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十年一剑 九年后…… 清晨,我们几个商量了半天,虽然觉的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依然把师父请 了出来。 绿鹰依然作为我们的代言人道:“师父,弟子等人在这山谷之中已经住了十年 了,承蒙师父悉心培养,弟子觉得已经是学有小成,想上外面历练一番的。恳请师 父批准。” 唉,虽说谷底的生活简直可以一年用安逸来形容。不过住得久了,大家都越来 越向往外面得生活。近几年来,基本上每三个月我们都要搞一次这样的场面,同以 往一样,我们马上随声附和道:“对呀,师父!让我们出去吧!” 玉天羽看看我们几个首先没有言语,居然双目凝视远方。良久方始言道:“十 年了,真 是很快,一晃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了!” 绿羽首先忍不住了道:“是呀,师父!弟子真的觉得在这里呆得太久了,何况 我觉得我的功力已经有成,不信你看!” 言毕,绿羽手一挥,前面不远处蓦地冒出一圈淡蓝色火焰,接着空中出现了一 只漂亮之极的火凤凰,正是火系的中阶中位魔法——浴火重生。绿羽居然可以不念 咒就可以施展。而且施展之后面不改色。相信实力绝对超越了普通的魔导师,与入 谷之时相比真的是不可同日耳语。 玉天羽微微一笑:“你们真的很想出去吗?这差不多是第十几次了吧!既然你 们这么想出去的话,我再阻拦的话也不通情理!这样吧!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 就让你们出去!” 我们原本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以为这次又要和以前一样的结局,没想到师父居 然说可以。我们马上纷纷表态:“没问题,什么条件都可以,师父你快说吧!” 玉天羽道:“不要急,听我说完条件在答应也不迟吗?!” 胖墩抢着道:“只要能出谷,不管师父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师父是不会 害我们的吧?!呵呵!” 我们也应声道:“就是,就是!” 玉天羽道:“那好,我就仔细的跟你们说清楚,其实你们目前的实力已经很强 了,除了基本上已经跨入高手的门槛了。欠缺的只是经验。的确也应该出去锻炼一 下了,这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同意让你们出去。但是实力如果高过经验过多的话, 对你们自身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好处,我要你们做的就是封印自己的能力。然后以封 印之后的身体去闯荡世界,积累经验,直到自己冲破封印,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我差点晕倒,首先恨狠狠的瞪了胖墩一眼,胖墩扭捏道:“我,我也没想到师 父是说这个呀!” 扭过头来,我大声的对玉天羽韩道:“什么,高手的地步,那为什么早你不让 我们出谷,搞得现在功力和经验相差这么大!好不容易才有点成就!还要搞什么封 印功力!” 其他的人当然没我这么大胆,不过看着玉天羽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相同的意思。 玉天羽哼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放你们出去,你们又怎么可能有高手 的实力。何况我为你们所作的培养计划都需要长久和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能见效。也 就是最近才刚刚取得了一点进展,难道说这么点成就你们就满足了吗!!!” 我一想也对,同时看老头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马上转移话题道:“那好吧! 封印,封印!” 其它几个人见状也纷纷同意,蛮牛问道:“师父,那该怎么封印呢!我听说要 想封印别人的话,一定要拥有比对方高很多的实力。我们……” 玉天羽嘿嘿笑道:“这个不用愁,我早就想好了,我传给你们一套功法,可以 集合大家的力量给一个人。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集合大家的力量相互封印了。嗯, 小星,阿鹰,阿羽,胖墩,你们四个先联手封印蛮牛,然后小星,蛮牛,胖墩,阿 羽联手封印阿鹰。再其次,小星,阿羽,蛮牛,阿鹰合起来封印胖墩,最后封印阿 羽。至于小星,估计他体内已经有未知属性的封印了,就不要封了,免得将来出什 么问题。 看着老头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感觉又一次落入了他的陷阱里面,摆明了早 就想放我们出去,这一套一套的绝对不可能是现场发挥出来的。他居然丝毫不提, 反而等着我们先提出来,然后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搞得我们处处在下风,不 得不听他的! 不过没办法,谁让我们一开始答应他了呢!最后我们按照他说的依次对彼此进 行了封印。之后就开始做出谷的准备。 我们当初带下山谷的东西除了绿鹰那把软剑基本全没了。第二年的时候,我们 的那几件破衣服在经过反复洗涤后,便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报废了,最可恨的 就是玉天羽那个老头。开始的时候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到头来连做件衣服都 不会,无奈之下,只好剥兽皮做衣服。经过无数次的试验终于做到了可以把兽皮围 在下身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就掉下来。至于上衣,实在是做不好,只好放弃。好在谷 底很温暖,并不觉得冷。大家开始互相嘲笑,可是慢慢的相互看的很习惯了。 胖墩首先提议道:“几位大哥,还有小星。我们要出谷了,是不是应该有一个 好的仪表呢?我们现在可是文武双全的翩翩佳公子呀!”言毕,摆了一个很酷的POSE. 看着胖墩,我不禁感慨,十年的时间,大家或多或少都发生了些变化,蛮牛老 大的变化最少,仅比入谷时又长高了一点吧!脸上的神气依然是一副老实之极的样 子。不过浑身的肌肉都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看上去并不是那种非常发达的样子, 但是绝对让人不敢小视。 绿羽和绿鹰都是越长越帅,不过两兄弟完全是两个类型的发展。绿羽当年那种 狂妄的神气完全被目前这种酷酷的神色取代,而绿鹰则仍然保持着阳光型的发展趋 势,连仅有的些许稚气也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两个人都可以说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 典型。 至于我自己,变化也挺大的,十年间,我的身高已经和绿羽兄弟两人相差不多。 样貌吗?我个人认为还行,不过和他们两兄弟比还是有点差距的。不过其他的几个 人都说乍一看,我的样子是没有绿鹰兄弟两个帅,可是再细看的话,就会被深深的 吸引住。似乎我的脸有非常奇特的吸引力。他们还戏言其实我这种脸才是真正底女 人通杀型。不过谷底下面并没有女子,也不知道他们说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我们当中变化最大的还是胖墩。这当然要归功于玉天羽那个老头了。说真 的,玉天羽那老头还真不是盖的,在九年的时间内,不光把我们几个文盲培养成半 文盲。他最大的成功就是使胖墩的气质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除了名字还叫胖墩。基 本上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修炼了十余年的内功之后,胖墩的身材好了很多, 再也不是当年胖胖的样子了。整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样貌堂堂。对了,还有一个地方 和当初是一模一样,就是当听到别人提起钱的时候,胖墩双眼总是不可抑制的放光。 这点恐怕是谁都无能为力了 绿鹰点了点头:“胖墩说的没错,我们住在山下谷里面,不过要是出去的话, 怎么说也应该做常人打扮。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蛮牛道:“衣服问题不大吧!我记得在家乡的时候,天气热的话,也是有很多 人不穿上衣就干活的。比较麻烦的是我们的这头乱发!” 一听到蛮牛大哥提起头发,我们每个人都开始叹气。进入山谷之后,谁也没想 到以前都没注意过的头发居然成了一个大问题。开始大家还试验着用绿鹰的软剑, 我们唯一的一件金属物品来理发,不过在被割出数道伤口,而且搞出的发型极其难 看的情形下。大家纷纷放弃了。后来只是在头发挡住眼睛的时候,才割去挡住的部 分,后面的话,就随便披在身后,不影响行动,我们是不会动它的。 唉,看来不收拾一下是难以见人了,我咳嗽了一声道:“没办法了,绿鹰大哥, 软剑拿来,大家小心点相互理个发,洗个澡,我们就出谷去吧!” 两个时辰之后,我们相互欣赏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发型,觉得非常的不错,便 满意的去洗澡睡觉了,准备第二天出谷。 第二天,晨,磨盘山下 几个村民正在路边闲聊,突然一个村民道:“你们听,山上好像传来了什么声 音?”其他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纷纷竖起耳朵,果然山上隐隐约约好像有怪异 的吼声传来。 大家极力向山上望去,却看不到什么?一人道:“什么声音这么怪!不会是什 么怪物吧!” 另一人道:“应该不会吧,我们祖祖辈辈在这住了很多代了,没听过有什么怪 物呀!”虽然如是说,可是他的声音明显地发颤,因为在场地每个人都听见那怪异 地吼声越来越大。大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突然面对着山的那个人脸上露出了非 常惊恐的神色:“天哪,难道,难道是……” 其他人听到他这样说,都扭头去看:“哇,有野人,快跑……”于是纷纷四散 逃开,一边向村子跑,一边狂喊:“逃命去吧!有野人(注[1] )来了!” 从山上走下来的五位帅哥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出场造成这样的后果!大家面面相 觑。 绿鹰道:“怎么回事,我好像听他们说看见野人了!” 胖墩四处张望道:“没有呀!” 我道:“以我睿智的头脑来分析,他们所谓的野人就应该是我们了!” 蛮牛大哥吼道:“什么,说我们像野人!!” 绿羽道:“不可能!我长的这么帅,哪点像野人了!” 胖墩拍了拍头做恍然大悟状道:“难道就因为我们围了一条这么帅的皮裙!” 蛮牛道:“是不是我们的新发型太帅了?!!” 绿鹰道:“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们吼的声音吧?!!!” 我们相互望望,一起大声问:“刚才谁提议吼的!”随即便纷纷大笑。因为这 是我们大家一起想到的。当天早上,在胖墩最后一次去跟小青亲热一番之后,我们 开始顺着山壁向谷外进发。这十年中小青越长越大,实在是没办法带出山谷。只好 把它放在山谷里面了,好在谷中有充足的食物,生存下去应该问题不大。当我们穿 越隧道,浮出水面。真正的站在镜泊湖边时。我们感觉到似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虽然镜泊湖和谷底相聚并不远。不过这已经是外面的世界了。我提出是不是找一点 庆祝的方法。经过讨论后,大家决定用吼的方式来庆祝。不过贯注了内功的吼声或 许是有点吓人,加上我们奇怪的造型,难怪那些村民会把我们当成野人了。 我们相对苦笑了一下,绿鹰道:“看来不行。我们这身打扮太惊世骇俗了。我 们想办法向村民讨几件衣服吧!” 蛮牛道:“估计他们不会给的。他们已经把我们当成野人了!就算我们过去, 他们不敢过来的。” 绿羽道:“那怎么办,怎么说我们也要换掉这身衣服的。如果不在这里搞定, 走的更远,估计吓到的人也就越多。还是在这里解决吧,我们先去试试,不行的话, 在想其它的办法。 大家想了想,还是按照绿羽的建议向村子走去! 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向村庄挺进,可是还没靠近村庄,远处的人看见我们都在 狂呼:“野人来了,快跑吧!!” 看着他们远去得背影,我们不禁连连摇头。突然间胖墩又运起内功,大吼了数 声。 蛮牛喝道:“胖墩,你干什么?!村民们已经够害怕的了,你怎么还吓唬他们!” 胖墩笑道:“老大,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老是这样滥好人呢!我想还是绿羽说 的对,反正也吓到他们了,不如就可他们来了。看这个样子,他们会整个逃离村庄 的。到时候我们进村取上几件衣服,再修理一下。我想这才是目前这种情况下的最 佳解决办法。” 蛮牛想了想干,笑了两声:“那我们就做一次彻底的野人吧!!!” 听到蛮牛如是说,我们纷纷运起内劲把吼声远远的送出。果然当我们走进小村 的时候,真可以说是万人空巷呀,整个村庄除了一些吓瘫了的家畜,看不见任何活 动的东西。看到我们造成的辉煌成果,不禁有些汗颜! 我们选了一家看起来稍大的房子,一阵扫荡之后,除了蛮牛,其它几个人都找 到了合适的衣物。蛮牛看着我们都穿上了衣服长叹一声:“没想到长得高也是错误!” 我道:“算了,蛮牛大哥,这家没有,我们去别家看看,也许能有呢??” 蛮牛道:“也好!就去看看吧!” 可是持续得扫荡并没有带来什么好的效果。没有一件衣物蛮牛穿的进去。最后 还是蛮牛自己想了一个办法。他把数件衣物扯开,然后勉强披在身上。再把一些衣 物撕成布条,把扯开的衣物牢牢的绑在身上。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是好歹有了 衣服的样子。而且扎着很多根布条,看起来还是挺威武的。 蛮牛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道:“还成,暂时先这样吧,到城里在去买一件 吧!” 一听蛮牛提到“买”字,胖墩眼睛一亮,随即黯然道:“对了,我们现在都出 来了,可是我们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该想办法挣点钱了!!!” 蛮牛点点头道:“是呀!得想办法挣点钱呀!不然什么都干不了?!!” 在山谷下面住久了。我基本上已经忘了在外面要解决衣食住行是要钱的。这下 给胖墩一提,我利马就傻眼了。 稍稍沉默了一下,胖墩道:“老大,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 们再在这里找些钱吧!” 蛮牛脸上微现愠色道:“绝对不可,我们拿些衣物,还勉强可以说权宜之计。 但是如果连钱都拿的话,那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呢?!!” 绿鹰也点头道:“这种事,我们是万万不可以做的!” 胖墩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去当乞丐去!” 绿羽哼道:“什么,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忘了我们这么辛苦的练功到底是为 了什么?!!” 听绿羽一提,多年以前那个场面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这些年来我似乎在刻 意的逃避,不愿意在重温那痛苦的时刻。听到绿羽提到这个,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 中。过了一会,我道:“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忘,我们这么刻苦的练功的目的 就是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实现我们的理想!而我们的理想就是让天下所有的 孤儿都不再受苦,不用再当乞丐。” 绿鹰道:“不错!所以我们不可以再做乞丐了!!” 胖墩道:“唉,这些年在谷底只要练功就行了,没想到一出谷之后要考虑这么 多事!” 蛮牛问道:“这几天准备的时候你们又没有考虑出谷之后到底该先做点什么?” 我挠挠头道:“说实话没想过!我这几天就只想着出谷了,而没想过出谷后要 干什么?哦,对了,我想过一件事。这些年来,我只是精神力狂长。我想找到一个 魔法学院,然后和精灵使签约,不然以我现在半吊子的武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估计还是用魔法比较的强。” 胖墩马上点点头道:“是呀,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好歹也是未来的魔剑 士。怎么可能只靠武技混日子。我也想着和精灵使签约呢!” 绿鹰突然道:“其实我有想过的,不若我们去当佣兵吧?!我们现在可以说是 学有小成。当佣兵的话不但可以挣到我们所需要的钱,还可以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 积累大量的经验。” 佣兵?!这个字眼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是呀!每次提起老爸,老妈都会用非 常骄傲的语气告诉我老爸是名佣兵。平常和邻居的小孩子一起玩耍的时候提起老爸 是佣兵。他们总是羡慕的不得了。佣兵,曾经伴随我长大的一个梦想呀! 蛮牛拍拍绿鹰的肩膀道:“哈哈,正和我意,怎么样,你们同意吗?!” 绿羽淡淡的道:“只要不当乞丐,干什么都行。 当看见蛮牛大哥把目光投向我们这边时,我和胖墩两个人立刻把手举的高高的 :“同意,完全同意,不过等挣够了钱,能不能先让我们两个去魔法学院抱个名先?” 蛮牛点点头道:“这个当然了!不然我们怎么能够出全部的战斗力。” 拿定了主意之后,我们便准备离开这个被我们扫荡过的村庄,临走的时候,看 见蛮牛老大丢下的布条,我灵机一动,捡起一条比较长的把头发扎了起来。其他人 一看都说看起来整齐多了,每个人也都拾了一条布条把头发扎起来。 因为我们知道佣兵工会一般都是设在较大的城市,这附近我们所知道的城市, 就只有清风市,不过暂时我们还没敢回去。虽说十年的时间,我们的样子变化较大。 但谁也没有把握可以完全不出问题。在没有完全适应外面的生活前,我们不想徒惹 麻烦。于是我们便向首都的反方向走去,在路上打听了一下,原来前方最近的城市 叫泗水之城,大概有两天的路程。在身上所带的一点兽肉吃光之后,终于前方出现 了一座城市。不过看起来大概只能算是一个中小规模的城市。 昨天在路上,胖墩突然问道:“如果进城还要手续费怎么办?”我们几个思考 了良久,也没有想到办法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淘到第一桶金来解决这个问题。搞得整 晚都没睡好。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等先到了再说吧!没准不收呢! 我们慢慢的靠近城门,稍稍的观察了一下。不禁感慨运气真是太好了,居然进 城是不收任何费用的。而且进进出出的人大都衣着平常,和我们所穿的非常的类似。 看来混进里面是非常容易的。唉,昨天晚上是白担心了。 果然,我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城去。进城后,我们立刻拉住 一个人问到城中可有佣兵工会。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和准确的路径之后。我们向那个 人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现在的佣兵工会对我们而言就像面包一样诱人。 不过当我们面对眼前这个又矮又破的房子,看着紧闭的木板门。我们有如被人 浇了一盆冷水。不会吧,看起来这个房子和它的主人比我们还需要救助。带着疑问, 绿鹰上前敲门问道:“请问这里是佣兵工会吗?” 注[1] :野人,似人生物,须发皆长,力大无穷,可生撕虎豹,平常下身围一 兽皮,可使用木棍等的简单工具。杂食,智商极低,无法交流,疑为兽人的分支。 有些地方有野人食人的记录(此点未经考证)。 摘自——《圣灵大陆志。奇物篇》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