副恋人的样子。导游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长的不高,体态玲珑,看来脚力 甚佳,走在山路之上丝毫没有倦意。年轻人容易接近,几句寒暄之后便熟悉了起来, 女孩子都过来夸袁晶晶好看,比*** 、*** 不知漂亮了多少倍,说的袁晶晶脸都红 了,和她们闹在一起。雷雨知道她们说的第一个人是谁,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长 的确实娇艳动人,据说和N 个大腕级导演关系暧昧。 导游对于当地的旅游资源自然是耳熟能详,雷雨问及大树以及树中石头之事, 原来有一个故事。远古时期,黄河以南的地盘归蚩尤大神统治。蚩尤大神的手下中, 有一只大鸟,叫黄鸟,乃是鸟中之神。黄鸟不知从哪里叼来一个白色的果子,落地 生根之后便是这棵大树,学名银杏树,又叫公孙树,已经生长了六千多年了。至于 树上那块大石,是唐代灵山寺的一位僧人掷入树中,并书写上字迹的。僧人自称 “鹅头禅师”,身高有两丈多高,臂长过膝,手掌伸开,便似磨盘一般。鹅头禅师 天生神力,自度劫大师主持时便在寺中静坐清修,后来也和度劫大师一样,坐化时 化做一道红光而去,不知所踪。由于寺中僧人皆不剃发,许多佛门人便称他们为恨 头僧。一日万千妖魔来袭,鹅头禅师以无上法力,把万千妖魔困进银杏树之内,这 棵银杏树乃是上古神树,已修得长生不死之功。鹅头禅师怕不稳妥,把自己打坐用 的石块掷入树中,用佛家真言封印,并用佛家秘术书写恨头石三个大字,使妖魔生 生世世永远不得脱身。 听导游如此一番话,雷雨将信将疑,不禁沉思起来。 袁晶晶从众女子中脱围出来,挽着雷雨的胳膊,和众人告辞,在众人艳羡的目 光中,慢慢隐入了山道之中。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两人走了一天山路,袁晶晶虽是修真,也觉有些体乏,此 时雷雨发现前方高处一个山洞,处在一个峭壁的半腰,隐藏在草木之后,不细看很 难发现,而且山洞离地有五六丈高,一般人即使看见,也很难爬上去。 这个山洞,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栖息之地么? 山洞不大,也不深,里面有泉水流过,自洞壁的石缝间流走,不知流向哪里。 洞里的地面十分平整,铺上干草,就是一张大床。收拾稳妥之后,袁晶晶忍不住欢 呼一声,扑进雷雨的怀里,咯咯笑个不停,一时间全然忘了疲劳。 夜色渐渐的深了。寒气袭来,山洞里寒意渐浓。虽然冷,山洞内却有蚊虫叮人, 嗡嗡的叫声尤其扰人兴致。雷雨跃出山洞,在草丛中不知寻找着什么,片刻之后, 怀里抱着一堆不知名的花草进的洞来,带进来一股浓郁的香气,是一些熏衣草、薄 荷之类驱蚊的植物。袁晶晶把这些花围成圆圈,他们两个,便躺在圆圈之内,犹如 睡在花床之上。 由于冷,袁晶晶使劲往雷雨的怀里钻,饱满的胸脯紧紧的贴在雷雨的身上。雷 雨怀中软玉温香,唇边呵气如兰,尤其是女子的体香一阵阵冲击着雷雨的嗅觉神经, 雷雨的手便有些不安分起来。 袁晶晶意乱情迷,寒冷顿去,只觉全身阵阵发热,喉间阵阵发痒,忍不住小手 伸出,握住一个坚硬的地方,满手滚烫。雷雨亦觉口干舌燥,见怀中晶晶满脸红晕, 眼睛微闭,小嘴微张,舌头微微伸出,不禁吻了下去。 干柴烈火,轻车熟路,一切水到渠成。淙淙的流水声中,夹杂一些轻微的响动, 在夜色中听来,便似一曲欢快的乐章。 山洞内香气袭人,犹如鲜花盛开,春色满园。 深沉的夜色中,有风吹过,吹散了山间的雾气,吹落了干枯的树叶,风声带着 微微的喘息,带着快意的叫喊,吹向远方。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