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饯行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边关的危机必须得解决。张兼济在山上学了 多年的兵书,这次他和芳草向皇上请求到边疆去,为挡肓冶的大军出一份力。皇上 一直没有同意。因为他还需要二人保护他的安全。后来,形势日渐危急,边关急报 雪片似的飞来。芳草劝他说,刺客虽武功高强,终是一个人,皇宫内几千侍卫,只 要时刻注意,应该不会有事,可是,如果敌人真的打到京城来,到那时,就是芳草 和张兼济武功再高,也保护不了他的安全了。 皇上犹豫了几天,终于同意,让二人到边关去。 芳草安置好娘亲,就到了丞相府内。张兼济正在准备出征的事宜。芳草来时, 他正对镜试穿战袍。他从镜中看见芳草,高兴地回过头来问:“芳草,你来的正好, 我让人也给你订做了一身铠甲。免得战场上刀箭伤了你。”他走到书案前,芳草看 到一付铠甲闪闪发亮。张兼济抖开铠甲,对芳草笑道:“来,先试穿一下,看合不 合适。” 芳草走过去穿了起来。张兼济看着穿完铠甲的芳草,眼光又痴迷起来。他不由 自主的感叹道:“芳草,别人都说牡丹是最美的女人,我看他们真是有眼无珠,牡 丹身上哪有你这股发自内在的,逼人气势。既英气勃勃,又美到极致。老天,他是 怎么把你这个精灵造出来的。” 要在平时,芳草听了这番话,一定又羞又喜。可是,这几天因为城中的流言, 她一直郁闷不乐。她应付地笑了一笑。走到镜前。张兼济走到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芳草,不要想那些流言了,明天我们就到边关去了,等我们杀败肓冶的大军,恺 旋而归之日,所有谣言不攻自破。” 芳草叹口气说道:“这场仗打到这个份上,也不是一天半天能结束的。真不知 要有多少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张兼济一昂头说道:“芳草,战争是每一朝,每一代都会发生的事。在这时, 才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挺身而出,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次皇上命我为付帅, 协助胡子平抵挡肓冶的大军,你看着,我一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他兴致勃勃地说着,看芳草依然愁眉不展,张兼济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感叹道 :“别人都说十八公主面冷心冷,其实只有我才知道,我的芳草的心是最热的,最 软的,也是最容易受伤害的。芳草,我会把这颗心好好保护起来,把她放在我身体 里。不让她再受半点伤。芳草,我把这颗心放到我的眼睛里吧,那里视野开扩,不 会憋着我的芳草。”芳草听着,微微笑了起来。 张兼济却思索一下说:“不好,那里太能看到黑暗的东西了,不如把这颗心放 到我的心里。” 他比划一下自己的心说道:“这里很安全,很宁静,也很纯洁,它只属于你一 个人。” 芳草的眼睛雾气蒙蒙了。她伏在了张兼济的怀里。这一刻,她感到很满足。纵 使天下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纵使天下人都说她是妖。纵使万世之后,青史把她说 成祸国的红颜。她都无所谓了。因为她有张兼济的爱,张兼济的理解。她的泪流了 下来,幸福而酸涩。人世间有许多的事,都很无奈,都不是她能掌握的,还有一个 可以抚慰她悲凉的内心,人世间还有什么别的好求的。她感到上天依旧待她很好。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芳草赶紧擦了擦眼泪。 张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后面跟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托着一个托盘。 张夫人神色有些灰暗说:“芳草,兼济,你们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给你们亲 手做了汤。你们喝了吧。出征以后,就是想喝一碗娘做的汤,也喝不成了。” 她说着,也眼泪汪汪了。 芳草和张兼济都垂下了头。心中有些难过。 张夫人从小丫头手中接过了碗,她说道:“芳草,这红色的碗是你的,是我用 银耳,桂圆做的。兼济,这蓝花的碗是你的,是我用人参,枸杞做的。你们快乘热 喝了吧。” 她把红碗递给了芳草,她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芳草 眼圈一红。她接过来全喝掉了。张夫人掉下泪来。 张夫人又把蓝花小碗递给了张兼济,他也一饮而尽。 张夫人默默的看了看二人,转身黯然离开了。 芳草等张夫人一走,慌忙跑了出去。张兼济一愣,忙跟了出去。却见芳草吐得 一塌糊涂。张兼济大惊,忙一边给她捶背一边问:“芳草,你怎么了,得病了吗?” 芳草朝他摆摆手,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兼济,我吃桂 圆会过敏,全身都会起大红疙瘩,所以我只好把它吐出来。” 张兼济不解地叫道:“那你还喝,不会和娘说你喝不了” 芳草依到张兼济的怀里叹道:“兼济,我们就要走了,在临行前,你娘的心好 难过。我都能看出她的伤心和无奈来。她亲手做的汤,饱含了多少爱,我怎么能不 喝呢。” 张兼济再一次感受动了。他抚摸着芳草苍白的脸叹道:“芳草,你总是想着别 人的感受,而忘了自己。芳草,你这样做,让我怎么能不心疼。不爱怜!” 他把芳草拥入怀里。 回到房中,芳草接着帮张兼济收拾东西。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张丞相在 门外叫道:“十八公主,兼济,皇上让你们到皇宫去呢。” 二人忙开门。 张兼济问:“爹,皇上有什么事?” 张丞相笑道:“可能是你和芳草要出征了,皇上给你们饯行吧。” 芳草见张丞相的样子十分平和,一点没有张夫人哭啼啼的样子。暗叹他到底是 多年的丞相,能沉住气。 二人随张丞相来到了皇宫。快到御花园时时,迎面有二个太监走来。他们突然 看到了芳草,吓得手一抖,手中的盒子都掉到了地上。二人也不捡起来。一溜烟似 地跑开了。 张丞相气得在背后大骂:“没规矩!见了我竟这样乱跑。” 芳草一阵难过说:“他们不是冲您,是被我吓跑的。” 张丞相跺了跺脚说道:“真是一群愚夫愚妇。拿他们没办法。” 张兼济冷笑道:“还不是有人暗中造谣。这种无聊的把戏难为他们想得出来。” 三人说着,勤正殿快到了。张丞相忙朝张兼济打个手势。“先别说了,小心有 人听到。” 张兼济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了。 远远望见勤政殿,芳草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以前武士们只守在勤政殿的大门 外,可是,这一次却站出至少半里远。一个个如临大敌,神色紧张。 张兼济不解地问:“爹,皇上这是干什么?” “张丞相忙笑道:”可能是你们要走了,他不放心安全吧。“ 张兼济觉得好笑。和芳草对笑了一下。 三人刚要进勤政殿,一个武士远远朝三人叫道:“皇上有令,让十八公主和张 兼济站在门外听宣,张丞相先进去。” 张兼济和芳草对视一眼,均觉奇怪。明明给二人饯行,却不让二人进去,是什 么道理?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