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现江湖 扬州城为历代繁华之地,以玉器、名胜著称。当地的酒楼也十分兴盛。这一家 也不例外,不大的店面里跑堂小二前前后后,吆喝声不绝于耳:“客官,请,请— —” 热闹的酒楼中进来三个人,跑堂的小二招呼落座,眼睛一个劲地往他们身上瞄, 也猜不出他们是什么身份。三个人均青布衫打扮,身背行囊;其中两人虎背熊腰, 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更奇的是为首的竟是一位年仅十七八的少年。他俊眉修 目,眼含冷漠,举手投足间神采飞扬。 三人落座,点了饭菜,默默吃起来。 “掌柜的行行好哪,施舍化子一碗饭哪~ ”清亮的歌声一起,满大厅都静了一 静,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叫化子懒懒地靠在门框上, 一只破碗高高举起。“走!走!”小二连忙奔过去,连连推搡。小叫化子嘴角轻挑, 就是一个坏笑,转身就走。她这样干脆,倒叫满厅的人吃了一惊。何天旭垂下眼皮, 淡淡一笑,又接着吃饭。他等着呢。 大厅又渐渐恢复喧闹,人们又有说有笑起来。“叮——啪!”“呜哇哇哇~~~~~~~!” 一声惨叫自厨房传来,震得大厅一抖。“当——!”一只杀猪刀飞出,呼啸着穿过 食客头顶,有人尿裤子。郑锐王虎向何天旭一望,何天旭安然不动,两人遂若无其 事继续吃饭。厨房里人影一闪,蹿出一个人来,正是小叫化。她回头一笑,似在等 待什么。 “臭叫化子,你给我过来——!!!”平地一声吼,冲出一个胖厨师,手中挥 舞着另一把大号杀猪刀。小叫化拔腿就跑,顺手抄起一碗玉米羹“刷!”迎面就是 一甩。胖厨师躲闪不及,正中面部,他大吼一声,另一把杀猪刀也飞了出去。小叫 化闪身躲开,反身作了个鬼脸。“啊啊啊啊——!!!”厨房里又爆出一阵地动山 摇的尖叫,骨瘦如柴的小二冲了出来。他一张脸呈半熟状,上边面条挂菜叶,汤水 滴答答。大厅里哄堂大笑,何天旭也不禁抿嘴微笑。掌柜见状赶紧跑过来,小叫化 一闪,“砰!”掌柜被厨师撞出一丈开外,两人都撞得直哎呦。小叫化见小二还紧 追不放,端起人家的鸡汤就是一泼,小二被泼了个透还眯着眼紧追不放,打定主意 要捉住她。小叫化微微一笑,张口作哨。 “轰轰——”一阵声音由远而近,奇怪——?“汪汪汪!!!——”门口冲进 一大群饿狗,狂叫着扑向小二。“啊啊啊啊啊——!!!”小二再次发出一阵不要 命的狂叫,拼命向屋内跑去。小叫化返身跃起,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拎上桌子,随即 脚尖一点跳开了。大家四散逃跑,眨眼间剩了没几个人。 那小叫化便是江无心。她站在门口得意一笑,转身跑了。 何天旭看得几乎喷茶,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无心消失。 “少主!少主!”郑锐王虎轻声唤道。何天旭收回目光,在桌上放下银子,起 身离开遍地狼籍、满屋惨叫的大厅。离开门口时,还忍不住往江无心消失的地方望 了一眼,不禁心想:“谁家的孩子……” ------- 爬爬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