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石佛机关 大家进入大阁听,依序落座,守在阁厅内的侍女们,立即奉茶。 邓正桐稍微等候柳娴华的情续稳定后,才和颜郑重的问:“丫头!这么半天你 去了那 里?“ 柳娴华的神情已经好多了,这时见问,立即欠身恭声道:“晚辈方才正巧撞上 偷盗‘万 艳杯‘的那人……“ 大家听得神色一惊,不少人脱口道:“果然发现了那女贼!” 柳娴华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问:“你们?……你们已经知道了对方是个 女子?” 阮媛玲颔首道:“我们不只知道对方是女子,而且还知道她今年多大年纪!” 柳娴华再度震惊的“噢”了一声,道:“你们已看到了她?” 陆贞娘立即解释道:“不,是我们方坛主根据床底下的脂粉味而,断定对方不 但是个女 子,而且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三四岁。“ 柳娴华一听,立即摇首正色道:“哦!这怎么可以根据脂粉的香味儿断定她的 年纪?根 据她的嗓音判断,她应该是个中年妇人了……“ 话未说完,由吕丽英夫人已迷惑的问道:“怎么,柳姑娘也没看清楚那女子的 面目?” 柳娴华欠身恭声道:“回禀伯母,因为那妇人内穿米黄亮缎罗衫,由头至脚罩 着一袭乌 纱披风,仅能隐约看到她的面目轮廓……“ 话未说完,秃子王永清突然欠身恭声道:“柳姑娘,请恕在下大胆直言,我们 对一个人 的年龄不能以声音判断,但也不能因他生了白眉霜发就断定他已经进入老年, 声音可以伪装 成高低、某人的嗓音同样的可以模仿学习,现在在下就厚颜为姑娘学学方才离 去的华香馨姑 娘的嗓音!“ 说罢,站起身来,略微一顿,立即闭气撇唇的道:“多谢五位姊姊的美意,来 日方长, 我们相聚机会正多,不必急在此刻……“ 话未说完,邓正桐和阮公亮首先笑了! 八位夫人赞许的点点头,江玉帆和陆贞娘都惊于秃子还具有这么神奇的口技表 演。但是 独臂虎却由衷的赞声笑道:“奶奶的,学的像极了,俺闭上眼睛还真以为是那 位华姑娘来了 呢!“ 秃子一听,立即又学着独臂虎的嗓音,粗犷的道:“奶奶的,学的像极了,俺 闭上眼睛 还真以为是那位华姑娘来了!“ 鬼刀母夜又觉得秃子实在有一套,但她看出柳娴华的粉面上有些尴尬之色,立 即笑声阻 止:“好了好了!不要再卖了!” 岂知,秃子竟也学着她的沙哑透风破锣般的嗓子,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要 再卖了!” 秃子这一学,全厅的人众,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江玉帆一见,只得向秃子挥了一个“停止”手势。 但是,黑煞神却突然由位置上站起来,兴奋的大声道:“这有啥稀奇,看俺给 你们学个 老狗打架猫叫春……“ 话未说完,江玉帆尚未放下的手势,又向着他黑煞神挥了挥。 江玉帆的生母彩虹龙女萧湘珍,一直为爱儿的“万艳杯”被盗而烦心,觉得这 是他替人 家保管的东西丢了,怎么对得起人?但是,看了这群浑憨猛汉到了这般时候还 有心情表现他 们的口技,那曾为找回“万艳杯”而焦虑发愁的意思。 因而使她更加忧急。是以,一俟黑煞神坐下去,立即望着柳娴华凝重的道: “柳姑娘, 还是请你把方才的经过说一遍给大家听吧!“ 柳娴华欠身应了声“是”,恭谨的说:“晚辈见玉弟弟和陆姊姊他们纷纷向四 方追去了, 当时觉得很奇怪,‘万艳杯’放在内室里怎么的会丢了呢?于是,晚辈本能的 走向室门,掀 向内一看,然一缕指风向晚辈袭来……“ 说到此处,娇靥不由一红,声音也变低了少许,继续道:“当时晚辈万没料到 偷盗‘万 艳杯‘的人仍在房内,心中一惊,再想问避已来不及了……“ 大家看得出柳娴华、心中懊恼,神情极端的不好意思,因而大家俱都凝重的望 着她静听。 只见柳娴华继续道:“待晚辈醒来,已在一间空房的屋檐下,而面前站着的, 就是晚辈方才 述说的那个中年女子……“ 黑煞神和独臂虎听得神情懊恼,猛的一跺脚,正待说什么,但被江玉帆挥手阻 止了。 柳娴华继续道:“当时那个女子,操着中年妇女的声音,冷冷的歉声道:”柳 姑娘,非 常抱歉,让你受惊了,也请你原谅我的不得已。‘晚辈当时迷惑的望着她问: “请问 你……?‘晚辈刚一开口,她已沉声道:“你不必问我什么,问我也不会告诉 你,只请你转 告江少堡主,叫他不必为‘万艳杯’的事烦心,他只要按着我说的话去见‘獠 牙妪’,‘獠 牙妪‘自然不会再向他索取’万艳杯‘,因为我才是’万艳杯‘的真正主人! ’“ 江玉帆等人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齐声道:“你可曾问过她的姓氏?” 柳娴华凝重的颔首道:“问过了,她说她就是尉迟春莺……” “尉迟春莺”四字一出口,江玉帆等人无不面色一变,脱口轻啊,俱都呆了! 朱擎珠首先惊异的道:“这么说,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果然是两个人了?” 佟玉清却断然道:“不,这中间实在有很多令人费解的问题,如果说九玄娘娘 不是尉迟 春莺,她在暗中看到尉迟春莺将‘万艳杯’盗走,她岂肯善罢甘休?“ 江燕玲夫人则望着柳娴华,关切的问:“不知柳姑娘还问了她些什么?” 柳娴华微摇螓首道:“没有再问了,因为她当时说罢就走了。身法实在快得出 奇,就像 风吹的一缕轻烟般,眨眼已经不见,使晚辈想喊个人在前面截住她的时间都没 有。“ 朱彩鸾突然关切的问:“可是柳姑娘方才刚刚到达时,那个中年女子也刚刚离 去?” 柳娴华立即摇头:“不,她已走了一会了,因为当时晚辈还不能凝气行功!” 阮媛玲则止目定的道:“玲儿认为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一定是同一个人,否则, 昔年的 两个情敌,岂能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而不打?“ 阮公亮却望着爱女,道:“你根据什么断定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碰在一起,一 定会大打 出手呢?“ 如此一问,阮媛玲顿时无话可答了。 因为许多同室姊妹,感情弥笃,甘愿共事一夫,像阮媛玲自己,以及坐在上座 的八位婆 母,她们并没有平素不和,或见了面就大打出手。 很可能,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感情亲蜜,不愿和獠牙妪住在一起,迫得獠牙妪 性情暴戾, 因而造成昔年在武林中杀了不少人,而被武林各大门派禁锢在黄山仰盂谷的事。 想来,这些 都是极有可能的问题,是以,她不敢再表示她的意见。 但是,陆贞娘却望着八位夫人,恍然道:“方才玉弟弟和左右护法曾经断定, 这一件巧 妙的‘调虎离山’之计,很可能是三个人配合的,如今有了尉迟春莺的现身, 和九玄娘娘的 发话,以及华香馨的冒充贺客,现在业已证实,她们至少来了三个人……“ 话未说完,彩虹龙女以凝重的道:“现在‘万艳杯’已被尉迟春莺盗走,至于 他们究立 见来了多少人已无关紧要,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将‘万艳杯’追回。“ 如此一说,阮公亮夫妇和悟空一尘等人纷纷称“是”。 彩虹龙女又望着江玉帆,以责备的口吻,继续道:“这一次的错误事件,玉儿 应负全责, 如果及早告诉华香馨的来历底细,‘万艳杯’不但不会被她们盗走,也许华香 馨已被我们扣 为人质,迫使尉迟春莺不得不及早现身……“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欠身恭声道:“八位夫人日来十分辛劳,盟主不敢再让八 位夫人烦 神,是以未敢禀陈,这也是盟主的一番孝心……“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爽朗的道:“好了,‘万艳杯’已丢了,偷杯子的人也早 跑了,现 在该谈的是如何尽快去找回来……。“ 邓丽珠夫人则焦虑的道:“可是,现在要到那里去找尉迟春莺呢?” 邓正桐见爱女发言,立即沉声道:“当然是沿途追赶,直到天南的大峦山!” 佟玉清立即恭声道:“清儿担心的是,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不是同伙人……” 江玉帆立即愤声道:“就是盗走‘万艳杯’的事与她无关我们也要到仙霞宫找 她理论!” 说此一顿,突然目射冷芒,面军杀气,切齿恨声道:“玉儿如果不能手刃霞煌 真人三个 老贼,便老死蛮荒,永不再返中原!“ 八位夫人听得神色一变,不由纷纷看向飞蛟邓正桐! 岂知,邓正桐竟一挥老拳,豪气的道:“那是当然,只要找到了九玄娘娘,把 她的仙霞 宫闹个地覆天翻,还怕她不交出那三个劣徒老贼!“ 邓丽珠夫人见爹非但不加阻止,反而火上加油,不由气得嗔声道:“爹,你老 人家……” 话刚开口,邓正桐已瞪眼沉声,道:“我老人家怎么样?他们父子的脾气我老 人家还不 知道,为了争一口气,爷爷,爹娘都可以不要了……。“ 说话之间,江玉帆已惊得急忙站起身来,惶声道:“玉儿不孝,又惹你老人家 生气了!” 说话之间,佟玉清和陆真娘也都慌得站起身来。 邓正桐一见,立即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我秃头邓的惯用的激将法,不用这一 套,你们 就是说破了嘴也没效……“ 江玉帆一听,不禁生气道:“这么说,‘万艳杯’就任由尉迟春莺盗走了不成?” 皇甫香夫人突然正色道:“当然不,但是我们必须先将尉迟春莺的底细,与九 玄娘娘的 关系,她们究竟住于何处……“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了秃头,道:“这要向谁去打听呢?丐帮的几个老花子对 这件事未 必清楚!“ 佟玉清立即道:“现在只有请外公去请教爷爷了!” 邓正桐却摇了摇头,道:“方才我老人家已向老爷子请教过了,他只知道天南 大峦山的 仙霞宫主九玄娘娘,就是昔年异人华天仁的夫人,详细情形,他也不大清楚! “ 佟玉清继续道:“如果爷爷也不清楚,只有前去黄山仰盂谷向当事人獠牙妪前 辈去讨教 了……“ 话声未落,江玉帆已断然道:“不,华馥馨至今没有找到,反而把她的‘万艳 杯’给丢 了,我们还有何面目前去?……“ 风雷拐立即欠身恭声道:“盟主,卑职认为事到如今,不得不前去向獠牙妪前 辈请教了, 也许我们到达黄山时,华馥馨姑娘已回到仰盂谷了!“ 江玉帆立即沉声问:“要是华馥馨没有回去呢?” 一尘道人急忙欠身恭声道:“启禀盟主,即使华馥馨姑娘没有回去,我们也该 向獠牙妪 前辈有个交代了。再说,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都到了中原,她也许还一直不知 呢……“ 雪丹凤夫人是一位恬静端庄,极少讲话的人,这时也不由凝重的道:“不管华 馥馨有没 有回去,不管獠牙妪前辈知不知尉迟春莺她们已到了中原,‘万艳杯’丢了总 是事实,丢了 人家的东西,至少应该向人家有所解释……“ 江玉帆对这位系舟峰海堂洞府侍候父亲十多年的母亲,极为尊敬。 这时见她发话,立即肃容静听。 只见雪丹凤夫人继续道:“再说,前去獠牙妪前辈讨索‘万艳杯’的蒙面女子, 很可能 就是面貌与华馥馨酷肖的华香馨,如果是尉迟春莺本人,她大可不必以黑巾蒙 住面目……“ 话未说完,邓正桐和阮公亮夫妇,以及其他几位夫人,已纷纷颔首称“是”。 雪丹凤夫人继续道:“也许,你们此番前去,将华馥馨代表仰盂谷前来祝贺的 事告诉给 獠牙妪后,很可能在她的口里,得悉一椿多年来一直未被人所知的武林公案… …“ 江玉帆听至此处,突然吃惊的道:“娘是说有关华天仁老前辈的死?” 雪丹凤庸容淡雅的一笑道:“谁又敢说他没有一直生活在世上,甚至是因为他 的月前仙 逝,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才胆敢重返中原,进扰仰盂谷,强索回‘万艳杯’? “ 大家一听,纷纷赞同的颔首称有道理。 但是,却提醒道:“可是,晚辈与云谷主和华香馨交谈时,她却把仰盂谷中的 人事,獠 牙妪的病情,都能说得详详细细……“ 昔年统领近万英豪的三钗帮主富丽英,谦和地道:“那是因为你们对她业已怀 疑,为了 表示她确是来自仰盂谷,不得不将她知道的尽量说得详尽逼真,实在说,她们 潜伏在仰盂谷 中,对一切情形,自觉也摸的差不多了她们才敢冒险前来……“ 彩虹龙女萧夫人则提醒道:“可能是她们对‘万艳杯’在玉儿的身上已听到了 一些蛛丝 马迹,再加上外间由瓦岗湖方面传来的消息,才肯定‘万艳杯’就在玉儿的身 上。“ 双剑无敌的柳长青,不由的感慨地一叹道:“说来她们的胆子也大大了,难道 她们就不 怕,我们知道獠牙妪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邓正桐却两手一摊道:“傻小子和五个丫头,以及这些吃斋念佛的大师、道长 男女大侠 们,明明知道人家姑娘是个扎手人物,但自信她天胆也不敢在大岁头上动土… …“ 话未说完,邓丽珠已埋怨地道:“爹,这事你怎么可以……” 话刚开口,邓正桐已沉声道:“我这是教训他们,要他们今后时时谨慎,事事 小心,更 不要自负自恃。上次在嘉兴客栈,大家眼瞪着‘万艳杯’,就因为谅赵竟成也 不敢动手脚的 心情下把‘万艳杯’给丢了……“ 话未说完,阮公亮又半真半假的笑着道:“我说秃头前辈,这是什么时候?何 必又把秦 始皇他奶奶那时候的一抛臭屎拿出来啃一啃?“ 话声甫落,江玉帆已恨恨的一挥拳头道:“好,明天玉儿就去仰盂谷间出尉迟 春莺的住 处,立即去索‘万艳杯’。“ 冷萍夫人正色道:“不,这件事绝不可立息气用事,更不可只听一面之词,既 然‘万艳 杯‘是尉迟春莺拿去的,便不怕她跑到天上去,现在令我担心的,只怕’万艳 杯‘的确是尉 迟春莺的东西。“ 如此一说,几乎每个人都缓缓点头,低声称是。 朱彩鸾夫人道:“这件事最好找一位深知獠牙妪和九玄娘娘与尉迟春莺三人之 间关系的 三者去询问,较为正确公正……“ 话未说完,双剑无敌柳长青,突然冷冷的说:“现在就有一人……” 话刚开口,阮公亮的老脸立变,不由焦急的暗瞪柳长青。 柳长青一见,立即冷冷的讥声道:“你怕什么,丑媳妇早晚躲不过见公婆,你 来了九宫 堡一个月了,光闷在肚子里不说,万一将来真的由你闯了大祸,再想弥补恐怕 就来不及 了……“ 大家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纷纷急声问道:“怎么?可是又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 情?” 阮公亮立即支吾地道:“没什么,你们千万不要听她胡说!” 柳青长柳眉一剔,沉声道:“到了这般时候,你还想顾全你那张老脸皮吗?万 一真的被 她找到了练武奇才,耽误了玉儿学成一身盖世武功事小,而贻祸武林,雪腥遍 野,你作的孽 才大呢……“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焦急地正色道:“这件事我本来要和玉儿单独商议的,你 又何必给 我公然抖露出来?“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恭声道:“阮伯母说的,可是雪山圣母姜锦淑姜前 辈?” 柳长青已沉声:“不是她还会有谁?六七十岁的老婆婆还不甘寂寞,忘不了她 昔年那段 令人听了肉麻兮兮的往事……“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无可奈何的急声道:“好了好了,俺的活菩萨,当着这么 多人的面, 你就别吃那股子飞醋吧!“ 八位堡主夫人也曾经耳闻过金杖追魂阮公亮,昔年与雪山圣母姜锦淑的那段风 流韵事。 但是,这些事她们只有听的份,最好不要插口,是以,俱都目光柔和的望着阮 公亮夫妇,含 笑不语。 飞蛟邓正桐却不耐烦的道:“老水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碍你的老面子 和自尊, 不便出口,那我老人家和八个丫头就先走……“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经涨红着老脸,连连摇手道:“不不,没有什么不好开口 的,说穿 了一文不值。姜锦淑以一份华天仁前辈的秘笈,要挟我带着玉儿,前去西域玉 阙峪,和她一 起共同传授玉儿武功,共同生活个三年五载的……“ 大家听的神色一惊,觉得华天仁的手着密笈,如果落在姜锦淑的手里,的确不 是一件好 事。是以,阮媛玲首先惊异的道:“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怎么玉哥哥和 我们都一些不 晓得?“ 阮公亮冷哼一声道:“这消息就写在你不屑一顾的那张素笺上。” 江玉帆等人一听,恍然大悟俱都想起,那天由瓦岗湖回到别院码头上,丐帮杆 头儿交给 阮媛玲转给阮公亮的那封信。 阮媛玲则懊恼的道:“当时我只看了一句……” 话刚开口,阮公亮冷冷的道:“你只看了那一句骂老爹无情无义的话,就不屑 再看啦? 其实,真正重要的事可都查里面呢……“ 江玉帆则迫不及待的问:“岳父大人,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你老人家就说出 来吧,此 地人多,大家也好有个商量!“ 阮公亮一听,立即不大以为意的道:“她说她在济公活佛的背后找到了华天仁 生前手着 的一本秘笈,叫什么……“ 朱擎珠立即接口说:“天仁心法掌剑宝录?” 阮公亮立即颔首道:“不错,好像是这样写的……” 江玉帆一听,不由迷惑的道:“不对呀,月前玉儿和马爷爷密谈时,他说在佛 像附近的 暗中,一直派有专人监视,确曾看到姜前辈前去搜查佛像全身,但并未发现她 将佛像身上的 什么东西拿走呀!“ 彩虹龙女萧夫人道:“她会不会有意以此为借口,企图将阮老湖主和玉儿骗去 西域?” 阮公亮一听立即正色道:“就是嘛!所以老朽对此并不重视,因而也一直没有 谈这件 事!“ 话声甫落,柳长青已生气的道:“这时候你又说不重视,二十多天前你就连夜 兼程的赶 来此地,只是为了告诉江堡主有个蒙面人,侵扰你的水帘山庄吗?“ 邓正桐一听,立即爽朗的道:“好了好了,现在请老水鬼继续说下去,你那位 老姑娘还 说了些什么?“ 阮公亮想了想道:“她说,她除了得到一本华天仁前辈手着的秘笈,还有一张 进入雷音 阵的生克变化图!“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这完全是她一个人虚构的故事!……” 冷萍夫人突然问:“玉儿,你根据什么断定她是虚构?” 江玉帆正色恭声道:“因为孩儿已进入过雷音阵,而且已学得天仁老前辈的独 门心法, 这些事情孩儿在西域玉阙峪时,业已向她禀告过了!“ 阮公亮却在旁迷惑的道:“她好像说,说什么雷音阵里还有一颗佛心……” 佛心二字一出口,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俱都浑身一 颤,面色 大变,脱口一声惊“啊”! 江玉帆不由震惊的望着阮公亮,急声道:“快请岳父把那封素笺拿出来!” 阮公亮看得一愣,不由转首去看柳长青。 柳长青心知不妙,这时候的粉面也变了。 这时见阮公亮向她望来,不由望着江玉帆,焦急的道:“当时我和你岳父都认 为她是借 口骗局,并没有重视,你岳父一气之下也就把它给撕了!“ 江玉帆一听,双掌一击,十分懊恼的道:“任何事情姜锦淑前辈都清楚,只有 雷音阵中 的石佛像中有一颗佛心的事她不晓得。“ 富丽英夫人突然镇定的道:“你们大家先不要慌,那张素笺阮老湖主虽然是撕 了,想必 已经过目,现在仅以你的记忆想一想,姜锦淑前辈,还说了些什么?“ 阮公亮看出了事态严重,一收嘻笑之态,凝重的道:“她说,玉儿虽然进入了 雷音阵也 学得天仁心法,她说,石佛内的佛心才是华天仁一生武功的精华……“ 江玉帆不由极关切的道:“她可曾说出,有关开启石佛机关的枢纽的事?” 阮公亮豪不迟疑的道:“有,她说她已在济公活佛像的身上找到了开启石佛机 关的锁匙 图,她自知无法学得上面的武功,所以才要胁老朽和你一同前去?“ 江玉帆听罢,不由望着邓正桐和八位夫人,极为懊恼的道:“当时玉儿曾请擅 长开启各 种机关的方坛主两次启动,均未打开,总以为年日已久,机关失灵,没想到, 开启石佛机关 的枢纽秘图,竟在惠山灵隐寺的济公佛像内!“ 邓丽珠夫人正色道:“照这么说,姜锦淑说的确有其事,并非虚构骗人的?” 江玉帆立即恭声道:“如照这样的说法,姜前辈的确找到了开启石佛机关的秘 图!” 柳长青一看江玉帆等人的紧张神情,这时也不由焦急的道:“就是嘛!公亮撕 了素笺后, 我们两人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所以就星夜兼程赶来了……“ 阮公一见也急忙在旁解释道:“老朽所以迟迟未向玉儿和四位贤侄女,提起的 原因,也 是因为马老总管给了我一颗定心丸,他也说是姜锦淑故弄的玄虚……“ 汪燕玲夫人则迷惑的道:“说也奇怪,马老总管不是说,暗中一直派有专人监 视,并没 有发现姜锦淑拿走什么东西吗?“ 朱彩鸾立即沉声道:“那还不是派在那儿的人睡着了,要不就是没有看出姜锦 淑动手 脚!“ 话声甫落,佟玉清已恭声道:“不,以清儿的判断,马爷爷心地坦诚,不知姜 锦淑前辈 使诈,以致中了她‘以退为进’的诡计了。“ 彩虹龙女萧夫人恍然问:“你是说,姜锦淑先放出得到秘图的消息,再给阮湖 主留下书 信,离开大湖三五日后,再转回惠山灵隐寺偷取?“ 佟玉清颔首恭声道:“是的,那时马爷爷已离开了惠山,自然不会再在暗中派 人监视, 那时姜前辈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秘图取走!“ 风雷拐首先赞声道:“少夫人判断的十分正确,以姜锦淑的功力智慧,即使没 有看出有 人暗中监视,她也会凭经验判断出来。“ 邓正桐则有些懊恼地道:“既然姜锦淑的确找到了秘图,你们就应该速谋对策 呀!” 一尘道人望着阮公亮,谦声问:“不知她在给前辈的那封信上怎么说?” 阮公亮懊恼地道:“她说限接信十日内,便必须和你们盟主启程……” 话未说完,不少人惊呼道:“十日期限不是早过了吗?” 柳长青解释说:“她又说,半年之内如未到达,她就要将佛心取出,另觅练武 奇才传授, 一旦功成,立派东来,那时不但先杀我们两口子,还要把中原武林闹个天翻地 覆!“ 皇甫香夫人首先冷冷一笑道:“她的徒弟还没练成,她的老命已先丧在我的冷 霜剑下 了!“ 如此一说,朱彩鸾和邓丽珠两夫人,立即望着富丽英和江燕玲两夫人,兴奋的 道:“姊 姊,干脆我们姊妹八人跑一趟西域玉阙峪,我们也该出去活动筋骨了!“ 富丽英一听,急忙摇首正色道:“不,这是玉儿和阮老湖主的事,我们最好不 要插手, 再说,这些事老爷子一概不知,天涛也不会答应我们前去……“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连连颔首道:“是是是,老朽觉得还是让老朽去一趟西域 吧……” 柳长青一听顿时大怒,不由蹙眉嗔声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死了这条心呀?” 阮公亮立即愁眉苦脸的解释道:“我这是为势所迫,不得已使出的缓兵之计! 想想玉儿 本身的事,可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叫他怎么能马上赶去?“ 柳长青一听,正待怒声说“不行”,佟玉清已向着她,欠身恭声道:“伯母, 请恕清儿 略述浅见!“ 柳长青见佟玉清要说话,赶紧面色一霁,换了一幅笑脸:“贤侄女快别多礼, 有话尽管 说。“ 佟玉清谦恭地道:“为了顾全大局,安定对方之心,阮伯父和伯母不妨一同前 去……” 话未说完,阮媛玲已插言道:“还是爹一个人去好了,再说,庄上也需要母亲 督促照 顾!“ 柳长青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看出女儿怕她,违拂了佟玉清的意思,而造成同 室姊妹的 不和。 再说,姜锦淑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何必再和她争这口气。虽然,根据她的 关察,佟 玉清绝对不会因为她的不合作,而怪在爱女的头上,但是,将来万一因阮公亮 的未能前去而 闯了大祸,她的责任就大了。 是以,立即佯装愉快的一笑道:“我才跟着他去呢?眼不见心不烦,管他们怎 么胡闹去, 我只是担心,他去了也办不了事情!“ 佟玉清见柳长青松了口,立即谦恭道:“绝对不会,只要阮伯父去了,把这边 发生的事 情,以及‘万艳杯’被尉迟春莺盗走的事对姜前辈说了,她一定会相信,而且, 还可以探听 秘图的虚实,并将九玄娘娘与尉迟春莺和獠牙妪三位的正确关系消息传回来… …“ 阮公亮却为难的道:“由此地到西域,往返数千里,待等老朽将消息传回来, 你们由大 蛮山的仙霞宫也回来了……“ 话为说完,看了一眼佟玉清小腹的彩虹龙女萧夫人,立即正色道:“不,有关 前去取回 ‘万艳杯’的事,必须等到获得消息后才可采取行动……“ 阮公亮一听,不由关切地道:“亲家母的意思是,必须闹清了她们之间关系, 究竟谁是 谁非,‘万艳杯’究竟是谁的……“ 萧湘珍夫人立即颔首道:“不错,如果‘万艳杯’确是尉迟春莺的,我们只可 规之以礼, 绝不动强,须知尉迟春莺武功不俗,且非等闲之辈,一旦交手,必有伤亡,而 且,我们也未 必能把‘万艳杯’夺回来……“ 阮公亮霜眉一蹙,不由关切的道:“若是‘万艳杯’确是獠牙妪的呢?” 彩虹龙女萧湘珍毫不迟疑断然道:“即使玉儿他们粉身碎骨,也要将‘万艳杯 ’夺回 来!“ 阮公亮一听,也毅然道:“好,老朽明日绝早启程,星夜赶往王阙峪,务必探 出她们三 人间的确实消息来!“ 由吕丽英当然知道,彩虹龙女坚持要探听确实消息的原因,旨在拖延一些时日, 使得身 怀六甲的格玉清,能够在堡中分挽后再前往大峦山仙霞宫。 这时一听阮公亮要星夜兼程,不由正色道:“事情应该快,但也不必过分的匆 急,再说, 尉迟春莺是否和九玄娘娘住在一起。尚未可知,而且,赶到天南大蛮山,正是 酷热如火的时 后,如果水土不服,再加上难耐炎热,人虽没有病倒,但功力却大打折扣,此 点不可不虑!“ 大家一听,纷纷颔首称“是”。 江玉帆却恨不得立即追上华香馨,并和尉迟春莺见个高低,俾能尽快夺回“万 艳杯”。 是的,向着八位夫人,欠身恭声道:“孩儿以为,请岳父大人前去西域探听确 实消息固 属重要,但獠牙妪前辈这面不但应该将‘万艳杯’丢失的事有所禀告,也可以 在她那面得到 一些有关九玄娘娘和尉迟春莺的关系!“ 富丽英立即颔首道:“那是当然!” 江玉帆一听,立即恭声要求:“孩儿准备明日绝早与岳父大人一同启程……” 最了解夫婿和爱儿江玉帆个性的彩虹龙女一听,立即沉靥沉声道:“不可以, 方才被霞 煌真人当场毕命的堡丁和武师,不下二十人多,你爷爷和你爹,正为此事懊恼 烦心。再说, 各门各派的长老代表尚末走,你们新婚夫妇怎可离去?“ 江玉帆赶紧欠身恭声道:“孩儿谨遵八位母亲之意,过数日后再启程前去黄山 仰盂 谷……“ 远处樵户人家已传来鸡啼声。大家心中一惊,这才发觉四更将尽了。 邓正桐首先起身,本待说几句“花烛良宵,一刻千金”的话,但想想今夜发生 的事情, 大家这时的心情,只得肃容道:“时候不早了,孩子们辛苦了一天,也该休息 了,有话明天 再说!“ 阮公亮夫妇及八位夫人一见,纷纷站起身来。 但是,彩虹龙女萧湘珍夫人,却转首望着起身相送的陆佟五女和悟空一尘风雷 拐等人, 萧容沉声道:“前去仰孟谷,途中可能会发生意外变故,打斗时该动手的动手, 不可意气用 事……“ 身怀六甲的佟玉清听至此处,娇靥一红,迅即低下了头。 风雷拐和一尘,自然也心里有数。 只见萧夫人继续道:“见过獠牙妪后,立即兼程赶回来,重新计议,不得擅去 别处,这 件事就拜托左右护法和刘堂主负全责了!“ 悟空一尘风雷拐三人听,赶紧施礼,躬身应了声是! *** 半个月匆匆过去了。 度日如年的江玉帆,终于获得爷爷的允许,父母的答应,率领着五位娇妻和他 的游侠同 盟,一行一十八骑,飞马驰出了幕阜山区,直向正北如飞驰去。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在九宫堡一住就是一个月,这时再度追随盟主江玉帆, 飞骑上道, 正该是人人精神抖擞,个个神情兴奋。 但是,除了傻小子铁罗汉一人外,无不神情萧穆,内心沉重。 因为,居然有人胆敢从他们游侠同盟的手中,再度将“万艳杯”盗走了。 虽然对方是耍的技巧,使的手段,但“万艳杯”总是被别人偷到手了。 尤其令他们痛恨的是霞煌真人五个老贼,居然在盟主江玉帆的婚礼刚刚进行完 毕的时候 前来杀人。 所幸,这些个盗杯杀人的人都有了着落,也不怕他们能飞上天去。 就在大家催马疾驰之际,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烈马怒嘶! 江玉帆等人神情一惊,纷纷回头,只见一匹快马,正疾雷奔电般驰来,根据马 上那人的 身材衣着,显然是个背剑女子。 九宫堡的仆妇侍女,以及女管家掌院,几乎是全部用剑。 大家这时一看马上女子,身穿一套银灰亮缎劲衣,背插宝剑,不少人便纷纷脱 口急声道: “盟主,恐怕是堡里有事,堡主或夫人派人来送消息的吧!” 在前疾驰的江玉帆和佟玉清一听,立即将马速慢下来。 由于银装背剑女子的座马是一匹千里驹,速度十分惊人,就这说话之间,马队 稍缓的一 瞬间,大家已看清楚了她的面目。 这时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的武功,经过了在九宫堡一个多月的休闲,经常向镔 拐震九州 马云,飞蛟邓正桐,以及齐鲁大侠金剑英等人请教指点,较之一个月前,又进 境了不少。 当然,八位堡主夫人也觉得爱儿今后创业维艰,又将前去找寻武功绝高的尉迟 春莺索回 “万艳杯”,进而前去仙霞宫向九玄娘娘理论,手刃霞煌真人三老个贼,为死 难的堡丁、武 师报仇。 是以,八位夫人也抽暇教导了简玉娥、鬼刀母夜叉和憨姑三人许多招式精华。 因为八位夫人都知道,这些人都是爱儿爱媳的左右手,也是爱儿爱媳的忠实维 护者,这 些人的武功,绝不能低俗。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那尉迟春莺和九玄娘娘的门人弟子,也绝不是身手 平庸之辈。 就为了这个缘故,连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傻小子都捡了不少便宜。 尤其傻小子铁罗汉,以及简玉娥和秃子,回头一看,黑煞神首先急声道:“盟 主,看来 有些面熟,可能是咱们九宫堡的内宅女武师……“ 鬼刀母夜又立即低声叱道:“别在那里胡说,内宅里都是女管家女掌院,那裹 有什么女 武师?“ 话声甫落,独臂虎也正色道:“嗨,奶奶的,真有些面熟呢?你们看,她还对 着俺笑 呢!“说话之间,对方的快马已奔至十丈以外了! 鬼刀母夜又狠狠的向着马下“呸”了一口,正待讥声骂独臂虎几句,但是,她 望着马上 银装少女的眼睛,却呆住了。只见马上银装少女,年龄最多二十四五岁,生得 柳眉凤眼,肤 如凝脂,琼鼻小巧,樱口艳红,看来雍容华贵不输给新婚的五位少夫人,这那 里像是女管家 女掌院。 不错,马上美丽的银装背剑少女,鲜红的唇上,果然挂着一丝友善的笑意! 就在鬼刀母夜叉神情一呆的一刹那,美丽的银装背剑少女已到了近前! 这时,鬼刀母夜叉才发觉,大家的座马,不知何时勒缰停止了。只见美丽的银 装背剑少 女,急忙勒马,就在马上施礼含校谦声问:“敢问诸位可是九宫堡的江少堡主 和五位新婚少 夫人,暨游侠同盟的诸位男女大侠吗?“ 一直微蹙剑眉江玉帆,这时只得欠身还礼谦声道:“不错,在下正是江玉帆, 敢问姑 娘……“ 美丽银装背剑少女,雍容的一笑道:“小女子是点苍掌门弟子,方才在山口外 森林中休 息,看到诸位的衣着年龄和像貌,断定必是近年来崛起武林,令人景仰的游侠 同盟!“ 话声甫落,一直目不转睛望着她的佟玉清,突然关切的问:“请问点苍高手滚 堂刀苏敬 波苏大侠是姑娘的什么人?“ 美丽银装背剑少女,毫不迟疑的道:“他是我的师哥!” 说着,突然又恍然兴奋的道:“他奉命前来给江老英雄贺喜,不知他是否仍在 贵堡中?” 一想到贺客,顿时想起人家的盛情,江玉帆和佟玉清五女,不得不改变怀疑的 目光,展 颜含笑,感激的道:“苏大侠前几天和武当派的涤尘长老等人刚刚离堡……” 话未说完,见银装少女突然懊恼的道:“噢,那真是大不凑巧了,他一定是去 了我李师 哥那里!“ 一尘道人和风雷拐,觉得和人家谈了半天话还不知道人家姑娘姓什么。 正待开口,美丽银装少女,突然又望着江玉帆和佟玉清,关切的道:“江少堡 主和少夫 人们可是前去嵩山少林寺?“ 江玉帆几人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道:“怎么?少林寺可是……” 银装美少女一看江玉帆等人的神色,不由惊异的问:“怎么?少堡主没有听说 少林柬请 各方龙头,共同会审害死元台大师的金毛鼠宇文通的事?“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看了陆佟五女一眼才望着银装少女,摇首迷惑道: “在下还 不知道这件事,姑娘你……“ 银装少女立即正色道:“我们也是刚刚接到请柬,我还以为你们是赶往少林寺 呢?” 江玉帆听罢,不由去看五位娇妻和悟空等人,似乎在问,我们要不要回堡去问 一问?正 待开口,美丽的银装少女已恍然道:“少堡主,五位少夫人,非常抱歉,耽误 了你们的行程, 我也要去通知我师哥去了!“ 说罢施礼,拨转马头,抖缰如飞驰去。 江玉帆和佟玉清五女,感激人家点苍派,派了精英高手苏敬波前来贺喜,只得 纷纷在马 上欠身施礼,齐声谦逊两句。 但是,由于开口尊呼“某姑娘”时,佟玉清才突然发觉一直还不知道对方少女 姓什么。 是以,失声一笑,道:“双方交谈了半天,还不知道她姓什么呢……” 话未说完,独臂虎已爽朗的道:“管她姓啥,俺倒是挺喜欢她胯下那匹马。” 大家本能的举目一看,这才发现就这两三句话的工夫,银装少女已飞马驰至数 十丈外了。 铜人判官也不由赞声道:“这的确是一匹万中选一的快马。” 江玉帆无心听他们赞马,不由望着五位娇妻和风雷拐一尘,忧急的道:“现在 点苍派已 经接到了请柬,我们九宫堡可能也就是这一半天了,你们看我们是回堡还是继 续前去黄山?“ 佟玉清首先道:“我认为我们应该仍照原定计划前去仰盂谷,因为前去少林寺 和路经黄 山,绕道并不远,而且堡中接获请柬,一定会派专人或请丐帮弟子通知我们, 我们仍可如期 赶去!“ 如此一说,齐声称有道理。 于是,纷纷拨马,准备继续前进。 也就在大家纷纷策马之际,见愁眉苦脸,两眼仍望着银装少女那点尘影的傻小 子铁罗汉, 突然嘶声嚷着道:“俺想起来了!” 由于他这怪声调的一嚷叫,不但群马吃了﹂惊,就是人也被他吓了一跳。 朱擎珠急忙勒住座马,首先气得怒叱:“你在做梦啊?可是想起了大麦馍?” 铁罗汉却毫不介意的依然嚷着道:“俺想起那个漂亮的姑娘她姓盐,大盐小盐 的盐……” 鬼刀母夜又不由哼了一声,道:“你朱姊姊说的一点儿没有错,你准是在马上 还没睡醒 呢……“ 岂知,傻小子却焦急正色嚷着道:“没有错,就是她,俺记得清清楚楚,秃头 公公和段 玉梅管家还问过她姓啥呢!“ 江玉帆等人听神色一惊,不由同时急声问:“大聪弟,你真记得清楚?” 傻小子立即正色咒誓道:“俺要说谎,俺就是王八的龟孙子!” 江玉帆等人听得心头一震,心知不妙,彼此相互望着,久久无法开口。 黑煞神望着独臂虎道:“奶奶的,难怪咱们两个都看着她有些面熟,原来她就 是咱们看 到的那一个……“ 独臂虎突然懊恼的道:“看你笨得像熊,现在想起来有个屁用?” 风雷拐立即叱道:“你两人不要吵,到底是怎么回事,快些向盟主报告!” 黑煞神抢先道:“那天咱们盟主的花烛晚上不是被一个女贼把‘万艳杯’盗走 了吗?俺 和老郭一块儿去搜找,碰见一个肩披黑纱,头上也束着黑纱的银装女子,就在 一排房舍的黑 影下,扶着一个绿衣女子看来好像病了似的……“ 独臂虎突然接口道:“当时俺就说:”老郭,那个女子好像是柳娴华姑娘?‘ “ 说话一顿,游目看了大家一眼,继续道:“你们猜歪嘴怎么说:去你的,柳姑 娘正和咱 们的新夫人们在一起,怎么会跑来此地!“ 阮媛玲恍然似有所悟的道:“那天晚上当柳姑娘谈到被一个内穿银缎劲衣,外 批黑纱大 氅,头罩黑纱巾的女子时,我曾看见你们两人懊恼的跺了一下脚,可是为了这 件事?“ 独臂虎立即正色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鬼刀母夜又突然埋怨道:“那你们当时为啥不说?” 黑煞神懊悔道:“柳姑娘当时说是个中年女子,而又说头罩黑纱,因为和俺当 时看到的 不同,俺不敢说。“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恨恨的指着黑煞神和独臂虎低骂道:“你们两人真是个 猪!” 独臂虎立即不服气的道:“这不能怨俺笨,因为当时那位银衣姑娘,看见我们 两人立在 房面上,她立即拍着那个绿衣女子的肩背说:妹妹,你的酒喝的大多了,快, 趁这儿没有人, 吐一吐就好了!你们想,人家两个大姑娘在那里有私事,俺怎么能呆在那儿直 看?这不是大 不懂规矩了吗?“ 一尘道人郑重的问:“你们两人确定那天晚上看到的是她?” 黑煞神和独臂虎立即正色道:“没有错,就是她,俺看得清清楚楚的!” 黑煞神却继续道:“俺看着她有点可疑,俺还多看了她一眼……” 话未说完,独臂虎已“呸”的一声道:“去你的,俺当时不叫你看,你还说这 么标致的 大美人不多看几眼,死了做鬼都叫屈!“ 鬼刀母夜叉一听,两眼一瞪,脸色腊白。 但他行了一个深呼吸,却没吭声。 任何人看得出,她是由于气氛不同,不便在盟主等人最、心烦的时候发脾气。 一尘道人却又望着傻小子,道:“大聪弟,段玉梅管家可曾问过她的来历,代 表那一门 派那一世家前来贺喜?“ 傻小子铁罗汉见问,愁眉苦脸的只摇头,同时期期艾艾的道:“俺……俺…… 俺当时正 啃猪肝,因为不咸,恰巧她也说她姓盐……“ 一尘道人听罢,不由望着俊面铁青,娇靥透煞的江玉帆和陆佟韩朱阮五女,正 色道: “看来不会错了,那天晚上,藏在床底下,点倒了柳娴华姑娘,盗走了‘万艳 杯’的中年女 子就是她!“ 当一尘道人说到她时,悟空等人都不由愤愤的举目向山口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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