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千里追凶 上官家的人不敢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是在听故事吗?还是在演连续剧?久久 沉浸在红霄的讲述中,大家面面相觑。 “妈妈,”上官影姿有些得意洋洋的说,“是不是很玄?连我也不敢相信这是 真的耶,原来在千万年前还有这样一个异度空间存在,真不知道是怎么发展成我们 现在的这个世界。” 上官枫盯着红霄,仍然有些不太相信,但对着这么个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人—— 不是,是幽灵,他又不能不相信这是真的。老天!我们家是不是中邪了。 灵光一闪,卢惠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往前走了两步,紧张的问,“如果, 我只是说如果,既然你能够重生于这个世界,那么魔邪他,他难道不会重生?” “这个?”红霄一窒,她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还有玄惑,也许他们经历了转世再转世,重生到这个世界来了呢。”上官影 姿此语一出,立即引来全家人的白眼,尤其是上官月祖,猛的敲了她的额头一记说, “你秀逗啊,以为拍电视?还重生,转世呢。” “本来就是嘛。”不甘示弱的敲了他一记,上官影姿迅疾的躲到爸爸身后,以 防又被偷袭。 无奈的瞪着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上官月祖心里骂翻了天。 “先不要闹,”卢惠清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如果我猜得没错,魔帝可能已经 重生,并且妄想颠覆世界。” 四双眼睛唰的射过来,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卢惠清长叹,慢慢走到床沿坐下,目光变得幽怨而恐惧: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从西藏回来吗?因为灵尚禅师被人谋杀了,镇寺之宝火玲珑 不翼而飞。” “什么?” 上官月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扑到母亲面前,焦急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是谁杀了师父?” 卢惠清慢慢的摇头,瞳孔渐渐收缩,“如果我猜得不错,有可能魔帝已经重生 到这个世界,并且已经出现在我们周围,倘若再不阻止,人类可能再次发生千万年 前的悲剧,人魔共存,天下分裂。” “有这么严重吗?”上官枫忧心忡忡的看着妻子,一丝不安浮上脑海。 “想要知道答案,只有一个办法。”说话的是半晌未语的红霄,她飘过来,拉 住上官影姿的手说,“除了去西藏调查此事外,别无它法,假如失败,有可能你们 的猜想会应验。我相信影姿兄妹能够阻止此事,因为我从你们身上看到正义之光。” “是吗?”影姿虽然觉得疑惑,却仍然有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我想应该是的,”红霄的面色渐渐凝重,握着影姿的手也愈发紧了些,“你 们一定要小心些,魔帝的力量不容忽视,恐怕没有人能够打败他。” “可是你们当年是怎么打败他的?”这个答案所有人都想知道,因为红霄每次 讲到结局都会省略。 红霄的眼光渐渐迷蒙,一想到那个结局她就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当年,离开魔界的她负伤回到峨嵋调养生息,谁知道见到她羽翼的人都无法接 受,甚至团结一致来攻击她,伤痕累累下只好找到师叔无善上师。她用一惯温和的 性格和无边的法力替红霄医好伤口,并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人分好坏,魔也有好 坏,不管你是人身还是魔身,只要怀有佛心、善心,是什么并不重要。” 若有所悟的躺在床上,红霄——不!阴若看了看手臂上异于常人的皮肤,厌恶 的移开目光,柳眉轻皱说,“师叔,你说我是不是永远不能做回人类了?其实我讨 厌这个身体。” “我说过,不要过份在意表面,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变了没有。” 无善的道袍在窗边飞舞,详和的脸上始终透着微微笑意,虽然她当年拒绝做峨嵋的 掌门人,但无尚的法力和普及的善举使她在民间广受爱戴,远远超出了枯木保守的 功德。 阴若叹了一声,死去的心燃不回半丝希望。 “玄惑他怎么样?”无善突然问。 “他?”一提到这个人,心又无端的痛起来,拂然不悦的答,“他已经不是当 年的摘星城少城主,他是魔,是最恶的魔,和魔邪没有什么区别。” “你错了。”无善转过身,深隧的眼眸看着她说,“玄惑比你有城府,有计划, 可能你误会他了。” “你的意思是……” 无善没有说下去,只是转身离开了小屋。这里是她百来个家其中一个,因为房 屋周围种满了火红的枫树,所以尤其令她喜爱,住的时间往往最长。 十几天很容易过去,阴若的伤渐渐恢复,仇与爱也渐渐涌起,告别师叔后她再 次来到魔界,却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没有魔会注意其它魔的 存在,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就像人间一样忙忙碌碌。 不忙碌便没有食物,便不能够生存,这是所有生物共同遵守的规律。 当她出现在玄惑面前时,他俊朗的脸上现出一抹惊异,然后奇快无比的拉着她 躲进水斋,沉声问,“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真的像师叔所说是装出来的?”欣喜自唇角牵起,阴若仿佛又看见那个 行侠仗义的莱西,淹没的爱重又赤裸裸的浮现。 脸色一沉,玄惑拉着她手臂的手忽然松开,恢复了冷漠的神情说,“我只是不 想你再送死而已,难道你上次还没有痛够?你忘了蓝嫣是谁杀的?我也养了很久的 伤,不想再跟你斗。”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隐瞒?”阴若的心又痛了,一想到蓝嫣的死她就 觉得愧疚万分,“难道你的计划里包括了牺牲蓝嫣,甚至牺牲我?如果真的是这样 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不如你连我也杀死。” “不要逼我。”玄惑退了两步,剑眉紧皱,眼里闪着挣扎与矛盾。 “不要再逃避,让我们共同对付魔邪,我不相信集合二人之力也不能够将他消 灭。” “阴若……” “就这么决定!”语气的坚决阻止了玄惑即将说出的话,他沉吟了片刻,居然 将她搂进怀里,深情的说,“其实那天我真的很想认你,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 我们不被魔邪再次诅咒,我只能与你敌对,甚至把戏演下去,还牺牲了蓝嫣,对不 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不要,”泪水飞舞,紧紧拥着他,沉睡三世的爱终于唤醒, 就像当初决心生死与共一样,两颗心已经溶为一体,再也不能分开。 寒风过处,刻着魔邪冷酷的脸,紧盯着相拥而泣的两人,他心中的恨涌到极点, 血红的眸目显示着他的无比愤怒。“你们,串通起来骗我?” 蓦然惊醒,阴若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无端的颤抖起来,她的唇竟然开始哆嗦。 “不要怕,我们不是说过,就算死也要在一起!”玄惑的话给了她鼓舞,坚强 的挺直脊背,她点点头说,“我们不是骗你,而是告诉你一件事,你永远永远别想 把我们分开,即使是死也休想。” “啊……” 狂哮声中,魔邪的怒火开始沸腾,然后突如其来的在四周围上火圈,冷笑着喊, “今天,我帮你们实现愿望,成全你们死也在一起的心愿!” 风声、火苗燃烧声、剑划长空声、惨叫声彼此起伏,玄惑痛苦的从半空摔下来, 感觉五脏六腑都已震碎,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玄惑——”悲极必反的阴若散发着阵阵逼人杀气,羽翼促使她飞离地面,千 丝万缕的白纱飞向魔邪,条条如利剑刺体,即使是佛也无法躲闪。 “啊——” 惨叫声出自突如而来的倩影,冷碧白皙的面上泛着莹莹碧光,墨绿色的血自唇 角渗落,倒在魔邪怀中。 “为什么要为我死?”不敢相信这事实的魔帝声嘶力竭的喊,冷冷的目光扫向 阴若,爱意彻底化为恨气,重重杀机在周围形成包围圈,任何生物都休想进出。 “魔邪——即使你不爱我,我也无怨无悔,”冷碧惨白的脸上现出个笑容,已 化虚无的手抚在他的脸上,沉醉的倒进他怀中。 眼看着她渐渐消失在空气里,魔邪仰天厉吼,势如破竹的拳袭向阴若。 “小心。”拼尽全力的玄惑凌空飞出挡了一拳,被穿透的身体腾起一片透明的 烟雾将三人包围,迷蒙了大家的眼,也覆盖了所有的仇与恨。 “不要离开我。”阴若已经哭得无法喘息,她接住倒下去的玄惑,不停的摇头, 不停的喊,“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 看着他们,魔邪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一个是他从小玩 到大的挚友。忘不了曾经继承帝位遭到叔伯排挤的时候,是玄惑不厌其烦的安慰鼓 励他,并支持帮助他;更忘不了初遇阴若时的震憾与吸引,早已立下决心非卿不娶, 却因为稳定魔界而忽略对她的照顾,才使玄惑与她日久生情,造成今天的局面。究 竟是谁的错?是谁在安排这一切? “玄惑,我会陪你一起走的,等着我!”阴若的泪忽然收住,毅然站起身,娇 叱声中,羽翼化为利剑狂射而出,在魔帝胸前留下深刻而醒目的痕迹。 痛楚随着全身扩散,丝毫没有闪避的魔邪居然苦笑起来,喃喃的说,“也许, 我们都不那么执著的话,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一把推开阴若,他疾退三丈之外, 聚集最后一丝真气燃烧了他的身体,倾刻间灰飞烟灭,消失在整个世界。 看着他的消逝,阴若心头居然没有半丝快意,俯身抱起尚存一丝气息的玄惑, 她坚决的说,“我不会让你消失的,一定不会!” 飞身而去,抛下身后黑暗的魔界,远赴千里之外的雪山之巅。将玄惑平躺在地 后,她催动真气引发雪山瀑布,将他们层层覆盖,永远埋葬于冰雪极地。 …… “真是想不到他们会这么做。”已在飞机上的上官月祖仍沉浸在红霄的故事里, 他摇了摇昏昏欲睡的妹妹问,“你相信她的故事吗?我怎么老觉得像在做梦?” “我现在才真的在做梦呢,叫你不要扰人清梦嘛。”影姿撅着嘴甩开他的手, 不满的抗议。 无奈的收回目光,他看着飞机的顶盖发起呆。 “你走的时候嫂子好像有话要跟你说呢。”影姿忽然想起什么,坐起身说。 “说什么?” “你做丈夫的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嘛。” 头上重重挨了一记,影姿刚想反抗时看见空姐走过来,只好放弃这个打算,愤 愤的瞪着哥哥,咬牙切齿的说,“你别得意,等着瞧吧。” 上官月祖故意闭上眼睛装睡觉,心里却得意非凡。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拉萨,他们乘车直接赶往小昭寺,到达的时候天已黄昏。 “这里就是你成长的地方?”影姿坏坏的笑着,指着穿来穿去的和尚说,“你 不会是跟他们一样断了七情六欲吧?” “你是不是找打?”刚想再偷袭,她已经一个纵身跃开,娇笑着跑出好远。实 在是顾忌佛门重点,否则他非得好好教训这个顽劣的妹妹不可。 远远的走来灵智禅师,他在看见上官月祖后怔了怔,然后飞快的走上前将他拉 到一边说,“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师父去世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点点头表示知道,上官影姿已经凑过来,灵智禅师诧异的看了看她,上官月祖 急忙解释,“她是我妹妹,不是外人。” 灵智这才放下心,将二人带到禅房,悄声说,“我怀疑寺里有他们的人,能够 刺杀师兄的人绝非一般人,我听说这附近最近多了很多外地人,想必都是为了火玲 珑而来。” “那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上官月祖焦虑的问。 “你以为他跟你师父一样聪明,会发电邮?”影姿窃窃的笑着,引来大哥的白 眼。 “师叔,火玲珑究竟在哪儿?”上官月祖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问。 灵智摇摇头,“不知道,自从师兄仙逝后它就不翼而飞,肯定不是贼人拿了, 否则他们不会盘踞在此虎视眈眈。” “难道是内贼偷了?” “有可能,但火玲珑并非常物,它极有灵性,常人休想据为己有。” 灵智的分析不无道理,上官月祖一边揣测一边说,“我和妹妹特意过来追查师 父被杀一事。”眼里浮上雾水,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就此无缘报答,心底的愧疚可 想而知。 “月祖,为今之计,你最好留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我会派你的师兄弟们继续 查探,务必要把凶手绳之于法。”灵智的话给了上官月祖一些动力,他点点头,肯 定的说,“对,无论如何也要把凶手抓到,以祭师父在天之灵。” 当夜,小昭寺幽静如水,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寺里寺外,给方圆百里的西域土地 增添了一份诡异色彩。 “真无聊。”辗转难眠的上官影姿索性爬到窗台前欣赏月色,一边百无聊赖的 自言自语。 身后缓缓现出红霄若有若无的身影,她慢慢移过来,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 如此多愁善感了?” “你不知道啊,待在这和尚庙有多闷。” “那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红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和这个丫头待了几个月, 她发现自己变了很多,大概是感染了现代人的幽默与乐观。 上官影姿急忙点头,迫不及待的说,“走,我们偷偷溜出去玩。” 二人趁着夜色溜出了小昭寺,往西南方走去。 “为什么要从这边走啊?”上官影姿停下脚步,心里忽然产生一股恐惧,这种 潜意识令她无端的心浮气躁,脸色也瞬间变得卡白。 看着她这种反映,红霄居然叹了一声说,“看来你母亲的推测没有错,该来的 终于还是来了。” “什么意思?” 红霄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幢酒店说,“我跟着你们一起到达这里的时候就发 现那儿有些不对劲,下午我偷偷去看过,发现有个人身上的戾气很重,而且我一面 对他就觉得心惊肉跳,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他一定就是魔邪转世!” “不会吧?”上官影姿连退两步,惊惧的问,“难道魔帝真的转世了?那我们 岂不是很危险?” “先去看看再说吧,我会保护你的。”不由分说的将她拉着走进酒店。 大厅里,数十人笔挺的围在沙发后面,清一色的白衬衣、黑衣服,十足的党派 人氏。 沙发中心坐着个年青人,乌黑的头发,眼眸藏在漆黑的镜片中,脸上的表情冷 漠而孤傲。他面前搁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忙碌什么,不时端茶抿两口,悄悄跟 身旁的中年人低语两句,然后继续看电脑。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这群人的老大。”红霄将身形隐藏,悄悄对说。 “看看他长什么熊样。”轻哼一声,上官影姿大咧咧的走过去,推开那帮黑衣 服说,“让开啦,沙发是公家的,干嘛围起来。”丝毫不顾那些怒视的白眼和蠢蠢 欲动的拳脚,她大步跨到年青人对面坐下,刚抬起眼准备打量他时,居然整个人如 触电般怔住了。 年青人也刚好抬起头,四目相对均如雕塑般呆立。 “是你?” “是你?” 异口同声的话语中同时现出那天的画面:清华博物馆,叫豪哥的黑社会和撞在 一起的谩骂。 年青人——不!莫啸寒唇角一牵,浮起一抹森冷的笑容,比起当日的年青冲 动他已如脱胎换骨般,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都起了实质的变化。他永远记得这 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当警方以谋杀罪控告他时,心底的绝望与悲哀可想而知,甚至起了自杀的念头。 所幸他还年轻,又是初犯,并没有判处死刑,但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待在黑暗的牢 房中。生命一点点从时间里流逝,希望也早已化成泡影,所有的色彩在短短几天内 就变成了黑白色。 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痛心疾首无法挽回他对生命的渴望,甚至觉得他们根本不 该给予他这条无辜的生命。 直到那一天,他见到了在案发现场的瘦高个男人,此人摘下了墨镜,用深沉的 目光打量他许久,忽然问,“知道我为什么来看你吗?” 茫然的摇头,莫啸寒的思想里一片空白。 “我是你的救世主。”神秘的一笑后,他的话应验了。 三天后,在劳改场外,一群持枪的劫匪肆无忌惮的开着好几辆车冲过来,见警 察就杀,还狂妄的挟持莫啸寒将他丢进后车座,然后扬长而去。 身后的警车一路追赶,却被准备好的卡车拦在红灯线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 消失踪迹。然后便是一路风尘,最后来到西藏这个偏远的地方。从此以后,莫啸寒 的生命彻底改变,由一个不出众的普通人摇身一变为“青龙帮”的大哥。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救命恩人赵飞龙死 的那天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啸寒,希望你不要怪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赵飞龙由一个精瘦强劲的 男人变得瘦骨嶙峋,病魔往往能够狂扫一切的生命,“从我在清华博物馆看见你的 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找寻已久的人,虽然我曾经布下陷阱让你成为杀人犯,但 我相信即使没有我这么做,你的生命也会翻开另一页。” 莫啸寒不敢相信他的话,这是他一直尊敬、信任的大哥吗?为什么那个恨过千 遍万遍的凶手却是他? “我给你算过命,你不是一般人,”赵飞龙轻笑一声,却引起剧烈的咳嗽, “你的生命注定不会普通,我只是依行天命而已。如果你想知道你的前生和今世, 去找火玲珑吧,它会告诉你一切,还会指引你继续的道路,一切的谜底就会揭晓。” 然后这个男人便与世长辞,面容十分安详。 除了认命之外没有其它的选择,莫啸寒的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从 前的开朗、善良变得沉默、心狠手辣,他认为这是一个黑道大哥应该具备的性格, 当然不能因为他而破例。 此刻,当他再遇上官影姿时,往事便如幽灵般浮上心头,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女 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丝毫没有察觉的上官影姿一脸好奇的问。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 “不要学我说话。”上官影姿撇撇嘴,扫了那帮黑西服一眼问,“不要告诉你 是他们的领导者?” 一抹笑意爬上脸庞,莫啸寒向前探了探问,“难道不可以?” “你?” 莫啸寒忽然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更加美丽,便坏坏的问,“你晚上在哪儿住?” “关你什么事?懒得跟你说话。”为了显示她的清高与倔强,上官影姿故意挺 直了脊背站起身,一昂头阔步离开酒店。 注视着她的背影时,莫啸寒的笑意渐渐收敛,他发誓一定要征服这个女孩,让 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邪恶。 ------- 断桥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