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爱之泪痕 雍容华贵的黄辇下,一位风姿绝黛的半老徐娘焦急的等待,岁月掩不住她的妩 媚光华,想必年轻时也是位佳人。长胡子祭祠恭敬的收手立于身侧,“尊敬的黛安 娜王后,您的女儿有骑士的英勇,高超的身手,您就放心吧。” 王后忧郁的眼神盯着那蜿蜒小径期望着出现女儿卓越的身影,“她去可是死亡 森林,神啊保佑她吧,她可是我生命。” 凯瑟林疲惫的从远方走来,王后激动着捂着胸口,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 是当听到周围臣子的们的欢呼时,流下期待的泪水,“我可怜的女儿,你终于回来 了。” 老祭祠慌忙率众上前迎接,凯瑟林高兴的与母亲紧紧拥抱在一起,在母亲耳边 轻语,“母后,女儿从死亡森林回来了。” 王后无限关爱的口气中略带责备,“你没有受伤吧?怎么能冒险去死亡森林? 那是魔鬼聚集地方,是什么让你忘却了死亡?我这两天一口饭也吃不下,一闭眼就 陷入可怕的梦魇,你” 凯瑟林愧疚的拽着母亲的如丝缎似的长发,“对不起母后,这是我做为帝国的 王者的责任。” 铁雷不知何时静静的站在一侧,冷冷的看着母女重逢。 凯瑟林的目光变得火热,指着铁雷,大声宣布,“这位勇士不仅帮助我们击败 了巨人、鬼族的联军,还将死亡森林踩在脚下,与森林女神签订了人类与死亡森林 的和平条约,我们要为他而颂唱,为他而跪拜献礼。我要封他为帝国的守护者,赠 与至高无上的荣誉,帝国勇士。” 众人伏地跪拜,虔诚的唱着赞美之歌。 铁雷漠然,对这一切并不觉得有趣,但是触及那火热滚烫的眼神,倍感无奈。 王后觉察到女儿的变化,微笑的看着魁梧的铁雷,内心渐渐欢喜。但是王后非 常清醒,十分清楚铁雷复杂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再瞧瞧近乎痴狂的女儿,王后笑容 凝固了,代替的是种担心、伤感。 “女儿,那个勇士是否已经闯入你的心扉?” 凯瑟林脸色绯红,仿佛饮了醇酒般美艳,“母后,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给了从 未有过的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我愿意为他跳入深渊火海、愿意牵着他的 手永不放开的感觉。女儿的心很迷惘,也很害怕,怕他一去不返。” 王后慈祥的看着凯瑟林,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怜爱,“女儿你长大了,我知道你 对那些王孙公子素来不屑一顾,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心上人。母后多希望你们能恩爱, 但是爱情有欢乐也有痛苦,也许你的爱情痛苦多于欢乐,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 凯瑟林眼中噙着泪水,倔强的性格与高傲的内心已注定了结局,“母后我已决 定,无论发生什么,我的一生都只爱他一个人。” 王后感受到了凯瑟林的痛苦,轻轻的抚干凯瑟林面上晶莹泪珠,“人说母子连 心,做母亲的自然能感受你的痛苦,真想为你分担。但是有些事我帮不了你,你如 果真的爱他,不想让他离开,今夜你到我房间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凯瑟林疑惑,在黛安娜王后慎重的叮嘱声下,凄婉的点点头。 “你的母亲真漂亮,看得出你们俩长得很象。”铁雷看着王后逐渐远去的背影。 凯瑟林露出勉强的笑容,泪花早以被抛在了脑后,“我的母亲曾是天下第一美 女,现在也是,我父亲查尔期国王战死后,三大帝国所有的王孙贵族都想一亲她的 芳泽。不过她没有想过再嫁,而是将我含辛茹苦扶养成人,让我接替了王位。” 铁雷突然想到了自己慈祥的母亲,冷酷的心中起了一丝涟漪,“她是个伟大的 母亲,你也很尊敬她。你们俩人不仅容貌相似,性格也相近。” 凯瑟林笑笑,“她犟不过我,我总是蛮横的让她无法接受,现在想起来,我太 任性了。不知为何一见她,我就会任性、撒骄。” 一个士兵传话,“女王陛下,撒拉公爵等四大公爵在前方等候接见。” 凯瑟林不再有女士的骄羞,脸色冰冷恢复王者威严的气势,“传他来见。” 铁雷静静的呆在一旁,感受到了撒拉公爵如刀锋般眼神,“这位就是刚刚封为 帝国勇士的英雄?”铁雷很不喜欢撒拉公爵的态度,冷冷的点头。 撒拉公爵身后的三大公爵脸色很难看,仿佛是见了主人被欺负变得异常凶残的 恶犬。 “撒拉公爵问你话,居然不回答,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夫?没有一点儿礼貌。” 凯瑟林脸色通红,被气得通红,纤手一翻,啪,说话的多里夫的脸上多了五个 小巧的指印,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四大公爵全都惊呆了,他们四人是整个帝国势力非常庞大位高权重的四大家族 的首领,每人都掌握着十座城池,二个装甲骑兵团。王后平时都很尊敬四人,但是 凯瑟林却狠狠将多里夫打得流血。 四大公爵变得小心翼翼,说话也谨慎起来,“对不起女王,多里夫多嘴,您就 原谅他吧。” 凯瑟林也为自己过激的言行有些后悔,“算了,你们可以侮辱我,但是勇士帮 助我们打败了鬼族巨人联军,明天大典,我将封他为帝国勇士,那可相当于元帅一 职,你们要尊重人家。” 四人的目光变得更加歹毒,但是面上仍旧笑呵呵的,“是的,我们只是有事报 告,两大帝国已派人来祝贺,我们已经安排好来使请女王明日在大典上接见。” 凯瑟林非常厌恶这些政事,应付道:“好吧,明天传他们来。我想休息了。” 群星拉下了帷幕,遮掩着大地不堪入目黑暗,凯瑟林坐在灯火通明的寝宫内, 黛安娜丝涤睡衣下丰满的身材尽显无疑,露出半只羊脂般嫩白的乳房,炽热的灯火 映得酥胸更加诱人,“女儿,你真的想将他留下来?你真得愿意爱他,永不后悔?” 凯瑟林低头黯然神伤,她的心愿是那么遥远,可望而不可及,仿佛明天盛典过 后,铁雷就要离开这块大陆。 黛安娜从床下拉出一个小盒,一个古典又陈旧的盒子,黛安娜的双手似乎因为 沉重而颤抖,深恐不小心将它摔坏。黛安娜拭去上面的灰尘,在这窗明几净的寝宫 是居然还笼罩着如此多的灰尘,看来许久没有人碰它。 黛安娜王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似乎想平静激动的心情,但是溅洒而出的茶汁, 看得出她很矛盾。“女儿啊,找开它。”刚才的努力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凯瑟林捧过盒子,感觉到其中奇怪的能量,但是并不沉重。凯瑟林狐疑的按下 了弹扣,盒子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看着慢慢张开的盒子,凯瑟林仿佛看见一只狞笑 着张开巨口的野兽。 里面静静睡着一只精致雕花小瓶,显得古典端庄,安静的如沉睡的婴儿。 凯瑟林更加奇怪,“母后,里面就一只瓷瓶,您不用那么紧张。” 黛安娜苦笑,虔诚的祈祷,“神啊,宽恕我吧,我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原谅我 的无知与软弱。” 王后轻轻的取出小瓶,“它是爱神丘比特赐与我们家族的宝物,爱之泪。它如 同爱神之箭般可以让两人相爱,它不仅会使对方毫无保留的爱上你,还会言听计从, 永远听命于你,成为你的奴隶。” 凯瑟林惊讶的抚摸着瓶子,内心充满恐惧,那是对爱的不忠,对爱的虚假的恐 惧,“它真的能产生您说的效果?” “当然,传说是这样的,没有人用过它,不过” 凯瑟林并不想拿着瓶子,但是仿佛看见铁雷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云雾中,咬咬 牙,攥紧了瓶子。“母后如何用它?我们祖先怎么会拥有它?” 黛安娜苦笑,“可以掩藏在酒中让你的意中人服下,还有几句咒语刻在瓶底, 不过那几句咒语是以你的二十年的生命为代价。你有有愿意吗?” 凯瑟林毅然点头,“只要拥有了他,就算短暂的片刻,也是幸福。” 黛安娜摇头,双眸中透着迷惘,“我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我究竟在做些什 么?”黛安娜突然有种恐惧,那是将女儿推上悬崖边上的感觉。那瞬间她后悔将爱 之泪给了凯瑟林,她深深的明白瓶子中不是真正的爱情,不是纯洁美丽的爱情。 大典如期举行,惊天动地的号角声中凯瑟林慢慢走过鲜红的地毯,头上的王冠 镶满各式闪亮宝石,金边丝涤披风裹着婀娜的身姿,太阳帝国的女王凯瑟林将宣布 帝国第一勇士的名字,人们兴奋的喊着勇士两字,直到筋疲力尽仍然挥舞手中的鲜 花与彩旗。 铁雷身暗黑色武士盔甲,炯炯的眼神显出独特的威严。欢呼的背后隐藏着利刃 般妒忌的眼神,象是目光能杀人的话,铁雷恐怕早已千疮百孔。铁雷对此抱以冷笑, 并不是笑那些妒忌他的人,而是满面通红向他扔鲜花的人们,“真是徒劳,盲目。” 黛安娜王后身着华贵的礼服,坠满了饰品,特别脖颈上姆指大小祖母绿宝石的 项链,光彩夺目,脸上依然是懒散的笑容,半露的酥胸更显成熟的风韵。她的手心 紧紧的握着仿佛内心正交织着痛苦。 凯瑟林笑的很生硬,胸口的瓷瓶坚硬抵着胸脯,差点喘不过气。勉强的与各路 使节打着招呼,眼光却不时的描向冷漠的铁雷。 凯瑟林迅速的扫描全场,四大家族居然没有还没来,凯瑟林并没太在意,也许 昨天的发怒太让他们难堪了。 凯瑟林高兴举起虚无之星,“我们期待已久的和平已经到来,这得归功于我们 的帝国第一勇士,铁雷。他消灭了鬼族与巨人,森林女神将向我们人类显示它的和 平誓言。虚无之心宛若星辰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万缕光芒,森林女神的容颜出现在 半空中,欢笑的唱出和平之歌,”我们寻求与人类的和平,我们只寄生在死亡森林 一隅,决不会侵犯人类的领土,希望人类也不要打扰精灵与神的栖息。“全场人们 见到空中的异象全都欢呼跳跃,跟随着咏唱,神迹带给人的是疯狂的崇拜。 庆典的礼炮轰鸣,空中升起欢乐的火焰,彩色丝带如花朵飘落而下。 铁雷心中有了一丝警觉,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警兆?铁雷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是杀气形成的警兆。铁雷迅速环视四周,发觉许多人身上透出杀气,这些人手中 都拿着将要释放的气球。铁雷发现气球全被拎在手中,一点飘浮的迹象也没有,怎 么能放到空中? 铁雷看见凯瑟林正朝自己微笑,但是眼神内充满着忧郁,铁雷苦笑,我不想在 伤害任何一个女子,可为什么怎么也摆脱不了情感的困扰。 铁雷突然发凯瑟林身边潜伏着强烈的杀机,但是高高的殿堂之上,只有她在讲 诉着死亡森林的恐怖与邪恶。 忽然铁雷随风飘起,在别人眼里是这样,向着凯瑟林飘去。凯瑟林惊愕着忘记 了自已早已记熟的词汇,心头紧张的呯呯直跳。我的勇士,大庭广众你想干什么。 凯瑟林虽然有些怕,但是欢喜占据了心头。 铁雷紧紧揽住了她的纤腰,贴上了她滚烫的身躯。凯瑟林羞涩的斜过身子,用 手掩着通红的脸庞,不让心上人看见自己兴奋的眼神,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的女王, 当然要有些矜持。 铁雷抱着她飞上了半空,地四面微风轻拂里,凯瑟林陶醉了。可人儿,不要这 样,这么鲁莽,人家早以将心给了你,什么时候都行啊,你却偏选在这个时候。好 吧,永远抱着我,永远永远 凯瑟林陷入了无尽美丽的憧憬,而这一切却被死亡的景象打断。 凯瑟林刚刚站立的大殿被炸的粉碎,宏伟的建筑瞬间成了瓦砾,侍从们被炸的 模糊,残肢断臂飞得满地,甚至落到了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更可怕的是气球紧紧追 随铁雷与凯瑟林,那不是飘起而是被投掷过来。 铁雷的真气形成的一圈看不见的防御罩,相继爆炸的气球没有伤到两人,铁雷 被猛烈的气浪震得差点跌落。 凯瑟林双目尽赤,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黛安娜王后微笑着倒下,浸透鲜血的双 手冲凯瑟林无力的晃了一下。凯瑟林想跳下去,却被防御罩圈住,拼命的挣脱铁雷 紧箍般的手臂。铁雷长叹将凯瑟林放在了王后身边,冷笑走向已抽出刀剑涌上来的 杀手,一剑掀起一道热浪,十几名杀手斩成了两截。 “女儿啊,我要去了,你的父亲已等候我好久。你不需要那滴泪了,咳咳” “母后,母后呜呜。 黛安娜惨白的色绽放出红光,好似没有了痛苦,抚摸凯瑟林成窜落下的泪珠, “他已经爱上你了,从你们飞向空中的一刻,我看见了爱” 凯瑟林轻合上母亲的双眼,伤心,不仅是为了母亲的逝去,也为四大家族谋反 寒心。 四大家族已控制了整个都城,将王宫团团围住。涌进王宫的叛军被眼前的景色 惊呆了。 他们只面对着一个人,浑身浴血的铁雷,正用剑割着一名叛乱者的喉咙。 看着满地的尸体,前头的叛军小腿肚打着哆嗦,想向后撒,却看见自己没有了 脑袋的身体。 铁雷狞笑着对着叛军慢慢走去,仿佛雄狮看见了猎物,叛军们不自觉的后退, 血腥与极度阴寒的杀气让所有人吓破了胆。 四大家族首领迎了过来,他们喝斥着后退的士兵,“快给我攻,机不可失,谁 杀了女王我就封他为将军,难道你们永远愿意被一个女人领导?快” 一道冷风吹过,叛军都打了个哆嗦,四大家族首领的四只头颅飞上了半空,双 眼瞪的滚圆,不相信的瞪着越来越近的太阳。 铁雷轻笑,声音却如地狱的魔鬼般冷酷,“谁愿意象他们一样,我只要挥动手 中的巨剑,就能实现你们的理想,谁想来。” 叛军们都是被四大家族蛊惑而来,面对杀死巨人保护帝国的勇士纷纷抛弃了兵 器,跪下恳求铁雷与女王的饶恕,凯瑟林后孤独的站在破碎的宫殿前,抱着黛安娜 王后的尸体,“我原谅你们,你们也是被他们所逼,我想你们应该回家了。” 铁雷扶着摇摇欲坠的凯瑟林,“我会帮你重建帝国,四大家族,我会让他们以 血的代价来还。” 凯瑟林拽着铁雷的衣袖,“不,我可以不要帝国,但不能没有你,我要你永远 陪着我。至少现在。” 铁雷轻叹,“好吧,我陪着你,但是我迟早会走的,我不属于这里。” 凯瑟林双眼朦胧,“你爱我吗?” 铁雷点头:“我爱你,但是我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凯瑟林擦干眼泪,“你看我多自私,我太累了,陪我回寝宫好吗?” 老祭祠已经率着援军匆匆赶来,凯瑟林冷笑,“你们才来啊?” 老祭祠冷汗涔涔,“女王陛下,老臣被四大家族派去守护祭坛,哪想到他们居 然敢叛乱。” “好啦,你率火弹兵团,六七八重骑兵团将四大家族全部连根拔起,我要重新 任命四大家族。” 帝国的铁骑仍是那么强大,四大家族虽然盘距一方却无法抵挡如狼似虎的重骑 兵,何况还有配备精良火器的火弹兵团。 铁雷仍在研究虚无之星的使用方法,如何才能用它返回虚无界? 凯瑟林轻步来到他的身后,“研究出结果了吗?不要急。” 铁雷轻笑,经过一个月的相处,铁雷知道这个外表坚强的女王,内心已不能再 受伤害,态度和善许多,但是仍没有主动的吻过她的手。 “你笑什么?” “我笑你比我还关注,难道它真的那么吸引你?” 凯瑟林轻叹心中道,傻瓜,我是怕你研究出了结果,“它才不会吸引我呢,我 们去喝酒吧。今晚的月色多么明亮。” 铁雷想起了孙琴与查灵都陪自己看过月亮,每到月圆自己总想起她俩,恐怕以 后心中又要多想一人,铁雷想摆脱,心乱如麻,愈理还乱。一大口的烈酒咕噜灌了 下去,令铁雷欣喜的是元神居然也能喝酒,只不过酒气是从元神的毛孔透了出去, 感觉更爽。 铁雷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没有吃的欲望,元神根本不用进食。铁雷灌了三坛酒, 也感到了几分醉意,朦胧中凯瑟林显得更加娇美。 “你如果留下来,整个王国都是你的。经过这次政变,我真的怀疑自己的领导 能力,也许男人们很难接受一个女人的统治。” “怎么会,只不过,你太任性,虽然有着男人的勇气与气魄,却没有男人的功 利与狡诈。权力与金钱才是始作俑者,他们得到却想再得到更多,永不知足。你要 提防人类丑陋的本性,当然也要学会利用它。你要去学,我只要研究出虚无之星就 会离开,我想很难帮你,一切靠你自己。” “这对我一个女子来说多么困难,如果你要走能带我走吗?我求你。” 看着真诚的近乎透明的眼神,铁雷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只是个元神,前方八 层地狱能不能闯过还是个未知数,如何再带个女人?铁雷斩钉截铁的答道:“不可 能,我要走的比刀山火海还恐怖凶险,你根本不行。带你走,就是害你。” 凯瑟林眼中滑过一丝阴影,又端出一杯晶莹如琥珀浓香的葡萄酒,微笑的递给 铁雷,“这杯酒希望能早日研究出虚无之心的方法。”说完,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红扑扑的脸蛋象涂了胭脂。手中却滑落了一只精致的瓷瓶,无声的抛进草丛里。 铁雷将虚无之心搁在桌上,揣起酒杯将要饮下,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虚无之心上, 虚无之心放出幽幽蓝光,如同饥渴的婴儿疯狂的汲吸着投下的月光,蓝光也愈来愈 盛。铁雷慌忙将杯中酒饮下,惊喜的看着虚无之心的变化。 凯瑟林看见铁雷停顿的手臂,紧张的擤紧了手中的纱巾,唯恐铁雷不喝这杯掺 了爱之泪的酒,却又希望铁雷不要喝它,那是种对神圣爱情的亵渎,在强烈的情感 交织中,凯瑟林脸色变化数次。铁雷毫不犹豫的喝光了酒,凯瑟林惊喜、恐惧、后 悔、伤心全都交织在一起,撕扯着她脆弱的心灵。 铁雷突然觉得元神心充满了炽烈的燥热,铁雷以为是天气闷执,扯开了上衣, 但是燥热越来越强烈。铁雷体内的冥真气剧烈的旋转着,铁雷有些担心是不是走火 入魔了,还是虚无之星的变化引起的反应。 铁雷忽然很想尝试性的感觉,比往日更加的温柔的凯瑟林,一切变得极具诱惑。 半敞开的衣襟,如玉壁般洁白的脖项,紫红薄纱隐现出粉红色的肌肤,铁雷脑袋一 阵昏厥,紧紧的抱住了凯瑟林,疯狂的拥着软绵绵的肉体,强烈的吻着透着处子幽 香的耳垂,脖颈、胸脯。 铁雷恨不得一口撕下那富有弹性、如凝脂般高耸的乳房。红润的乳头似葡萄般 香甜,在铁雷野兽般的吮吸下渐渐挺起。凯瑟林发出娇呤,又痛又兴奋的呻吟声, 如海潮般波涛起伏。 桌上的虚无之心,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将俩人笼罩在内,而俩人却陷入了野性 的世界,根本无暇顾及奇怪的光波。 铁雷感觉浑身的能量急剧加,立刻就要爆炸一般,眼眸变得如野兽血红,元神 体就要接近那兴奋的极限,刺激的欢乐如潮水般涌来,铁雷情不自禁的渲泄着束缚 已久的情感,如脱缰野马又如万丈高空怒泄而下的瀑布。铁雷如狂狮子般怒吼,响 彻云霄,缭绕不觉。空中霹雳回应着,几道闪亮的光柱垂直落下天地。 惊天霹雳之下铁雷心头仍存着一分灵智,猛的推开凯瑟林。光柱如巨刃劈在铁 雷的头顶,虚无之心,受不了这强烈的闪电,轰的一声碎成了千万片。闪耀的虚无 之心瞬时如流星雨美丽的划过天际。 凯瑟林满脸红晕,凶猛如波涛的快感强烈的冲击着心灵,痛并兴奋的灵魂即要 离体升入天际。闪电过后一切静悄悄的,凯瑟林仍处于快乐的沉醉,她慵懒的睁开 双眼,看见流星雨闪亮的尾芒,听说有流星雨过境,诚心的许愿就可以实现。 凯瑟林又缓缓闭上眼眸,微笑的许了个愿。 突然她感觉不到那如火般滚烫的身躯,感觉不到牵挂着的人儿,凯瑟林惊颤的 环顾四周,不仅铁雷消失了,石桌上的虚无之心也不见了踪迹。 最担心的事还是还是发生了,凯瑟林热泪盈眶,软软的倒下,他明明饮了爱之 泪,还与我却 勇士如旋风般闯进我的心扉,如尖刀隽刻下爱的深深的痕迹, 昙花一现间,变得虚幻, 吹落了一地泪水似的花瓣, 相逢的生命如此短暂。 无语问苍天, 这就是爱?这就是情? 冰冷月光下孤独,掩不尽斑驳的伤痕。 凯瑟林无助的坐在焦枯的草地上,看着璀璨的群星,喃喃自语,“希望你永远 能记得我。” 一月后,凯瑟林怀上了身孕,因为担心人民的嘲笑,她让位于堂兄,走进了死 亡森林。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