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猿猴 殷天宇醒来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他有些不相信,当他捏了 自己一把以后他确信自己确实还活着,这是真的,他不禁为自己的死里逃生一阵激 动,他有些头晕,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那些火辣辣的刺痛却好象还是刚才 发生的一般,记忆犹新。 他发现自己的左腿折了,阵阵撕痛从腿上传来,身上也伤痕累累,衣服变的支 离破碎,伤口都已经结成了紫黑色的疤痂,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费力地撑起 铅石一般隐隐作痛的躯体,好使自己能尽量看到周围的环境,这回他可以清楚的看 到周围了。 这里无疑就是山崖谷底了,他抬起头向上看去,太阳已经出来了,它直射对面 的山崖壁上,照的那白岩壁闪闪发亮,这是早上,阳光照在他背后的山崖上在谷底 投下了偌大的一片阴影,那山崖少说也有一百丈之高,此时虽已入秋,但山崖上还 是树木森森,远看象树干上发出的蘑菇,一层叠着一层。 殷天宇用手扶正自己不听使唤的左腿,一阵剧痛之后,感觉腿上轻松了许多, 他曾经跟二叔学过接骨,当时二叔还说他聪明过人,一学即会,一想起二叔,天宇 不禁忧愁上眉头。 “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天我堕下山崖以后他杀死那条大虫没有?他有 没有受伤?哎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在焦急的到处找我?父亲母亲此时一定伤心欲绝, 哎”天宇自言自语道,他学接骨的时候特别专心,因为他看到那些受伤的马匹时就 想救他们,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看着二叔给他们医治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嫉妒,因此 他百般央求二叔教他,二叔见他心意诚恳,学的卖力,教着也特别专心,甚至把他 的一些绝活儿也倾囊相授,天宇庆幸自己当时学会了接骨,没想到今天用上了,他 以前都只是在动物身上用过,可从来没有给人接过,但在这个荒野的山谷之中恐怕 是找不到人的,他决心给自己接骨。 他谨慎再谨慎,他把平时接骨的经过重新想了一遍,觉得准确无误了之后,他 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来,没想到居然接的很好,他在身旁折了几根树木的断枝, 用从身上撕下来的布条包夹在左腿上,这样即便是拖动,骨头也不会移位了,他他 花了半天的时间完成了这项工作,这是需要毅力和勇气的工作,他看着自己包扎的 腿,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 “这样不出半个月,腿便可以完好如初了。”天宇自信的想,由于腿刚刚接好, 不宜就动,他找了个小山坡,背斜倚在上面,把腿扶好,躺了下来。 他把剩下的时间都打发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上了,他背后便是山崖根,他是从那 上面摔下来的,前面是一片丛林,尽管此时太阳已经照射进来,但丛林里却是看不 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深,左边是条小溪,他看不见它,但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 右面是一块大石头,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石头上都 长满了青苔,浑圆,象个放大的鸡蛋,石头后面便看不见了,也许是另一个天地呢, 他所躺之地是一块软泥地,湿润润的,大概是靠近小溪流的缘故吧,地上稀疏的布 着一些枯草和夜菊花。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他开始有些担心了,不知道丛林里会有什么猛兽?他找他 的七星宝刀,幸好手触之处就是,它还好好的在身旁,他把刀抱在怀里,生怕它会 生出翅膀飞了一般,谷中静的出奇,没有虫鸣,没有夜游动物碰草发出的悉簌的声 音,只有小溪哗哗流淌的声音天宇突然感觉自己只剩下脑袋了,他惊奇的发现自己 的记忆力是如此的好,他记起了许多事情,有些甚至是以前想回忆却搜刮不出来的, 这些事情占据了他的脑袋,但有时候它们又离他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候他 便感觉到一阵阵的孤独,他便自言自语道:“天宇啊天宇,你还没死,这是最重要 的,明天你伤好了,你还要走回去,对,回家,回到那个父亲惩罚自己,教导自己, 母亲爱护自己,还有二叔,还有管家的那个家”一想到家他的心平静了下来,他有 了希望,他的心里现在有种欲望正在慢慢滋生天宇摸着手中的冰凉的刀刃,他可以 感觉到它正在变热,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天空没有云,他可以看见满天的繁星, 眨巴眨巴着眼睛,象调皮的顽童,一丝新月挂在天空,象一片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漂泊摇曳的轻舟,而那银河里的星群就是它的中转港湾了,它也许也是个孤独的灵 魂,但它并不寂寞,它以群星为伴,与无限的天幕为侣。 殷天宇的思绪又开始活跃起来了,他想到了父亲母亲此时正为他心急如焚,不 禁愁肠百结,他想到自己的将来,至少目前他活下来了,尽管差点死掉了,对,将 来是个好东西,它充满了希望,期待,光明和荣耀,他又变的心胸开阔,心里洋溢 着无数美好的憧憬,他开始幻想,他想到了月宫里的嫦娥,他已经听到了她温柔的 话语,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和他隔的那么近,他触手就可以摸到她,他当然不会唐 突佳人了,他可以感觉的到她吐气如兰,可以看到她的身体的每个部分,纤手柔和 如水,细足白赛雪,她向他走近,他的心狂跳起来,她温柔的眼眸盯着他,她给他 戴上一条项链,这项链柔软如棉,天宇高兴的用手抚摩着它,好象猫的毛皮一般滑 顺。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刺痛,钻心般的刺痛,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爬动,在他正放在颈上的右手中,是蠕动,他身上起了一层鸡 皮疙瘩,那东西软软的,而那阵使他从睡梦中惊醒的钻心的疼痛正是从这里传过来 的,他感觉到有一股汁液正顺着颈项往下躺,冰凉的,他本能的把手一甩,那个柔 软的东西被甩了出去,掉在泥土里,是嫦娥的项链,不是,嫦娥跟他开了个玩笑, 是一条蜈蚣,好大一条,足有半尺来长,通体漆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蜈 蚣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弹了,它死了,殷天宇慌忙看看手掌,掌中一摊黑色的汁 液,还有几根蜈蚣因为挣扎掉落的长足,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殷天宇慌忙把手在地上擦拭干净,生怕留一丁点在上面,他用衣服擦掉颈项上的污 物,他感觉到颈项上已经有些麻木了,这蜈蚣有剧毒,他惊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即便是一早发现也来不及抢救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药,他的颈项肿了一大片, 起了鸡蛋一样大小的疙瘩,疙瘩里好象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奇痒难熬,天宇不自觉 的用手一阵狂抓,疙瘩出血了,天宇一看手掌,倒抽了口凉气,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时候他的视线也变的有些模糊,他感觉好多的亮点在他的眼睛跳来跳去,他有些 眼花缭乱了,他就要昏迷了,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疙瘩处如火一般的烁痛殷天宇再 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这次醒来还是和上回一样,一阵剧痛扎 醒了他,他想睁看眼睛,但怎么也睁不开,他挣扎着抬起右手,终于掰开了眼睛, 一丝光线照进了他的瞳孔,他的眼睛因为浮肿而挤在了一起,他只能勉强的从一丝 粗毛线线般大小的缝隙向外看去,他的头脑还算清醒,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从各 个方面来说,他还没有垮掉,他从太阳的强度已经估摸出现在正是晌午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耳朵聋了,因为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马上他证明了自己是在胡思 乱想,他听到声音,是嘴唇干裂的声音,那是他的嘴唇,他急需要喝上一口水,他 听到了小溪里的哗哗声,它象所有他喜欢的事物一样诱惑着他,他象饥饿者们见到 食物的时候一般眼睛里露出了贪婪的光,他挣扎着想坐起身体,但他连个翻身都不 能,就更不用说要爬到小溪里去了,无论怎么他是动不了了,他感觉自己身上象被 石膏定固了一样,他开始后悔那天为什么不就躺在溪流旁呢,小溪流以他那诱惑的 声音引诱着天宇,他想象着自己美美的喝上一顿,然后美美的洗上一个澡,清一清 身上的风尘突然他的唯一的视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是个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冰 凉的,他用尽全身气力抬起手想抹掉这个东西,他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他的耳 朵象被炸掉了一样,嗡嗡作响,接着就是一阵阵刺痛,他又体会了一遍当初从山崖 摔下来的感受,浑身火辣辣的刺痛,他觉得自己好象给什么东西压住了,不是一个, 是好多个,而且这些东西在他身上跳来跳去的,他感到窒息,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耳朵里充满了无数的尖叫声更可恶的是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绝望到了极点,使 他的心都被压碎的绝望。 他的手象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下来一般的疼痛,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他 呻吟着,任凭这些疼痛在他身上游走忽然他又听到一声更为难听的声音,是尖叫, 是和先前有些不同的尖叫,这个尖叫令人心突突直跳,这声尖叫盖过了所有的尖叫 声,夹着一股霸气一直回荡在山谷中,良久不绝,先前的尖叫都停止了,是突然消 失了,象融进了空气里一般,天宇感觉身上一阵轻松,他知道身上的东西走开了, 视野上的毛茸茸的冰凉的东西也不见了,他可以看的见外面了,他象一个刚从监牢 里放出的囚徒,眼睛里露出了喜悦的光,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离自 己还有一段距离,他此时的视力还不足以看的太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 人,一个浑身黑色的人。 “他是猎人?还是路过的?是他救了我,我得感激他,但先前的尖叫声是谁发 出来的?他发出来的?”殷天宇心里自语道。 这个人向他走近,这个人在他的视野里变的越来越清晰,殷天宇又一次陷入了 绝望,因为眼前的那个东西,只能用东西暂时代替它了,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猿猴,它直立的朝这边走过来,黑黑的面孔上长满了粗壮的毛,一双眼睛 发出凶残的野兽看见食物才有的光,眼睛凹陷在深深眼眶内,一张大嘴张开了,露 出两颗白惨惨的獠牙,即便是青天白日,胆大的殷天宇也不由机玲玲打了个寒战。 “它要杀死我吗?把我咬成碎片,还是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我的肉?”殷天宇绝 望的想着,这个时候他所有的美好的憧憬对他来说是一种残酷,因为他马上就要死 掉了,所有的憧憬都已经不存在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这种等待是需要 莫大的勇气的,因为你不知道你的敌人会什么时候进攻,而对他的进攻你却无能为 力,哪怕是一丁点的反抗,这种等待没有任何期待,因为这种等待是等待着你的生 命的完结。 殷天宇在他没有眼睛继续等待死亡的时候,他抓住了这最后的一个救命稻草, 他摸到了那个冰冷的刀刃,他睁开双眼,那野兽却从他的视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大感诧异,但他还是托住刀柄想把刀拿过来,他用手指拨弄了几下,终于握住了 刀柄,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安全了,他的心因为过度紧张后的松弛而有些不舒服, 但他不管怎么用力,也抽不回来,他感到有些奇怪,他把眼缝对准刀的位置的方向, 他的头脑象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彻底的崩溃了,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宝刀所在的位置, 连最后的希望也象肥皂泡一样破灭了,他看到了什么?那只可恶的直立的野兽正用 脚踩在宝刀上面,他心里祖骂着这个直立的野兽,他从心底彻底的对这些大自然造 就的物种的讨厌了,他甚至开始恨大自然的造物主了,尽管以前他是那么爱它。 那个直立的东西并没有马上发起攻击,它甚至没有要进攻的意思,他正仔细的 端详着那柄宝刀,这对它可是个新鲜的事物,它从来没见过,它象所有对未知领域 抱着好奇的人们一样,它绝对不放过任何进入它生活的新鲜东西,它围着那宝刀走 了几圈,然后停下来,瞪着它那可怕的野兽之瞳看着它,好像等它活过来似的,它 的眼神使人想起孩子的纯真的眼睛,好奇,无知,而又充满了幻想,殷天宇诧异的 看着这只和人类一起进化而没有改造的直立的猿猴,缓缓把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了,即使做了也是白费,那猿猴看罢多时,它 突然蹲了下来,它的那双手(与其说是手好不如说是一双毛手套)垂在前胸,支撑 在地上,它的头尽量往前倾斜,使眼睛尽量靠近那宝刀,它的眼睛几乎就贴在了刀 刃上,它突然跳了起来,兴许它透过刀刃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了,它有些紧张,从它 的张开的大嘴可以推断出来,它站在离刀不远的地方,眼睛警戒的看着它,这样僵 持了很久,它感觉没有任何危险过后它又靠近宝刀,它试探着用它的毛手套拨弄了 一下刀刃,刀刃发出一丝嗡嗡声,它机警的跳开,等一会等声息全无了,又过去拨 弄一下,它同样又跳开,如此这般拨了跳开,跳开了又拨弄,象个顽童一样,玩了 几十次也不厌倦,殷天宇看着这个面目可憎的野兽,心里不禁觉得它可爱起来,他 并不去打扰它,就这样看着它,先前的恐惧一扫而空,他象他小时候随着二叔去看 马戏一般的认真的看着这场野兽和人类的产物宝刀(杀人的刀)的游戏,那家伙也 乐此不疲,玩罢多时,它突然停了下来,殷天宇知道这是危险的讯号,但他并没有 喊叫,因为他知道那样做没有必要,他也不会象人类在绝望时那样哭泣,他知道眼 前的野兽遵循的并不是人类的法律条款。 猿猴好像突然想起了旁边还有个活物来,它转过它那凶煞一般的黑面孔朝殷天 宇看了过来,殷天宇心狂跳起来,好像要穿破这束缚它的胸腔。 果然正如他所料,猿猴向他走了过来,殷天宇自知自己绝无活命的可能了,只 能绝望的坐以待毙,这回他没有闭上眼睛,他要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撕成碎片的,他 的胸腔里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尽管他是一个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并不缺乏勇气的 人,但他对这次自己的勇气感到惊奇,他努力的张大眼睛,露出和那直立的动物一 样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尽管他的眼睛张大的最大限度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条缝隙而已, 那猿猴终于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看见这个世界的一眼,即便是一个 不怎么高贵的形象,甚至只是个恶梦里见到的形象,但他还是把它铭记到了心里, 猿猴注视了他一会,突然露出两颗白森森的獠牙,,殷天宇的自尊告诉他即使在一 个野兽面前他也不要有丝毫的却弱,他也露出了两排牙齿,他做得到的,也只能做 到的也只有如此而已,他可以想像的到他的样子有多么可笑,那猿猴却好像有些诧 异,它注视着天宇,殷天宇也瞪视着它,突然猿猴尖叫一声,殷天宇马上想起这个 声音,就是帮他解围的那个声音,对,就是那个声音,他确信,猿猴的面孔变的更 可怕,殷天宇并无惧意,他也尖叫一声,他可以听见自己的这个声音有多难听,可 以说有些可怕,比最凄厉的惨叫更可怕,但他心里却为自己的这也许是最后的声音 颇感满意,猿猴并没有立即进攻,就这样一人一猿,同时尖叫着,两个声音纠缠在 一起撞在山谷的岩壁上,回响不绝,这在不管是那本书中也许都是没见过的奇闻了, 简直是闻所未闻,至少在殷天宇所读过的书中是没有过的奇迹,接下来的猿猴的举 动更是令殷天宇大吃一惊,它张开鼻孔朝他脸上嗅了嗅,它和他离的那么近,两个 瞳孔几乎碰在了一起,他甚至感觉到它呼吸的热气,猿猴又在他身上嗅了一遍,然 后后退,突然跳了起来,象人们在最高兴的时候一样,手舞足蹈,还不时的尖叫, 尽管它的尖叫并不性感,它好像要让世界知道它的声音一样,继续它的尖叫,尖叫 声此起彼伏,一遍又一遍,在山谷中回响着,殷天宇不知道猿猴在闻他之后何以有 如此的反应,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张大了嘴合不笼来,诧异的看着这个如疯 子一般的猿猴。 他得趁这个机会把宝刀拿到手中来,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甚至把它列为了他 一生中最好的机会了,他缓缓的伸出右手,一寸,猿猴没有发现,两寸,还是没发 现,三寸他终于握到了刀柄,他心里暗喜,突然就在他要抽回手的时候,那猿猴一 转身越过自己的身体跳在刀上,用它的毛手套抓起宝刀又跳到他跟前,一送,哐啷 一声,宝刀直掉下来,正好落在殷天宇的右手边,殷天宇更是不知所措了,猿猴原 何要把刀丢给他?他是丈二和尚,猿猴丢下宝刀之后,又一跳,越上殷天宇的身上, 它一屁股坐在他的胸口上,伸出如铁爪一样的毛手套向他的头拍来,殷天宇这次并 没有感到诧异,这正是他预料的结果,只是不明白猿猴何以要欢跳和把宝刀给他, 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了,他眼一闭,过了一会,他感觉猿猴并没有抓他的头, 而是在翻弄他的头发,它象是在找什么东西?殷天宇张看眼睛,他又看到那双专注 的孩子般的眼神,猿猴此时的面孔变的好像并不如先前的可怕了,甚至变的有些亲 热起来,它翻弄了半天,只找到几只蚂蚁,放进嘴里吃掉了,殷天宇如堕五里云里, 更是不知所以了,猿猴好像有些不甘心,它又在他身上翻了个遍,有几次还差点挠 的殷天宇笑了起来,当然它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虱子蚂蚁之类,它好像有些失望,突 然越起,手脚并用,朝丛林里跑去了,消失在丛林里。 殷天宇长吁了一口气,这半天他真是又生入死,又又死入生走了几个遍,他的 心因为紧张有些疲惫了,他躺平身体,腿尽量伸平些,他的腿骨还没长好,还需要 好好的休息。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真是奇迹般的经历啊,他又听到了嘴唇干裂 的声音了,听到了肚子饥饿的声音,他已经几天滴水未进,滴食未进了,幸好蜈蚣 的毒性已过,虽然他的头象得了重感冒一般有些发胀,但从各个方面来说,他还没 垮掉,饥渴逼着他要动起来,尽管他并不愿意动,事实上他根本就动不了,他寻思 :“这样不被野兽吃掉,也要饿死不可了,得找个办法弄点吃的。”他左思右想苦 无良策,他要在这里饿死吗? -------- 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