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奸巨猾离奇别院 一个人痴痴的站在扶栏边,扶栏上所摆设的几盆盆景阵阵的向楼内散发着沁人 的香味! 尤其是那盆似花又似果的盆景,分外可爱。 在微风的吹拂下,淡淡的摇摆着,像一个可爱小孩的脑袋! 孟诗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一片似花的花瓣不经意间被孟诗词所碰落,幽幽的坠了下去,孟诗词茫然的伸 出手,似乎想挽留些什么。 落花犹似坠楼人! 孟诗词正在伤心处,泪已流。 是为花?是为她自己? 而此时顶楼上几个人关于林晚星的话语,顿时令孟诗词觉得像是被人砍了几刀! “想不到,这个孟诗词如此绝情——” “孟诗词?尤困的妻子?” “就是她!玩玩林晚星后,便甩了人家。” “有钱的女人就是不可靠!” “这也难怪,自己的男人刚刚死,寂寞毕竟难耐!” “我真替林晚星感到不值得。” “噢?” “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不忠的女人,投水自尽。” “——” 林晚星死了! 他死了? 现在,孟诗词的心彻底的死了! 因为她的梦已经彻底的破碎了! 没有梦的人犹如行尸走肉。 孟诗词惘然的望着远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为自己?为林晚星?还是为尤困? “这位小姐,你在扶栏边欣赏着什么呢?天气这般寒冷,过来喝一杯热茶,如 何?”一位茶客道。 孟诗词转身瞧瞧那位刚刚说话的茶客。 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注意她?关心她? 那位茶客淡淡地对孟诗词笑着。 一位中年人,额头有一颗黑痣,在正中间,像一只眼睛。 三只眼睛! 诸葛智! 孟诗词一怔! 但立即恢复了平静。 真是冤家路窄! 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 是他派人伤了我父亲! 是他在宋贫与尤困之间挑拨! 孟诗词此刻已经不想去死,因为她想杀了他! 她要报仇! 可是她是一个弱女子,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该如何下手呢? “你是跟我说话吗?”孟诗词轻声道,似乎很胆怯。 “不是吗?难道在扶栏边欣赏着秋景的人还有第二个?”诸葛智淡笑着道。 “你知道我渴吗?”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请我喝茶呢?” “我说过,请你喝茶的原因是因为天气冷,而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渴。” “既然天气冷,你为什么不请天气喝杯热茶,而是邀请我呢?”孟诗词笑着道。 笑得很单纯,可爱。 “因为我知道你有心事,想帮你开解开解。如何?”诸葛智也笑道。 “你能看到我有心事?” “不错。” “从什么地方?” “你的眼神。” “说说看。” “不忙,你先过来到我这边坐着,咱们边喝边聊,如何?” 孟诗词在迟疑着。 “你觉得我是个老色鬼,是吗?”诸葛智笑道,笑得很和蔼。 孟诗词看着诸葛智的眼睛,在沉默。 “就算我是一个老色鬼,众目睽睽之下,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色胆呢?” 孟诗词笑笑,便慢步小心地走了过来。 “说说看,我有什么心事?” “你的眼神,充满了迷茫与萧瑟,看不见一丝希望。看来这位姑娘对什么事情 已经感到绝望。是吗?” 孟诗词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生怕诸葛智一眨眼就不见了似的。 “诸葛智真不简单,竟然能看透我的心事。果然是老奸巨滑。”孟诗词心道。 “这位老先生想必是看相的,是吗?” “哈——姑娘说笑了。” 诸葛智笑得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温和。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那请问老先生,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呢?” “唉——”诸葛智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立即恢复了平静。 “其实,你刚才远眺的眼神,就是我前不久的眼神。” “难道你也曾经迷茫与萧瑟过。” “试问,人世间有谁没有迷茫过,有谁没有萧瑟过呢?”诸葛智沉沉的道。 “可是从你今天的眼神看来似乎很快乐,是吗?” “我今天的确很快乐。” “为什么?” “因为我交了一个朋友。女性的朋友。” “是我吗?” “不错。” “交朋友令你感到很快乐。” “是的。” “不论是什么类型的朋友?” “是的。” “老奸巨滑的也行?” “是的。” “为什么?交朋友在我看来要交诚实的,可信的。” “老奸巨滑的朋友会让你更聪明。” “你这人真有意思。那阴狠毒辣的也行?” “是的,阴狠毒辣的朋友会让你更加小心谨慎。” “油嘴滑舌的呢?” “油嘴滑舌的令你学到擅辨的口才。” “好吃懒做的呢?” “好吃懒做的令你更会赚钱。” “太妙了,看来什么类型的朋友对你来说都有益。”孟诗词笑着道。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不能因为它某个地方很黑,就忽略了他的亮 点。” “这就是对朋友的欣赏原则?” “不错。” “一开始,我还不一定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但现在听你一说,我也非交你这个 朋友不可了?”孟诗词道。 “为什么?” “像你这样年纪的朋友,我一个也没有。我也想尝试一下新鲜的感觉。”孟诗 词含羞道。 “好啊。姑娘现在可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没有,不知道可否到我府上去一叙。 如何?” “好啊。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交我这样的朋友,是能令你变得怎么样呢?”孟 诗词突然问道。 诸葛智忧虑了一会儿,似乎不想开口说话。 “能令我——说出来,不知姑娘是否会生气?” “不会。” “真的不会?” “真的。” “能令我像一位父亲。”诸葛智凄凉的道。 接着感慨道:“我这一生,四处奔波,到处闯荡,无依无靠,无家可归。虽然 我现在腰财万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年龄越 大,感受越深。哎——我年轻的时候,原本有一位善良美丽的妻子,而且我们也有 了孩子,这样一个美满的家庭,却被我给毁,毁了这个家,毁了我们的孩子,毁了 她——”诸葛智的眼神顿时变得萧瑟了起来。 “怎么会毁了她和孩子呢?”孟诗词惊问。 “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投湖自尽了。”孟诗词痛苦的道。 脸部的肌肉,似乎有点扭曲。 痛苦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扭曲。 “老先生,对不起,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孟诗词黯然道。 “没事,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不管任何人的事情,姑娘不必内疚。我们走吧。” 孟诗词竟然真的跟诸葛智一道而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孟诗词真的是好奇,贪新鲜才交诸葛智这个朋友吗? 当然不是! 因为她在想,如何在他身边呆的时间更长点,在寻找机会杀了他! 诸葛智交孟诗词这个朋友就只是为自己的心理感受,不问她的姓名,来历。 诸葛智也太粗心了! 将一生一世的修为竟然会毁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 或许是天意吧! 孟字书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了。 一抵达尤府,便紧锣密鼓的忙了起来,一边向金水水打听少主人以前朋友的姓 名,一边搜集并整理金水水所提供的信息,一边忙着协调全国两大布庄的生意。 “金姑娘,听说少主人在全国范围内有六大布庄,怎么只有浙江,江南两个呢? 还有四个在哪里呢?”孟字书问。 这件事情的确觉得很奇怪! 金水水听后笑了起来。 “孟老先生,这件事情是尤府的一个机密。向来不与外人说出,但今天孟老先 生是尤府的新主人,所以我告诉你这个秘密,这个秘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孟字书静静地听着。 “尤府在全国的确是有六大布庄,但少主人之明言了两个,另外四个也只知道 这两个,四个之中,他们彼此并不互知。” “少主人为什么这么做?” “少主人担心有别人要收买他们,或者他们之间相互勾结,所以才让他们相互 监督,相互提防对方。” “那他们到底是谁呢?可以告诉我吗?” “不可以。”金水水镇定的道。 “为什么?连少主人都相信我,难道金姑娘还不相信?”孟字书吃惊的道。 “不是不相信。而是没有必要!”金水水道。 “为什么没有必要?如果不,我如何协调他们之间的业务呢?” “因为他们四个会在不同的时期跟我取得联系,将他们的最新的消息会告诉我。 我当然会将消息全部告诉给孟老先生的。所以——” “原来是这样,的确没有必要。要是告诉了我,我还得花时间来记他们呢。” 孟字书笑道。 金水水也笑了。 门突然被推开,陆寻进来了。 “老——老爷。”陆寻着急的道。 “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姐——小姐她被诸葛智带走了!” “什么?消息可靠吗?” “非常可靠。” “知道原因?” “据那家茶楼伙计说,他们谈得很开心。小姐应该是跟诸葛智交上了朋友!” “什么!跟诸葛智交上了朋友?”孟字书吃惊的大声道。 陆寻吓得站在一旁直哆嗦。 “诗词她太天真了。诸葛智怎么会放过我们呢?诸葛智已经知道尤府的事业由 我继承。她骗走了我女儿,说不定,她是要利用孟诗词来要挟我做一些我不愿做的 事情事情。”孟字书着急的道。 “老爷,那该怎么办?”陆寻道。 “姐姐她一旦知道他的身份,说不定她会逃走的。”金水水在一旁道。 “唉——可是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后,对诸葛智有所被动。说不定,诸葛智又在 密谋如何毁掉我们尤府。”孟字书道。 “孟老先生,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尤府的事业也不是能轻易的被打垮的。” 金水水自信的道。 “陆寻,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马上派人混入诸葛府,要得到小姐的可靠消息, 在合适的时机救出小姐。”孟字书道。 “是!”陆寻道。 这天夜里,孟字书辗转难眠。 秋风,秋夜,薄霜满天。 孟字书独自披着大衣,散步在尤困书斋的门前。 似乎在为孟诗词而担心。 孟字书点着火石,推门而入,简陋的书房。 但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 萧瑟的冷! 书斋内里屋的门还是开着的。 孟诗词上次进来后竟然忘记了锁门。 房内有坟墓! 孟字书不觉得很奇怪,似乎已经很熟悉。 他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可是这里除了两个大衣柜之外,什么都没有。 孟字书小心翼翼的取下那幅画卷上的钥匙,跟孟诗词上次一样,试着去打开另 一个大衣柜。 不一会儿,他在沉思。 孟字书可不是如孟诗词那么单纯,他知道这把钥匙打不开这把锁,他不是认为 这把钥匙不是这把锁的,而是觉得这把锁的锁眼不是在这里,而在大衣柜其他的地 方。 他将一只手仔仔细细的在大衣柜的柜顶,柜底小心的抚摸着。 衣柜太重,他搬不动,否则,他会搬倒它瞧个清楚。 果然大衣柜的顶上有一个小孔! 锁眼! 他找到了锁眼。 他精神为之一怔,似乎没有进书斋之前的那般担心。 衣柜为什么这么重,衣服怎会有这么重呢? 衣柜里到底是什么呢?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 打开衣柜,果然衣柜里所摆设的根本不是衣服。 而是六块巨大金砖! 每块金砖被同一条长长蚕丝所织的绸缎紧紧包裹着一道! 他小心谨慎的撕开蚕丝。 他开心地似乎要喊叫出来。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得意的微笑! 孟诗词一进入诸葛府,仿佛回到了尤府。 整个诸葛府怎么会与尤府的摆设出奇的一致! 这是为什么? 是巧合? 孟诗词没有问,因为他不想让诸葛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想让他知道她是孟字 书的女儿,尤困的妻子。 “姑娘,请跟我来。”一位下人对孟诗词说道。 孟诗词跟着这位下人,穿过几道偏僻而别致的栅栏。 然而,这一切对孟诗词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姑娘,这是你居住的地方。一切按照老爷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我一个人居这么大的地方?”孟诗词故意地问。 “是的。” “老爷知道小姐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在这里盖了一栋专门为小姐设计的别居。” “专门为我设计的?难道他早就知道我要来?”孟诗词意外的问道。 “这个小人不知。” 孟诗词愤愤地推开这位下人,想去找诸葛智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你要去哪里?” “找你们的老爷!” “姑娘,别去。” “为什么?” “老爷正在洗澡。老爷有个习惯,只要出门回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第二 件事情是吃饭。所以小姐还是回房,等老爷的吩咐。我就在外面伺候小姐。” “你们老爷要锁住我?”孟诗词气愤地道。 “不是,老爷说等他洗好后,要跟姑娘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姑娘肯定感兴趣的 故事。” “故事?” “是的,还是请小姐回房用餐。等老爷过来。” “难道诸葛智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那该怎么办呢?”孟诗词寻思。 “好吧,反正我肚子已经饿了。” 孟诗词推门而入,又大吃一惊! 这房间的布置竟然也如她跟尤困成亲的洞房一模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一会儿,诸葛智走了进来。 “姑娘,等得着急了吗?”诸葛智笑道。 “没有,这么好的酒菜。而且还有我感兴趣的故事,怎么会着急呢?”孟诗词 也笑着道。 孟诗词停下了碗筷,轻擦了一下嘴角。 “什么故事,可以说了吗?” 诸葛智环视着整个房间后,沉默了很久。 突然道:“你来到这房间,是不是感到惊讶呢?” 孟诗词正欲说“是”,但还是说了“不是”。 因为一旦说是,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没有呀。只不过有点意外。” “孟诗词果然是大家闺秀!我诸葛智领教了!” 诸葛智一边掠着下巴的长须,一边笑着说道。 孟诗词呆了,大声气愤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呢?” “我见过你。”诸葛智笑道。 “你把我骗到这里,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要你为我做两件事情,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你父亲在为尤府做事,我随时都可以毁掉他!”诸葛智笑道。 “是不是我愿意,你就可以放了我爹呢?”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是不是让我很满意!” “看来我只有答应你了。” “不错。” “你说吧,到底是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情,是要你专心得听我将一个故事!第二件事情,就是在这房间里 住几天。” “就这些?” “只有这些。但你得记住,在没有得到我准许的时候逃走,后果你应该猜得到。 毕竟你很聪明。” “住多长时间。” “最少三天,最多半个月。” “你在拘禁我?”孟诗词愤愤地道。 “可以这么说。”诸葛智笑道。 笑得还是那么和蔼,那么慈祥。 “我还有选择吗?”孟诗词问道。 “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这个故事你可以说了吗。” “第一个故事你肯定感兴趣,因为它关系着尤困。”诸葛智道。 孟诗词坐在凳子上,专心的听着。 诸葛智接着道:“那幅画中的女人是谁?那张床上的干尸又是谁?尤困的破旧 的腰带又为了什么?” “你难道知道?这些有联系吗?”孟诗词吃惊问道。 “有!因为这些是尤困的一个梦!” “尤困的梦?”孟诗词惊问。 “是的。你还记得你们成亲后的头天早上,你告诉尤困做了一个对不起他的梦, 尤困却没有责怪你。是吗?” “是的。” “其实,就在那天夜里,他同样也做了一个类似的梦。” “啊?什么梦?”孟诗词惊问。 “这虽然是个梦,但就在两年前真实的发生了。两年前,有很多朋友为尤困的 婚姻而忙碌。其实,大家都知道,将亲人或者朋友嫁给尤困,无非是看上了尤困的 钱财与权势。尤困对此很烦!” “有女人,他会嫌烦?” “是的,虽然有钱的人大多数是很薄情的,但尤困却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 一直希望有一个女人不因他的金钱与权势而全心全意地爱着他。遗憾的是这个女人 一直都没有出现。” “尤困怎么知道别人是看着他的金钱与权势,而不是全身心地来爱他的呢?” “尤困当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尤困的腰带!” “那根破旧的腰带能告诉尤困谁是真心真意的爱着他?”孟诗词吃惊的道。 “是的。” “为什么?” “尤困的腰带一到过滤网,能将真假的感情分割开来。” “怎么分割?”孟诗词好奇地问道。 “普通的人靠近尤困,是看中了他身后的金钱与权势,只有真爱尤困的女人才 会注意到尤困自身,真实的尤困!不是他身后的金钱与权势!明白了吗?” “还是有点不明白。” “因为只有注意到尤困身体的人,才会发现尤困身上那根不协调的腰带。” “那又怎样?” “送一条腰带给尤困的人便是真爱尤困的人!” “天啊!原来尤困一直是在等着爱自己的人送他一条腰带。” “不错,可是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就在尤困十九岁生日的那天,他为了躲避 朋友的铜臭味的靠近,他躲到一家当地很有名气的妓院。” “尤困去过妓院?” “是的,但他跟普通的人不一样。她是去那里去躲开被人的打扰,而不是去寻 欢作乐。当天夜里,天气闷热。妓院内的喧闹比大街上还要厉害。尤困便点了妓院 里最有名的姑娘金水水。” “金水水?金水水是妓女?”孟诗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 “是的,金水水是妓女!妓女又怎样?难道妓女就低人一等吗?” “难道不是吗?”孟诗词反问。 “试问有谁会自愿的去做妓女呢?做妓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痛苦的经历,都有 自己说不出的辛酸!” “所以尤困就收留他在身边?” “不是。当时的人看见尤困进去后,顿时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知道尤困的脾气。 但一个人除外!” “金水水?” “不错,正是她。他见到尤困后,仍然不住地笑着,一点都不害怕。” “为什么?” 诸葛智没有回答孟诗词的原因,继续地说了下去。 “尤困也很好奇——”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