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计 司马庆已经喝醉,夏无花也已经不太清醒。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此话一点都不假。 司马庆把夏无花当作知己,夏无花也同样。是兄弟就不分你我,司马庆的黄骠马也经常 的被夏无花骑走。 “兄弟,你这一次又要去很远。什么时候回来?”司马庆问。 “有了大哥的宝马,我想不会太久。”夏无花说。 “你可要早去早回,别让哥哥我惦念。”司马庆说。 “怎么大哥心疼宝马了?”夏无花问。 “兄弟,你说的是哪里话。慢说是一匹马,就是大哥的心肝,你要是要取,大哥我 也掏给你。我是因为你走了没有人陪我饮酒。”司马庆说。果真如此,司马庆是一个肯 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大哥,我们今日喝个痛快。把不能在一起的日子补回来如何?”夏无花说。 “好主意,你我就一醉方休。”司马庆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我用坛子。”夏无花干脆就抱起酒坛仰首狂饮。 “好兄弟,够爽快。”司马庆把酒碗一扔,也抱起酒坛痛饮。 红莺见了有些无奈。大哥对朋友可以说是一腔赤诚,对自己呢?可以说很好。但是 自己要的是他全部的爱,不只是做他的妹妹。要是他兑现自己哥哥的诺言该有多好!望 着这两个醉烂如拟的汉子,红莺有些忌妒司马庆。他可以是大哥的知己,自己为什么不 是呢?自己得到了大哥的百般呵护,却得不到大哥的人。是不是缘分并不是只要相守。 还需要真正拥有? 两个男人都已经醉了,还在说梦话。红莺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江南秋色依然美丽,仍然有鸟语花香,仍然有莺啼蝶飞。 秋色美丽,却不只能延续多久?鸟语错落,是不是在相互转告冬天的来临?莺啼蝶 飞,是不是因为知道了生命的美丽就要远去? “红莺姑娘。”一声熟悉的呼唤叫住了红莺的脚步。红莺就是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孙高鹤。江南活命堂的大掌柜的,他已经习惯在这里等红莺。因为红莺要去江南的 湖边小绣去送绣品。 “小顺子,你在这里很久了吗?”红莺笑着问。 “是的。”孙高鹤说。 “那你就和平日里一样,送我去湖边小绣。”红莺说。 “是的。”孙高鹤依然是这两个字。 “头前带路。”红莺学着戏里的腔调调皮的说。 “小姐请。”孙高鹤也学着戏里的腔调,只不过他是看了左右无人。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向湖边小绣走去。 红莺的绣活一直是很难挑出毛病的,她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就出来了,孙高鹤陪着 她又往回走。 “打竹板,竹板响。我祝两位到白头,子孙满堂多富贵。”对面来了一个乞丐,唱 着小调看着红莺与孙高鹤,同时把手伸了出来讨赏钱。 红莺被他唱的满面通红,羞的低下了头。 “娘子贤惠相公好,才子佳人不分离。不分离,那个不分离。大吉大利有喜气。” 乞丐见没有赏钱继续唱曲。 孙高鹤听了掏出一锭银子,看分量足有十两递与乞丐。 “好心人,给银子。拿银子,不白拿。再祝好人子孙全。”乞丐得了这么大一锭银 子,又唱了一段小曲。 孙高鹤见红莺给他唱的不自然,就对乞丐挥了挥手。乞丐知趣儿的走开,到别处去 讨要。 “都是些江湖沦落人,为了一口饭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孙高鹤说。 “以后在也不跟你一起走了,省得让人误会。”红莺抬起头说。 “你别这么说,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孙高鹤压低声音说。他也不知是从哪里来 得勇气。 “你好轻薄,你无耻。”红莺面带怒色。 “不是的,我——我——我——。”孙高鹤一时无法解释。 “逗你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红莺又笑了,只有在孙高鹤的面前她才爱笑。 “你要是真生气了,还真吓人。”孙高鹤见她没有生气也笑了。 “我吓人么?”红莺问。 “你不吓别人,只吓我。”孙高鹤说。 孙高鹤说的不假,他可以杀人不眨眼,可以掌控手下的杀手。却在红莺的面前手足 无措。因为红莺说过,他是好人。 “我又要到家了,你回家别作恶梦呵。”红莺说着进了大院子。 孙高鹤看着红莺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失落的感觉。他失魂落魄的回 到活命堂,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愣。 “先生,你怎么了?”有个人问。 “是你?”孙高鹤一惊。 “是我,我来看看你。”说话的人是一个精瘦的汉子,他一双幽蓝的眼睛放着精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武林高手。 “你这条独狼,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孙高鹤问。 这个人正是与他合称为三禽四兽七杀手里的幽魂血狼;智惊天。 “你退步了,没什么长进。连来朋友了都不知道,要是敌人你会有命在?”智惊天 说。 孙高鹤无言以对,智惊天说的一点都不错。作为一个杀手,他刚才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有事?”孙高鹤问。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有事吧?”智惊天问。 “没什么。”孙高鹤说。 “有没有,也总该请我喝杯酒吧。”智惊天也喜欢酒。正因为如此他与孙高鹤才是 朋友。 酒是烈酒,两个人去喝。孙高鹤与智惊天。 “狼兄,我其实有事的。”孙高鹤说,酒一入肚他以有几分醉意。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瞒不住我的。”智惊天呵呵笑着。 “我知道。”孙高鹤不否认。 “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智惊天说。 “我喜欢上一个女人。”孙高鹤说。 “喜欢?你喜欢上的女人一定很不错。”智惊天说。 “是的,她与众不同。”孙高鹤说。 “那很好啊,你可以明媒正娶。凭你孙高鹤得名望,有什么女子不可娶?”智惊天 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孙高鹤说。 “找个媒婆不就得了。”智惊天说。 “我知道她是个有夫之妇。”孙高鹤说。 “那又如何?”智惊天说。 “其实我与她接触不久,就已经知道她是个有夫之妇。我也知道他的未婚夫就是夏 无花。”孙高鹤说。 孙高鹤知道红莺的身世? 当然知道,探听底细本来就是孙高鹤的特长,他已经知道红莺的一切,包括她与夏 无花的关系。 “夏无花,就是你通知杀手要除掉的夏无花?”智惊天问。 “不错。据我所知,他们没有成亲。夏无花并不爱她,而她也是呼没得到过夏无花, 她心里有夏无花。”孙高鹤说。 “抢过来不就得了。”智惊天说的很随意。 “我要得到她的人与心。并不想粗暴的伤害她。”孙高鹤说。 智惊天低头沉思。 孙高鹤也在想,他想了很久。 忽然,智惊天面有喜色对孙高鹤低语几句。 “这好吗?”孙高鹤问。 “应该是好的,她会死心塌地的跟你一辈子。”智惊天得意的说。 孙高鹤点了点头:“但愿如此。还是你老狼有计谋。” 智惊天得意的一笑。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