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韩涛进城 王小雪到县城读书去了,韩涛每个星期都会隐身去看望她。因为担心影响她学 习,所以尽管知道她很想念自己,他也从不现身相见。 两个月后,在林溪镇中学校长办公室,老校长接到一通电话。是县一中高一三 班小雪的班主任打来的,说小雪在学校里谈恋爱,让校长帮忙带个信请家长到学校 去一下。 校长听韩涛说起过小雪的父亲前两天摔断了腿,就推荐韩涛进城一趟。放学后, 他找到韩涛跟他说起这事。 “我去?合适吗?”韩涛暗自捉摸,我去了只怕适得其反。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她哥哥嘛!我都跟她们刘老师说好了,她说你去也行。” “我明天有四节课呢!” “调一下嘛!万一调不开就算了,我准你一天假。下去顺便也买点东西。” “买东西?什么东西?” “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你看你,也该买件新衣服了。不要总穿这 几件运动服嘛!去买套西装!对了,干脆买身新衣服再去,免得人家瞧不起你。” 校长看着韩涛,觉得这孩子也太节约了!他就没见他买过新衣服。 “谢谢校长关心。我一定先买套新衣服再去学校。”这倒也是,不能给小雪丢 面子呀。明天,明天就可以看到小雪了。 很久没进城了,韩涛面对这城里巨大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他先在城里转了一 圈,找到最大的一家商场,打算买套新衣服换上再去学校。 可是商场里的衣服太多了,选什么好呢?他还是喜欢宽松舒适的衣服,选来选 去,还是选休闲的吧!促销小姐很少看见这样的大帅哥如此安静礼貌地选衣服。他 是这样温和,对所有的促销小姐都还以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 于是这位促销小姐主动热情地招呼他,因为看起来他好像不太会选。 “先生,您试试这套衣服,舒适又大方,很适合你的。” “舒适?”韩涛顺着她的手看去,好像是挺不错的,至少符合他舒适的要求。 “您穿上试试吧!配上您这样的身高和气质,再合适不过了。” “好吧,试试。” 小姐取下衣服,引他到试衣间。换好走出来,韩涛自己在镜子里感觉还不错。 就这套吧!他好想快点见到小雪呀! “就这套吧!”韩涛对小姐说。然后才想起问:“多少钱?”应该不会很贵吧? “六百六十八元!” “六百六十八元?”这么贵?小雪一个月的伙食费才两百元呢! “是呀,很便宜的,这是我们商场的中档服装,趁这次打折买最划算了!”小 姐将她的旧衣服装起来,“穿上就别换了,您看看,多合身呀!” 这倒也是,可会不会太贵了?难道城里人都穿这么贵的衣服吗?算了,反正他 一向不太在意钱的问题,再说时间也不多了,就这件吧! 付了钱,韩涛就穿着这套新衣服匆匆往县一中走去。 因为来过很多次了,韩涛轻车熟路,径直来到高一年级办公室。 正打算敲门进去,他忽然听里面几位女教师说起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听说了吗?”教师甲说。 “什么?”教师乙正在改作业,听到问话停了下来。 “城里闹鬼的事呀。”甲又说。 “我才不信这些呢!迷信!”乙继续改作业。 “真的,不骗你!我妹妹的一个新同事在家里离奇死亡了呢!家里的首饰和钱 也不见了。”甲趴到乙桌子上小声地说。 “那是小偷吧!偷东西被主人看到了,吓死了!”乙还是不以为然。 “才不是呢,警察在她们额头上发现一道符。”甲很激动地说。 “那是故弄玄虚!”乙还是不相信。 “哎,你不信就算了,我听说这种事情出了好几起了。”甲走回自己座位。 “那是刑警应该着急的事情。”乙还是淡淡地笑着改她的作业本。 “这种事情,警察能查清楚吗?唉,算了,反正你又不相信。”看来甲放弃游 说乙了。 会不会是迷奸沈眉的人呢?韩涛暗自猜想。看来等放了寒假他应该来这里转转 了。现在既然她们讨论完了,他也该进去了吧。 “咚咚!”虽然门开着,可敲敲门比较有礼貌,“请问,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在 吗?” “刘老师啊,她上课去了,”这位老师看看表,“你等会儿,快下课了!” “好,谢谢您啊!”等会儿就可以看见小雪了。不,干脆现在就去吧!对! 韩涛找到高一三班,从窗口望进去,小雪坐在最后一排,旁边是一个高个子的 男孩子,他们都在认真听老师讲课。这节是语文课,上课的就是他们班主任吧!三 十多岁的样子,头发用一个镶满水钻的发夹在脑后束了起来。她皮肤保养得很好, 五官也生的精致,经过细致的装扮,看起来有一种成熟的风韵。 这个时候,有个男生看见了他,低低地说了声:“这谁呀?” 他旁边的女生抬头一看,“哇,好帅呀!”这一声未免也太大了点,好几个学 生都向这边看过来。不好了!老师也看过来了,赶紧开溜吧! 韩涛赶紧回到了办公室。这时正听她们在说:“刚才那个男的好帅呀!” “哪个?” “就是找刘老师的那个!你没看见?” “我在改作业呢,没注意!” “那可太可惜了。” “真有那么帅?” “你看过就知道了,我活了三十几年,还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娘娘腔?” “才不是呢!很有男人味儿的。你见过就知道了。” “那待会儿他回来我一定好好看看……” 韩涛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终于,下课了。一位年轻的男老师夹 着课本走了过来。 “你找谁?怎么不进去?” “哦,我,我找刘老师。” “进来坐吧!刘老师马上就回来。” 韩涛犹豫地走了进去。里面的女老师看了他一眼,猜想着刚才的话有没有被他 听见,都有些不好意思,想看又不敢看。韩涛也觉得不大自在。 正在为难的时候,刘老师进来了。 “刘老师!”韩涛站了起来。 “你是?”刘老师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我是小雪的哥哥,我叫韩涛。” “你是小雪的哥哥?”她知道今天小雪的哥哥会来,但没想到韩涛跟自己想象 的差太远了。 “是的!昨天校长跟我说,您打电话找小雪的家长,他爸爸出了点事,就只好 让我来了。” “是这样的,班上的很多同学反映,说小雪在跟前段时间军训的教官谈恋爱。 我仔细了解了情况,他们每周通两封信,张新城还经常来找小雪,两人一块出去吃 饭、散步。” “张新城?” “就是那个教官。”刘老师连忙解释。 “或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韩涛考虑着应该怎样说服老师。 “看来你很信任小雪。” “当然,以我对她的了解,小雪会有分寸的。”就算是在谈恋爱,那也是和我, 绝对不会又扯上什么张新城的。这点自信韩涛还是有的。 “可是上周六,张新城来找我,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小雪。而且,事实上在 他们军训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小雪,两人经常在军训后打打闹闹的。真不知小雪哪 儿来那么好的精力,人家训练后都累得要死,她还有力气跟张教官打闹。” “我想可能是张教官对小雪的武功有些着迷吧!”这个小丫头,魅力还不小呢! “小雪怎么说的?” “她呀,怎么说都不承认自己在跟张教官谈恋爱,说只是普通朋友。可是她的 成绩,下降很快呀!” “小雪其实是个很倔的孩子,没有做过的事,她怎么会承认呢?至于说到她的 学习,我会好好跟她谈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刘老师真是后悔让他来,他根本是帮着王小雪说话嘛!“这么说,是我冤枉她 了?” “对不起,刘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看来刘老师好像不高兴了,“我也是 当老师的,我理解您的心情,你也是为小雪好,看见她成绩下降,为她着急。只是, 现在时间还不长,您对小雪可能还不太了解,等再过一段时间,您就会知道她是一 个诚实、稳重、自尊自爱的孩子。她就是个性比较外向,活泼好动,喜欢热闹,喜 欢交朋友,但她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做出轨的事情。请您相信她这次吧!” 听了这番话,刘老师真不知说什么好,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毕竟 人家代表的是家长。“既然你这么说,我想可能真的是我搞错了。这么远让你来一 趟,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刘老师,谢谢你对小雪的关心,看到您这么负责,我相信小雪的成 绩一定会上去的。对了,我能见见小雪吗?”又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上周六晚上 他偷偷来看的时候,小雪还在被窝里写日记。他看见她写写停停,一会儿发呆,一 会儿傻笑,准是在想自己。再看她的日记,每一篇都像是在给他写信,每一篇都写 着:我好想哥,好想好想;真希望早点放假,就可以见到哥了;哥也真是的,怎么 周末都不来看我呢?这个时候哥在干什么呢?哥有没有在想我呢…… “快下课了,你再等等吧!”刘老师看看表,“上节课是你在窗子外面吗?” “对不起,打扰您上课了!真是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老师在心里想:这个韩什么来着,倒是很有礼貌,如果不是长得这么好看的 话,倒是个好老师。“对了,韩……韩老师,你是教什么的?” “别客气,叫我的名字吧!我叫韩涛,波涛的涛。我是教体育的,这学期带了 两个班的音乐课。” “哦,那么说你在体育音乐方面都很在行啰?”会不会小雪的武功就是他教的? “谈不上在行,我是学体育的,音乐是爱好。” “你知道小雪的武功是在哪儿学的吗?” “哦,那是我教的。一点皮毛而已。” “看不出来,你还会武功呀!我听同学们说,小雪很厉害的,几个男生都打不 过她,还有那个张教官也不是她的对手。”这么说来,这个韩涛不是很厉害啰! “是吗?这孩子就爱卖弄。”应该教她别太招摇才好。 “对了,小雪还会围棋呢!你们那里喜欢下围棋吗?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喜欢那 些东西了。” “是我无聊,教会了她好陪我打发时间。”怎么还不下课呢? “好像你什么都会似的!文武全才呀!你怎么分到林溪那个地方去了?”刘老 师好奇,其他老师也好奇,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其实我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人家都不喜欢。我就喜欢宁静、单纯的生活, 不喜欢城市的喧嚣。所以主动要求去林溪,那真是个世外桃源啊!我很喜欢那里。” “这样啊!现在你这种人还真是不多了,现在的人都爱争名夺利,谁不想生活 得好一点呢?”刚才改作业的女教师接了一句。 “其实我也希望过得好一点,只不过每个人理想中的生活不一样罢了!城市里 噪音太大,灰尘太多,车也多。我晕车,闻到汽油味儿就不舒服,所以喜欢没有污 染,闻不到汽油味儿的地方。而且林溪的空气很好,人也很好,我很喜欢。” 这是韩涛第二次说他很喜欢林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不禁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一个当今社会的矿世奇人。这个长相英俊、气质高贵、温文尔雅、文武双全的年轻 大学生,如果在城里,他的发展简直不可限量,可是他居然喜欢到林溪那个穷地方 去过淡泊名利的生活。 “林溪真有那么美吗?”一位老师忍不住问了出来。 于是,韩涛微笑着诉说他心中美丽的林溪…… 终于,下课了,也是放学了。“我去找小雪了。刘老师,小雪就麻烦你了,如 果小雪有事您尽管找我。再见!” 韩涛走出办公室,其他老师也跟着走出办公室,本来留下就是专门看帅哥的, 现在人走了,她们也该回去吃饭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怎么样,我没有夸张吧?” “是不错,不但长得帅,气质更好,又有内涵,还文武全才!” 韩涛走到高一三班门口,学生已经走了大半,他暗自猜想,小雪应该没走吧? 她并不知道自己来了,刚才没看见他。 教室里也正在说他呢! “上节课你看见窗外的那个人了吗?” “我看见了,好帅呀!” “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帅的男人,不知是干什么的?” “真的很帅?有安在旭帅吗?” “比他更有男人味儿。” “哎,小雪,你看见了吗?”小雪也真是的,就忙着做作业,还有一个中午呢! 其实小雪是不想跟那些人挤在一起,反正饭打不完。“我没看见!”帅?有我 哥帅吗?不相干的人长得再好看都不关我的事。哥?不会是我哥吧?刘老师说要找 家长,会不会…… “小雪!”韩涛高兴的看见小雪正埋头在做作业呢! “哥!”真的是哥也!王小雪放下笔站起来就往韩涛跑去。教室里顿时鸦雀无 声,大家都抬起头来,想不到那个帅哥居然是王小雪的哥哥。 韩涛站在门口,王小雪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韩涛也紧紧抱着 王小雪,可是教室里有这么多人,他只能像一个哥哥一样,轻轻拍着小雪的背。 “哥,我好想你!” “我知道!” “那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这不是来了吗?”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老师让你来的。”一想起这件事,所有委屈一起涌 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小雪!哥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跟你们刘 老师谈过了。”韩涛看见小雪这么伤心的样子,只有紧紧地抱着她,给她安慰。 这时,其他的同学都走了过来。“喂,王小雪,不介绍一下吗?” 王小雪不舍地离开韩涛的怀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答同学们的好奇:“这 是我哥,韩涛!是我们林溪中学的老师。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哦。” “你们好!”韩涛微笑的面对这些好奇又羡慕的目光。 “原来是小雪的哥哥也!”一位女同学小声对旁边的女生说。 “咦,小雪,你哥哥怎么不姓王呀?” “对呀!对呀!” “哦,我们不是亲兄妹。” “啊,不是亲兄妹啊!”那是什么关系?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的问题,可 谁都不好说出来。不过,看两人刚才的样子,大概猜也猜得到。 “走,去吃饭吧!”韩涛招呼大家。 “那你请客!”小雪的朋友任红梅对韩涛可好奇的很。 “走吧!”韩涛拉着小雪的手,“一起去吧!” “好耶,去哪儿呢?” “就去学校外面胡阿姨开的馆子吧!” “好!” 一行人来到了校门外不远处一位姓胡的中年妇女开的馆子。这只是一家小馆子, 连招牌都没有,但里面打扫得很干净。桌凳虽然有些旧了,但没有半点油污和灰尘, 显然主人每天都会把它们洗干净。看得出来,这位主人是位有心人,怪不得生意那 么好。 在这个人多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 “怎么办?”王小雪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同学们都说这里的饭菜很便宜,老 板娘的手艺也很好,可是他考虑到父亲和韩涛挣钱也不容易,从来都是班上最节约 的一个。 “胡阿姨,给我们找个位置吧!” 任红梅跟这位老板娘混得很熟。 “真是对不起,你们看这实在……要不你们到我屋里坐吧?”这么多人,有好 几位都是第一次来,放走了实在太可惜。 “行,只要能吃上您做的菜,怎么都行!”任红梅赶紧引着大家往里走。 “里面有些乱,请各位不要介意。”胡阿姨微笑着招呼大家,“这,这两位还 是第一次来吧?”她在看见王小雪的时候愣了一下。 韩涛在看见她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她很像一个人。事实上,他可以肯定她就是 那个人。 “这是我们班的同学,王小雪。她最抠门儿了,今天好不容易她哥来了,所以 我们才可以吃一顿免费的午餐。” 任红梅给胡阿姨介绍。 “王小雪……”胡阿姨望着小雪的眼睛不知怎的有了些泪花。 “胡阿姨,你怎么了?”任红梅看见了,有些奇怪。 “哦,没什么。你们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准备!”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胡阿姨 马上回过神来。 “韩大哥,点菜!” “你们点吧!” “那我们不客气了。”几个女孩子商量着点几道平时最想吃又吃不起的菜。 韩涛在心里说,真的是她!他凑近小雪的耳朵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位老 板娘有些面熟?” “好像,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可是又总想不起来。”王小雪心里也有这种 感觉,“你知道?” “喂,两位!别当我们不存在好不好?”赵纤云抗议。她是小雪进高中以后最 要好的朋友。 “说什么悄悄话呢?怕我们知道。放心,我们不会跟老师说的。”任红梅也跟 着取笑。 “没什么,我们在说这位老板娘看起来好面熟,可是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王小雪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面熟呀?不就是跟你有几分相像吗?” “是呀,乍一看你跟她很神似的,不过仔细看又觉得不怎么像了。” “是吗?怪不得我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她的。”小雪甩甩头,将这困扰抛到 脑后。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今天的菜是老板娘亲自下厨炒的,只有熟人她才会亲自下 厨,平时都是她丈夫在里面炒菜,她在外面招呼客人,算账收钱。大家都说是托任 红梅的福。 算账的时候,老板娘破天荒的打了个八折,真把这群女孩子乐坏了。 “哎呀,你们说是美女的魅力大呀,还是帅哥的魅力大呀?”任红梅又开始取 笑了。 “我看这位老板娘好像很喜欢小雪似的,一直盯着她看,还问她好多事情呢!” 赵纤云观察比较仔细。 “是呀,她放着外面那么多客人不管,总在我们后面跟我们说话,是有点儿奇 怪。”这么一说,任红梅也觉得奇怪了。 “哎,别管那么多了,快回教室去吧,还有好多作业呢!”回到校门口,赵纤 云提醒大家。 “好,回教室。”几个女孩子又回过头来看着韩涛和王小雪,“你们慢慢说悄 悄话吧,我们不打扰了。” 韩涛笑了笑,没有说话。 正在此时,从公路对面跑过来一个女人,她拉住韩涛的衣服,叫了一声:“主 人!” 大家都被这个女人弄糊涂了。 韩涛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他仔细一看,很快认出来人。“小娇?” “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娇紧咬着嘴唇,泪眼汪汪地仰望着韩涛。然后, 她一下子扑到韩涛怀里哭起来。 小娇看起来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长发及腰,一张粉脸白皙水嫩,大眼睛里毫 不掩饰对韩涛的仰慕之情。她仿佛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古典美女。 王小雪看着这个叫小娇的美丽女人,心里直感到一阵不舒服。她拉拉韩涛的衣 袖,问:“哥,这是谁呀!” “噢!”韩涛从惊喜中恢复过来,他拍拍小娇的肩膀,示意她起来,然后对几 个望着他的女孩说:“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小娇!” “那她怎么叫你主人呢?”现在很少听到这种称呼。 “噢,那是我们读书的时候同学取的外号。”韩涛看了看小娇,眼神里的意思 很清楚:千万别乱说话! “是呀!”小娇离开韩涛的怀抱,笑了笑。“我们很久没见了,所以有些激动。” 于是,韩涛重新为大家做了介绍,然后催促几个女孩子赶紧回学校做作业。 王小雪看了看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小娇,依依不舍地离开韩涛回教室。好久不 见,本来还想跟韩涛说几句悄悄话呢,谁知道会冒出一个小娇来! 韩涛知道小雪的心思,他拉着她的手说:“别难过,我下周再来看你。” “真的?”王小雪哽咽着问。 “真的!我保证!哥什么时候骗过你?”韩涛看到小雪不舍的样子,也有些舍 不得,可是这么多人在,他就是想来个吻别也不行呀! 王小雪点点头,三步一回头地回去了。 直到看不到小雪了,韩涛才转过身来,对小娇说:“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过得 好吗?” “多谢主人惦记,小娇……”小娇话说一半,忽然又抬起泪眼望着韩涛。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韩涛知道她心里还藏着话,但他一般不用读心 术。他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 “小娇是特意来找主人的。我正被一个坏蛋追杀,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主人……” 小娇可怜兮兮地看着韩涛,生怕韩涛赶她走似的。 “什么人?你有没有受伤?”韩涛紧张地拉起她的手,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没受什么伤。”看样子,这些年她的功力进步不小啊! “我在南面的龙雾山上修炼,谁知道来了一个……”小娇委屈地诉说着自己的 经历。 韩涛看了看周围,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人来人往的,他们两个又都 属于引人注目的类型,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 于是,韩涛拉着小娇的手往前走,离开人们的视线。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跟小 娇一同消失在空气中。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