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苦的抉择 此刻冷云若是向左闪避,那么右肋难免要被剑锋洞穿,若是向右闪避,那么左 肋难免要被剑锋洞穿,若是向前闪避,那么背脊当中难免要被剑锋洞穿。 因为他无论如何闪避,都绝不可能比刺来这一剑更快。 冷云第一次明白害怕是什么滋味。 “嗤”的一声剑锋以刺进了冷云的衣衫。 仅仅是衣衫。 冷云的身体居然在剑锋刺进衣衫的刹那间滑开了。 不过当剑锋贴着肌肤滑过时,冷云感到浑身汗毛全要惊粟起来了。 他还从未与死神如此接近过呢。 对手这一剑刺空,也是吃了一惊。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急忙中剑锋一扭,横扫过来。 可他晚了。 他似乎忘了对手是谁,冷云从不会给对手两次机会。 冷云出手了。 左掌如刀切向了这个人的右腕,持剑的手腕。 这下出手如电,丝毫不给对手变招机会。 这个人大惊之下,剑以撒手,向后倒了出去。 冷云右手击出了。 这个人身形一颤,倒在地上。 冷云走了过去,检起了地上的剑手腕一动,剑尖以指在这个人的咽喉上。 月光下可以清楚看清这个人的面容。 这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少年,一身黑衣,那本来极为英俊的面孔此刻不见一丝血 色。 只有那双眼睛还在闪动无比的杀机和仇恨。 冷云笑了笑道:“朋友是谁,不会是喝醉了,走错了吧?” 少年冷冷道:“我就是来杀你的。” 冷云道:“那我们一定有仇喽?” 少年白了一眼冷云。道:“废话。” 冷云也不生气,淡淡的笑道:“那阁下是谁呢?” 少年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冷云道:“莫非阁下受伤太重了,没力气说话吗?” 少年还是不回答。 冷云摇了摇头,道:“你应该很了解我对不对,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若想知道 一个人的事情,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行了,那时他会连许多绝不会对外人说的事也会 说出来,比如他和他心爱的女人亲热时兴奋的样子” 冷云说话的声音好轻,好柔,仿佛在对自己心爱的情人密语。 少年听了这些话,心却在下尘了,如置身于冰窖中一样。 冷云的行事作风他是听过的,他说话越轻柔时,就表明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 个人了。 当然这只是对他的对手而言,对他心爱的女孩自然是另种情况了。 但如果他真对一个人下手时,哪个人只能后悔为什么曾来到这个世上了。 冷云目光落在少年脸上,又笑了,道:“你现在很害怕是不是?” 少年道:“不?” 冷云道摇了摇头,道:“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时候,这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 你刚才刺在下一剑时,在下也会害怕的。” 冷云又道:“其实你不用害怕什么,在下并不是一个喜欢随便用暴力的人,只 要你合作,在下绝不会为难你的?” 少年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冷云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对在下的话并不是特别相信吗?” 少年冷笑道:“谁会相信你这个小魔头说的话,那他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冷云笑道:“如果一会你听了在下的话,你怎么说呢?” 少年坚定的道:“决不可能。” 冷云道:“话不要这么说,这世上从不会有决不可能的事。” 冷云又道:“你一定知道在下是谁了吧?” 少年咬牙道:就算把你挫骨洋灰,我也可以认出你来的。“ 冷云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对在下是恨之入骨了,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这未 免有些不公平吧,在下一向只喜欢公平了,现在在下想知道你是谁,你一定不会说 对不对,在下又不是一个喜欢乱用暴力的人,这本来是一件很难解决的事情,幸好 在下想有个人一定会替你回答是不是?” 少年奇怪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云回头道:“你一定会替他回答吧?” 栾柔不知何时到了冷云身后。 她身上穿了一件雪白的袍子,可她的脸色看上去比身上的袍子颜色还要白。 这只因为她太着急和关心了。 冷云心中很清楚栾柔担心和关心的哪个人绝不会是他,而是躺在地上的哪个少 年。 世上又有哪个丈夫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用这种眼神去看另一个男人? 冷云望见栾柔的那眼神,他几乎要冲上去把少年撕成了碎片。 冷云终于什么也未做,只是笑了起来。 他太清楚了,他只要一出手便可以要了少年的命,甚至一声令下把少年斩成肉 酱。 这一切的后果只能是招来栾柔对他加倍的仇恨。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除了笑还能做什么。 暴力可以征服对手,却不可以征服自己心爱女孩的心。 冷云的笑本来是非常令人着迷的,尤其是对女孩子而言,没有女孩子可以抗拒 他的魅力。 可此刻他笑的却是那么无奈,那么痛苦,那么自嘲。 他觉得老天和他开了大大的玩笑。 栾柔走到了少年面前,痛苦的叫道:“你为什么要来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功 夫,根本连一丝成功的机会也不会有?” 少年一脸悲愤地道:“柔妹我知道,我无能杀不了这个小淫贼,可你是我的未 婚妻,这个小淫贼居然逼你嫁给他,我怎么能忍啊。” 栾柔道:“可你这么做只能是飞蛾扑火,又有什么用啊?” 少年恨恨的道:“柔妹没有你的世界,一切对在下只是一篇黑暗,在下一个人 苟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栾柔哀怨的叫了一声:“凡哥” 她无法在说下去,泪水又流了下来。 冷云望着栾柔那凄楚欲绝的眼神,他心中有的以不在是愤怒了。 有的只是失望,甚至是心死了。 他站在那一句话也未说,只是用力的咬着嘴唇。 他几乎要把嘴唇咬烂了。 一个人只有在极度痛苦,又无法发泄下才会咬嘴唇。 嘴唇破了,血流了下来,顺着嘴角流下。 冷云并未察觉。 栾柔望着冷云道:“你会杀他吗?” 冷云没有回答,双手依旧紧握着,指甲以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去。 “你要杀他对不对?” 冷云似乎并未听到,眼神中空洞洞的,极为吓人。 他似乎以成了一个没有生命与灵魂的行尸。 栾柔没有看到。 她又怎么会去注意冷云是什么表情。 她关心的只是少年,她的眼中也只有他。 她又道:“你可不可以不杀他,如果你不杀他,我会让你如意的我绝不会让你 失望的我” 冷云道:“柔柔你不要说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句话,比用刀刺在下的心更 令在下受不了。” 声音低沉,充满了痛苦。 爱有多深,痛苦就有多深。 可此刻栾柔心早以死了,对任何事早以不在乎了。 她唯一挂念的只是少年的安危。 栾柔嘴唇动了半天,才说了一个“我”便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好了,柔柔其实你什么也不用说,在下早该明白你想说什么了。”冷云道: “柔柔在下想知道如果今夜被剑的是在下,也会如此吗?” “我我” 她说了半天,不知如何接下去。 她不想骗冷云。 她不是一个会说谎的女孩子。 冷云笑了笑,道:“好了柔柔在下不逼你,你是个好女孩,你不会说假话的, 反正在下也可以想到是什么后果。” 栾柔无语。 冷云道:“对了在下有一点不明白,是什么力量使你如此呢?” 栾柔用一种几乎自己都难以听清的声音道:“爱情的力量,你如果真正爱一个 人时,是绝不会考虑什么,便会为他做任何事。” 爱情的力量的确神圣而伟大,使人可以面对任何困难。 冷云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怪怪的眼神,自语的道:“爱情的力量真是充满了魔力, 可惜在下还不能完全明白。” 他话迎刚落,耳边响起了一阵冷笑声。 少年道:“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别想了,你不配你明白吗?” 冷云大笑了起来,道:“你这么说在下。” 栾柔面色禁不住一变,她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场面发生。 她闭上了眼睛。 她相信冷云一定会出手了。 不知过了多久,栾柔听到的不是惨叫声,而是叹息声。 冷云幽幽的道:“你说的很对,在下也许真的” 他说完扔了手中的剑,又道:“好了,你走吧。” 少年惊讶的道:“你不杀我?” 栾柔惊喜的道:“你不杀他?” 冷云毫不犹豫的道:“是。” 冷云目光又落在了栾柔的脸上,道:“柔柔难道在你眼中在下真的是一个杀人 如麻,贪色如命的魔头吗?” 少年从地上站了起来,道:“难道不是吗?” 冷云道:“在下又未问你,希望你不要多嘴。” 少年冷冷的道:“难道柔妹会说别的吗。” 冷云咬牙道:“小子,你不要过分,在下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想死便快走, 要不一会在下改了主意,你可就活不成了。” 少年并不服气,还要说什么,栾柔以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凡哥你该走了, 我要和他我们今夜是” 少年怔了半天,才道:“冷云你记住,在下一定会把柔妹从你身边夺回去的。” 冷云大笑。 笑了一会,他才道:“好,在下等着你的,只怕你今生是没机会了。” 少年望了栾柔一眼,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未说出,终于猛地一跺脚,头也不回 的走了。 望着少年远去消失的背影,冷云把手轻轻搭在了栾柔的腰中,轻声道:“柔柔 不早了,外边风大,我们进去好不好?” 栾柔“恩”了一声,脚下却没有动,仍然痴痴的望着少年背影消失的方向在看, 目光之中充满了渴望的眼神。 她是多么渴望可以从这走出去,去找回以前的一切。 这一切只能是梦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注定今生要陪在这个她不爱的男人身边 了。 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冷云这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柔柔你是不是很渴望从这离开啊?” 栾柔摇了摇头道:“放心,我不会失言的,绝不会骗你的,你不要怕。” 冷云道:“你不能不这么说吗,在下希望你是甘心情愿的留下来,不要这样” 栾柔点了点头道:“好,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我以后绝不会说你不喜欢的话, 更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 栾柔这话好轻好柔,对冷云而言却似刀锋一样伤人。 冷云挨了这一刀,心真正的死了。 他绝望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在说什么。 栾柔也不说什么,只是朝少年消失的方向痴痴的看着。 院中无声,静极了,可以清楚的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好了,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一起痛苦好。”冷云笑了起来道:“柔柔你想 走便走吧,在下不会阻拦的。” “真的。”栾柔目光盯住了冷云,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不信任,道:“你不是在 说笑话?” 冷云摇了摇头,道:“不是。” 栾柔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 这样太伤冷云了。 她毕竟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何况冷云那么对她。 可她无法掩饰心中的开心。 冷云望着栾柔那开心的样子,有些呆了,好一会才道:“柔柔你笑的真好看, 只可惜在下以后没机会看到了。” 栾柔道:“谢谢你云哥。” 冷云忽地笑了起来。 可样子好苦,似吃了十个大苦瓜。 这种时刻谁又能开心大笑呢? 冷云笑过了又道:“柔柔你谢在下什么啊,是感谢在下放你走,还是说你美呢?” 栾柔沉默了,半天才慢慢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很对不起你,我现在 好希望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一剑杀了我” 冷云柔声道:“好了柔柔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在下不希望你这么想。” 冷云又道:“其实在下反倒希望有天万一倒在阴沟中,你不要上来踢两脚便好 了。” 栾柔笑道:“怎么可能,云哥你功夫如此厉害,谁能伤得了你呢。” 冷云摇了摇头,道:“可惜武功在高也不能好了,柔柔你记住在下这里的大门 永远是向你敞开的,以后你万一有了什么委屈对不起柔柔在下又说错了,你以后和 一定是每天全开开心心的,又怎么会在有什么委屈?” 冷云笑笑又道:“不过柔柔你记住,在下这里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大门永远 为你敞开的。” 栾柔眼睛一红,眼中又有泪花闪动。 感动的泪水。 冷云眨了眨眼睛道:“好了,不要哭,今夜你哭的以很多了,在哭可不好看了。” 栾柔道:“云哥我走了。” 冷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栾柔刚走了几步,却听冷云在她身后叫道:“柔柔你等一下。” 栾柔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冷云。 她的目光中以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恨之色。 她没有说什么。 可她眼神却谁都可以明白,她在说:“骗子。” 冷云心在痛,脸上却依旧笑着,道:“柔柔你不要误会,在下不会改变主意的, 在下见你身上衣衫太单薄了,夜风凉别生病了,在下给你拿了一件披风。” 栾柔这才看见冷云手中真的多了一件披风,火红火红的。 如夏日的骄阳,更似火热的心。 情人的心。 栾柔怔住了。 她恨极了。 她的不是别人。 她恨的是自己。 她居然又伤了冷云的心,她开始觉得这真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 她心中一热,她感到自己几乎要说:“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做你的妻子,我 们一生一世也不分开。” 不过栾柔嘴唇动了半天,什么也未说出来,只是迅速抓起冷云手中的披风,胡 乱的披在身上,什么也不说,低头冲了出去。 她此刻不敢在和冷云说一句字,她怕自己在和冷云说一句话,便无法在走了。 她以感觉出自己以在不知不觉中对冷云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以对冷云没有什么恨意了 莫非? 冷云也感到了栾柔的表情变化,他心中禁不住燃起了一丝希望之光。 他是多么渴望栾柔可以不走。 可惜结果终究是令他失望的。 夜空中只听冷云大叫道:“我要酒,要漂亮的女孩子。” 夜更深了。 洞房中的灯光也更明亮了。 而且此刻屋中似乎热闹极了,不时传出女孩子的说笑声。 屋中此刻的确热闹极了,一个屋中若一下多了四个女孩子,你想让她们安静一 分钟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冷云坐在桌前,桌上的菜肴极为精美,酒瓶中飘出淡淡的酒香,四个女孩子正 依偎在他身边为他倒酒夹菜。 她们当然都是很年轻漂亮,虽不上栾柔也是难得的可人儿。 更难得她们都是很清纯的样子,绝无风月场中女人的感觉。 她们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 任何人在这样四个女孩子陪伴下心情一定会很好的。 冷云无疑是个例外了,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痛苦与无奈。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用女孩子和酒来麻醉自己心中的痛苦。 可惜他不能。 真爱失去的痛苦本就不是任何什么能替代的。 “走。”冷云伸手推开了身边的女孩子,大声道:“你们全走。” 这些女孩子都吃了一惊,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望着冷云。 没有人走。 一个蓝衣的女孩子道:“怎么了云哥,我们惹你不开心了吗?” 冷云道:“没有。” 另个黄衣女孩子撒娇道:“那么云哥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走啊,我们要陪你” 再一个红衣女孩子笑道:“云哥你是不是嫌我们姐妹不如那个栾姑娘可心,可 是人家” 冷云叫了起来道:“好了,不要说了,快走。” 还有一个绿衣女孩子刚要开口,冷云又道:“在不走,我杀了你们。” 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墙边走去。 墙上挂着一柄剑。 这些女孩子见状相视了一眼,面带怨恨之色走出了房间。 冷云望着这些女孩子的背影,痛苦的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你们都是好 女孩,以后应该有好的归宿,在下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的痛苦而毁了你们的一生幸 福啊。” 他抓起了桌上的一壶酒,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酒壶不知何时干了。 冷云也以醉的快成一滩泥了,把手中酒壶扔了出去。 摔了个粉碎。 泪水这时流了下来。 冷云似乎早以忘了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他记得自己刚记事时便不会哭了。 那是他父母对他的要求,他要做大人物。 大人物是不可以随便哭鼻子的。 男人可以流血却绝不能流泪。 他一向认为泪水只是女孩子的专利。 今夜他居然哭了,为一个女孩子。 但泪水本就是人的性格变化,当它要出来时,天大的英雄又能如何呢? 大哭大笑,岂不正是至情至性的大英雄本色。 他现在只希望没有人可以看到。 哭过之后,他还是别人眼中的大人物,他们生命的保护伞。 可这时门偏偏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女人。 冷云这一瞬间以檫干了脸上的泪水,冷冷的道:“我不是让你们走了吗,你怎 么又回来了?” 这女人不但没走,反而笑了,道:“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冷云心中一颤,抬头望向了这个人。 他惊呆了。 他几乎要叫出来了。 他怎么也无法想到走近来的这个女人会是栾柔。 可这个女人又真真正正是栾柔。 正当冷云尚未弄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时,栾柔以走到了他面前,俯下身子,柔 声道:“云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太伤身子了啊。” 冷云抱住了栾柔的腰,激动的道:“真的是你吗,柔柔。” 栾柔笑道:“云哥看来你真的喝醉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冷云脑子清醒了一些,道:“你真的回来了柔柔。” 栾柔道:“当然了云哥,看你高兴似个孩子似的。” 冷云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栾柔嗔怒道:“云哥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了,我真的回来了,不过你这样我可要 走了啊,我可不喜欢和酒鬼聊天。” “不。”冷云把栾柔搂在怀中,道:“好,在下以后一定不这样了,你千万不 要走啊,在下绝不会在让你走了,绝不。” 栾柔轻声道:“好了云哥你不要这么紧好不好,我快喘不上来气了,你想闷死 我啊。” 冷云忙松开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 栾柔伸手刮了下冷云的鼻子道:“好了云哥没事的。” 冷云道:“柔柔你是不是明白了在下对你的一片深情?” 栾柔眨了眨眼睛,道:“要不我怎么会回来呢。” 冷云仍有些担忧的道:“柔柔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离开在下了呢?” 栾柔道:“那当然了,除非有一天你赶我离开了。” 冷云坚定的道:“不会的柔柔,永远也不会的,你相信我柔柔。” 栾柔激动的道:“我相信你云哥。” 冷云道:“那你千万不要骗在下啊,要不在下会伤心死的啊。” 栾柔道:“云哥你对我一片深情,我又怎么会骗你呢?” 她说完这句话,把头藏进了冷云的怀中。 不在看冷云兴奋的表情。 她说谎了。 她是不可能回来与冷云一生相守的。 今夜之前栾柔从未说过谎话。 可刚才她发觉自己要说谎话时,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自然的就像泉水从山上 流下来一样自然。 她这时当然还不会明白,说谎本就是女人天生的本领,女人从会说话那一天起, 便会说谎了,来保护自己。 说谎的动机最初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一个人要在说过很多次谎话之后,才会懂 得用谎话去欺骗别人,伤害别人。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