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来自中国 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几乎忘却了时间,在师傅家前的瀑布下静坐修炼,内息已 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修炼完毕后,我走回岸上穿好衣物。仰望天际,只见天色微明, 知道是时候回去了。 回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我打开家门,叫了两声,并没听见崇子她们的回应,只 是看到饭桌上摆着早餐。我再看看大立钟,刚好七点钟。可能因为学期的第一天的 原因,崇子她们特别早回学校,而且听说今天有个特别的校会,由新校长主持。我 想就是这个原因,崇子她们急不可待地上学了。 我傻傻地笑了一声,走到饭桌前才发现上面放了一张很小的纸条,上面写着: 「文业君,我们先走一步。今天要交纳学费,就拜托你了“。原来是崇子留给 我的,提醒我交学费。」 不知为何,我忽然对新来的校长生出了一丝厌恶的感觉,我想: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还没见过人家,怎能讨厌人家呢?真的很奇怪,我的直觉告诉我,将会有事发 生,不过并不很强烈,而且心绪也没多大的起伏,应该不是坏事吧。 我慢慢地享用早餐,然后再到浴室内泡热水澡,让全身毛孔扩张,我从没像现 在这般享受过。摆在我脸上的表情十足一个少爷,双手伸展搭在浴池边缘,全身放 松,静闭双目。我泡了几乎一个小时的热水澡,懒洋洋地换上校服,步出门口。大 约八点三十分,我才来到学校门前。 离远已看到学校内所有学生都集中于操场静听演讲,不过我却听不到校长演讲 的声音,只看到学生都静静地站着,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着前方。我知道自己迟到, 当然不敢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我先是四顾了一下,找到自己的班,然后压低身子穿 窜进学生群里头。一直来到崇子她们身旁才停下。崇子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皱起 眉头看着我,轻声埋怨道: “文业君你搞什么鬼!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迟到,还像老鼠似地窜来窜去,现在 都八点多钟了。” 我厚着脸皮笑着道: “嘻嘻,对不起,因为崇子你做的早餐太好吃,吃得太多,所以来晚了。” 崇子脸蛋一红,低声吆道: “何时学会哄我了,人家才不信你的话。” 崇子说不相信我,不过嘴巴已经甜甜地笑了起来。我直立身子,注意到在学生 前方演说的人。那人身材高挑,极瘦,对日本日人来说,他的身材已算十分之高大 的了。他穿着传统的日本男装和服,那是夏季的服装,使他露着胸膛,真的很难想 象他那种瘦弱的人能抵御冬天的寒冷。再说他的表情,十分斯沉寡文静,就连说话 也声细绵长,说俗一点那是个具有女性风韵的男性,难怪刚才在学校门外听不到他 演讲的声音。 我又留意了他的外貌。他的头发很短,使尖长的脸额更为突出。嘴唇偏厚,颧 骨高突,下巴留着唏嘘的须根。双眼虽细长,但眼珠却蕴着一束异样的光彩。 我视线往下移,不禁打了个突,我看到他腰际挂着一把传统样式的日本刀。由 于距离的关系,我估计不到那刀有多长。那刀的刀鞘颜色十分奇特,程青绿色,刀 的握把也用同一颜色的奇怪的布料缠着,不知道里面的刀刃是否也是同一颜色,如 果是的话那可真的是一把特别的日本刀。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日本刀,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也没留意听那男人在说 什么。看了一会儿,那男人忽然发现了我,陡地向我投来一股煞势的眼光。可能我 身材特别高,所以容易被注意到,又可能是因为那人触觉极之敏锐,察觉到我在注 视他。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男人绝对不简单,有可能是个身怀绝技的刀客,难 道他就是新校长? 我不敢再看下去,因为那男人的眼光实在令我心寒,锐利无比,像是在观察我, 留意我,可能我的外表也给别人一种“不简单”感觉的原因吧。 这一刻十分短暂,他迅速恢复了柔和的面容,其他学生当然察觉不到这发生于 我与他之间的小风波。我搔着头,向一旁的崇子问道: “那演讲的人叫什么名字,他就是新校长吗?” 很明显崇子十分留心地听演讲,一段短时间后,她才转头过来回答我的问题。 “你来迟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不是新校长,他叫渡边阳光,是我们学校随 新校长来的训导主任,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个会剑术的人。你看到他腰上挂着那把刀 了吗?颜色怪怪的。” 我又搔了搔头,把声音压低,道: “那人真的不简单,他应该会剑术吧?不是说校长亲自演讲的吗?” 崇子呆了片刻,道: “训导主任说校长有急事不能来,所以由他负责这次的演讲。” “哦……原来如此。” 崇子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瞪大眼睛看着我,急道: “哎呀……文业君,这次糟糕了,今天早上所有学生都到教员室交纳学费了, 还剩下我们几个还没交。我在饭桌上留了字条,你没看到吗?” 我轻松地一笑,道: “当然看到,我现在就去交学费。” 说罢,我又压低身子悄悄地挤出去,在往教员室的途中,我看到纤美和爱岛, 她们在另一边,还没发现我。她们的样子有点焦急,可能以为我还没来,看到她们 可爱的小脸上摆着焦急的神情,我不禁觉得好笑,便捂住嘴巴,边笑边走。来到教 员室门前,轻力敲了两下闭上的木门,随即传来一把清灵的女性声音: “请进。” 我立时呆住了,虽然那把声音只道出了“请进”,日语有六个音节,但这足以 令我沉默起来。我没马上开门,因为我在想,在里面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竟然能发出如此诱人的声音,简直充满磁性的诱惑。声音是那么柔和,那么静宁, 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说话的一定是位眉貌非凡,动静幽雅的女性。 思想片刻,我鼓起勇气把门推开,看到教员室里头的情景,这足使我毕生难忘。 整个教员室里空荡荡的,只坐着一个人。看到她之后,我的身体因为吃惊而微微震 了一下。我看到了一位满头银发的女性,不,应该说是个年纪和我相差不远的女孩。 因为她的银发,令我暂且忽略了她美丽的样貌。瞬间内,我脑中闪电般掠过无 数个念头,因由来自她头上那把了无瑕疵的银白发丝。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一个妙龄女孩的头发变得丝丝尽白。是染发剂吗?没可能,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染发剂,况且我一看便知道那丝丝分明,柔和无比的银白头发不 是染发剂所能达到的效果。因为某种疾病吗?一有这个想法,我就想起中国的著名 戏剧“白毛女”。那是个一悲惨的民间传说故事,故事内的白毛女孤独处身在一个 山洞内,受尽欺凌与压迫思,想与精神底受不住打击,头发日渐变白,因为毛发的 异样,受到村人的排斥。 我又立即否去“病”这个原因,因为通过那女孩独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精神 状况处于极优良的状态。她那深邃灵动的美眸正打量着我,我也一样,我们互相打 量着对方。 女孩的左脸被银发整整披住,我看不出丝毫来,她把右边的头发夹在耳背上, 使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右脸。细长的眉毛下那迷人眼睛,深邃得让人无法猜透,就像 远古的时空一样,永远深藏在“迷”这个字里面。还有那湿润的樱唇,蕴着无限温 柔,如果唇角稍微一翘的话,将能使无数男儿堕入无底情谷。 一身雪白的衣裳,那竟是我们中国的旗袍。紧身的旗袍将她完美的体态完全表 露,细致的线条由胸脯一直延伸至修长的美腿之下。整身的衣服洁白无暇,衬托着 她的银亮发丝与嫩白的脸庞。最令我陶醉的是她胸前的一朵白梅刺绣,仿佛幽香已 经渐渐传来,还有那穿在玲珑小脚上的一双如花瓣般轻薄的纯白绣花鞋。我稳健的 站姿几乎被她的外表所攻垮。 天!我面前就像摆着一副由冰雕成的美女,一位超凡的冰雕师穷一生精力所雕 凿的举世之作。只有用冰雕成的美女的神情才会如此恬静与幽雅,她简直是完美的。 如果有人问,除了小美的善良与爱心能激起你内心无限的荡漾之外,还有事物能达 到同样效果吗?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有!就是面前这个女孩的美貌”。 我也不知道打量她有多少时间,直至她再次说话,我才从迷幻中清醒过来。她 的话声仍然动人,仿佛春风般温柔。 “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我脑袋晃了一下,回答道: “是的。我……我来……” 还没说完,我的话已经被她打断。 “你知道自己的眼睛看了我多久吗?” 她这句话就像炽热的火一般,烫得我的脸焦红起来: “我……看……对不起,我……我……” “你觉得我漂亮,所以不自主地看着我,对吗?” 我真没向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使我更为难堪。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没有……绝对……” “请你说话不要断断续续的,我想听清楚你说话!” 她的话完全控制住我,使我盲目地遵从。这到底是何种魅力的所在,我不再是 思想正当的史文业,而是一个好色的男孩,听从美女的摆布,博取她的欢心。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所以忍不住看着你。” 面前的女孩换了个坐姿,正对着我。她那明亮的银发柔柔起伏着。真的想不通, 一个漂亮的女孩拥有一头的银发应该是十分希奇的事,但我却觉只有生长在她头上 才能衬托得如此和谐夺目。 她翻眼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柔柔地道: “你说我特别,原因在于我的美貌,还是在于我的头发?不要骗我,因为我知 道你在想什么。” 我忍住惊奇,尽量把话声调节得听起来普通。 “我才不信你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呢。其实两方面都有,你的确很漂亮,而且还 有你的头发,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的头发竟是白色的。” “刚才来交学费的学生,无论男女,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都不超过两秒,所有人 都不敢看我,以为我是妖精,只有你,你注视了我整整半分钟。” “我知道你不是妖精,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罢了。” 那女孩眉头一皱,从美眸中射出冰冷的光芒。 “你是不是日本人?” 对于她的问题,我很难回答,因为我不清楚她这样问我,究竟目的何在。我一 时楞了下来,久久回答不上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我可以肯定,你绝对不是日本人!” 那女孩自问自答,竟然被她说中,看她充满自信的样子,说明她不是猜中的, 而是有根据地说出来。我后退了两步,惊道: “我……我是日本人,你……猜错了!” 女孩浅笑着,眼光变得十分温柔。 “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是中国人?其实我也是中国人,你觉得当中国人很丢脸 吗?” 那银发的女孩令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来自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和处处相逼的 语气,到底她是谁呢?我立即反问她道: “你是什么人,是新来的教师吗?” 她伸出纤掌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我,没立即回答我的话。我们双方互视了片 刻,她道: “不告诉你!” 说话时,她吐了吐舌头,露出了个很可爱的表情。我真拿她没办法,看来这个 女孩很不简单,虽然我还想问关于她头发的事,不过她的脾气那么怪诞,我想一时 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先出去听完演讲,这些事就摆在以后再说。 想着,我走前两步,把钱拿出,道: “是你负责收学费的吧?这里有四份学费。我是史文业,还有三个女孩的份, 她们叫万代崇子、原田爱岛、出木纤美。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我把钱放下,转身想离去,却不料那女孩拉住了我的手。我不解地问道: “喂,你要干什么?” “这么快就走啦?我觉得你很有趣,刚才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你呢,你不想知道 吗,还有我的名字,你不想知道吗?” “你刚才不是说不告诉我吗,我还要出去听演讲,不想费时间。” “我告诉你啦,先别走,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 我转回身去,无奈地道: “你真是个怪人。有什么话快说吧!” 女孩陡地站起身,伸手比画了一下我的身体,“哇”地一声叫了起来: “你很高啊!日本哪有像你这样高的男孩。你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中国人。 可能你自己不知道,虽然你的日语十分好,让人听了不自觉就以为你是日本人,不 过有个漏洞。刚才和你谈了几句话,你说话时太注重语法,一点错漏也没有,只有 认真学过日语的人才能如此了解日语的语法,生为一个日本人当然懂得怎样说日语, 不过比起语法,你一定比很多日本人都行。” 既然被她完全看穿了,我也没法杂再隐瞒下去,只好死气沉沉地道: “好啦,我承认我是中国人,不过希望你别多嘴向别人说,拜托你啦。” 女孩骄傲地一笑: “嘻,我说的不错吧!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脑筋一转,立即想到了个借口,我道: “你也知道,日本刚和中国打完仗,日本人一定很讨厌中国人的,我不想在自 己生活的地方遭人白眼!” 女孩的语气十分不悄: “谁说中国人在日本会遭人白眼!如果这里谁敢不尊重我的话,我一定不放过 他!” 说着,女孩的眼睛放出一股怒光,那眼神和她清澈的脸容极不相称。看她的样 子满像个辣妹,让我感到好笑: “就凭你吗?看你那么娇滴滴的样子,如果有个浑身肌肉的男人取笑你,那你 怎样对付他?” 女孩走近我,我猜测她身高大约有一百六十三公分。她仰头看着我,眼神越来 越狠。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我万万想不到,一个骄悄可爱的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凶狠的话来。我看着她, 无可奈何地道: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要告诉你,身为一个学校教员,又或者担任学 校范围内职务的人不能随便这样说话,更不能有这种思想!看你身材娇小,外表可 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不对的!” 女孩伸手插腰,神情恢复原样,甜甜地笑着道: “我只负责管理财务,我的名字叫雅雪,今年24岁!” 如果不是听她自己说自己24岁,我也想不到,看她粉白的容颜,与她那活泼的 表情,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原来她比我大上六年。我顿了顿,道: “怎样也好,我也得叫你一声雅雪老师。我从新介绍一次,我叫史文业,今年 18岁。你刚才说你是中国人,那么我真的是他乡遇故知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现在没事了,你出去吧。” “再见!” 我走到门前,正想把门打开,雅雪忽然叫了我一声: “史文业!” 我转头问道: “什么事?” 雅雪直视着我,阴则则地笑了起来: “你到底学了多久武功?”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实在令我震惊,她怎会知道我会武功,这下我得重新估计 她。我没有否认,而且带同问题回答她: “不久前开始学的!你怎会知道我会武功,你……” 还没说完,我立感到一股强大的内息自我身体流过,同一时间,雅雪的银发慢 慢漂浮起来,一波一波地翻动着,犹如海浪般起伏。由于她的头发浮在半空,我看 到她另外一边脸,同样是无暇嫩滑,两边脸都长的十分匀称,这样看她又另有一番 风味。 不用说,那是自她体内所发出的内息,和我的相比简直差天共地,她竟然能将 内息转化为热流,浮起自己的头发,而我只能在出招的时候将内息自拳脚推出,想 要到达她那种境界不知还要修炼多久。 我吃惊得张口无言。雅雪的内息收放自如,银发重新披落在左脸之上。 “我知道你会武功的原因很简单,你用内息御寒,在体内循环不熄,我是感觉 到的。” 我想说话,却只勉强地说了个“你”字便没说下去,她又道: “不妨告诉你,我从小就开始修炼。你看我满头白发并不是天生如此,原因是 我修炼时太过急进,导致走火入魔,这头发永远也不会变黑的了,所以很多人见到 我以为我是妖精鬼怪。” 我恍然大悟地道: “原来如此,你也怪可怜的,你师傅是谁?他也是中国人吗?” 雅雪叹了一口气,道: “刚才我感受到你的内息清澈而刚强,你的心态很好,我十分羡慕。其他的我 不想多说了,你出去吧。” 我走出教员室,轻力把门关上。这时我心中十分混乱,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有 抓不住中心,使得满脑子混沌。不知不觉,我走回到崇子身边。崇子摇了我几下, 问道: “怎样,文业君,学费交了吗?” 我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崇子道: “那……我已经交了。” 崇子从我的表情中看出异样,关心地问道: “文业君你怎么了,刚才还很精神的,从教员室出来后就怪怪的呢?” 我抬起头,呼出一口白雾,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老校长罢了。” 崇子听后,神情也变得忧郁起来: “文业君你别担心了,有雷助老师照顾着校长,校长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 说完,我注意到那个演讲中的训导主任的身边一左一右分别站多了两个人,那 两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两个高如雷龙,身材横宽的外国人,如果和我比起来,他 们至少高我大半个头,身高平均在一百九十八公分到二百公分左右。他们两个的皮 肤黑得发亮,都是秃头子,穿着厚厚的衣服都包裹不住他们那吓人的肌肉,看样子 衣服就快被夸张的肌肉撑破似的。新来的训导主任渡边阳光原来正介绍身边的两个 壮汉: “各位同学,这两位是校长从外国请来的拳击选手,他们以后就担任你们的体 育课老师。” 说着,他先指着左边的一个,道: “这位老师叫斯华特,绰号白鲸。他发出的左钩拳力度超过一千三百磅!而另 外一个叫绰文,绰号黑蜂。他的拳击速度惊人万分,他的最高记录是一秒钟内打出 九拳,而且每一拳都含万钧之势。以后你们要乖乖听话,要不这两位老师会对你们 不客气哦!” 看到这两个所谓的拳击选手,我心中又出现了混乱,第一个问题是,怎么新来 的老师都身怀绝技,先撇来这两个拳击手,拿那个渡边阳光来说,我察觉到他那优 柔的表情中蕴涵着锐利的杀意。使刀的人表情越平静,表示他的刀艺越高超,这有 如我门中国的剑术一样,出招之前,脸上永远摆着气定神闲的模样。若握剑者是女 的话,千万别看她表面含羞像个玉女,当她的剑离开剑鞘之后,你就能体会到什么 叫猛虎落崖之势了。 再说那个雅雪,她给我的印象更高深莫测,无论是她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思 想以及行为都使我莫明。她学的是什么功夫,她的内力到底有多深厚,对我来说仍 然是个迷。我只知道,即使我有能耐打败那两个拳手,也决不是雅雪和渡边阳光的 对手。 这些人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接手了这所学校,就是为了教育学生这么简单吗? 在他们里面连一个普通人也找不到,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难到是我太多心吗?不安 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平静的表面底下不知道是否隐藏着一个重大的危机? 我的沉思被崇子所打破,听她的语气好象有点为我可惜。 “文业君,现在来了两位新老师,你以后都不用那么麻烦跟学生上体育课了。” 我笑道: “是呀,那样很辛苦,不如做个纯正的学生。” 崇子与我相视而笑,继续听着渡边阳光的演讲。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