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侠”出头 与“痞子”论理 鸣佳音 YJM@KALI.COM.CN 如今的中国文坛也并非萧条,可偏偏就有这么几位好事者,非搞出一些新闻来才可, 王朔便是这么一位。看了他的《王朔:我看金庸》更是觉得字里行间好比混混找茬完全 没有道理。要说王朔此人想借金庸之名抬高自己则有些牵强,但说他无理取闹则不为过。 笔者一不是文学巨匠,二不是好事之人,更不想借此出名(鸣佳音只是网名),撰此文 只是为金庸鸣不平,为王朔而耻也。 要看一件事,先看其中人,其间人品对事情的发展颇为重要。王朔在接受《成都商 报》记者采访时,当问及为何要骂金庸文章及他是否想借此出名时,王朔的言词便如泼 妇一般:也没什么特别的勇气。先问一下,骂他们又怎么啦?他们怎么就不能骂呢?我 写不写得出东西,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写不出来东西,这跟有没有权利骂人有关吗?。 而金庸在南方日报采访时对王朔带有攻击性的批评显得异常平静,其说:我与王朔未见 过面,相互之间也不认识,在公众场合也对他的小说给予过好评。因此,王先生与我不 会有个人恩怨,我的小说既然是文艺作品总会有人说好,有人说差。我非常欢迎有人批 评我的小说。由于传真的文章不太清楚,我会把王朔先生的原文找来认真阅读,只要王 朔先生说得对,我一定会诚恳接受,虚心改正。如果王朔先生的话说得过头一些,我也 能够理解。也正是由于金先生的大度才使此事没有激化。 王朔的文章写得是有道理吗?为此笔者亲自从网上下载了该文细细读之。 初见标题便是不快,为何不叫《我看金庸》,而偏偏加上自己的名字?想以自己的 名号来压金庸?果然文如其题也,才首段便把港台文坛及其代表人物——金庸、琼瑶等 一通贬低,当然更不忘抬高自己。其中言道:琼瑶的拥护者一直没有超出中学年龄。难 道他不知道最近《还珠格格》红遍大江南北,正是出自琼瑶之手,难道是王朔对此剧的 走红心有酸意?或许是怕自己名气不够,首段未尾还特意拉进一个张爱玲以示公允。 看完全文不免惊呀,原来此兄读金庸作品相加不足三本,而且还抛出什么吃菜的理 论,说什么看文章如同吃菜,一道菜的好坏不必全吃完才能说。作为一个文人能说出这 种话,我为他感到害臊,“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这样的真理我们不必说,最起码以 他的理论我也许会将《阿Q正传》当成“一个无聊人”的故事、或将《聊斋》当成家长骗 孩子睡觉的工具书。如此一说也难怪文中竟然把段誉与贾宝玉作比,还硬生生说金庸没 有创意。其实略微看过二本以上《天龙八部》的人都知道,段誉的人物刻画自成一体、 独具匠心。说得更通俗一点,王朔就像一个语文不好的学生,在看了语文书第一课的第 一节后便在报上撰文说,今年的语文教程太差劲了……。 眼见对金庸书中人物的评论讨不着好,于是王朔笔锋一转,开始对金庸的文笔进行 评论了。其言道,金庸是浙江人,浙江话入不了文字,只好使死文字做文章,这就限制 了他的语言资源,说是白话文,其实等同于文言文。就好像王朔的文章不是用中国字写 出来的,用的只是脑电波。谁都知道文字是为读者服务的,只要读者能深层次的理解作 者的意思,用白话文或是古文更或者用英文亦不伤大雅,而金先生的小说除了文盲外上 至著名作家下至普通农民,从没有人反映看不懂,光这一点这便是文字的成功。作为一 名作家理应深知其中道理,王朔此缪论真让人大跌眼镜。 或许是因为金庸的文采使王朔无逢插针,转眼又玩起深层次来了。大体的意思是金 庸的小说中那些人物身上的人性部分在人类中没有真实存在过。试问你既然没有看过金 庸的文章,又怎么能说没有存在过,韦小宝的性格、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在现实社会 中比比皆是,就连如今你王朔兄也能从文中找到影子,那便是慕容复,而金庸也很不情 愿地当上了乔峰。 尽管王朔对金庸的文章横坚都看不顺眼,然而大众喜欢,所以在文章的后几段自然 要留出版面感化一下大众。而他的第一论点就是担心世界人民会认为中国人各各都像张 三峰、张无忌、郭靖……之辈,而事实王朔本人根本不会华山剑法而被扭曲,这不是忌 人忧天是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星球大战》还拍什么,怪让人害怕的!也请美国朋 友把你们的照片给我寄一张过来(yjm@soim.net)让我别误解了你们吧。其二论是金作品 中打杀太多,不现实,认为金庸混了一辈子,没吃过猪肉也应见过猪跑,他的作品太乱 来了。此一点倒是不能怪王朔,因为王朔是即没吃过猪肉更没见过猪跑的,就好比让孔 己乙来看《古惑仔》那会是什么结果?就如同所有发泄的文章一样,最后一个论点当然 是要仰天悲鸣——“生不逢时呀”,其认为创作现在都萎缩了,在流行趣味上可说是全 盘沦陷。而他的支柱“新时期文学,摇滚,北京电影学院的几代师生和北京电视艺术中 心的十年”已无人问津。依笔者看来,前面泱泱大作都是为这个理论而作铺垫,让人不 得不产生一个没落文人最后扎挣之感,而事实上王朔当然不是此类没落文人,但可以看 出他正在为流行的源头没有向自己这边过来而不悦。反正得罪一个也是得罪不如一起得 罪,故又在文末拉上了四大天王及成龙。而至于对四天王与成龙的带有诽谤性地言词, 引用金庸的一句话:如果王朔先生的话说得过头一些,我也能够理解。因为从王朔先生 的小说来看,嘻笑怒骂是他的风格,因此,我不会计较。 以上之文皆笔者一家之言,不知网络文章传播之速度,幸许不出数日王朔亦可看到 或中途夭折。然而既撰此文亦担此责,故留下EMAIL:YJM@KALI.COM.CN,值得一提的是 笔者一贫如洗,如果是来要名誉损失费那就免了。万一遭到不幸,也相信金大侠在香港 有知拉兄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