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飞九天让潜龙出海 “这个如是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和那个假一剑飘血一样,怪怪的来, 怪怪的就死了,或许又是一个没死的一剑飘血!可他又为了什么呢?男人的世界真 是古怪!”小玉努努嘴,盛了一碗乌鸡汤给小蓝, “死也许是一种方式,为了报复活着的人,让他们更痛苦…” “那假装死了又偷偷活过来的人呢?” “也许是为了让活着的人得到一丝平静吧,也许是为了逃避一些活着的人无从 面对的东西!” “哈哈,小蓝哥肯定被那个如是僧的鬼魂附体了,说话也莫名其妙了,那个假 一剑飘血要逃避谁?逃避你这个他根本就不认得得真一剑飘血啊?” “啊!你说那个人?”小蓝拍了拍脑袋,才明白小玉一开始问的那个死人是指 如是僧,后面问的那个假死的人却是指那个假一剑飘血, “好心当作驴肝肺,白白的喝了我的汤,我和你说话,你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 什么?哼!以后我的汤给狗喝,也不给你喝!”小玉一噘嘴,抢过了碗,正打算倒 掉, “别倒!别倒!你不给小蓝喝,可以给我这个朝廷的走狗喝嘛!哈哈!”一阵 大笑,进来却是嬉皮笑脸的凌侍卫, “呦,什么风把凌大人这样的朝廷新贵给吹来了?” “萧家这棵大树自然是招风了!”说着跨前一步,突然大吃一惊状 “蓝兄弟,小玉这菜很有名堂哦!”那小蓝看了看桌子上不过是一盘皮蛋豆腐, 实在没什么稀奇的,却不知道这凌道风看出什么来了,那小玉也纳闷,不过是寻常 的下酒菜而已,如何来的名堂,那凌捕头看二人形状,心知肚明,缓缓的道, “蓝兄弟有所不知,天下有四位守护四方之神兽,亦称四灵。它们分别是东方 之神青龙、西方之神白虎、南方之神朱雀、北方之神玄武,皮蛋色青,豆腐色白,” 说着,那凌捕头夹起一片皮蛋往豆腐里一嵌,皮蛋的蛋黄破碎挤出点粘质,豆腐也 渗出点水来,那凌捕头笑道,“这粘粘的可是皮蛋的精气之液,那豆腐渗出的可是 万福之水,”说着又将其搅了搅, 拌了拌,让小蓝尝了一口豆腐,让小玉尝了口 皮蛋汁,小蓝道这豆腐口感细嫩,软软滑滑,不错。那小玉道这皮蛋汁看上去有点 粘,含到嘴里,却别有一番味道, 那凌道风听罢便是哈哈大笑, “味道自然好了,这菜名更出彩,就叫‘白虎求青龙一戏,精液共福水交融’!” 那小玉听出意思,脸亦羞得绯红,一口啐了过去, “好个淫大人!” “你敢侮辱朝廷命官!”凌捕头却是呵呵一笑, “我一个江南小女子,口齿不清,这凌大人和淫大人,真是分不清楚啊!” “凌大哥,身居官场,这般荤话怕是有辱观瞻啊!” “官场无非如此,酒过三盅,任他平日里如何道貌岸然,无私青天,无不原形 毕露,荤话连篇!”那凌道风拍拍小蓝得肩膀道, “不过兄弟这份人家打着灯笼送上来的艳福,凌某真是羡慕的紧,人生一世, 功名利禄尘与土,是非功过转头空,只有这雨水之欢,男女之事,才是切切实实!” “我总觉得这人总该有点追求吧!情这个东西确实很微妙……”那小蓝挠了挠 头,一脸尴尬的说, “呵呵,有的东西你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却去一味的去追求一些本来就不 属于自己的缥缈之物,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人生的得失或许经历了 之后方能体会吧!”说着说着,那凌捕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的忧伤,不过毕竟是转 瞬之间,复又大笑道, “人生得意须纵欢,莫使今樽空对月!来,来,来,你们不好意思吃,就我把 这青龙白虎给一锅端了!” “谁说我们不吃?”那小玉却是夹了一片皮蛋,甚是暧昧的看了看小蓝,细细 的嚼着, 那小蓝却是不敢面对小玉的眼神,只是低着头,偶尔尝得几口,陪着凌捕头喝 上几口酒,却不说话, 那凌捕头自然觉得无趣,突然插了句,“你们萧家的奇物大会出了什么稀罕物 事没?” 那小玉道“听说出了个神火飞鸦和飞空震天雷,不过最抢眼的还是一个姓万的 火器师弄的一个火龙出水,说是可以飞出两三里路,老爷看了欢喜的要紧!” 那凌捕头却是“嗤”了一声,“我道是什么,这有什么稀奇得,不就是把火药 的量放足点,射得自然就远了!” “老爷说可不是这样,一般的火箭药力烧尽之时就成了强弩之末,这火龙出水 却是药力耗尽之时会从口中喷出两根更快的火箭来!老爷还说了箭两段,火劲各用 什么的,比起那神火飞鸦和飞空震天雷就胜出了一踌!” “哦,这倒还有点名堂,可惜啊可惜,如今阴盛阳衰,花街柳巷的春宫图都流 行凤上龙下,这出水的火龙还是赶不上我那九天火灵凤啊!”那凌捕头点了点头, 又摇了摇头,对这火龙出水还是不屑, “窃,淫大人的九天火灵凤,不是要拿自家养的麻雀,图了点彩料,起了个好 名字出来唬人吧?” “哈哈,今天得让你这小玉做惯了井底之蛙,也见见大罗神仙,那飞上两三里 算得了啥,我这火灵凤可以遨游九天之上,感应七彩莲灯的神光而或升或降,或左 或右!” “淫大人今天酒气足,牛皮吹得真叫响!” “小玉,凌大哥的神仙东西真的不简单!你可别小瞧了凌大哥!” “我就不信,倒要看看这淫大人的九天火灵凤怎么个神法!” “哈哈,好啊,不过我这九天火灵凤如果胜过了那火龙出水,怎么说呢1 ” “凌大人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呵呵,你这小玉钱财不如我多,武功不如我,要银子没有,要秘笈没有,不 过就是这女儿身倒是不错!”那凌道风却是一顿,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小玉, “呸,你这个下流的淫大人,满脑子的坏水!就知道你狗嘴里道不出什么好东 西!” “哈哈,话听了一半,不要乱插言,我的意思却是你这小女子倒有没什么本事 让凌某稀罕,不过呢, 这英雄难过美人关,仗这女儿身怕是能找到个武功强得过 我几倍,能一剑要了我的命的厉害老公!” “呵呵,谢了凌大人的吉言,凌大人还知道小玉以后得夫君能要得了凌大人得 命哦,还不巴结巴结小玉!”这小玉本以为这凌捕头又有什么下流的鬼念头,听到 这却是心中一喜,这武功能比凌捕头高又能一剑要了他的命的人不就是小蓝么?看 来这凌捕头却是有心在撮合自己了 “我凌某倒是不会巴结个女人,只是借着这赌盘讨你一个注,倘若我的九天火 灵凤赢了这火龙出水,你也得学着这以凤降龙,管得住你未来的老公,应下这一生 不能取我的性命的约!” “小玉的将来夫君和凌大人没什么深仇大恨,要凌大人的命作甚?只是凌大人 输了呢?” “凌某甘愿为你们夫妻二人做牛做马!” “这个赌盘倒也不亏!呵呵,我倒要看看凌大人怎么做牛做马法!” “这里地方窄,施展不开,不如到潇湘酒楼上,也让众人做个见证!” “好,一言为定!”那小玉急急应道,心里却是甚喜, 那小蓝却是一脸尴尬,插不得言,显是自己被摆在了赌盘上当注,却也不能认 了自己就是下在盘上的注, 三人出了房门,那凌捕头一个烟弹飞上天,不过多时,那黄河四鬼抬着百宝箱 就来到了这醉波楼上, 那小玉道,“人家鸟都养在笼子里,你家的火凤憋在箱子,不怕闷死啊?” 那凌捕头也不多言,打开箱子,取出一个似黄铜质地的凤身,又从箱底摸出两 片银光闪闪的翅膀按上,递给二人, “这就是你的九天火灵凤,这么重的铜鸟能飞得起来么?”那小玉接过,弹了 一下凤身,铮铮作响,只是放到手里却是轻轻的,远不似金银铜铁那般厚重。 “呵呵,这九天火灵凤可是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之物所造,质轻而坚,耐火器!” 说着那凌捕头点着了凤翼上的引线,两股气流从翼侧喷出,那火灵凤即脱手而出, 飞出窗外,扶摇直上九重天。不过多时,许是腹内的火力渐盛,那火灵凤是通体发 红,衬着茫茫夜色,宛如凤凰磐涅,浴火重生! 扬州城的百姓偶见得天上闪过一道流星,更有痴男怨女,见此异状,凌空许愿, 立下山盟海誓云云。 那凌捕头又从箱子中拣出一个灯笼和一个小黑木盒,点着了灯笼,然后打开木 盒,这木盒中却是放了7 根针, “这就是你得七彩莲灯?” “正是,这七根针就是七色连芯针,针不同,于火芯之中色也不同,这火灵凤 便会感应这七彩莲灯的色相变化,或盘旋,或转向,或俯冲,或爬升” 那凌捕头点燃了灯笼,取出一根针,放在火芯之处,便有蓝光闪动,借着灯笼 壁上的凹镜聚成一束蓝光,那凌捕头又取了小镜子,将那蓝光投射在天穹之上,找 得火灵凤的位置,那火灵凤身上有了蓝色的光影,尾部轻微一扬,凤身一抖,竟彷 佛真的有了灵性一般,朝扬州街巷俯冲下来, 那平常百姓这便看清了原来这流星竟是上古传说中的火凤,无不叹为观止,有 溜须拍马者便上书道,神鸟火凤惊现扬州,示意我大明国运昌盛,百灵护佑! 那凌捕头又取了几根针,依次在灯芯之处灼烧,那火凤便在醉波楼上盘旋许久, 过一阵火红之色渐渐淡去,徐徐得落回凌捕头的身前,那小玉看得如痴如醉,扯了 扯小蓝得衣角道, “这火灵凤要是做得再大些,小蓝哥和小玉一起架着火灵凤遨游九天之上,小 蓝哥,你说好不好?” 那小蓝轻轻的啊了一声,心道,说这话的如果是小姐该是多好,那真是神仙眷 侣一般! “咦,小玉这个点子不错,我倒没想过让火灵凤可以载人的,说不定还能飘到 广寒宫,瞧瞧嫦娥的美色,只是这火灵凤飞动之时火气甚旺,怕是常人受不得的, 以后还得想个法子改改才是!”那凌道风自言自语道, 忽然,掌声轻轻拍起,合着一阵爽朗的大笑传来, “凌大人这九天火灵凤果然是天下一绝啊!” 那众人一回头,一个髯眉方脸,五十岁开外的老者徐徐走上楼来,那老者脸上 极是富态,却是一身宽大素淡的灰袍,举手投足之间飘逸之极,只觉的本是豪门巨 富又有一份仙风道骨,目光一扫之下,既温文尔雅,又似天下玄机无不一一洞悉, 众人心思竟是无处可藏,只让人有点敬,有点亲,又有点说不出的怕, “原来是老爷来了!”那小玉却是一声惊叫, 那凌捕头却是一惊,“原来富甲一方的萧大庄主就是你?”眼皮是快速的眨了 半天,像是在纳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转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显是恍然大悟, 道, “你不是这富甲一方的萧大庄主,又能是谁呢?”那凌捕头又是摇摇头,又是 点点头,脸部神情却是一时间变幻莫测, 那小蓝道,“凌大哥,你怎么呢?说起话来突然变得颠三倒四!” 那萧老爷却是嘿嘿一笑道,“能使出失传已久的天籁玄音,能认得十年前叱咤 风云的逍遥剑客步犀城,能祭出奇魔一簇的九天火灵凤,这个人又是谁呢?” “一个混迹官场一朝得道的小捕头而已!”那凌道风笑道, “那萧某也不过是赚了几个小钱,骗得一方盛名的小商人了!” 说罢,两人相视之下竟是哈哈大笑,只是把小玉和小蓝搞得目瞪口呆,实在搞 不懂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那凌道风看得二人生疑,便道,“我不过见了萧大庄主的真人,和那传闻差别 甚大,有点出人意料之外而已!” “呵呵,我们家老爷倒却是有点与众不同!”那小玉倒是童言无忌, 那小蓝也是随声附和,心里却道,这凌大哥怕是萧大老爷的旧识,只是中间的 关系却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人各有各的隐秘,既然人家不说,却也不用问得很明白, 只需学着小玉装糊涂就是了。 “你这小丫头,我哪点和人不同了!还不是别人一样的鼻子眼睛耳朵?” “不啊,老爷是个有钱人,又不像个有钱人,是个武林人,又不像个武林人, 人家有钱人都是披金戴银,或是大修宅院,或是蓄了千八百的家奴女婢使唤,老爷 却是住得一间茅屋,穿得一件素袍,雇得不过十来个家丁女眷;老爷的武功不敢说 冠绝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赶得上,可是老爷却连那武林大会瞧也不瞧,武学秘笈, 绝世神兵也扔到了一边,” “哈哈,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武功不过是傍身之技,都不足道!” “萧老爷看来是胸怀天下,心系万民了!”那凌捕头却是冷冷笑道, 那萧亦波也是笑而不语, 只听得楼下有人问道, “刚才放那火凤的人可是在这楼上么?” 再听那小二答道, “正是楼上喝酒的新近圣上亲赐的四品带刀侍卫凌大人!” 那问话的人“哦”了一声,再见得两个陌生客官踏上楼来,走在前面的浓眉大 眼,威武挺拔,仪表堂堂,后面的那位倒是身体略显单薄,有点不修边幅, “哦,原来是马兄弟和万兄弟啊,!” “见过了萧老爷,我们也是看着扬州惊显神鸟火凤,觉得稀奇,特地来拜会一 下这放火凤的奇人异士!” 那萧亦波便将这二人和那凌捕头一一引见,这姓马的叫马和,是燕王下的一个 深得器重的近臣,那姓万的叫万虎,是火器营的主事,这次专程从燕京而来。 这几人一番官话过去,那马和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当醉卧沙场,建功立业,凌大人若是有意去燕京一 游,共商防御北患之策,这五千两的银子权当给凌大人做点脚费!” “好说好说,日后必去拜会燕王,燕王雄韬武略,下官敬仰的很,还望马兄多 多美言!”那凌捕头自是喜出望外,收了银子心道,我正愁怎么出点血结识个边疆 的达官显贵,混点盐票,再从那晋商手里刮银子,没想到这久居边陲,重兵在握的 燕王竟然自己送银子和关系上门来,可又转念一想,当今天下,洪武帝已是半那身 子要入土,这太子孙和诸王爷之间的关系却是拔弩之势,如今若是草草的站了边, 只怕日后要万劫不复,当许借个官事去拜拜燕王,却要做得圆滑自然,不可太明目 张胆,落了口实。 次日那凌侍卫就算计着怎么和倪天请个去北方巡防的差事,不料那倪天却交待 了一份海外出游的差事。原来这琉球国中山王子入那国子监读书已是一载有余,十 一二岁的毛孩子,自然思乡心切,吵着嚷着要回国,只是这海上倭寇猖獗,匪盗气 盛,需得找些武功高强点的大内侍卫保驾护航, 凌捕头道,“一个海外小国何以劳得我们这般大动干戈?” 那倪天告知这圣上的意思便是海外诸夷小国, 阻山越海,僻在一隅,不为中 国所患,可定为不征之夷,而这琉球在诸不征之夷中尤为圣上看重,前些日子巡海 的官员抓得几十个琉球国人,语言不通,误以为是倭寇,圣上有意遣送这干琉球国 人,并遣使造访琉球国主,以示我大明朝不持强凌弱,海外诸夷不论国之大小,以 礼相待,以诚相见。 那凌捕头忙点头称是,圣上英明乎,大明万幸乎云云。 那倪天却凑到凌捕头耳前,轻声密语道“另一要事却是要借机巡查这凝香舫, 一剑飘血一案随结,只是这一剑飘血来得蹊跷,怕和这凝香宫脱不得干系,这凝香 宫久居东海之上,诸般海盗倭寇都似有些瓜葛,怕是有谋朝篡逆之心!凌兄弟当小 心察访蛛丝马迹,且记且记,勿打草惊蛇!” 那凌捕头心道,这一剑飘血如何结得案你自然是心知肚明,和凝香宫八杆子打 不到一撇上,这朝廷做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眼下探不出虚实,不知 道怎么扣屎盆子而已, 嘴上却是连连称喏,大人英明乎,百姓万幸乎云云。 那凌道风去吏部领了琉球特使得大印,看了这同行得名册,一个是翰林学的祝 大夫,一个国子监的邓博士,这邓博士是那琉球国中山王子的国学训导,这祝大夫 是礼部的侍郎,看毕对那扮作船夫水手的黄河四鬼道, “这两位岁是斯文的读书人,却是官至四品,比不得那叶书生,一穷二白,没 得背景,言语之间不可象对付叶书生一般冒犯了!另外这海上倭寇盗匪行事诡异, 这船夫水手中混进来几个奸细也大有可能!叫你们几个扮成水手船夫,却是重任在 身!” 那四鬼只道掌门人如此器重自己,无不豪情勃发,信誓旦旦,抛头颅洒热血状。 只是那济水鬼道,“这祝大夫是礼部侍郎,朝廷里的四品官,掌门人敬敬也就 罢了,只是这姓邓的博士,不过是个教书匠,掌门如何也这般器重!” 那凌道风笑道,“这济水鬼倒是临近孔孟之乡,虽识不得几个字,却还沾了文 气,知道这博士却非官衔,不过是个教书匠。你们几鬼当学着点,以后跟着我凌某 鸡犬升天,也不能被人当作大老粗给小瞧了!” 顿了顿又道,“这教书要看教的是谁的书?比如要是教的是太子爷,以后太子 爷做了皇上,那就是皇帝的恩师,话说出来,比起朝中一品大员都有分量!” 那济水鬼听得掌门人夸奖甚喜,又插道,“我只道掌门结交各衙门的高官是为 了给仕途铺路,却拉下面子去拜会那个无官无权的方孝儒,原来另有深意!” 那凌道风喜道,“你倒是越来越看得出我的心意,有长进啊有长进,那方孝儒 是一代名儒,聪明绝顶,被皇上看上,给太子孙教了几天书,日后那太子孙登基大 宝,这方孝儒必得重用。” “只是这般读书人清高无比,眼中看我们这般江湖武人自然是瞧不起,于是我 领着这叶书生去见那方孝儒。这叶书生本是百无一用,只是这读书人的傲骨儒风却 和那方孝儒正好是臭味相投,把那叶书生举荐给了方孝儒做学生,也是为将来留条 后路!这叶书生虽说不见得和凌某人有多亲近,只是待得久了,多少有点交情,” “掌门人果然是深谋远虑,那个叶书生酸是酸了点,不过这段日子下来,倒也 习惯了,一时间少了他,倒觉得缺了点啥!”那四鬼喃喃道, “哈哈,世间的人就是这样了,你恼他,厌他,看不起他,待得久了,总会有 点感情挥之不去!只是这点感情到底是什么,究竟也说不清楚!”那凌道风却是渐 渐自言自语,说着叶继祖的事情,想到的却是瓜州一别的虞子若。 那四鬼初时心有戚戚焉,后来听得掌门人说得渐渐的有点不对味,心道,我们 少了叶书生,不过少了个生活的乐子,这掌门人如何扯得如此之远,莫非是有什么 龙阳之好?只是这般想,却也不敢说出口来。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