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危险 也许有些事一但开始就没有结局。我们总想置身事外,但是永远逃不掉。 正如有个人说的:只能永远把艰辛的劳动当做生命的必要;即使没有收获的指 望,也要平心静气的继续耕种。 在开封,毫无意外的解决了其余人后,莫名其妙的感觉浮上心头:还有大麻烦! 我不理解师叔为什么要把那些人安葬,还把这总舵打扫的干干净净。 师叔说:“人死掉了,他生前的一切就都一笔勾销了。谁都有体面的死的权利。” 怎么师叔现在也这样说了,以前并不是。 师叔轻轻的用湿布擦地上的血迹,就像擦拭自己的酒瓶那般心细、平静。 …… 暂时告一段落了,我和师叔静静的从青龙会花园边幽静的小路上走向大门,一 步步的,很慢很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情,也许是师叔的步子的影响。这都无关紧要, 因为现在我的心情就像这路一样幽静,像我的脚步一般轻快。 还有十步就到那个门了,出了这个门,一切又开始了,厮杀、拼命、斗智斗勇。 还有五步,我的心情却有些紧张,仿佛门外隐藏着什么似的。 四步…… 三步…… 两步…… 一步…… 到了。我和师叔都停下了步子,互相望着对方。 为什么?不知道,我只能说是直觉,你信吗? 师叔后退了一步,那手指着门,凹陷的眼眶投射出异样的光圈。意思大概是: 这是你应该解决的。 这时的天气不算太冷,可是清风吹在身上却还真让人打颤。 我真的感觉门外有未知的危险,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没有打开。 究竟门外是什么呢?我会不会死掉呢? 不知道。但是有些事不需要知道,也无法确定生死,但还是非要去做不可。 我感到我的手心已经发汗,脑袋有些发胀。 这是杀手最忌讳的事,我暗暗对自己说:我活了这么长,高手也遇了不少,总 不至于死在这里吧。 我一直在害怕,只是没有察觉。当别人在杀人后晚上做噩梦,大吼大叫时,恐 惧大概慢慢如流水渗入我的心底。 没有谁能做错事,有人选择麻木,让错误继续下去;有人选择让自己冷血,习 惯于错。 而我,仿佛从来对此没什么态度。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且过去,但是,人总要 对自己做的事有交代。 不想了吧,不要想了。走出去吧,杀手!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眼前的东西更清晰了:门把手是新的,大概换了 没几天,上面的手指印还清晰;这门很干净,连角角落落都擦拭的十分干净。这青 龙会不是一般的旺盛,青龙会的人不是一般的细致。 抓住门的双手不再紧张了,我也不紧张了。 轻轻的拉开了这青龙会的大门,这令许多人望而生畏的大门。门外的一切即将 出现,无论什么凶险,都不会令我害怕,因为到了眼前了。 …… 第一个扑向我的是门外的阳光,异常温暖;光线格外温馨。 而后是一股夹杂着鱼香的风。忽然之间就感觉非常饿了。 老远有人早早的就摆上摊子了。卖糖人的,卖熏鱼的,有卖臭豆腐,都凑在街 上吆喝。 一切相安无事,似乎很平静。 怎么会有那样奇怪的感觉呢? 师叔在后面哈哈大笑,难道是他。 就在这一瞬,门外侧里伸出一根长棍,眼看就到我的胸口,我刚要伸手挡,它 却停了。 墙侧里却有棍子的主人丢出一句话:“行行好,赏顿饭吃吧!” 来的好突然,我甚至都没想,丢出几文钱。但是师叔忽的就给收回了,我还没 反映过来就塞回我的兜里,向墙角说:“饭是没有,不知梅花酒两瓶够不够?” 那棍子一下就缩回去了,留下一句话:“嘿嘿,老叫花身子骨贱,喝不了那么 尊贵的酒……” 我迈了一小步,往右看去,并没有人,我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待过。 师叔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现在洛阳那边应该已经知道这是个局,或者以为这是个迷魂阵。无论 怎样所有的人估计应该回撤了。我想回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师叔说:“你别忘了,洛阳到开封只有一条大道。无论怎么样,你都会碰到他 们的。” 我笑笑,说:“他们现在一定是非常愤怒,只忙着赶路,定然不会注意我。即 使注意到我,也不会猜想就是我做的。” 师叔赞许的点点头,说:“现在我放心了,你去做你的事吧。你师傅说,你出 门后你的死活他就不管了。我还以为他真的冷血了呢。哈哈,我现在也放心了。” 临走,师叔说:“什么时候都不要怕,不要慌。我今天走的步子,让你心乱了 吧。要记住,就算有危险,惊慌是没用的。什么未知的危险!既然未知,你又怎么 知道一定是危险呢?好了,我走了!” 师叔,大口的喝着刚骗来的酒摇摇晃晃的走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