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毕业答辩一完,同学三五成群开始吃酒聚会,大四最后的疯狂,喝酒的记录不 断刷新,今天有3 人4 捆干啤,明天就是2 人两件的记录刷新了。 这几天也是多事之秋,学校搞了个毕业生鉴定,要求10% 的中,60的量,20% 的优,让班干部商量着选一下,可这事儿怎么折腾也是得罪人的差,商量来商量去 给了云中鹤一个中,评语都往好的写,什么拥护党啊团结同学啊,学习刻苦啊,能 写出来的肉麻话都给写上了,就最后的评定分数打个“中”。 云中鹤除了好色以外还爱闹事,有次有人撞了他一下硬是要人家赔了三百块钱 了事,今儿得知班上给了自己一个“中”,找到了班头陈家洛,说辅导员那边我来 搞定,你把“中”给我改成“良”,咱也不要“优”了。 世上那有你想那般便那般的便宜事,鉴定是班干部商量好了的,哪能让你说改 就改,于是班长也耐着性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还是说不动云中鹤力争上游的 决心。 晚上,云中鹤喝了点酒,就跳到张无忌宿舍门口闹事,指着门口骂说班干部真 是黑心,你们给我个“及格”,我不要“中”了,你们要了我的命去吧。 石中玉道,“狗日的,门口找打呢?” 张无忌道,“他这么想的个‘及格’给他好了,‘良’是不可能的了,往低改 还是有希望的。” 索额图道,“给保安打电话,叫拧走,瓜批一个,跟疯狗一样。” 张无忌笑道,“看他在门口一蹦一跳的还真象条狗。” 瘦头陀过来道,“你不知道,上次你兄弟老婆被摸,就是这斯干的。” 张无忌问道,“哪次?” “令狐冲他老婆任盈盈啊,她开始还以为是令狐冲干的”,陈家洛也略有耳闻, 过来说道。 “狗日的,真是个贱B ,害得我兄弟被冤枉了大半年的,终于沉冤得雪了”, 张无忌作出感谢上苍状,“我得去告诉任盈盈去。” “算了,还不是这样,令狐冲和任盈盈才误会到了一起,你说了反而还不妥。” 陈家洛劝道。 “总要给这色狼点好看的”,瘦头陀对着门口发狂的云中鹤狠狠的道。 第二天瘦头陀也是醉醺醺的回来,还没进宿舍就开始破口大骂,总之是要云中 鹤一家不得安宁。张无忌心想,“以施彼道,还施彼身”,这办法倒也不错,平时 对瘦头陀没什么好感,今日却也不得不佩服。 张无忌对自己去哪家单位一直还犹豫不绝。 心想我今天找赵敏好好谈一谈,就决定留西安华山派,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好好 说,不对她发脾气,就算她对我发脾气我也不能生气。出门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再次叮嘱自己。 赵敏今天一身素妆,长发披肩,端是好看。 张无忌嘻嘻笑道,“今天好漂亮。” 赵敏也是嫣然一笑道,“怎么,以前就不漂亮不美丽了么?” 张无忌一本正经道,“美~ 漂~ 你是最漂亮di!” 二人携手到餐馆坐下,要了两样小菜。 赵敏道,“无忌哥哥,我们哪天去照几张相吧。” 张无忌说好啊,我们还都没照过相呢。 “到青龙寺去照吧。”赵敏提议道。 “不好,我去过了,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去未央湖呢,”张无忌想到青龙寺 和小昭去过了,再去没意思。 “和别人去过了就不陪我去了?”赵敏脸沉了下来。 张无忌心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打听啊,道,“以后你别老打听我以前的 事儿了,我不都告诉你了么?” 赵敏小嘴一撇道,“叮当告诉我你和小昭去过,还拍了照片。” 张无忌狠狠的道,“又是叮当这个长舌妇,偷看我的照片。你怎么都这些朋友 啊,还有你学生会那些朋友,一个个都tooyoung,naive !”张无忌本来蓄意要对 赵敏好的,可却经不住赵敏抬杠。 “是是是,我的朋友都naive ,你身经百战了。我对男朋友要求不高,只要他 比我高一点点,对我好一点点,还有就是在他心里只有我就够了,可是,你和小昭, 你和周芷若” 张无忌道,“我和她们怎么啦?再说我和周芷若比认识你先,我和小昭处对象 也比你先。” 赵敏脸一下拉了下来,道,“是,我是后来的,你不要我了。你工作滚你峨眉 去吧。” 张无忌本想说自己准备留西安呢,可赵敏这么激他,他输不下这口气,“我不 留西安,也不去峨眉,我去武当。你满意了吧。”说完喝了一口茶,扬长而去。 赵敏本想留住张无忌,可那句“你回来”却始终说不出口。 张无忌饭也没吃,越想越气,今天本来是要和赵敏言归于好的,却被赵敏数落, 自己再犯不着去讨好赵敏。可是心里始终放不下,脑子里仍是赵敏,深吸了一口气, 心想我明天再去找她,保证不发脾气,让她原谅我,等我们说好了我再教训她。我 明天到她宿舍楼下去,给她们宿舍的行行贿,让她们帮我说点好话。 赵敏也是一肚子闷气,心想我对你无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对我总是三心二 意的,今天周芷若,搞不好明天小昭又回来你又扯不清了。其实说到低还是赵敏对 自己的不自信。回宿舍以后赵敏一个人呆在宿舍的角里抽泣着。宿舍的姐妹回去见 了纷纷劝解,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没一个可以依靠,叮当狠狠的说肯定今天 张无忌欺负了我们赵敏,以后见到张无忌捶他一顿。宿舍的人不明就里,以为张无 忌把赵敏如何如何了,赵敏也不好意思说其实也说不清,大家说还不如把他先甩了, 要是等到男人甩自己,多没面子,写一信给他让他死了这条心,以后少来纠缠,甩 了他,咱们赵敏又不愁找不到婆家。 赵敏仍是一个人抽泣了好一阵,后来大姐李秋水说,算了,我们先出去,让她 一个人静一静。 赵敏等众人出门了,一个人摸出自己的日记本,上面记了好多自己的心事,翻 了一页空白页,写了几行话。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分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梦里 倒是做了个美梦,梦到张无忌和自己到阿拉斯加就是张无忌说的冰火岛一起滑雪, 一起打鱼,一起盖房子,一起过日子次日清晨,张无忌就跑到赵敏宿舍楼下破开嗓 子大喊“赵敏赵敏赵敏” 赵敏躲进被窝里,小声说,“说我不在。” 李秋水探出个脑袋叫了声,“不在,走了。” 张无忌道,“我知道她在,一个西瓜。” 李秋水扭过头,走到赵敏床下,把赵敏的被子猛的揭开,道,“赵敏,你还是 起来吧,他知道你在。”嘴上说着,心想西瓜到底中午吃好还是晚上吃好,晚上吃 凉快些,但怕自己等不到那时候了。 赵敏心里骂道,一个西瓜就把你收买了,走到窗口不耐烦道,“有何贵干?” 张无忌道,“都是我的错,你说的都是对的,你还是原谅我吧。” 赵敏心也有点软了,心想张无忌毕竟还是惦着自己的,心里也颇为得意。 宿舍的朱九真和武青婴又把头探了出来,朱九真道,“一点诚意都没有”, “赵敏,你绝对不能心软,对付这种男人,一定要心狠点,要不然他就把你骗了”, 武青婴又对赵敏道。 “三八,你没见过好男人你别乱说,我对赵敏可是真心诚意的”,张无忌对朱 九真和武青婴没什么好感。 “妈的,你这个臭男人还要来欺骗我们的好姐妹么?” “对,赵敏,让他滚去,他不是个好东西。我见他和周芷若还有些暧昧,最近。” 朱九真不依不饶在赵敏边耳语。 赵敏不是笨蛋,心想朱九真极力诋毁张无忌,是不是以前朱九真也和张无忌有 些暧昧,搞不好是朱九真暗恋张无忌被张无忌拒绝也说不一定,心里又有些犹豫, 头皮却在发麻。 “叮当,你帮我说说好话吧,叮当姐。”张无忌在楼下向叮当求援。 叮当嘴一撇道,“不行啊,无忌小弟弟,九真姐姐她们不让我帮你啊”,心想 我前几天睡一下你的床你都不让,你今天倒是记起姑奶奶我了。 朱九真拧了叮当手臂一把,道,“叮当,我几时不让你帮了?你要胳膊往外你 拐你的啊,我可没拦你”,说着朝武青婴望过去,“青婴姐姐,你说是吧。” 武青婴笑道,“叮当,敢情你和人家宿舍的石中玉好上了就成人家的人了?” 叮当心想你们居然结成一派,搞小集团,本来我没打算要帮张无忌你两个倒是 把我给惹毛了,于是笑道,“二位姐,瞧你们说哪儿去了,这人家的家务事咱们管 这么多干嘛?是不是朱九真对人家有意思?”说着对朱九真挤了挤眼,“哦,九真 姐,我真的不知道,我胡猜的。” 赵敏心想我果然没有猜错,朱九真脸上微微变色,道,“没有,你可别胡说。” 张无忌心想我让你帮忙你倒是越帮越忙了,还是只有我自己来说,大叫道, “姐妹们,你们饶了我无忌吧,我是真心对赵敏的,我发誓只对她一个人好,她不 开心我逗她开心,她开心时我陪她开心” 叮当道,“无忌弟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啊,这么说,我们赵敏可真是跟对了人了。” 女孩子存心找麻烦的时候,聪明的男人都会闭上嘴。张无忌心想性情中人,不 就是性欲来了要发情的人么?叮当这样说是不是说我花心啊,张无忌不知道该说什 么,索性闭上了嘴,然后用一个深情的眼神望着赵敏,心想,公主,你饶了王子吧。 赵敏这时候却厌恶张无忌的懦弱,心想你也真是太不争气了,烦了张无忌一眼, 道,你等着,我下来给你说话。然后转身瞪了朱九真一眼,朱九真嘴里嘟囔了两句, 说“我又没跟他有一腿。” 赵敏把张无忌拉到远处,眼神逼视张无忌道,“你和朱九真难道也?” “我何天冤枉啊,你这人也太搞怪了,就爱瞎猜,你真是个笨女人啊。” 赵敏心想还是喜欢有男子气的张无忌,叫自己笨女人的时候,心里也是甜甜的。 可赵敏嘴上却不依,“叮当都说有意思”。 “妈的,又是叮当”,张无忌心里骂道,嘴上却在讨饶,“我对朱九真真的没 有意思,就算她对我有意思,我也拒绝她了。” 赵敏道,“哦~ 你们还真的是” “没有没有”,心想赵敏老是怀疑自己和另外的女人有一腿。虽然心里是过有 这种想法的,但还没有付诸行动,又道,“好了好了,我马上都要毕业了,咱们别 吵架了吧。” 赵敏哼了一声道,“是你要和我吵的,你欺负我来着。” 这样,两人算是讲了和。不过大吵架以后讲了和,往往还要追算,把吵架时的 话重温一遍:男人说:“我否则不会生气的,因为你说了某句话”;女人说,“那 么你为什么不先说那句话呢?”追算不清,可能陪上小吵一次。 “我让你帮我卖卖东西你也不来”,无忌叹口气道。 “我没有工夫”,赵敏手里拉着自己的头发道。 “昨天吃饭还是个人,今天怎么又成了刺猬了?” “我是刺猬,你不要跟刺猬说话。” 二人沉没了一会,刺猬自己说话了,“你爷爷张三丰叫你回武当,你怎么回复 他?” 无忌嗫嚅道,“我想是想去,不过还要仔细考虑一下。” “我呢?”赵敏脸上不露任何表情,象是下了百叶窗的窗子。张无忌知道这是 暴雨前的静寂。 “就是为了你,我很踌躇。西安呢,呆了四年了,我也想换个地方,再说华山 派实力终究不行,每年的华山论剑也渐渐没了噱头,昨日的华山派已经是日落西山。 你也想你的男人今后能出人头地吧”无忌以为这句话可以温和空气“爷爷既然一翻 好意,我很想到大门派去发展,这样机会比较多一些。不过事体都还没定,我计划 我一个人先去发展一两年,你毕了业可以过来,或者有了办法,我自立门户,再来 接你。你以为如何?当然这要从长计议,我并没有决定,你的意见不防说给我听听。” 张无忌说这一番话,随时准备她截断,不知道她一言不发,尽他说。这静默使他越 说越心慌。 “我在听你做多少文章。老实讲得了,交往一个礼拜,对我这个又丑又恶的女 朋友早已厌倦了压根儿就没爱过她有机会远走高飞,为什么不换换新鲜空气。找工 作是你的借口,你的救星,你当然应该到武当,到峨眉了,说不定还有去峨眉的师 妹呢!我们是不配的。” “你真是神经过敏,那里的话”,无忌“咄咄”道。 “我点都不神经过敏。你尽管去就是了,我决不扣留你。倒让你朋友说我是‘ 千方百计’找了个男朋友,把他看得一步不放松,倒让你说留在西安耽误了你的前 程了。哼,我才不呢!华山派留不住你这样的少年英雄。你要去武当,要去峨眉, 悉听尊便。” 无忌叹口气道,“那么”赵敏等他说“我就留华山派”,不料他说“我先过去 工作一年,你毕业了就过来,总好了。” “我这儿好好的有吃的有喝的,我为什么大老远跑到武当去,汝阳王集团比不 上武当派么?要是我眼巴巴跑到湖北去,找不事做,那时候你不知要怎样欺负人呢! 我们现在的女性,要学会自立。你爷爷叫你去武当,又没说要你把我带上,我去干 什么?做花瓶,太丑,没有资格。我丢不起这人。” “猪头,我没有欺负你,你自己动不动表示比我厉害,你现在也知道你要留西 安还不是靠你老爹的汝阳王集团,到了南方未必找的到事吧。” “我是靠我老爸,你呢?没有亲戚么?武当派是全国500 强,要的都是研究生, 不靠你爷爷,你去看门么?我听说武当看茶的道童都是英语六级啊。人家华山派掌 门对你是亲眼有加,你真是没有良心,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 张无忌气得冷笑道,“提起华山派,我就要跟你算帐。我懊悔听了你的话,给 岳不群写信说我是令狐冲的结拜大哥,准给他笑死。好象我是靠他干儿子这层关系 才进的了华山派。哼,华山派,我还不放在眼里。” “是是是,你眼高,你眼高就不会看上我了,是不是?小昭回来怎么说也是归 国华侨。” “是啊,小昭人又好,又大方,又比你漂亮,搞不好是某些人的诡计,我本来 是要等她回国的。” 赵敏毕竟是女生,听了这话哪能不急,脸红的象是斗鸡的冠,眼圈也红了,定 了定神,再说,“我是某些人,某些人是吃在碗里瞧在锅里,我就奇怪某些人失恋 了又眼巴巴来找某些人。” 张无忌有几百句话,同时脱口而出,反而一句话说不出。赵敏不等他开口,说, “我说,咱们再见。” 留下张无忌在路上干笑了两声,哆嗦了一阵,嘴里好容易才挤出两个字,“慢 走。” 赵敏翻开日记本,泪汪汪对着窗外发了一会愣,咬了咬牙,提笔写了几段话: 爱情这玩意啊,很搞怪的,分手好容易说出口的,但是你心里真的放的下吗?放的 下,可是我却留在原地,想你,想和你一起的日子笨女人啊!真是个猪头,呵呵, 还是忘不了他叫自己猪头的时候,是暖暖的感觉。 我们看不到花展开时花瓣的移动,爱情到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忽然看见花开让 我们感到措手不及的惊喜。 我看到奇迹,你却不以为然,你不知道小王子是我心中的童话。 贱人,我笑骂你,你就真的很贱了。 哈哈,我笑着流泪,你在一边静静的抽烟,冷得很,真的好冷的,六月的暖风 过境,你却在南半球等我。 是在等我吗? 你还在吗? 我停留,你走开。 我说你贱你就贱,我说你爱我你怎么不爱我? 没有意思啊,什么都没有意思,我也要走了,你不来拉我,还说慢走。 呵呵,我冷笑你的淡漠。 哈哈,我大笑你的寂寞。 嘻嘻,你干笑一声吼吼,我走了,什么都不用多说!我们分手!我说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