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望无际的沙漠,一个个沙丘连绵不绝,这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那挂在天上 的炎热的太阳火辣辣的,仿佛一切都要被它烧成灰烬一般。 雪姬在前面,白少新在后面,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在沙漠中走了整整三 天三夜。白少新也一直在望着雪姬的背影整整三天三夜,有时候突然觉得她的背影 看起来好坚强,却又坚强地那样孤独,仿佛她没有朋友,所有事情都是一个人亲力 亲为。 两人依旧一言不发地前进。不过说实话,两人在沙漠中已经迷路了,这些天漫 无目的地行走,消耗了不少体力。 雪姬的身体由于三天未能进水,显得疲惫不堪。雪姬心怒火中烧:哼,宇文轩 这个老怪物,临死之前还敢阴我。无心谷后山的出口居然是通向沙漠的,看来那山 洞是特地为我挖的!明知我水晶一族长年生活在水中,绝对受不了沙漠的高温。他 想借老天来收拾我,妄想!我雪姬偏要逆天而…… 突然,雪姬感觉头脑一热,直挺挺地晕倒在沙丘上。 不知过了多久雪姬终于苏醒过来,感到自己的心脏缓慢地跳动着:我这是怎么 了?我要死了吗?为什么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好渴……水,我要水…… 忽然,她感到有液体滴在她蠕动的樱唇上,一滴、两滴,她张开嘴贪婪地吸吮 着:是错觉吗?沙漠中怎么会有水流到我的嘴里……为什么这水好腥啊…… 雪姬微微睁开双眼,发现一个人影替她遮住了太阳。那人影一见雪姬睁开眼, 如释重负地笑道:你醒了? 待雪姬看清楚,那人却暮然晕倒在了她身上正是白少新。 雪姬挣扎着坐起来,无意中看到他手臂上那道长长的、滴着血的伤口,突然间 心中好象被什么东西深深震撼了:刚才那腥腥的水……这崭新的伤口……难道是他 割自己的手,用血来给我喝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雪姬怎么想都不明白,她把手按在白少新的伤口上,口中念着治疗术的咒语。 她现在一心只想把他救醒,因为她要问他为什么救自己。 显然雪姬的治疗术是水晶一族中最好的,白少新手臂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脸色 也红润了许多。他感到有一股暖暖的力量正输入自己体内,感觉好舒服。 白少新醒来的时候发现雪姬正在打坐,查看自己的伤口后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谢谢! 雪姬还是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趁我晕过去的时候逃走呢?你 知道救你自己的敌人意味着什么吗? 白少新盯着她充满猜疑的眼神,反问道:你认为意味着什么? 雪姬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异常冷酷,坚定地道:意味着死亡!救自己的敌人是最 愚蠢的行为! 白少新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雪姬不满道:你笑什么? 白少新道:我笑你那一相情愿的想法你确定我们是敌人吗?我可是把你当作朋 友哦。 雪姬怔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怕死吗? 白少新道:因为你是紫水晶的姐姐啊。有时候人只要换一个角度去想事情,或 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你说是吗?如果你说救自己的敌人就意味着死亡的话,那么请 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雪姬这回真的被问住了:是啊!我为什么要救他?难道我救他是因为我已经默 认了他的想法?为什么从小没有人告诉我要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问题呢? 白少新见她陷入了沉思,便趁热打铁道:你好象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所有事 情都要亲力亲为。你对所有的陌生人都充满了敌意,那些原本想和你交朋友的人都 被你的敌意拒之门外…… “够了,别再说了!”雪姬抱着头惊恐地叫道,“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有什么 资格说我?”白少新的话似乎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情绪显得相当不稳定。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非要把自己的心弄得那样的疲惫与恐惧呢?白少 新想着,他不知道也无法想象。 这时,沙丘上猛然间滚起一层层的沙浪,翻天覆地地卷向白少新与雪姬。而且 沙浪中似乎布满了小小的会蠕动的虫子,由于数量巨大所以看起来异常的恶心,令 人毛骨悚然。 白少新定睛一瞧,原来是一群红色的蝎子,惊道:是沙漠赤蝎!怎么会有这么 多? 沙漠赤蝎,白少新从天剑老人口中略有耳闻。这是一种生活在沙漠中的蝎子, 体长约三寸。全身呈赤红色,尾部内藏白色毒腺,人一经被咬,外表安然无恙,但 是体中内脏(包括脑浆)会因侵入的毒素溃烂融化,成为一堆污水。三天之后躯壳 遇风一吹也会化为碎片脱落,直至尸骨无存。沙漠赤蝎因此被誉为“大漠亡灵”! 但是沙漠赤蝎一向从不群居,为何……白少新怎么想也不明白,急忙拉着雪姬 后退道:快走! 雪姬一声冷哼,不屑道:堂堂水晶宫宫主岂能被一些卑贱的虫子吓退?沙浪是 吧?看我的!(双手握拳,一齐深深地打在沙土中,怒喝)沙尘爆破! 顿时,雪姬身前的沙丘突然间摇动,只听轰地一声竟卷起约有三米多高的沙尘 巨浪,反盖向冲过来的小沙浪,瞬间将那些蝎子冲得无影无踪! 雪姬冷笑一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砾,得意地道:雕虫小技! 白少新被她能改变地壳的威力而感到意外的吃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强! 突然,雪姬感到脚下一阵钻心的疼痛,惊道:怎么会这样?竟然有漏网之鱼?! 白少新一眼望去,果然有一只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雪姬的脚下,它的尾 部已经牢牢地扎进了雪姬的皮肤中。 雪姬痛地连嘴唇都咬出血来,想挪动一下那只脚,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再也坚 持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沙子上。 白少新惊叫道:雪姬!(刚想伸手去拔那只扎在腿上的蝎子)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严厉的警告:别动! 白少新转身一看,竟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红衣童女,模样娇小可爱,身后还 背着一个箩筐。 那童女道:你这样直接用手去抓,会中毒的。 只见她用一双竹筷飞快地夹住那蝎子,果然蝎子的尾部深深地扎在了筷子上, 然后她又熟练地往箩筐中一甩,蝎子就落在了里面。 童女扔掉竹筷,拍拍手笑道:好了!那筷子被咬过就不能用了。 白少新道:你……你是谁? 那童女笑道:我是欧阳兰兰,刚才那些蝎子原本是我用他们最喜欢的食物引诱 过来的。 白少新惊道:你抓沙漠赤蝎做什么?多危险啊! 欧阳兰兰不以为然道:我自从10岁之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这里抓的,因为现 在是它们的大量繁殖时期。沙漠赤蝎虽然有毒,但同时它也能成为药引用来救死扶 伤。 白少新喜道:那你一定有办法救她咯。 欧阳兰兰一拍脑门叫道:哎呀,差点忘了。她中毒了。(从身上取出一粒丹药, 给雪姬服下)这是我娘怕我不小心中毒,替我预备的镇毒丸。不过只能暂时镇住毒 性。你们也是因为我才中毒的,那就把她带到我娘那边去,我娘会医好她的。 白少新笑道:对哦,你每年都来这里,一定很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该怎么走 出去了。 欧阳兰兰笑道:原来你们是迷路了呀!哈哈……算你们走运,碰到我。那我们 走吧。 不到一天,白少新背着雪姬,跟着欧阳兰兰走出了这恐怖的沙漠。 夕阳西下,路过的小村庄处处炊烟袅绕,妇女们正招呼着在水中嬉戏的孩子回 家吃饭,一片和平安宁的景象。 这不禁让白少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还是小时侯无忧无虑的好啊,人为什么要 长大呢?长大之后又处处勾心斗角…… 欧阳兰兰打断了他的沉思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白少新一见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忍不住摸摸她的脸蛋道:没什么,哥哥只是想 起了以前的事。 欧阳兰兰点点头,忧愁地道:哦,我娘也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每当这个时 候就会不开心。 白少新摸着她的头道:小傻瓜,你不要多想了。大人想起以前的事,既有不开 心的事,但也有快乐的事情啊。你只要乖乖的,你娘一定会很开心的。 欧阳兰兰清澈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快乐。点头道:恩,兰兰一定会乖乖的不惹娘 生气。 白少新突然问:兰兰,你好象会轻功啊?我看你一路上步伐轻快,身手矫健。 小小年纪真不简单哪。 欧阳兰兰受到夸奖,嘻嘻笑道:是呀,我六岁就开始练了,我娘教我的。 白少新不由赞叹道:你娘好有本事啊!你娘是谁啊?她治得好背上姐姐的病吗? 欧阳兰兰不服气地道:那当然。我娘的本事就连皇上身边的御医都比不上呢。 她叫司马灵! 白少新惊喜道:司马灵?你说你娘是司马灵?大名鼎鼎的千手神医司马灵?! 欧阳兰兰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原来你也听过我娘的名字啊? 白少新道:对了,你复姓欧阳,是欧阳人的女儿!我早该想到了! 欧阳兰兰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一听到欧阳人三个字,立刻神色黯然,低声道: 是啊,我爹已经死了。我从小就没有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白少新安慰道:哥哥从小不仅没了爹,还没了娘,是爷爷一手将我养大。我小 时候经常因为爷爷不肯告诉我爹娘是谁而淘气,结果后来爷爷也死了。我连孝顺他 老人家的机会都没有……兰兰,你知道吗?失去的终究不会回来了,你应该珍惜现 在拥有的。 兰兰抽泣着点点头。 白少新摸着她的头笑道:兰兰真懂事!那我们快走吧。否则姐姐的毒性一扩散 就来不及救了。 欧阳兰兰擦干眼泪,又活蹦乱跳地道:恩,哥哥,我们走吧。 白少新等人因为天色已晚,又路过了最后一个村庄,只得在郊外过夜。 欧阳兰兰忙着捡些枯枝,生火堆。白少新则做在树边照顾雪姬。 白少新笑道:兰兰,你真能干!比哥哥小时候能干多了。 欧阳兰兰撅着嘴道:这有什么,我每年都要长途跋涉去沙漠。这些个生活技能 自然会了。 突然,雪姬喃喃道:冷……冷。(全身微微发抖) 白少新脱下外衣给雪姬披上,望着她与紫水晶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道:真像! 欧阳兰兰呆呆地看着白少新,突然冒出一句道:哥哥,你很爱姐姐吗? 白少新回过神来,道:小孩子别胡说。 欧阳兰兰辩道:我没有胡说。你刚才看姐姐的眼神就好象我娘看着爹的灵位一 样。 白少新倒也不辩驳,抬头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道:你知道吗?哥哥好久没有看 到这么美的星星了。 欧阳兰兰嘻嘻笑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到了我和娘住的千星湖,那里的星星 才好看呢。 白少新心道:兰兰,哥哥说今天的星星美是一种心境。是你的天真无邪感染了 我,使我暂时放下了所有恩怨情仇,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这种心境,你要长大 了才会明白…… 天刚蒙蒙亮,白少新背着雪姬跟着欧阳兰兰继续赶路。 雪姬因为路途颠簸,渐渐睁开了眼睛,发现身上正披着白少新的外衣,自己也 被他背在身上。 欧阳兰兰道:哥哥,你背着姐姐已经一天多了。你不累吗?要不我们休息一下 吧。反正千星湖快到了。 白少新微微气喘道:不,既然快到了我们就尽快赶路吧。千万不要误了姐姐治 病的时辰。 欧阳兰兰吐吐舌头调皮地道:哥哥对姐姐真好。姐姐以前一定也对你很好吧? 白少新笑骂道:小孩子家的,快带路吧。 欧阳兰兰哈哈笑道:好,好,不然误了姐姐的病,哥哥就要骂我了,我们走吧。 白少新无奈地摇了摇头,抬了抬雪姬的身子,继续赶路。 雪姬躺在他的背上,突然感觉好温暖,这温暖是别人从来未给她过的:他为什 么对我这么好?我先前还有想杀他的念头…… 白少新的脖子上感觉到了她的吐气幽兰,笑道:怎么?你醒了?感觉还好吧? 欧阳兰兰笑道:姐姐,你醒了? 雪姬不知道如何开口,勉强地对那小鬼笑了笑,心想:哪里来这么可爱的孩子。 欧阳兰兰突然道:到了! 雪姬一抬头,眼前是一大片壮观的芦苇,却是没有路了。却见欧阳兰兰走进了 芦苇丛中。 白少新也跟了上去,扒开拦路的芦苇,一直走到尽头,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 是一个平静如水的大湖,烟波浩渺,湖水经阳光折射粼粼闪烁,美不胜收。湖中央 居然有一个别具一格的湖心小筑。 欧阳兰兰高声喊道:娘! 湖心小筑中传出声音道:兰兰,不是叫你不许带陌生人来千星湖吗?把坏人招 来了怎么办? 欧阳兰兰道:娘,他们是好人啊。中了沙漠赤蝎的毒,多少也是因兰兰而起。 所以…… 湖心小筑中人又道:那兰兰你先一个人过来,带娘帮她诊断便是! 欧阳兰兰对白少新笑道:哥哥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娘肯帮姐姐治了。我先过去 了……(说着两手一开,一个轻巧地蜻蜓点水,迅速飞进了湖心小筑。) 白少新正想着:不让我们过去。却相隔这么远,怎么治啊? 谁料,湖心小筑的窗口开启从中嗖地飞出一根细细的红线,湖面都被它的快速 而激起一道长长的水花,一直从跟着红线到白少新那边的岸上,红线上的针头微微 刺入雪姬手上的脉搏。 突然,红线猛地收回,湖心小筑的主人冷冷地道:她的肺比普通人多一个气囊, 她不是人,是水晶一族的精灵!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救水晶一族的! 雪姬冷冷地道:哼,区区一个司马灵,我还不放在眼里。我就不信水晶宫无人 能解沙漠赤蝎的毒! 白少新道:雪姬姑娘,解毒最重要的是快,只怕你到了水晶宫,耽误了治疗的 最佳时辰。这沙漠赤蝎的毒性相当厉害,再不医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施展轻功, 轻松地掠过水面,飞至湖心小筑。) 白少新从门口一眼望去,只见正堂里屹然摆着一个黑色的灵位爱夫欧阳人之墓! 一位身着翠袍的妇女拉着欧阳兰兰的手,正对着灵牌唉声叹气。 欧阳兰兰转过头看到白少新飞了过来,欢呼雀跃道:哥哥,你来拉! 白少新朝她点了点头,随后正色道:在下白少新见过千手神医司马前辈!求求 您救救雪姬姑娘! 司马灵转过身,含泪怒道:救她?你知道我夫君是怎么死的吗?是水晶一族! 是水晶一族害死他的!(弯下身搂着欧阳兰兰道)孩子,就是她的族人害死了你的 爹! 欧阳兰兰一脸茫然道:姐姐不像坏人… 白少新将雪姬放在椅子上,道:前辈,欧阳前辈是因为泄露天机过多大限将至 而死。你这样教小孩子,只会给兰兰增加无谓的仇恨。 司马灵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 白少新道:在下见过宇文前辈。 司马灵喜道:你见过宇文师兄?他近来可好? 白少新一下子愣了,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决定还是具实相告:前辈已经不在这 个世上了。 司马灵倒退一步,失声道:怎……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 白少新还是如实道:是被雪姬杀的! 司马灵拍案怒道:笑话!她杀了我师兄,你还要我救她?! 雪姬听得怒火中烧正待发怒,突然气急攻心,毒性发作,全身缩成一团道:好 冷……好冷! 这时,司马灵注意到白少新腰间配着的石剑,惊叫道:你身上的剑?莫非 … …是天涯剑?! 白少新道:正是! 司马灵悲笑道:哈哈……二师兄终于成功了!夫君,你的夙愿也完成了!你在 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欧阳兰兰拉着司马灵的衣服道:娘,姐姐好可怜啊,你救救她啊! 白少新怒道:身为千手神医的你救死扶伤是你的本分!为什么你能硬着心见死 不救? 司马灵道:好一个千手神医!想当年我和他们俩一同拜在武林奇才无心谷主门 下。我夫君学的是五行八卦,算命星象之说,而二师兄选择的是鲁班之技,我学的 则是华佗之艺。那时的日子真叫人怀念啊!二师兄当初在黄河与魔教一战为了保护 我而被射瞎了一只眼睛,这个人情我至今都没机会还。如今你还要我救杀害二师兄 的凶手?真是慌天下之大谬! 白少新道:当初欧阳前辈从水晶宫偷出忘情石,无非是希望水晶一族无法和人 类开战。现在我们救了她们的宫主,或许能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一段佳话。 司马灵想起夫君留给她的遗言:“化干戈为玉帛,千万不要开战,否则必定生 灵涂炭”,不由沉默了。 白少新毅然跪在地上道:希望司马前辈能够从大局着想!如果您还在为宇文前 辈的死耿耿于怀的话,那就一命还一命,让我来结束这场恩怨吧!(大喝一声)火 龙剑! 火龙剑凌空而来,随着主人的旨意,嗖地一声刺向白少新的胸口! 白少新啊地一声,胸口中剑,双腿跪在地上,血流不止。 欧阳兰兰也害怕地跪在地上,哭道:哥哥!娘,你快救救哥哥!娘,失去的终 究不会回来了,你应该珍惜现在拥有的。你快救救哥哥! 司马灵方才被白少新的话和行为给怔住了,兰兰这一席话才叫她回过神来。她 赶紧走过去查看白少新的伤口,刚想去拔火龙剑,突然考虑到了什么缩回手,口中 念道:火龙剑啊火龙剑!我现在是要救的主人,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吧。 火龙剑果然拥有灵性一般,嗖地一声飞离白少新,掠过湖面,消失不见。 司马灵仔细查看白少新的伤口,心宽道:好在火龙剑拥有灵性,懂得护主!没 有刺入要害。你是天涯剑的主人,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白少新满头是汗,虚弱地道:那……那你救不救雪姬? 司马灵转身望着欧阳兰兰,问道:兰兰,你真的要救那个姐姐吗? 欧阳兰兰抽泣着点点头,哀求道:哥哥姐姐是好人……娘,你救救他们吧…… 司马灵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含泪道:孩子,你太善良了!(转头对着灵牌道) 夫君,你说这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的呢?你在天上算到了吗?(第十五集 完)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