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火炮声声留得初夜血印 众人醉,红帐中,凌道风睡眼朦胧。却见尚海棠褪去亵衣,在妆镜前拿了个软 尺在胸前量了半天,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又大了一圈,再过得几个月, 就能赶上小玉姐姐的了!” 凌道风纳闷道,“什么赶上了?” 尚海棠一噘嘴,“明知故问,就是你老喜欢动手动脚的地方喽!老说我的太小!” 凌道风是一阵哈哈大笑,“怪不得最近手感越来越好。这你可得谢我啊,要不 是我用武林失传已久的催胸丰乳手给你摸啊摸,你那个怎么能长得那么快!” “讨厌,你又杜撰武功了,明明是动手动脚嘛!” “你不信?我这可是按经书中所载的法子,早看出你老眼红别家女子的那个比 你大,我就暗用了这门绝世武功助你一把!今天开心,再给你施展一下……”说着 便是将尚海棠卷入怀中,大手一伸,二人便一阵推推搡搡。那凌道风终于按捺不住, 一口大炮缓缓伸出,只因这口炮久喑风月,经验老道,尚海棠只觉得下身轻微一痛, 便在一阵缓缓急急、浅浅深深的绵绵炮声中激荡呻吟,魂儿早被轰到九天之上, …… 次日,凌道风从床上拾起印着几滴血迹的丝帕,暗自偷笑。尚海棠道,“你看 什么呢?” 凌道风收起了丝帕道,“我在看中土男子至爱的见红之物!” 尚海棠却是脸一红,如释重负的祷告了一番,“谢天谢地,妈妈说并非每一个 女子处夜都可以见红的!” “这个倒是,大明的火炮太短太糙,开出几炮,都见不得海盗的血的!我凌家 的炮可就不一样!”凌道风说罢是一阵哈哈大笑。 “不过这个东西据老人说是女人最后一滴至阴之血,留在身边不吉利的!” “哦!”凌道风皱了皱眉头,倒也没怎么理会。门外有下人来报,“蓝掌柜回 来了!” 这蓝廷已是第五趟南下而回,得知铁坊已炼出第一口钢,忙着赶来贺喜道, “恭喜凌大哥,铁坊终于建成了!” 凌道风道,“试试我们第一口金州钢刀!” 蓝廷顺手拾起一把大明将士的戒刀,和那金州钢刀刃部相交,稍用内力相激, 砰的一声,戒刀宽宽的刀面齐齐断去!蓝廷见状,轻叹一声,“好刀!凌大哥,可 记得那日泗州夜泊,奇袭我们的高手么?他使的一把薄薄的利刃就将我的戒刀削成 两截!” “呵呵,你还记忆犹新啊!那把刀的钢质不错,不过和我这金州钢刀却是不同! 想来另有一套冶炼之法吧,可惜此人从此再未露面,若有缘相见,却要好好请教一 番!” 蓝廷笑了笑道,“这金州钢刀虽不错,只是这一番又超了预算,花了足足二十 三万两银子!凌大哥的那个钢炉一次吃得进两千斤铁水,为此又按照凌大哥的意思 添置了一个能入两千多斤铁砂的冶铁炉!” 凌道风呵呵一笑道,“你的银子又吃紧了吧?” 蓝廷道,“凌大哥分拆了商行的生意,我们这一趟只有十七两银子的利,缴掉 近七万两的税银和两万多两的船上开支和工钱,只有八万两的净入。” 凌道风听得蓝廷多少有点不服气,呵呵一笑道,“从做生意上看,这八万两是 少,但你要只道原来的商行虽大,却是树大招风,皇上忌商,即便有燕王做靠山, 这风向也是随时变。这底下的人心难测,不如把这抛头露面的和众人打交道之类的 繁琐银子让别人去赚,我们简简单单,一趟银子虽少些,却可以遮蔽锋芒。我本来 也是雄心壮志,以为可以搞个大商行,独步天下,只是这一番下来,才知道人心诡 异,莫不是自私自利之徒,满脑子的一己之心,这数百人已足可以让我焦头烂额。 凌海商行的收入虽少了,我金州卫倒是收了十万两的银子,如今铁坊已成,我按三 十万两的银子把它买为官产!” 蓝廷算了一下道,“这样凌海商行手头盐引商货和银两折下来就有六十多万两 了,倒是宽松了许多!” 凌道风道,“呵呵,别急,我还打算和凝香宫用二十万两银子买一艘九桅船的 船壳回来,到时候,你就仗着这两艘巨舟,一年就是走上六七回,也有一百多万两 的净入了!拿着这本钱,就可以去和萧老爷谈婚论嫁,娶了萧家的大小姐做大老婆, 再收了小玉做填房,你的心愿就了了!”说罢是一阵哈哈大笑,蓝廷是一阵脸红, 心事尽被看穿。 “只是说到这凝香宫,我这次回来的路上,遇到一艘船打着凝香宫的旗号,隔 着有十一里的地方,朝我们开了一炮,落在离我们不到半里的水上,只让我们一阵 汗!” 凌道风是大吃了一惊,“凝香宫的重炮已经可以打倒十里之外了?”心中是惴 惴不安,算算日子,想起当日苏白云说的话,不禁一震,“看来我们要歇一歇,这 半月暂不出海!” 蓝廷道,“凌大哥只须将原来火云筒做大一倍,不就可以射到二十里了?” 凌道风摇摇头道,“这个东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这火云筒的威力大, 一在远,二在准。将火云筒做大一倍,重量和体积都增加,在空中的变数就多了, 而且这火云筒全靠缆绳调整方向,才有的十拿九稳的命中率,重量增加一倍,所需 的力道也要增加一倍,如今的火云筒若不是我们自持内力高深,力道比旁人大得多, 方能控制的住。换作别人,连黄河四鬼去控制火云筒,都很吃力,若是再做大一倍, 只怕这几千人中只有你我可以勉强为之呢!” “哦,怪不得凌大哥并不让岸上将士刻意去训练火云筒,而依然在火炮上下功 夫!” “眼下,还是需要造上几十枚能打倒二十里、十五里之内能百发百中的火云筒, 以震慑凝香宫和张丹卿,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算计凝香宫若是造不出能打倒十 几里之外的火炮,是不会把新火炮卖给张家的,只不过近半年内,张家可能会拥有 八九里射程的火炮,威胁一下我们而已!” “凌大哥,这火炮能造到打到十几里之外的么?” “这个全看铁的质地和工匠的手艺,我考究了一下从那海盗船上截获的那几门 重炮,这凝香宫的船上的火炮比大明陆上的火炮都强,你道为何?因为他们的火炮 炮腔长,他们的铁又好,炮腔虽长,重量反而比大明的火炮轻,还有加了个准星和 照门。这个做得很是精细,一开始我还当什么华丽狐骚的破烂玩意,以为是这凝香 宫女人当家,造个大炮也要戴点金银首饰点缀一下,问了那盗匪中负责用炮的,才 知道原来是用来瞄准的。据说有了这东西,火炮的准头就大不一样。这样他们的火 炮便以还不及大明火炮的重量,却有远胜于大明火炮的准头和射程!日后我要造炮, 也要在这几点上下功夫!” …… 次日,凌道风便把公务交给四鬼和底下的偏将处理,自己全力以赴在火云筒的 改进和火炮的生产。首先,原来火云筒的基础上做了改进,配上不同用途的火云珠, 有的火云珠侧重于穿甲爆破,用新炼的纯钢铸出锥状,当火云珠脱离火云筒时,将 珠底大剂量的推进火药点燃,从而将火云珠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数十倍,用巨大的 冲击之力穿破甲板,再引爆珠身的烈性火药;有的火云珠侧重于大面积烧伤,将各 种助燃物混成小球,将数十个小球做出子母雷的构造,母雷引爆,子雷飞出,引发 几十处火堆;有的火云珠侧重于杀伤,火药之中混入大量废弃的碎铁片,引爆之后, 铁片横飞。 这火云筒又按大小分了大中小三个号,大号有一丈多长,筒围三尺,筒身间带 鱼鳍状侧翼,可飞落至二十里处,十五里内最宜攻击;中号有一人多高,可飞落十 三里处,十里左右最宜攻击;小号三尺有余,可飞落十里处,七八里进攻最宜,二 个彪形大汉一齐拉动缆绳便可控制。 半月时间,赶造了十枚大号火云筒,添了各色中小火云筒几十枚,方才安心让 蓝廷再次出海。 蓝廷出得海去,凌道风也不敢停歇,将曾经铸过大炮的工匠叫来问了些情况, 又将从万主使处要来的大明火炮图纸仔细看过,翻了翻他手头的那部经书,便做了 些改动。叫众人照图纸把长度加到一丈二尺,炮壁减薄一半,后膛开出,用了一千 三百多斤的钢水造了口三寸余口径的炮身, 有人便道,“这炮身能经住么?” 凌道风道,“我用的这钢本来就比一般的铁质要好,又加了些抗震耐冲之物, 这点尺寸足以!” 又用一炉之中剩余的钢水铸了一个百斤的后膛阀,那后膛阀和炮膛的咬合之处, 却是极为慎重精细,先用磨刀石磨过,亲自叫来用内力倾注于宝刀之上,细细擦过, 务必做到丝毫不差,半分气息不露,方罢休, 众人道,“大人,何苦如此劳心费力?” 凌道风道,“这后膛上弹不比一般火炮一气呵成,后膛阀和炮膛倘若咬合不好, 火药之气遗漏出来,必极大影响射程!造炮之时多用一份心,力求精益求精,战场 上生死之间才多一份胜算!象那些大明的火器坊里面粗制滥造,倒是省力,那不入 流的火炮上了战场,多少将士浴血奋战,到头来还是血流成河,一败涂地!” 只是终究还是不放心,又铸了个钢箍,裹住在后膛阀和炮膛的咬合之处。 另用余下的钢水铸了十几个一尺半长的子炮筒,这子跑筒外径与炮身后膛口径 相合,前段正好卡住开花弹和实心弹。 待火炮初成,用冶好的生铁铸了一个炮车,让那炮身借着后端三分之一处的两 个炮耳挂在在炮车的支架上,那支架落在一个炮车底座的大旋盘上,可在三分之一 弧度内小幅旋动,那旋盘向炮身前方伸出一块,另有一个可以上下升降的支架支撑 着炮身前段。凌道风又找来俘虏的海盗中负责火炮射击瞄准的,仔细询问过了,仿 制了准星照门装在大炮上, 次日试炮,只见凌道风将一个实心弹卡在子炮筒上,在子炮筒内装上火药,盖 上带着引爆火药栓的炮尾,将钢箍松开,打开后膛阀,子炮装进后膛,扣上阀门, 打档锁紧,又将钢箍紧上。待远离炮身,拉动引线,引动阀门上炮膛内侧的火石撞 击子炮的药捻,一声巨响,炮体后撤,一炮轰出,众人粗略一算,竟有十三里之远, 松箍拉挡开锁,打开后膛阀门,将那子炮筒用火钳扒出,扔到油里冷却,又卡了一 枚实心弹,上了一枚子炮筒。 凌道风叫众将士在不同炮身倾角下一一试过,再丈量过每炮的落点,刻在调节 炮身高度的支架标尺上。 几天下来,发现各个高度试过,最远可以冲到十五里处。 那四鬼便道,“掌门以后给凌海风龙舟上也装这么一门大炮,就不必劳动蓝掌 柜,我们也敢开着船出海了!碰着张家得船,开它两炮,还不躲得远远的!” 凌道风道,“凌海风龙舟是商船,挂上这么一门大炮,还能进得了长江口么? 这一门炮前前后后返工几次,修修改改也耗掉了四万两银子,半个月的时光,真是 不容易,以后金州的税银多了,咱们多造几门!” 正道着,却听得蓝廷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却是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大家一看,你道是谁?竟然是贾云充。凌道风一愣,“贾掌柜赚了那么多银子,怎 么突然落得这份田地?” 那贾云充是一脸愧色,支吾不语。 听得蓝廷说了,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贾掌柜看着凌海商行不出船,只道是 这凌道风和蓝廷要故意扼人压价,这南北的差价利钱太大,总想自己也赚一把,就 从凌海船坞买了艘三桅海船,雇了几个船工,飘出海去。去的时候打着凌海商行的 旗子倒也顺利,回来的路上却被那张家的船看出是个冒牌货,二话不说就连船带货 捎上船上的银子全抢了去。几个张家的手下越想越来气,把那贾掌柜一顿皮鞭,直 打得贾掌柜皮开肉绽,又想出伤口撒盐的一招,把他扔到海里泡完海水喂鱼。这贾 掌柜也算命大,在大海上漂了几天,撞上了蓝廷的归船,救了回来。 众人听着是哈哈大笑,都道,贪心不足蛇吞象,真是活该啊! 凌道风道,“这海上的生意你以为是那么轻松挣的?全靠火炮和实力撑腰,我 不出船,是因为对方的火炮上了个档次,我们得有个应对之策,才能出海!” 那贾掌柜忙把头点得象个捣锤,“是是,小人糊涂了,糊涂了!” “你不糊涂,是精明得过了头!我把这几成的银子已经分给大家赚了,把这最 风险的事让我们顶着。你说这风险在哪?上面有朝廷禁海的官刀压着,中间有海盗 抢劫的贼刀逼着,底下还有你这样一己之私的小刀捅着,我们是在刀尖上行船,这 银子是拿命去换的,不是谁都能挣的!我收你们三成的税银,支撑这铁坊,造这火 炮,为的是能保得住大家的辛苦来的血汗!不然你挣半天,贪半天,有屁用,人家 一抢,什么都没了!” 其他商贾也是点头称是。 “我有了火炮,过几日就要巡视渤海湾,以后诸位可以从凌海船坞购得商船, 只要打着金州卫船务司的名头,就可在渤海湾随意做海运生意,不过照例,还是四 成税银,三成归我金州卫,一成上贡燕王府,由我代收。” 众人算算,心知,只怕还有一成的利通过凌海船坞算在了船价上,只是花钱买 个安心了,省得被江湖绿林、海盗倭寇劫去,象姓贾的这样落个到头来一无所有。 这七八月之间,凌道风便一边造火炮和火云筒,一边装备了船队,将渤海湾的 各派小黑帮扫了个干净。有些晓得这凌道风的厉害,也是有自知之明,主动投到麾 下,还混了个一官半职;有些和倭寇沆瀣一气的,受了倭人的蛊惑,便和凌道风要 一拼到底,结果是以卵击石,凌道风也不含糊,连炸待轰,差不多了,命手下的部 将挥刀而上,那金州钢刀自然是锋利坚韧,海盗和倭寇本来仗着倭刀的锋利占得点 近身攻击的优势也当然无存,到最后,船被充了金州卫的公,银子也被尽数卷走, 俘虏的海盗倭寇罚做数月苦役,然后汉民流放到辽北,倭人送回东瀛;有的江湖门 派看着局势,思前想后,便和凌道风定下了规矩,凡碰到打着金州船务司旗号的商 船绝不动一丝一毫,凌道风也明白着江湖人士多少有些骨气,有些地方得饶人处且 饶人,也不斩尽杀绝。 只是这么一来,渤海湾附近的各家商贾都跑到凌海船坞来买船,只为讨个金州 船务司的名头,即便不是凌海船坞的船,也要跑来修修补补,镀层“金”字。一些 纯粹靠海上抢劫为生的江湖帮派生意日渐惨淡,只好撤离渤海湾,向东南迁徙,流 窜黄海上的倭寇也被迫南下。渤海湾便成了凌道风的地盘。只是海盗倭寇尽除,黑 帮势力衰弱,一下子商流迅速膨胀,凌道风的税银也是滚滚而来。 待到九月初,凌道风算算了帐,这两个月间,缴获了大小船只近三十艘,从海 盗和倭寇处洗劫的银子达四十万两,收得的税银高达三十八万两。凌道风银子一足, 便加大马力,连造了二十多门重炮,因为驾轻就熟,成本已降到了一门重炮一万三 千两银子,又另造了数十门可打两三里的百余斤小炮,用于巡逻和近处激战。又把 神龙舟彻底打造成一艘战舰,风轮叶浆扩了二成,在尾部加了一套小一号风轮,扩 充了橹数和船底的旋浆,又根据周老汉的经验加强了和船弦处的风帆的配合,将船 速提高了四成以上。另在船头甲板和两层船搂上各装了一门重炮,在三层船搂上架 起大号火云筒,在船舷两侧开得若干小窗,已供发射中小号火云筒用。再把前前后 后缴获的海盗倭寇船仔细看过,选了六艘船体大而坚的,各在船头备了一门重炮, 侧船舷上备上小号的火云筒,选了三艘轻快的小船配得小炮和火云筒做巡逻用,两 艘稍大点的船作为粮草和淡水补给运输。剩下的船只便交给凌海船坞修复了,一一 卖去。 这凌海船坞的生意自然也是火得不得了,那二十艘赃船修了修便出手,两个月 间竟然把过去的投入尽数收回,开始有的盈余扩充。蓝廷也是马不停蹄,在这两个 半月间南北又跑了四趟,凌海商行的存银居然到了百万两之多,那蓝廷也是喜不自 胜,心想着这番便可以风风光光地回扬州。 凌道风看出蓝廷的心思道,“蓝兄弟,凌海风龙舟也往返了八趟了,是人也该 累了,我看不如停到凌海船坞修整一下。我们正好借着机会到扬州和京城走走,这 次我押解几个海盗和倭寇头到京城去,同时花些银子走走关系,把这辽东总兵的位 子让出来,换个辽东都司提督军务,把盖州卫和东宁卫纳入我的地盘,这样本溪湖 附近的煤铁漕运和营口的海运口就在我手中了!你也可以和萧家好好谈谈终身大事, 我也好和凝香宫谈谈生意,哈哈!” 蓝廷虽是这么想,却觉得被凌道风直言道出,多少有点尴尬,转了个话题道, “南下之前,我倒觉得这金州船务司的税收得改改了,谏言箱中有人说四成利钱的 税太重,而且怎么个收法实在混乱得很,比如到底怎么算利钱,没个尺度,多是税 官说多少就多少,未免有点巧取豪夺之嫌!” 凌道风沉思了一下道,“把金州议事会的几个心腹先叫来,我们先合计出个方 案,明日开个议事大会!” 众人找来,商量了一夜,有的建议将税降到利钱的五分之一,有的建议按船上 货价的十分之一收,可如何计算利钱,如何定货价,操作起来却麻烦得很,便有无 数的猫腻可玩,比如谎报货品,将高价之物藏在廉价物中,税官倘若收了商家的银 子,中饱私囊,这税官又成了人人都要抢的肥差。最后权衡之下,只有按船只大小 收银,一月起付。 第二日,凌道风叫来众渤海商家,将新税制合盘推出。凌道风道,“如今渤海 海上安宁,军备支出渐少,特将税银下调。从此金州船务司按船只大小每月征船运 税,税制以凌海商行的风轮舟为准,此舟可吞吐八百万斤货,月缴银三万两,渤海 以内船只最大不过三桅,吞吐仅四十万斤,月缴银一千五百两,以此类推。”众人 算过,一条三桅船在渤海内一月中轻轻松松走上两三趟,也能赚得七八千两银子, 这税便实则降了两成。 “凡金州船务司所辖商船,从凌海船坞处购得的,根据凌海船坞的日志中所载 船只大小吞吐为准,其余船只需由凌海船坞周掌柜亲自堪定船只大小吞吐,然后至 金州船务司每月用税银换取金州铁坊的纯钢制税牌,通告渤海内各派江湖人物,挂 金州船务司即期税牌者受金州船务司保护,如有侵犯商船者,金州船务司十余艘炮 舰伺候!” “另,金州船务司船运税银专款专用,以供给金州船务司的辽东海防军费为主, 作为支撑金州铁火坊的火器运营之资。” 凌道风说完,道,“大家有何异议?” 只听得门外一声大吼,“放屁!”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