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杀人放火时 十多日过去了骊山还像以前一样,那样安宁与平和,只是多了一条护沟与庄上 四周高一丈的围墙,但这却让庄上的闲人和闲妇们有了议论的新话题,有的说庄主 于庆元可能要当官在摆威风,有的说是二庄主苏建炎要跟官府斗,还有的说是给已 故大公子于飞成招魂的挖沟修墙也就只有于庆元跟苏建炎知道其中的原因,连苏建 炎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里庄上的壮汉们每人都发了兵器,不禁使庄上的 百姓又想起多年前梁兵来攻打山庄的情形。 转眼间,天已进入了初秋时节,九月的秋风虽然还很暖和,刮起来还是让人感 到有丝丝凉意,数月以来山庄都很平静。自从上次的“玉玺风波”后,于飞龙的胆 子就变得很小起来,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赌场不去了,东西不敢偷了,姑娘洗 澡也不敢去偷看了,往日“骊山小祖宗”的气势荡然无存,因为上次如果不是他将 鼻涕和唾沫搅混在一起吐出许多,恐怕他就会被苏建炎大义灭亲啦!如今他只有老 老实实的在家里蹲着,他跟石三儿之间的事,他谁都不敢说,打死他也不说。 日子到了九月初四,这日是于飞成的忌日,夜里于家三口在院子里给他烧纸, 忽然,但闻庄上有人大叫道:“有人闯入山庄了,有一群人,不是,是。好多人啊!” 三人当时只是一愣,“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于庆元忙将门打开,只 见苏建炎手里拿把单刀,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于庆元道:“大哥,不好了,有很多人 还是高手冲到庄里了,他们见人就杀呀!” “啊!”于庆元吃惊道。 说话间阵阵打斗声传来,还伴有人的惨叫,庄上已是火光四起。于庆元飞奔回 屋子,拿着一把三尺朴刀冲了出来,只是对杜月影道:“好好躲起来,别出事。” 就带着苏建炎出了院子。 庄上的壮汉们能打能杀的都出来与那些冲入山庄的火并起来,这些人各个都蒙 着脸,他们只要见到有人就拔刀砍去,几乎是不留活口,他们每人都是练过功夫的, 一个人能敌三四名壮汉,庄上的壮汉们有许多已被放倒再也起步来了。 这些人中又以拿铁环刀、拿黑铁枪、拿青钢剑的最凶悍,二十几个壮汉围着他 们,不过片刻就被解决掉。他们不仅伤得地方都是要命的,且伤口都只有一处。 卢光一人拿把铁片刀,在拼命拼杀着,他奋力的砍死了两个蒙面人,然后带着 庄上的汉子们继续护庄,很快苏建炎与卢光赶到,于庆元可算是高手,朴刀出手即 刻见血。 忽有三个蒙面人杀到于庆元跟前,他们各个都用刀,于庆元忽见左侧一道银光 划过,忙支刀来挡,可后面又有一把刀影划来,他又低头躲过,这时此招还未躲过, 又是一道刀影,于庆元索性一个飞身跳出三人的攻击范围,他顿了顿气,劲透右臂, 把朴刀舞成一圈刀影,又杀入三人阵中。“当当当”火花四溅,与此同时左拳出招, 上来就是“大佛拳”中的“闭门思过”和“看破红尘”,三个蒙面人正在全力对付 于庆元的刀招,哪里还会想到他会用左手出招,但闻“啊”“噢”两声,有两个蒙 面人前额中招,当场吐血倒地,剩下的一个见同伴死了,一时分神,被于庆元一刀 结果。 众蒙面人逐步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拿铁环刀的一声令下道:“大伙赶快散开。” 一时间众蒙面人纷纷用轻功跳出战斗范围圈,庄上的壮汉正要追,苏建炎怕中 埋伏,忙喝道:“大家不要追,当心中计。” 此刻,茫茫夜幕下又恢复了平静,那些蒙面人已无影无踪,但突然之间,就见 不知从哪里铺天盖地的射出火箭,飞向众人,“啊哦”“妈的。”不少壮汉纷纷应 声倒下,庄上的许多房子被火箭燃着,顿时骊山山庄变成一片火海,众人一时乱了 手脚,此时又一阵大风刮来。 刚刚那些消失在黑夜中的蒙面人趁势又杀了过来,几乎就是顷刻间,庄上的汉 子全上了西天,能打的就剩下于庆元他们三人,苏建炎对于庆元到:“大哥常言道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不管那么多,现在保命要紧,这些蒙面人我们不是他 们的对手。” 渐渐的蒙面人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于庆元对他那俩兄弟道:“我看是跑不了 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哥,说得不错要玉玺的人来啦。”苏建炎淡笑道。 “我看是有钱有势的派这些人来的。”卢光道。 “兄弟们拼了吧!”于庆元有点绝望道。 “拼了。”卢苏二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回应道。 就在三人要与众蒙面人拼死之时,但闻不远的地方有人大声拉着公鸭嗓在高声 唱道:“富贵好比一场梦,醒来之后全为空,权势好比一块肉,权势高了会被狗咬, 最后受难却后悔,早知有今日,何必有当初。”那个公鸭嗓子正是疯子牛安之。 经过他这么一闹围上去的蒙面人,都以为有什么高人来帮他们似的纷纷向声源 地追去,只留下七人与三人对峙。 当蒙面人们到了地方一看,原来是一个满脸是血的疯汉坐在地上傻唱,便都舞 起手中的兵器纷纷向他砍去或刺去 与此同时,于庆元等人同时操起手中的家伙与这七名蒙面人斗起来。于庆元舞 起朴刀连用了“半月斩”、“劈刀式”、“侧穿式”三招刀法,片刻间便将三个蒙 面人的单刀打飞,接着一招“半空半月”,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三个蒙面人一起倒 在地上,脖颈上流出深红的鲜血。苏建炎的单刀也结果了两名,卢光硬生生的将剩 下的两名蒙面人用拳头活活打死后才停手。 于庆元把朴刀一收对苏建炎、卢光道:“骊山是呆不住了,兄弟们快跟着我护 送你嫂子与侄子离开这里。” “好。” “大哥,村上的老弱妇孺,我已让我的丫鬟全藏在我家的红薯窑里了。”苏建 炎道。 “做的好,快走。” 三人来到于庆元的院中,杜月影与于飞龙早就收拾好东西在院里等着他们。于 庆元带着家小刚出院子,忽然之间蒙面人从四周涌了上来。 三人不由的都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 “我看恐怕是出不去拉。”于庆元斜视着旁边的兄弟道。 “大哥,我看不如先退到院中再说,在院外打我们肯定吃亏。”苏建炎低声道。 “二弟说得极是,大家慢慢往后退,别让这些蒙面看出我们的意图,月影跟龙 崽子你们夹在我们三人中间,有我们护着你们。” 于飞龙听到于庆元叫他“龙崽子”心里倍感亲切,自从他大哥于飞成死后,他 爹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是给他说过一个贴心的字。“龙崽子”是于飞龙幼 年时于庆元对他的昵称,这又使他想起多年前于庆元背着他在骊山上嬉戏的场面。 于飞龙不知怎地鼻子一酸,他望着父亲嘴里不由自主的小声叫道:“爹” 于庆元听到于飞龙叫他,忙回头道:“小子别怕,有爹护你,这些人伤不到你 的。”他又对杜月影道:“影妹你也要小心。”这时一个成年男人的责任心事他说 出这样的话。 他们缓缓的向院中退去,众蒙面人也同样步步紧逼,像一群恶浪一般慢慢的靠 近。离院门还有三步远时,于庆元向众人大叫道:“快进院子。”众人同时进了院 子,于庆元是站在最前护着妻儿的,也是最后一个进院子的,就在进远的一瞬间他 腾空双脚夹着两扇院门,“啪”的一声将门关住,将手中的刀柄插入门洞内,把门 封死。 于庆元看着大家道:“大伙没事吧!”“没事。”“还活着。” 五人中除了卢光与苏建炎脸上有些刀剑的划痕外,杜月影与于飞龙是安然无恙。 于庆元此时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于庆元无能,让建炎和卢光兄弟一起遭难。”言 罢便要下跪谢罪。 苏建炎忙上前扶道:“大哥,你忘了当年我们三人在长安的结拜了?三血合一 血,兄弟不分离,当年我们的命还是你救的,今日你有难,做兄弟的岂能在关键时 刻退却,人生在世就要讲一个”信“字和一个”义“字。” “是呀!大哥,大不了与院外的那帮鸟人拼个鱼死网破。”卢光在一旁高声说 道。 于庆元又对杜月影与于飞龙道:“你们是我的妻儿,我不能让你们死,影妹你 带着飞龙藏在厨房的烟囱里,这样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快走,不然一会大家就全没 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杜月影这时却满含热泪对于庆元道:“元子哥,你呢?” “影妹,这些年我让你受气又受苦,对不起。”于庆元再次摸了一下杜月影的 头发。“嘭当”一阵阵兵刃的撞门声,门外蒙面人的头目叫骂道:“一帮缩头乌龟, 院里的乌龟听着,我知道你们是这个庄子里当家的,你们只要把玉玺交出来,大爷 就免你们一死。” 卢光此时怒火中烧,便对着叫骂道:“干你娘的,老子这里玉玺没有,砖头有 的是。”他从院里找来一块墙砖向院外抛去,不偏不正,砖头越过院墙正中那喊话 人的头上。“哎呦妈呀!”那人当时脑袋上就肿了个大包。 “于飞龙,你说你是不是我于庆元的儿子。”于庆元对于飞龙道。 “我是。” “是我儿子的话,你就要敢作敢当,前些日子是不是你说露了嘴把玉玺的事说 出去的?”于庆元此时很平静的问道。 “爹”于飞龙忽然跪下一脸的懊悔道:“当日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今日有此 大祸,全是我若来的,我任凭父亲处置。” 于庆元苦笑一声,闭上眼摇头道:“不怪你,怪只怪我当年为了名为了利拿了 这块不详之物啊!为了这东西我还杀了无辜之人,全是孽,孽呀!” “爹我” “听着,今天我可能会没命,小子你记住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还 年轻路还长着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你活着还要为咱们骊山死难之人报仇,还有 活着出去之后,一定要去洛阳找你师伯熊大能,他是丐帮中人,他会帮你的,还有 一事你更要记得去找那个高季昌雪耻,当年他曾负过你爹,他若问你,你就说是” 当年陕州城外一小儿找他。“好了,我说完了,你快藏起来,藏在烟囱里,用你小 时候我教的壁虎功,撑着墙你就不会掉下来,活着出去之后,记得照顾好你娘。” “爹,我不躲,要活咱大家一起活,要死咱一家死在一块。”于飞龙抱住他爹 的腿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滚。”于庆元一脚把于飞龙踢到一边。 卢光上前将于庆元从地上拉了起来道:“飞龙啊!你还是听你爹的,到烟囱里 藏起来,没人会发现你和你娘的,快走吧!再不走你爹可要发怒了。” 于飞龙在卢光的劝说下带着杜月影藏到了烟囱里,不一会儿蒙面人便把院门砸 开蜂拥而入。蒙面人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顷刻间,众人手中的兵器直接奔向三人 而去 手中拿铁环刀的蒙面人立刻出招,刀刃直接向于庆元面门砍去,于庆元不躲闪, 而是用双掌直接夹住大刀,体内所有的力气全用在双掌之上,那铁环刀竟无法再向 下砍。 使刀人不禁口中叫道:“好功夫。” 那使刀人身后还有位拿黑铁枪的,说道:“老兄你功夫不济,还是让我吧!” 说完挺枪刺出,大有治人于死地而后快之感。 拿刀的也没闲着,喝道:“再看刀。”于庆元因身上已无兵器可用,只能以拳 代刀来对付,前仰后缩躲闪他们的招数。 他左侧的卢光叫道:“大哥,他们人太多了。”只见卢光右手拿的刀已是一个 刀豁子连一个刀豁子,还在与身边的蒙面人打拼,左侧的苏建炎也叫道:“我也快 顶不住啦!” 蒙面人中拿三尺青钢剑的那位,跳到半空一招“羊角顶山”,用足了十成力刺 向苏建炎,苏建炎顺势用刀面来挡,可是此招劲力十足,还是刺进了苏建炎的左臂。 于庆元此时是对付两名高手,根本顾不到他的那两位老兄弟。打到近四十合时, 拿枪的对使刀的道:“速战速决,我们先不要管这个武艺高的,咱们先把他的两名 帮手解决了再说,他就先交给手下的人对付就行了。” “好。” 二人撤招,去对付卢光与苏建炎,他们身后的蒙面人又将于庆元围住接着打。 用铁环刀与用青钢剑的对付苏建炎,使黑铁枪的对付卢光。使枪的一上来就频频是 用杀招,直把铁枪舞的时虚时实,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把卢光斗的是挥汗如雨,手 中的刀也不知该怎么用了,且打且退。蒙面人将枪前后移调,用手把枪杆一搓,拿 枪尖直打转,卢光看着枪尖发愣,因为枪头已经被变成两个,他也辨不清哪个是实 哪个是虚,“吱”、“呃”枪尖刺进了卢光的胸膛,他只道:“大。大哥,我先去 了。”便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处涌出,使枪之人冷笑道:“王彦章的绝命枪法,你 躲得过骂?” 苏建炎见卢光死了,一时分神大啸道:“我们值不值啊!”话音未落,身子已 被青钢剑捅个血窟窿,苏建炎也倒下了。 于庆元见到自己的结义兄弟皆亡,真是又气又悲。心道:兄弟是我这哥哥对不 起你们。他立刻气吞丹田,头上竟顶出腾腾白烟,大喝一声:“去死!”双拳同出, 击中了两个蒙面人的胸口,这招是“大佛拳”中的“罗汉铁手”两个蒙面人当场胸 骨折断一命呜呼。 此时于庆元眼都快杀绿了,他拿起地上的一把弃刀,大喊着杀入人群,见人就 砍,这时的于庆元见到兄弟皆亡,心中悲愤以极,决意要与众蒙面人死拼。蒙面人 中的三位高手一起合力对付于庆元,三管齐下,攻势一浪高过一浪,院中到处寒光 闪闪。 使枪之人一招侧反枪刺来,于庆元挥刀即挡,由于于庆元报仇心切,他每出一 招都使足了内力,这使的用黑铁枪的与他过招时虎口总是一麻一麻。时间一分一秒 流逝着,渐进百合时,于庆元已有些力不从心,可是这三人还是无法取胜,用剑之 人侧身倒地,抓起地上的一把黄土撒向于庆元的脸上,于庆元一时不防,被尘土迷 了眼睛,持剑者立刻跃起一剑刺穿了于庆元的胸膛,用铁环刀的趁机又在于庆元的 脖子上抹了一下,于庆元仰面倒地,双眼未合而终。(可能于庆元在升天的时候, 他也许会听到牛安之的那首:“富贵好比一场梦,醒来以后全为空,权势好比一块 肉,权势高了会被狗咬,最后受难才后悔,早知有今日,何必又当初?”) 在厨房烟囱里躲着的杜月影与于飞龙,都密切的关注着院内的亲人,用耳朵去 听院内的打斗声,当杜月影听到苏建炎的惨叫声后,心里一紧忙要出去看个究竟, 于飞龙忙抓住杜月影的衣襟小声道:“娘,千万不要出去。” 杜月影万分焦急,低声道:“飞龙,我不放心你爹呀!” “娘放心,我爹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愿老天保佑。” 于庆元被解决掉后,使刀之人道:“奶奶的,最难缠的总算解决了。” 在烟囱内藏的杜月影听到后,立刻两行浊泪夺眶而出,他已意识到于庆元已经 死了。于飞龙对其母道:“娘,别哭,我出去探探风。”说罢便要出烟囱。杜月影 见拦他不住,便从烟囱内找来一块灶砖,向他后脑打去,于飞龙被打遂昏。 杜月影望着儿子道:“飞龙,你是我儿子,我一定要让你活着,别怪娘。”她 咬破自己右手中指,撕下身上一块衣布,再上面写道:“飞龙我儿,切记报仇,好 好活着。”塞进于飞龙旁边的包囊内,便走了出来,院外的众蒙面人刚将于庆元等 人大废力气的收拾掉,刚松一口气,见有人从房屋里走出,以为又是一位武艺高强 之人,各个神经又立刻紧张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刃,看着这位刚从烟囱里出来 的“高人”。 杜月影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到满院子的蒙面人和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她发 现了于庆元的尸体,便缓缓走过去,蹲下来给他合上未闭的双眼。众蒙面人看着她, 都想上去杀了她,可就是没人敢动,因为这些人为了杀于庆元等三人就死了十几个 人,他们的斗志已被消磨殆尽。 她瞧了一下这些人,又看了一下于庆元的脸庞,凄然一笑,她轻轻拔出头上的 一根铜发簪,众蒙面人以为她要发什么暗器,都赶忙同时往后跳了一步来躲避。杜 月影举起发簪猛然向自己左胸刺进,一股热血从创口涌出,她倒在了于庆元的身旁, 她还在于庆元耳边轻声抚语道:“元子哥。哥,你我来世在。在。夫妻”杜月影闭 上了双眼,就此离开人世。这正应了那首:各事纷纷一笔销,安心篷户伴渔樵。赠 予宛转情千缕,偿汝零星泪一飘。 蒙面人的这三个头儿,都长出了一口气。使铁环刀的巴掌一仰说道:“众人听 令,把这个庄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我搜一遍,只要是印章或是玉石什么的,一概取 走,发现有活着的人,见了就杀不留活口。” “得令。”“得令。” 一名蒙面人走到那使刀人身旁附耳说道:“爷,今天我们突袭这庄子死伤不少 人,共有二十九人死,十六人伤。” “一边去,老子要的是玉玺,不是人。” “是。” 蒙面人退下。 用剑的那位却冷笑道:“粗人只会干粗活,连个活口也不留,怎么知道玉玺的 下落。” “妈的,主公这次又没有让你指挥这次的行动,你放什么闲屁。” “对,我就是放闲屁了怎么招,不服来斗我呀!” “打就打,老子还怕你不成。” 二人操着个自的家伙剑拔弩张,使枪的赶紧向双方劝道:“好了,好了,大家 都共事一主,何必伤了和气呢?” 他又对用铁环刀的说道:“你做事未必太草率了吧!一个小痞子的话你就当宝, 他说这里有玉玺你就信,人家连话还没说完你就将他给一刀切了,更有甚者你还不 知道这庄子主人姓什么叫什么,你就下命令行动,你”他说着不由的就火了。 那人不服气道:“我是一介武夫没什么本事,可我是立战功出来的,总比你这 个靠老子名声出来混饭吃的强。” “你”用枪的被说得脸红红的,他又气又怒,他原想做好人,没想到道落个里 外不是人。 忽有一蒙面人进入院中向使刀人道:“爷,这庄子里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有许 多姑娘呵呵。,怎么处置。” 使刀的想都没想,随口就道:“老规矩,年轻女子让兄弟们乐乐,老的小的全 给我扔到地窖里活埋,还有,女的玩过以后也杀了,去吧。 “是了爷。”蒙面人嘻笑一声出去了。 用青钢剑者在一旁冷言道:“老子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主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是丢了主公的脸怎样,你别忘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别他娘时不时拿主 公压我,今天死伤的这些人都是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我要为他们着想,因为 我是他们的首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要有地方发泄。”用刀之人激烈的反驳道。 这次用枪的不在劝架了,而是自言自语小声道:“你他妈也配说这话。” 半个时辰后,蒙面人离开了庄子,这次他们没有找到传国玉玺,但却留下了一 片火海。 骊山脚下有多了四座新坟,里面葬着于飞龙的几个亲人,在将亲人埋葬后他将 身边的包囊打开,里面包着那颗让他们全家人都丢了性命的传国玉玺和他母亲留下 的布条,以及几两碎银子。他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踏上了漫漫寻仇路,他不 知道仇人是谁,但他知道一定是石三儿说的那些河东人,知道他们领头的那三人一 个使刀,一个用枪,一个使剑。 -------- 西子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