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中剑 酒逢知己千杯少。何谓知己? 知己决不是天天在一起,杯碰碟响的那种酒肉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何谓君子之交? 真正的朋友会在乎酒肉吗?当然不会,也不会在乎钱财。 在醉兴隆饮酒的人只有两个人了。司马庆与夏无花。 以是日近黄昏,谁在沉醉? 醉的是司马庆,不醉的是夏无花。 司马庆只见过两次夏无花,夏无花却两次救了他的命。与恩人一起饮酒又怎能不醉? 夏无花也饮酒,夏无花却是不醉。他饮的丝毫不比司马庆少,因何不醉?他是海量 吗? 一见如故,同在江湖。话又投机,怎能不醉? 司马庆醉眼蒙胧,言语以不清。只从复一句话:“我的就是你的。” 多么感人的一句话。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我的就是你的。 夏无花笑了,笑的有些妩媚。他是男人吗?夏无花笑着说:“借君一物,能不能借?” 司马庆只说一个字:“讲。” “借君的宝马一用。”夏无花说。 宝马黄膘,明剑裂月。是司马庆最为爱惜的两件物品。武林中又有几人不爱呢? “你自己去取,我喝的太多。”说完,司马庆真的伏在桌子上。 夏无花站起来,走下酒楼。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公孙寿长,铁剑门的门主。 公孙寿长,一个江湖人人唾弃的人。 公孙寿长,一个欺师灭祖,淫娘戏妹的败类。 公孙寿长,习成艺业,却杀了自己的师傅,原来的铁剑门主楼诗意。不但霸占了财 产,还奸淫了自己的师娘,调戏自己的师妹。此种人江湖谁不唾骂? 公孙寿长,要杀他的人很多。他却能活到现在,为什么?他卑鄙。他的门人弟子都 是江湖败类,谁来挑战他,他都是以人多取胜。谁也无可奈何。 公孙寿长,他能活到现在。还因为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谁?快刀公子慕容无双。 慕容无双,江南慕容世家青年一代的才俊,公孙寿长的保镖。 慕容世家,江湖名门,虽然不是仗义江湖的侠剑派。却也是极为注重名誉的江湖世 家。慕容无双又怎会为公孙寿长保镖? 慕容无双,出身慕容世家。行走江湖却干了许多的伤天害理之事,奸盗邪淫,无恶 不作。又怎会为江湖所容?慕容世家也容不下他。他流离江湖,只有投奔公孙寿长。 公孙寿长,他善于用暴力换取不义之财。用不义之财,养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不义 之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艳阳高照,照在通往铁剑门的青石台阶上面,发出一层层热气。 铁剑门。不在城镇的闹市中,在离清溪城不远的虎居崖上。它的大门正对着石阶, 石阶就是唯一的通道。这里易守难攻。 艳阳高照,照在院子内练武的四十多名弟子身上。铁剑门本来有两百多名门徒,现 在只剩下这四十多人了。那些人都已为公孙寿长卖命见了阎王。 公孙寿长就座在虎皮椅子上看弟子练武。 就在这时,在大门开处走进一个人,一个有一身杀气的人。 青铜的面具遮住了他上半部的脸,一身白色的衣衫,白衣胜雪。手里拿一把剑,一 把普通的剑。他来干什么? 练剑的人停止了,都在看他。 这个人也不言语,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入人群中。这一走入,他的人以无形当中被包 围起来。终于,他不在前进。 公孙寿长望着他,他也望着公孙寿长。 “你是谁?来干什么?”公孙寿长打破了沉默。 艳阳高照,有阵阵的风声。 “我是来杀你的人,我叫白飞雨。”白衣人冷漠的说。 “哈——哈——哈——哈,杀我?就凭你?”公孙寿长满心的瞧不起。 “你死定了。”白飞雨冷冷的说。 公孙寿长果然卑鄙,他叫了一声:“一起上,谁先杀了他。赏银五十两。” 五十两白银。又可以花天酒地一番,众门徒怎不争先。 四十多把剑一起挥舞,被艳阳映射,发出眩目的寒光。 “我只杀公孙寿长,挡我者死。”白飞雨喝叫。 艳阳高照,风声阵阵。有五十两白银,谁还多想。 剑出手了,剑快,快的惊人。 阵阵的风声中一片哀号,只是一瞬间。围攻白飞雨的人以倒下了一大半。一剑穿喉, 好快的剑。 停止了。围攻的人没人在有勇气处剑。白飞雨剑尖指地,身上一尘不染,更别说血 迹。 公孙寿长惊呆了,冷汗从鬓角流下。是被风吹的吗?他大了一个冷战。 白飞雨说:“谁不怕死可以再来。我只杀公孙寿长,谁若拦挡,我剑下无情。” 艳阳高照,只有风声。无人应答,无人敢应答。 “一起上。杀了他,赏银一百两。”公孙寿长在喊。却无人敢动,他们以被快剑惊 住。这是一把来自地狱的剑。 白飞雨嘴角挂出一丝冷笑:“你们可以离开,在公孙寿长躺下之前,谁若不走,就 一起去死。” 谁愿意死?谁也不愿意。但谁也不敢走。为什么?谁都知道背叛公孙寿长的结局很 惨。 “一起上,赏银子五百两。”公孙寿长狂呼。 五百两。多么诱人的数目,有人动了。 艳阳高照,剑在发光。 剑动的人咽喉以多了一个红点,他却没有死。白飞雨手下留了情,他却吓的尿了裤 子。 “走。你们都走。”白飞雨冷冷的说。 谁还会要五百两银子?银子比命重要吗?剑下逃生的人,第一个向外跑去。 就在他将要跨出大门的一瞬间。一道金光,破风而飞。飞入他的后心。他一头栽倒。 艳阳高照,风声中剑在闪银光。金光何来? 金光来自一个人。谁?慕容无双。慕容无双的十口飞刀。 公孙寿长笑了,剩余的门徒也不在奔逃。因为慕容无双来了。 风声中的剑快,刀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