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尘 “话说一百年前,准确点说是一百零三年前。有这么一批刚刚上初中的少年。 他们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没有什么理想,没有什么未来。可是有一个人却与众不 同,他在刚刚开学的第一天就给其他学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在那个视老师的话为圣旨的年龄,没有人想过要反驳,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只有 被惩罚。不过他不同,他敢于和老师作对,而且他是个拥有着另类的思想的人。在 开学的第一天他就做了一次唯一迟到的人。 当老师问他为什么迟到时,他的回答是‘既然迟到了,说再多了理由来,也掩 饰不了自己失误,我没什么理由。’当时所有人都很佩服他,而且没人知道他在想 什么。那个人就是你的曾祖父——江振鹏。“ 天林听了只是撇撇嘴表示早就猜到了。而媛媛与侯婧两女则想到了天林刚开学 时的糗事:就是一连好几节课的老师都叫他回答问题,结果他一个都没有答上来。 后来班主任认为他没有完成作业让他写一份检讨,最后他总结道“我想可能是 自己的名字位置比较靠近黄金分割点,而且比较容易念不容易读出错别字,所以老 师都提问我。”被班主任老师读了出来,结果全班哗然。 看来是孙承祖传,开学没多久他们都会弄出来让人发笑的事使其它同学记住自 己。 “不过他确实很厉害,所有需要学习的科目,他都可以过目不忘。我们都很怀 疑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收了我师父在内的三个徒弟。建立了一个名为‘傲世’的小 帮派。我们接着又去了几人想拜他为师,想让他帮我们弄一弄学习。可是他却不再 收徒。我们只好改拜其他三人为师,可实际上还是他在对我们进行学习上的指导。 本来刚刚开始时,我们不是太在意这些,以为只是一些小玩意。毕竟在那种学 校学习,我们根本没有打算要上市内知名的高中,更别说数一数二的高中。可是他 在向老师申请自习课时给他一间无课的教室,或是在自习课时我们有集体旷课的权 利时,他说‘我要把这帮兄弟拽到全市第二的高中去!第一我不敢说,我自己一人 苦学的话可能还有机会,但那样会很没趣。我想为学校创造一个历史性的成绩。我 们十七人都考进去,为了不分开我会努力的。’ 我们当时听了他的想法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进了那所高中等于拿到了大学入 门证。不过我们都为了自己能有这种特权而支持他。当然最初老师反对了他的想法, 可最后他还是争取到了。 起初我们为自己能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待遇感到沾沾自喜,不过接下来就是特殊 的指导。别人在上自习时,我们被他叫到一起温习每天的课程,预习明天的内容。 不懂的地方他会很用心的讲给我们,直到明白。 我们开始只是觉得他这么努力,我们最起码也要给他学一学做做样子。不过即 使这样我们也会比其他一般的同学成绩要高。只是他还不满意,他又做了让我们惊 讶的举动:家访。 本来这是老师应该做的,可是他却这么做了。他去的目的是想让父母可以放心 的将我们交给他。“老人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很明显他的思绪飞到了一百年前。 “那后来呢?太爷爷,你快告诉我们呀。”侯婧等的着急,不禁呼唤起老人来。 老人被她拉回到现实。 “后来?后来我们好多人就吃住都在一起,当然女孩要住到别处。毕竟那一个 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 他要帮我们学习,忙我们的起居。他没有什么地狱式的训练,魔鬼般的练习, 但却有这绝对的好习惯,而且也让我们去养成这样的习惯。 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真正的财富只有自身的健康,没有良好的体魄其它 都是无。同时他又是一个孩子,陪我们一起玩耍。而且他还教我们其他的一些玩意。 那是多么让人怀念的时光呀!“老人说的时候嘴角带起了一丝微笑。 三人都想知道他教了他们什么特殊的东西让老人一提起来都会笑。 “他为我们制定学习方法、计划,甚至还帮我们的选择了人生目标。在他的带 领下,那一年中考我们创造了学校的一项历史记录:十七人考入重点高中。 而那高中就是你们现在念的全市最棒的学校。因为在我们去的时候还有一对兄 弟在学校里做这和我们差不多的事。只是他们要给学校争光,而不是自己。 还记得校长第一天开学典礼时说的话‘今天我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以我为荣。 ’我想我们是做到了。那对兄弟在我们之前做到了。你们现在的什么‘全校第一比 武大会’,还有最流行的‘比试’都是他们俩留下来的。 不过我们到没有机会和他们比试了,因为我们刚刚入学,他们就毕业了。不过 在开学典礼上,他们给我们新生作了份报告。而且在他们离开时,对他说:“小伙 子努力吧,这里是你最好的发展空间,这里将是你的天下。‘我当时觉得他们的眼 光很棒,一眼就看出他有着特殊气质。”老人说着,眼光暗淡了下来。 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却不敢打扰他,因为刚刚侯婧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时,他的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悦’二字。 天林知道还有后文,于是静静的等待着。 “本来我们以为我们还会在他的带领下继续辉煌,因为我们在开学第一次考试 成绩出来以来后,我们都名列前茅,可他却一反常态的不好好考试。我们知道他的 习惯:如果他不想得高分时,他会空下一大片简单的题,而难题都能做对。比如有 这么一个题,问氨基酸的基本制法。他回答的是鸡蛋加牛奶吃掉就会自动产生。 由于我们的成绩,学校中的竞争的两个组织分别邀请我们加入。虽然有些受宠 若惊,不过我们还是觉得为自己骄傲,可又不知道要选那一个才好。 一个是学校的正规组织,也就是学生会,另一个则是那两兄弟创办的‘双龙会 ’。我们去向他询问,他只说顺你们的意,不过最后它们都会是我们的。 我们不太理解不过我们还是照他说的做了:我的师父是他的大徒弟,有包括我 以内的九个徒弟,我们全都加如了学生会。另外二师叔有三个徒弟,三师叔有一个, 他们都加入了双龙会。 可惜在高中时,不知怎么的。我们都朝自己的方向努力,同时也做出了成绩。 可是他却不再愿意带领我们,而且也不打算站在众人之上。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改变 了他。 本来我们以为已经了解他了,他不想考高分就是不希望有两个组织来牵绊他, 可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他在高中没念完的时候就辍学不念了。他都没有看到他当时 为我们定下的目标是否达到了就离开了我们。不过我们还是把两个组织统一成一个, 那是我们最后一年才完成的。 若干念后,我们问过他为什么要拉我们上这个学校,又不管我们了。他只说了 一句话,我们当时都不理解,不过我想现在我能体会到了。 他说‘无人分享,再多成就,也不圆满;无人安慰,哭过以后,还是心酸;行 孤影单,身在高处,难禁广寒。’ 他总是这样,和我们打隐语。就像哑谜一样,可是有不会太难。因为我们迟早 都会明白,而且明白过来后又不会太完。 再然后我们高中毕了业都各自上理想中的大学去了。不过觉得大家都差不多大 还这样叫不太好,因此我们排了一个大小:他自然是大哥,然后是我师父和两个师 叔,接下来就是我因为我是师父的大徒弟。 这就是为什么让你们叫我五太爷的原因。“老者讲到这里看了看天,”时间差 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侯婧一愣道:“怎么太爷爷你不用再静修了吗?” 老人微笑着问:“我静修所谓何事?” 媛媛听了马上明白过来指着天林“他!” 老者微笑的点点头,表示嘉许。不再理他们径自去吃饭了。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