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头村 老头村位于古道剑会正南面不到三公里,两者之间隔着一坐马鞍型的山脉,这 的人都管它叫马鞍山。应该说老头村是古道剑会的势力范围,因为这里是古道剑会 过了马鞍山的第一个村庄,而且古道剑会的烧材也主要是老头村等临近的几个村庄 供应,同时老头村的村民也以自己的孩子进入古道剑会学习为荣。 老头村总共有村民五十五户,全部靠打猎和为古道剑会送材为生。至于这里为 什么叫老头村这么古怪的名字呢,连村里辈分最老的三爷爷都解释不清了,何况山 沟里的人对历史也不是那么关心,大家只知道老头村在一百多年历史的古道剑会还 不存在的时候已经有了。不过村民们尤其是老人偶尔在没事的时候还是会谈论起村 子名字由来,因为意见不一致每次都会给大家带来一些既不伤感情又能大吵一番的 快感。 村里没什么娱乐,没事的时候村民们都到村子里人缘较好的几家聚拢,上点岁 数的都愿上村长贾志东家和老许家,年轻的小伙子们一般都不喜欢和老人们呆在一 起,都愿意到王猛家扯淡。王猛为人大方又讲义气,无论老人小孩都喜欢他。不过 最近人们去王猛家少了,因为他老婆刚生了个儿子,不太方便。 村长贾志东家位于村子中间的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房子的 周围有几个大的槐数,可以说这里是老头村茶余饭后最好的休闲去处。这天下午闲 着没事,几个村里的老人又来到了村长家闲聊。等到柱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家里 已经是烟雾缭绕,老哥几个正聊的开心。柱子进门坐下,他们几乎连回应他的问候 的时间都没有。柱子妈正在忙着给三爷爷倒茶,看见柱子小声说了声:“回来了, 儿子?别理他们!他们又在为村子的老祖宗乱嚼呢。” “乱嚼?你知道啥?”村长一个人坐在炕里,显得气呼呼的,他是个大块头, 原来可是远近闻名的猎手,这几年上了岁数,身体也大大地发福了,有时候大家真 不敢相信,他是怎么盘腿坐在炕上的。尤其是这时候更显得比平时占的空间大。 “对了,柱子,坐这,听老爸跟他们好好唠唠咱村子的历史。”村长指着靠里 墙的一个木凳。 “啊,没我什么事吧?爸!您几位不唠的挺好吗?我出去把材火弄了,再帮我 妈把狍子收拾收拾给你们弄下酒菜。”柱子尽量用充满诱惑力的口气说,同时可怜 巴巴的看了看老妈,希望老妈帮忙。柱子可实在是不愿意听他们讨论了八百遍的故 事,甚至连这老哥几个要说的话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是啊,柱子还得帮我忙呢,……” “着什么急啊,别跑,刚他妈吃完午饭。儿子,就坐在这看老爸怎么舌战几个 老不死的。唉呦…。三叔,不是说你呢。咱俩不是一伙的吗?” 柱子一只脚刚跨出门,这时也只好回来了,这一下午算是完了,还跟王猛约好 了到他家看他儿子呢! “臭美啥呀?你说的那点玩意也不一定对。”说话的是贾志北,柱子的四叔。 村里的年轻人也都管他叫四叔,四叔无论身材还是脾气都和村长一个类型的人,只 是比村长小了六岁。平时他哥俩的关系最好,可是一坐到一起哥俩就以抬杠为乐, 大家也愿意在旁边凑热闹。 “怎么不对,我说的话那是和三叔的看法一致的,三叔可是咱老头村的元老。 柱子,你说这些老事不信三爷爷信谁?” “那是!那是!”柱子赶紧冲着三爷爷笑着点头。 “柱子这孩子,懂事!”三爷爷满意的摸了一把大胡子。虽然三爷爷是村里辈 分最大的人,可是他比村长还小了一岁,平时又跟个小孩似的,也就是他那一尺长 的大胡子符合他的辈分。 “要说咱们村最早的的一件大事算是咱们的村子的名字了,本来名字不算什么, 可是大家也知道咱们村可是有两百多年了,为什么当时要叫老头村这么怪的名字呢?” 村长端起茶杯,眯着眼睛看了看大家。 “为什么呢?”柱子知道该自己了,心里却嘀咕“不用从这么早吧!” “恩,是这样地。”村长喝了口茶,声音提高了两度:“大家一致认为咱们村 的老祖宗,最有可能是一个或几个姓贾的老头,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别人一 看就管这里叫老头村。” “哎,这可不是大家的意见啊,哈哈,大哥!光有老头那有咱们啊。” 看见老爸被四叔气的直瞪眼睛,柱子都忍不住想笑。 “老四,你就抬杠吧,我是说主要是老头,别人才会管这里叫老头村。” “那所谓一个或几个老头也不一定就姓贾,还有可能姓许呢。”老许不以为然 地反对。 “算了吧,老许,给咱们村长点面子,怎么说现在村子里大半姓贾。给人家点 可能。”老刘眼睛眨巴眨巴地冲者村长说。 “你快上一边去吧,我现在绝对相信咱们的老祖宗一定是姓刘。”四叔现在是 帮村长说话了。 “哈哈哈…。”,村长笑道“我现在想啊,还有一种可能,没准老头村这个名 字是咱们当时的老祖宗自己起的也说不定。” “不可能,都奇了怪了!哪有人给自己村起这种名字的。不让人笑话吗?绝对 不可能。”四叔坚决不认同这种可能。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不记得了?当时你老爸还想给老四起小名叫小鱼儿呢, 当时想,多好听的名字啊,听起来聪明可爱,哈哈。后来才反应过来,小鱼儿、小 鱼儿、贾小鱼儿、贾鱼、甲鱼。现在想起来还挺好听,哈哈…。”三爷爷边说边看 着四叔笑。 “都哪百辈子的事了,真是的!说哪去了。”没想到连四叔这种老江湖都被说 的脸都有点红了,说完了冲大家干笑着,任谁都看出他那尴尬样了。 “有这等事?”老刘夸张的大叫,还吧身子象四叔移了移,好象他要好好看看 这个倒霉的老朋友。 “我跟大家说,明天大家看不见老刘一点都不要奇怪。”四叔使劲的抽了几口 烟,又生气的用眼睛剜了剜三爷爷。 “不好意思,说漏了,我只是给你大哥提下醒,明天就别让我也消失了。要收 拾你找你哥,他是罪魁祸首。”三爷爷装出很无辜的样子。 嘿嘿…。没想到这些老人们有时候比我们年轻人还逗,柱子坐在哪偷偷的笑, 我估计跟王猛他们说了他们都不信,嘿嘿…柱子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 “哎呦”柱子正在那陶醉呢,没想到脑袋不知道被谁敲了一下。“咳咳…四叔, 那什么,我不是笑你!咳咳…”差点没被这一下给卡过去。 “臭小子,自己偷着笑可以啊,你要是给说出去,哼。四叔可饶不了你,小心 我也让你也消失、消失…”四叔先是故意瞪眼睛冲我吼,接着满脸堆笑“好侄子, 四叔的晚节就靠你了。” “那是,那是…,啊,不是。你放心吧四叔,你还不知道我吗,你要是请我吃 一顿我就全咽肚子里了。” “哼,也不是个好东西。” 哈哈…几个老家伙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大家都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四弟也别生气了,如果当时咱们的老祖宗真要是自己起的村名,那他们还真 是有远见啊。几百年叫下来,别管怎么说,让人听一遍终生也不会忘。方圆百里的 人谁都这里有个老头村,咱们和古道剑会一样有名”村长说。 “就是。”这一点大家都很自豪。 “我在古道剑会学剑那会,师兄弟们都知道咱们村。嘿嘿,他们问我,为什么 你们村学剑的人这么少,你们村是不是老头子特别多。真是的!每次都得解释半天, 那帮小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提到古道剑会,柱子就想起原来学剑的日 子,满脑子回忆。 “不过说起来,咱们现在还真有点老头村的意思了,这些年咱们村能进古道剑 会学剑的人越来越少了,原来咱们那辈还有贾家五虎,那是响当当,多威风啊!到 了柱子这代就他和老许家大奎他俩了,下一代现在还没有什么好苗子,咳!虽然我 们跟古道剑会关系很好,但这个年代还是靠实力吃饭的。”村长失落的说。 刚才那么快乐的氛围一下子被吹散了,老头村现在的实力确实照原来差远了, 从二十多年前柱子的五叔贾志中夺得过古道剑会剑会大赛第三名的好成绩到现在, 老头村就没怎么风光过。也难怪大家心情不好。 “也不是,爸爸。”柱子很不忍心看到这些老人情绪低落,“猛哥的儿子没准 就是个好料子。” “是吗,你是说大力?”三爷爷说。 “是啊,那小东西,劲老大了”柱子兴奋的说“猛哥可真会起名,叫大力名副 其实。” 噢,几个老家伙都被柱子的话给吸引了,“怎么回事?”“快讲,有什么本事?” “难道把他爸给踢了?” 柱子等到大家都看着自己的时候说“那天我去他家玩,看那小子挺逗,小手老 在那抓来抓去的,我就拿手去逗他玩,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这小子抓着我的一个手指,我往回一拽手,他竟然被我给提起来。当时把我 和猛哥两口子下了一跳,怕把他摔着。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愿意这样玩的,后来我们 又试了几次,真是神了。” “有这种事,那小子才多大,小孩手指有多大劲。柱子,你不是逗我们呢吧?” 四叔说。 看这老哥几个满脸写着不能轻信的表情,柱子着急了,脸涨成了粉红色。“你 们还别不信,我刚才正好和猛哥约好了去他家玩,不行你们也一起跟我去他家串串, 一看你们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行,走吧,哥几个!我现在兴都被勾起来了,反正也是瞎侃,过去看看我们 的小大力士。”老刘马上站起来了,满脸期待。 “走。”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