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色婚纱红色婚礼 我穿上的礼服,打好领带,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表,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要结 婚了。我们的婚礼很简单,简单到几近小气。没有亲朋好友自起彼伏的恭贺,没有 教堂里放飞的白鸽,更没有牧师带着祝福的言语。整个婚礼只有两个观礼者,我和 莫可。当然也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我们就在屋子里举行简单的婚礼。用买来红纸操着生疏的动作剪了些大红的喜 字贴在了房间的门口,窗上。我的新娘在隔壁,她说,在她们家乡有个风俗,新人 结婚之前是不能见面。说完就把我赶了出来,说是一定要等到十二点,才可以。我 再次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我忽然觉得紧张,手心里泌出了细汗,心里咚咚作响。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时间到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 打开门,来到隔壁,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道:“莫可,时间到了。” 没有人应我,更没有人来开门,我加重了力气又敲了敲:“莫可,你没事吧?” 依旧无人应门,我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扭开门闯了进去。我傻了!房 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本替莫可准备的婚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莫可!”我转身走了出来,打开厨房的门:“你在吗?你不是在跟我躲迷藏 吧?你快出来啊!”我想我一定是急了,所以声音也带着一种嘶裂般的沙哑。 整个儿房间根本就没有莫可的影子,只有那张被压在雪白的婚纱上的红纸,那 是剪了喜字剩下的。我拿了起来,是莫可的字迹。 “明,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一直希望这样叫你。对不起,我让这场婚礼缺少 了女主角。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要问我去哪儿,也不要来找我。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是你目前所不能到达的。谢谢你给了我这场渴望已久的婚礼, 更谢谢你给了我重生的勇气。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所以我不能嫁给你。因为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真正爱的不是我。我不想你有遗憾,更不想让你以后面对我变 形的尸体和面孔,所以带着你送我的礼物走了——那条美丽的水晶做的项链,你说 水晶是很纯洁的物质,那代表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很开心也很感动,谢谢你这样 看待我的过去,可是我自已却无法看开……就让我的样子在你的心里永存。去找你 真正喜欢的人吧,她在等你,我知道她也很爱你,她的爱不下于我,甚至远远的超 出了你所可以想像的范围。 这婚纱很美,可惜我没有机会穿了。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如果有来生……,如 果我清白无暇,如果我还有美丽的容颜,记得要娶我,我想穿上今生无缘的婚纱, 站在红地毯上跟你一起……。“下面还有一些字,可是已经看不清了,它们被一大 块红于纸的颜色遮住了。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从拿起这张红纸开始就一直颤抖着, 我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心里的那种感觉,沉甸甸又轻飘飘的。整个人好像被抛了起来, 在那种腾云驾雾,然后又是重重的摔了下来,痛得入骨。 楼下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人声忽然就大了起来,伴随着尖叫和吵闹。 “莫可!”我不可自制的冲到了窗口,一群人周在了一起,全是密密的黑色的 脑袋,我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一种恐慌从我心底升起,我吼叫了一声冲了下 去。 我站外围,我不敢拨开重重围观的人群走进去。我害怕!我看到了一个失声痛 哭的女孩,她颤栗的如同风中的树叶,她的男朋友紧紧的搂着她,他的脸同样的苍 白,他无力说出安慰的语言只能使劲全身的力量来借已彼此的安慰。 “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大爷从里面挤了出来,一面 摇着头一面叹着气说道。 姑娘!!我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如同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摇三摆的摞动 着因恐惧而疲软的腿拦住了那个大爷,我张了张嘴,却说出不话来,只是指着那堆 人,眼泪一个劲的流。 “你认识那个姑娘?”大爷同情的看着我问道。我麻木的点了点头。 “没救了,当场就死了,你过去看她最后一眼吧,一会儿就警察来了就看不到 了。”大爷冰冷的说道。他也许不知道那句话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觉得喉咙一阵 痛,心里开始有了郁结的硬块,沉沉的压在了心上,拼命的挤压我身体里的空气。 大爷指着刚刚从人群里挤出来的,面色铁青,衣服上还沾着大块血迹的男生说 道:“他是这场车祸的目击者,那个女孩就死在了他的面前,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男生麻木的站在了一旁,扶着电线杆,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大口大口的 呕吐了出来,他的同伴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 “太恐怖了!!”男生无助的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的同伴:“血肉模糊, 脑浆洒了一地。” 我开始觉得身体里的血开始在倒流,身体里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空了,发软的 腿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瘫倒在地上。 警车来了,穿着黑衣的警察分开围观的人群,从里面抬出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 就要往停尸车上送。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把抬架子的警察推开了一边,颤抖的 手揭开了白布,露出一张被撞的变形血肉模糊的脸,我呆了呆,目光落到了满是血 的颈部,上面挂着一条沾着血的水晶项链,穿着水晶的线已经断了,只有零星的几 颗水晶悬挂在上面。 “莫可……。”我轻轻的唤着她。 警察上来了,推开了,问道:“你认识她?” 我呆木的点了点头,嘶哑着嗓子道:“她是我妻子。”我转动着颈上的水晶说 道。 “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把我推上了车。 莫可的尸体被放在了另一辆车,长长的,白色的车。而我坐上了警察的车带着 一阵呼啸走了,我紧紧的贴在车子的窗口,透过明净的玻璃看着对面相庭并驰的白 色的车子。 “莫可在上面。”我指着那辆车对警察说道。 “她叫莫可?”警察呆了一下,想是要确定什么似的,用着询问的语气问道: “莫可?她真的叫莫可?” 我抬起头,不知所谓的看着他。 “她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爱滋病人,我们都在到处找她,只是没想到。”看着 我青灰的脸色,警察闭上了嘴。 她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我早应该想到了,一般得了爱滋病的人是受到监控的, 怎么样那么轻易的跑了出来。 “你说她是你的妻子?”警察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我点了点头。那警察仿佛像被蛇狠咬了一口似的,神情极不自然起来,连坐姿 也开始变得扭捏,总是借着车子转弯会是刹车的一瞬间悄悄的摞着位置与我坐的地 方渐行渐远。 我在警察局里做了简单的笔录之后,就放了出来。听警察说已经证实了那场车 祸的死者就是莫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不等我见她最后一面就火化了,骨灰 暂放在了火葬场里,她唯一的遗物就是颈上那条水晶项链。一个年老的警察把项链 递给我的时候带着些许感伤对我说,也许对她来说,死是最后选择。 我不明白他的话,傻愣愣的看着他,他从一包泛黄的档案带里取出一匝资料, 递给我指着上面那张一寸的黑白照片上的年轻男子说道,他叫伍永连,三年前被发 现死于自家的浴缸里,死于对青霉素的过敏。伍永连从小就对青霉素过敏,所以家 人都甚至都不许他接近医院。可是在他家里却发现了青霉素的瓶子,他们开始一直 不了解,伍永连为什么会把那个自身有害的东西放在家里,可是就在前几个月我们 才发现,这瓶子不是伍永连带进去,是有人故意把带进去,还倒进了他的洗澡水里, 导致了伍永连死于过敏性休克。而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伍永连曾经的女友莫可。 我看了一眼那个警察,轻哼了一声,我说我不在乎,人都死了,成了灰了,难 道还要判她个绞刑让她再死一次吗?而且那个姓伍的也的确该死! 我从警察局出来的那天太阳很烈,把柏油马路炙烤的白的刺眼。我就这样一路 走着到了火葬场,领出了莫可的骨灰,她的骨灰装在一个陈旧的纸盒子里,他们连 一个像样的骨灰坛都不给装,那个工人说莫可有爱滋病怕传染,只能用纸盒子。我 当时就狠狠的揍了他一顿,凭什么莫可就要用纸盒子?那些人都可以用骨灰坛?莫 可这一生够苦的了,到死了还不让她舒坦吗?这些人的心都是怎么长的? 那个工人被我揍昏了,就一拳!我听到了骨折的声音,我那一拳打在了他的锁 骨上!应该是断了吧?我不在乎!他自找的! 我从火葬场那群工人带着恐惧的目光下走了出来,在旁边的做葬事的店里买了 一个像样的骨灰盒,我挑了一个最贵的,是用大理石做的,外面尽是雕龙刻凤,吉 云相伴,里面铺了一层细绒的白绸,很滑的。我想莫可睡在里面应该会舒服的。我 把莫可的骨灰倒进了那个大理石的骨灰盒里。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南山。 南山,是我第二次来了。第一次是陪着莫可,看着她用毛笔在那块无字的石碑 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也许当时她就有了死的心了,可笑的是我并没有发觉。第二次, 我自己来了,不!还是有莫可,不过这次是她陪着我。我把她带到了那块石碑旁, 上面的字已经被南山清晨的雾水洗涮的干干净净,只有地上的泥土隐约还泛着黑。 几天没来,坟头又长出了杂草,半人高了。我放下骨灰盒,打扫起来。那石碑,没 有字,而我……更没有带什么毛笔墨汁,刀斧之类的利物。 我忽然就突发其想的伸出了手,用指甲在上面刻画了起来。变异后的我,连指 甲都变得尖锐起来,浅浅的这么一划,就是一道深痕。也许是这石碑的质量变不怎 么好吧,我毫不费力的就用指甲划出莫可的名字。 莫可之墓,我写的很简单,我不是专业的刻碑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刻碑, 要在前面加些什么称呼,什么吉话。我只是很简单的写下了她的名字,莫可。在落 亲友名字的地方,我落下了自己的名字,丈夫兰明泣立!我和她虽然还没有那一纸 的婚书,甚至连婚纱都没有穿过,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在乎她的 过去,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她的笑容,只有一次!我只看过一次她的笑 容,我是说,不带任何虚伪的笑容,很真!很美! 碑刻好了,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填满字体的凹槽,红红的血顺着字的凹 痕往下流着,像小时候玩的电轨车,轨在哪里,车就行到哪里。石碑的质量也许真 的很差,我的血一下子就渗了进去,在烈日下瞬间变干,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味。 天不知怎么的就黯了下来,把还在当头照的太阳遮了去,南山的山风大了起来, 呼呼的刮着。我在挖开一个洞,把莫可的骨灰盒连同那串水晶项链一起轻轻的放了 进去,掩土,埋好。 我抚着新刻的石碑叫着她,老婆,我是这样叫的,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老婆,我记着你说的,来生你要等我,等我娶你,等我牵着你的手让你不再悲 哀! 南山的风呼呼的在我耳边刮着,刮的我的耳朵都有些生痛了,我不经意的抬起 头,才发现,南山不知道怎么的阴云密布,而在山的那外边却依然是睛空万里,头 上传来隐隐的雷声,滚滚的,似乎就在耳边咋响。一道凄厉的闪电挟着雷霆之势划 过我的头顶,我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被拦腰折断,断处燃起一阵火,树身焦黑。 又是一道闪电!又在我的不远处,离我只有三步之遥,又一棵树腰折了。我有 种感觉,这闪电,这滚雷似乎都是冲着我而来的。我抬起头,雷声滚滚而响,从九 天泄下,罩住了我的身体,闪电!紫红色的闪电像从幽冥地狱中而来,从我的头顶 灌入,我闻到了肉烤焦的味道,闻到了头发烧糊的味道。我看到了紫红色闪电里的 人,是的,那是一个人,带着紫金冠,有着鸟翼的人,他怒目而视的看着我,似乎 跟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那对瞪的比黄铜还大紫红色的眼睛布满血丝。 “你是谁?” “杀你的人!”那个人对我说。 “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你早就应该死了,在五千年前你就应该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死? 为什么?你活着做什么?你凭什么要活着?你害死了珂蕾,你害死了好多好多人, 你为什么还不死?”那人紧紧的握着拳头冲我怒吼道。 珂蕾?我的记忆里忽然翻出这样一个名字,像翻开一本蒙灰了日记本一样,吹 开上面的灰尘,便露出了名字。珂蕾,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我的脑子里出现了 这样的女人,彩云装饰着她的华丽衣裳,新月映衬着她白晰的肌肤。她是水月天里 最美的女人。水月天是统治着三界的地方,那里从来只有人进来,没有人出去过。 没进来过的人企盼着进来,因为听说那是全天下最美的地方,里面东西都是全天下 最好的,而且是独一无二的。而进来的人却又想着出去,因为再好再美的东西看久 了也会觉得普通平常,就开始想念外面平常无奇的东西。连水月天最美的女人也不 例外,她的好奇心也比其它人大好几倍,常常缠着新进的人听他们讲着外面的故事。 因为她没法出去,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终老在水月天里,可是命运却带来了我。 残月,那是我的名字。日记本翻到了属于我的那一页。残月是新进水月天里最 有资质也是最好的一个,因为天资纵横所以有了狂妄和孤傲。像只永远翱翔在天际 的苍鹰,不愿为任何人停歇。可是残月遇到了对手了,珂蕾!苍鹰终被捕获。为伊 人而停歇下来。他为了实现珂蕾的愿望,甘犯大忌偷走了水月天的圣物——水月银 枪,打开了水月天的天门。 珂蕾如同传说中奔月的嫦娥独自飞到了陌生的三界之中。做为珂蕾的爱慕者, 惊雷和残月见心爱的女人消失在云端,也顾不得关闭天门,紧随而下。也许珂蕾在 水月天呆的太久了,早已把人世间的险恶忘得一干而净,她的天真和纯洁害死了她 自己,等到惊雷和残月找到的时候已然是白壁蒙暇,血染牙床。 惊雷和残月因愤怒和悲哀毁了那座被他们认为是罪恶的城池,二百万条人命化 成无主孤魂夜夜哀嚎。无处发泄的惊雷把矛头指向了残月,他固执的认为如果残月 不盗圣物,珂蕾就不会死,是残月害死了珂蕾! 水月天因为天门大开而变得混乱,圣物的丢失让水月天的长老方寸尽失,而两 个罪魁祸首却仍在厮斗!惊雷因为天生就带着阴气,所以那二百万条怨灵全数而他 而吸,他不再拥有纯净的力量,他掌控了九天雷电,只是那雷电不再如初般的颜色, 它们都质变成血一般的红! 而残月,他不等惊雷的那一记雷电便拥着珂蕾的身躯渡入轮回。 “你是惊雷?” “你想起来了?很好!我一直在等你!可恨我走不出这片山,那见鬼的怨力拉 扯着我,让我不得四处游荡,可是我感觉得到你!你再一次的伤害了她!”惊雷咬 牙切齿的看着我。 “珂蕾?你是说珂蕾?你感觉到了她了么?”我问道,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兰 明还是残月。 “我感觉到了她的心消失了!没了!空了!一切都是因为你!残月!你到底对 她做了什么?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次的轮回你仍在伤害她?你在发泄你对她的不满 吗?你认为是她让你再也回不了水月天了吗?” 惊雷还记得我当初立誓进入水月天的认真和执着。 “你去死吧!永远消失!”惊雷用一柄闪着红色闪电夹着滚滚雷鸣的剑向我刺 来。身体被刺穿了,我感觉到腹部里的内脏被刺破被搅碎了,惊雷抽出剑,他惊讶 的看着我的身体。 “你是不死身?你拥有了天银的力量?你怎么可能会拥有天银的力量?” 天银是水月天圣物的名字,也就是那柄银枪。 惊雷摇了摇头,说道:“不对,那不止有天银的力量,还有,还有那其!恶魔 那其的力量!哈哈哈……,残月,原来你也开始化魔了!”惊雷带着幸灾乐祸的表 情看着我:“如果不是天银在制衡着那其的邪恶,你早已化魔了。不知道你是幸还 是不幸。” 我不明白惊雷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我看着他道:“你说什么?” 惊雷笑了起来:“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的!你会死的很惨很惨!”惊雷指着 我大声的笑道,他似乎很开心,开心倒有些忘乎所以,以至没有察觉到背后袭来的 怨灵之心。他被吞噬了,就在我以为会这样的时候,惊雷周身忽然发出七道彩虹样 的光来,一阵樊音低呤。 是水月天的长老们,我认识的,带头的就是大长老水无忧。 “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而开始,那么一切都由你们来结束吧,一切相关的人都重 新开始,重新轮回。了却那段爱恨情仇吧。”水无忧对着挣扎不已的惊雷说道。 “住手!你们是什么怪物,怎敢遗害人间!”让我头晕的两个声音出现了,不! 是三个!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故作大胆的王欣。 “老师!你,你不用怕,我已经,报,报警了。”王欣躲在李红李灵身后对我 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对于红阳月灵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她们一直在暗中监视 着我,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是在,在南府路看,看到你,好,好奇,就跟,跟上来了,然后就遇 到了两个李红。”说着她还看了李红她们一眼。 “李红李灵你们把王欣带走,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你让走我就走?我偏不!”李灵似乎很喜欢和我唱反调。 “我们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不平常的气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红问道。 “月在水中,凭揽空。月在心中,无自空。”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灵哼了哼鼻子,她是从来没听过这段话。 李红皱着眉头,她记得似乎在哪里看过,可是记不起来了,只得愣愣的看着他 们。 “嘿!你们大眼对小眼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救人!”王欣这个疯丫头不知 道发什么神经,从腰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就朝水无忧冲了过来,在离他几步遥的地方 比划着,用混混的口气对他叫嚷:“老头,说好了,我只救人,不杀人,你乖乖的 把我未来……呃……老师放来,我包你没事,否则的话!哼!” “黄口小儿!”水无忧白袖一挥,王欣脚下像装了根弹簧一下子飞出了好远。 李红李灵见状也不再沉默,吼叫着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水无袖两指一夹,李红李灵的剑断成两截,水无袖是水月天长 老里最暴躁的一个,他早就看不惯这些小丫头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两手一 举,就要将她们葬与掌下!却被水无忧拦住了。 “她们与残月有关联,不能杀!”水无忧抚着胡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 “让她们一起渡入轮回吧。”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黑暗所笼住,消失……。与此同时,兰楠也无端端的消失 在了医院,没有一点痕迹! 一切才刚刚开始……。 -------------- 玄幻小说精选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