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娼妓——久远而新鲜的话题 A 猖妓如是说 娼妓滚滚如潮涌。那么,娼妓的空前繁荣与商品经济有无关系呢?毫无疑问,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卖淫与金钱是相互制约的(个别另有所图的除外)。对娼妓起决定作用的是出 售性欲的价值,这一商品就是嫖客所需求和期望的与娼妓的性活动。换句话说,由 于卖淫才提供和产生了性商品。当然,在这种市场上也充满着竞争,存在着控制和 牟取尽可能多的经济利益的努力。 一个娼妓这样说:“一个国营工在经济效益好的企业一个月最多挣上800元, 而我碰上好主顾一次就可挣上千元。不需要付出一次就抵上别人一年的辛辛苦苦工 作所得,我觉得还是划得来的。” 问这位暗娼为下“水”时,她吐了口烟轻松地说:“当一个人最需要钱时,最 好的办法就是卖淫,因为这种行业既不用学什么而且来钱又快。”这种短时间高额 收入使娼妓希望政府尽快开禁,甚至在改革伊始时,上海一妓女公开申请营业执照 从事卖淫,谈到感想时这位近乎于第一个敢吃西红柿的妓女说:“我的思想比较开 放,什么贞操什么影响都无所谓,人何必在一个模式里生活呢?天上那么多行星还 各有各的轨道呢,何况是人。金钱是一种麻醉剂,在它的刺激下,不会有干一次就 不干的女人,因为一开始就挣许多钱,而且又是大把大把的,这有什么不好?” “你对你所接触的男人都满意吗?” “无所谓满意不满意。岁数大的我多要点钱;年龄相当的少要点,只取决于钱 。搞业务时什么也不想,什么都忘记,一定要分散注意力。” “贫穷卖出,富贵买进”。有许多娼妓刚开始时动机确实如此,但如果我们反 问一句,富有就会避免娼妓吗?似乎也不尽然,一般的妓女一个月就可得到2万~3 万元的金钱。但她却又没有停止的时候,仍然不想说洗手不干。北方一些大中城市 娼妓下南方淘金,拼命挣上几个月的钱后,回到北方花大价钱治由此而染上的病, 当然主要是性病。她们修养生息一段时间后又接着南下挣钱,没有知足的时候。因为 高额的收入换来了高额的消费:过去烫一次发光烫烫“刘海”只有10多元,而现在 做一次发型就是几百元;过去挤公共汽车只花2角钱,而现在“打的”一次就是上 百元;过去舞会不敢光顾,而现在一次就是上千元的消费……娼妓——久远而又新 鲜的话题。古老的职业靠什么力量一直持续到今天而且似乎永远不会绝迹呢?除了 经济的因素外,人们还应当从更为复杂的社会文化文化去看待和评价……B悲剧何 止在娼妓我曾从报上看过这样一则报道:几年前外出打工的许某在杳无音信中突然 回到她的家乡———个很穷很穷的山村里。老父亲望着满身珠光宝气的闺女和那个 码满人民币的密码箱满腹弧疑,尽管闺女让他用这钱盖座小洋楼,也好尽早结束“ 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窘况,但老父亲不愿花不明不白的钱。闺女闭门不出 ,外面的情况也只字不提,终于有一天她悄然离世了。她父亲在安葬这个后来才知 道是患了艾滋病的闺女后,把那箱码得整整齐齐的几十万元人民币也在坟前化为灰 烬。 金钱在老农民面前却显得那样苍白和无力! 据最近出版的《文汇报》披露,上海普驼区逼女卖淫赚黑钱、亲自为女儿提供 卖淫场所、介绍嫖客,逼女卖淫收劝夜度资”。今年3月,潘某的亲生女儿因丈夫 体弱多病,两子年纪幼小,生活困难,只身从浙江农村来上海投奔父亲,欲向继母 学裁缝。不料,继母以做裁缝辛苦、不易赚钱为理由拒绝了女儿的要求。亲生父亲 潘某几天后却终于给女儿想出了主意,并提前与其妻密谋商议,叫女儿在他家卖淫 赚钱。继母一听便认为好主意,大加赞赏,与丈夫一拍即合。于是,为父的潘某便 出面劝女儿卖淫。女儿开头悲泣不从,但潘却不顾女儿意愿,将在路上搭识的一嫖 客领回家中,叫女儿“接客”。其继母也在一旁软硬兼施,并叫嫖客先付“夜度资 ”,夫妇俩强逼女儿卖淫。此后,潘在外“拉客”,其妻在家收费,致使女儿卖淫 数次。 女青年施某在学摄影过程中结识了一些心术不正的男青年。一天,一个与她十 分“相好”的男朋友邀她下馆子,吃喝中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了,之后两人便住进 了旅馆。当男朋友向她提出非份要求后,她几乎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在她看来, 迟早就这么一回事。谁知过了不久,那位男朋友在玩腻后便一脚把她蹬了,直到这 时她恍然大悟,知道性与爱根本不是一回事。于是她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男 人能玩弄我,我就不能玩弄男人?”她开始放纵自己,很快就染上了性病,又很快 把性病染给很多男人,她的那种报复别人的欲望一刻也没停止,直到她一病再不起 为止。 已经作了妈妈的陆某,在“攒钱买商品楼”的美梦驱使下,瞒着丈夫和儿子愉 偷到一家个体旅馆于起了卖身的勾当。每当她深更半夜回家时,丈夫就问她为何回 得这么晚?而她总是解释说工厂忙得加班,每当她拿着从嫖客手中得到的“加班费 ”向丈夫邀功时,丈夫关照她不要累坏了身子。然而丈夫的这般疼爱并未唤起她的 良知,为了钱,她仍然去“加班”。 娼妓如烟,心态更如烟,而悲剧,又何止是娼妓……。 C 伴舞女群 满京城舞女,确切他讲伴舞女在新形势下也出现了。 受舞场雇用,以伴人跳舞为职业的女人称为舞女。 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舞女的产生已不是新鲜事了。这些舞女年龄都在17~25岁 之间。她们微笑甜美、柔情温馨、舞姿高雅,使难以数计的男人迷醉。这些舞女深 深知道自己如花似玉的年龄极为有限,过了站,就失去了招蜂引蝶的季节,加上没 有可观的经济来源。用她们自己的话讲就是“吃青春饭”。“花开堪折实需折,莫 待无花空折枝”。而随着伴舞行业的开展大把大把的钱不断到手又进一步“武装” 了她们自己,使她们更有能力打扮自己,使自己更具迷人的风采,也就再使那些寻 花问柳的男人倾倒。不少舞女伴舞仅仅是她们演戏的前奏,卖淫才是她们演出的主 旋律。 海淀区公安局在某饭店门口曾抓获了这样一个女子,她是一个服装个体户,有30 多岁,经常出入各高级饭店的卡拉OK歌舞厅,充任几个国家在华人士的“伴侣”。 被捕后警察让她交待从事卖淫活动时,她几乎疯狂地喊:“我没有卖过淫”。 “那你为什么跟那么多外国人发生关系?” “为什么就不能同外国人发生关系?”她竟反问起来。“我觉得跟他们一起痛 快,我愿意。” 她没有感到这是犯罪,所以表现得理直气壮。 在京城的迪厅、舞厅里,这样的伴舞女又有多少呢? D 香港“大陆鸡” 大陆“娼”盛,又流入港台地区。据最新报刊披露,近年来,香港警方发现一 批“大陆鸡”,共查获371人。这些妇女一直在香港色情场所厮混,她们大多数是 年轻的待业女青年。从审讯她们的口供材料表明,她们来港是福建流氓集团与香港 黑社会勾结的结果。说得更具体点,是流氓集团把她们用汽车从厦门运到深圳后, 把她们安置在一间低级宾馆内,然后与香港黑社会联系,香港黑社会得知便自称是 她们的在港亲人,邀请她们来港观光。这样,几艘快艇就把这些妇女同“观光团” 一起带到香港。到港后,她们并不参加观光活动,而是被香港黑社会立刻接到色情 场所,观光团活动结束时,她们也随之返回到深圳。在深圳,她们一方面等待一个 月后的再次观光,一方面就地接纳前往内地公干的港客,周而复始,她们便成了暗 娼,成为香港的“大陆鸡”。 关于这些娼妓的情况,香港警方发现后曾立即向大陆有关当局反映,但反映却 石沉海底,据了解,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与这批女青年离开厦门有关。调查表 明,她们之所以能离开厦门,是福建流氓集团与某权贵勾结的结果。要知道,她们 的户口由厦门迁往深圳,每人是付了500元港币的。 E 国道旁的“红灯区” “109”国道是北京通往拉萨的道路。不论你在低洼处的山沟还是在人口集中 的乡镇,个体旅店与饭店如雨后春笋遍布道路两旁,名称又五花八门,各种各样, “快活林”、“北京二姐妹”、“地下餐厅”、“上一当”、“保满意”……这么 多饭店能挣钱吗?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一个饭店或旅店只要有那么几个大车司机, (因为这段路线有一个煤炭生产基地,常年累月运工业煤车像滚滚的洪流连绵不断 。这些司机常年行进在这条路上,拉煤、卖掉、再往回返,再拉再卖,用而复始。 )他们挣得钱多,又通年在路上跑,固定个饭馆,这个饭馆当然固定几个暗娼。所 以全靠回头客挣钱。吃饭,这些司机掏饭钱,“量黄米”(即找妓女)也掏钱,给 妓女掏,给店老板掏50~100元“床”费。 这些暗娟明里是服务员,扫扫房间、炒菜、跑堂,暗地里却陪司机们吃饭、喝 酒、打牌直至睡觉,当然也有的躲在雅座间或宿舍里,司机问是否有“黄米”时, 店老板便唤出她们,由这些嫖客挑眩谈成了,便领到暗处,店主与其他人喝酒,打 牌做掩护,有的店主还雇老头在外面望风。不过这些地方一般情况下是保险的,因 为这些店老板与当地派出所人都有内线关系,用他们的话讲不来找麻烦。 夜幕降临后,你乘车奔驰在“109”国道上,两旁的饭店桔红色灯管光放着幽 幽的光芒。门前几乎都停放着装满煤的大卡车或返道的空卡车。只要走进饭馆时就 会感到里面热气腾腾,好不热闹,谁也数不清这里一路上有多少饭店与旅馆,又有 多少暗娼。 纵横数千里,千里都“娼”盛! F “性保健淫具? 如今在全国很多大城市里,只要你留心就会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在购物环境优 美的大商场或在繁华闹市区里的街道旁,你就会看到标有‘性保健,或‘亚当夏娃 用品’字样的专柜或专店。你还未来得及仔细扫视,那些足令许多男女眼热心跳的 性商品跃入你的视野——规格的各异、品种的繁多、仿造逼真、赫然入目。在这些 主导商品的周围,便是那图案新奇刺激,介绍功能奇异的“神油”“百合欢”之类 的春药。每每此时,有许多“意志薄弱者”匆匆收回目光,匆匆“逃”离而去,他 们没想到也没敢想到这些大大小小的性具也能傲然挺立在柜台里;也有许多人却泰 然若定地入这些专店,在柜台前认真比较起来,并不时还让那些身着白大褂的售货 员详细地介绍商品的用料、产地、性能及利弊……此情此景,你也许对改革开放一 词的涵义有了更深刻、更确切的体会。连同人们“绝对隐私”都成为商品而堂而皇 之地出售,观念还要怎么个更新法? 然而,同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一样,“性保奖在许多地方和许多场合也失 去了它本来的涵义,都成了许多嫖娼淫乱者“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灵丹妙药。为了 “恢复青春的力量”,他们便挖空心思和不惜代价地寻找和购买这些商品。可以这 么讲,性药包括性具的出现,一方面说明人类社会在逐步走向文明,另一方面也反 映黄潮泛滥,成为淫乱的衍生物,成为泄欲的淫具! 欲得其趣,必利其器。 据前不久报载,上海有一种是广西产行销全国的“男士欢宝湿巾”销量很大, 广告称对治疗早泄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但药盒上却看不到有关部门颁发的“药准批 号”。 还有一种自称“能在很短时间里激发性功能”的X××欢乐,每支10CC口服液 售价高达80元,这恐怕工薪阶层男女是很难享受到这种欢乐的。 G 发廊,不仅仅是发廊 近几年,随着经济迅速地升温,无数发廊好像在一夜之间便冒了出来,五光十 色的彩灯,光怪离奇的美人图……美容院,纹眼隆胸,全身按摩……美容美发业的 兴隆除了反映人们物质生活提高后,便注重仪表美态之外,还有一个因素便是在它 的背后是滚动着色情的浊流。 一向以“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市,临街铺面很多都是美容美发馆,只要你 一进去,那些小姐一边给你洗头按摩或剪发吹风,一边浪声浪气进行挑逗:“先生 !做个按摩怎样?保你满意,”“不要紧的,我们这从来没人查。” 你随她手势一看,里面挂个布帘仅容单人床便是所谓“按摩”室,其黑其没光 亮使你真正体会“伸手不见五指”的含义。 在江苏常州一条街上,道路两旁几乎全是发廊发厅。你乘车漫游,只见每个发 屋都有几个小姐或坐或躺在椅子上,对路上的行人做着下流动作来招徕着客人。 “先生,‘捶不捶’?” “什么叫捶?” “‘捶’背啦!” “怎么个‘捶’法?” “楼上有单间。” 问起收费来,每个钟点50~100元不等,其实,所谓“捶”的内容人人都清楚。 北京复兴门附近有一个胡同叫真武庙二条,短短的一二年时间便冒出很多个发 廊来,生意陡然火爆,不宽阔的小街新增了许多陌生的小姐面孔。终于在有一天扫 黄集中行动中,在这里查获许多色情场所,这里也成了严厉打击卖淫嫖娼现场会的 最有说服力的会常发廊,不仅仅是发廊。 H 待宰的羔羊 在北京郊区一条高速公路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外表上看似乎很平常的建筑。它 的前面是一片麦田,刚刚返青的麦子娇嫩青翠。到了夏季,蛙声如潮,此起彼伏, 真是一处绝好的、充满田园风光的好地方。 据说此家的老板颇有些后台,否则是不会批到这片上地使用权的,老板娘年纪 不到30岁,鹅蛋形的脸庞,那双大眼睛在纹眼线后更加楚楚动人,因而使得头一次 进门的顾客总以为她是“小姐”呢!她成了酒店的一面耀眼夺目的旗帜,是酒店的 门面,是招人的品牌!别看酒店不在闹市和中心,但每每到了下午4点之后,生意 便陡然火了起来,各种型号的车齐齐地排列在酒家前院,偶尔有几辆特殊高级的轿 车还隐藏在后院不起眼的地方。从正门进来后,便是长长的大厅,大屏幕彩电,落 地窗帷以及透明干净的酒杯,台布和刚刚插入花瓶的鲜花,处处给人以恬静、舒适 的感觉。只是与此气氛极不协调的是闲坐在那里的两个福建人,男女各一,男的瘦 孝跟“越南”人差不多;女的微胖,金灿灿的耳环煞是醒目。两个人除了放在餐桌 上的手机相同外,还都长了一双鹰一样警党的眼睛,不太友好地盯着刚进门的宾客。 刚刚进门的顾客来不及拂一下路途的风尘便被热情有余的迎宾小姐引进了“MTV ”包间。待服务小姐把刚刚沏好的茶水端进去后,大厅那两个福建人便急忙起身进 了后院,不一会儿,一溜小姐便鱼贯从后门进来,又鱼贯从大厅穿过,进了或日“ 恋歌房”或日“练歌厅”。她们的身后,便甩下经久不散的香水味。大约又过了一 刻钟时间,有几个腆着“腐败肚”的顾客旁若无人地从“MTV”包房出来,迫不及 待地钻进了轿车,身后便跟了两个低头不语的女孩。也许是新手的缘故,从她们不 大老练的神情看年纪最多没超过20岁,不施粉黛,不袒胸露背,严肃的面孔上丝毫 看不出一丝要去陪客人上床的神情,倒像去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似的。 此情此景,不由使我想起一位作家在同一位做“鸡”的大学生,而且是学经济 学的一段对话:作家问:“什么叫出台?” 大学生答:“出台就是你出流动资金我出固定资产。” 作家又问:“那价格为何一涨再涨?” 大学生答:“资产的升值与原材料涨价紧密相关,你就不想想,连避孕套价格 都在上扬,还不说润滑剂、助乐器、兴奋激素……”作家慌了,急忙摆手制止大学 生更难听的“高论”:“好了好了,我已经明白了”。 我们坐在大厅里吃饭不到一小时,就见已有几拨客人带小姐扬长而去,我们问 老板娘:“带一位多少钱?” “包夜800元,做一次600元,” “那你们得抽多少?” “我们可真抽不了几个,同‘鸡头’一样,她200元,我们也200元。” 真够“黑”的,层层盘剥! “鸡头”见我们问价,以为也要“嫖”,急忙凑上来问:“先生,刚来了几个 ‘处’,要不要搞?” “‘醋’?”我们大惑不解。 “处就是处女,这还不清楚。在我们当地‘处’是很讲究的,商人尤其喜欢见 ‘红’。” 我的那位同事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我们看看乍样?” “当然可以啦!”“鸡头”急忙起身给我们带路,走进后院,她推开水房里面 的小套间,只见几个或躺或立的小女孩茫然、呆滞地望着我们。她们年龄最大的也 只有16~17岁,而最小的恐怕不足15岁。 我们的心颤抖了!如花似锦的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中学生年代。在我们周围 ,或许这些孩子正在听音乐、看大片,双休日进游乐场,而眼前的她们……却等着 禽兽不如的嫖客去“破红”,去破身,命运对她们竟如此不公平! “怎么样?”“鸡头”以为我们心动了,“没关系地,在我们当地,找一个‘ 处’——”“闭嘴!”我们愤怒了! 走出酒家后,我们碰到刚刚从很远厕所走过来的一个15~16岁的女孩。她茫然 地看了我们一眼,欲言又止。顿了顿,终于问我们:“天安门离这儿远吗?” 我们告诉她不太远,坐一小时的中巴就去了。小姑娘流泪了,大串大串地流着 。她告诉我们,随“鸡头”来的第二天,正当她在包间“坐台”时,便被派出所的 民警带走了,这一走就被关了14天,为了证明她说的真话,还掏出一张火车票给我 们看日期。 “那有什么理由关你?”我们看过火车票上日期后边还她车票边问。 “说我是卖‘衣’(淫)嫌疑人。” “不是卖‘衣’,是卖‘淫’吧?” “对!对!就是卖淫嫌疑人,关进去14天就审过1次,吃那个黄黄的好像蛋糕 似的东西。开始我们以为是蛋糕,可一吃才知道味道远远不如蛋糕好吃,”我们猜 测可能是玉米面发糕。“那‘鸡头’带你们来北京时怎么讲?” “说到北京有工作可做,工作服都是漂亮衣服,我们一听就出来了。谁知来了 第一天就被关了14天。我可吓坏了,再也不敢来了,你看这明天的车票也买好了。 抽白天时间去看看天安门,说起来总算没白来北京一趟……”可能这个小女孩要走 的缘故,在我们交谈中那2个“鸡头”几次老远看着,终于没有过来干涉。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几个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面对童心未灭的少女,想到那 些人性已经泯灭的嫖客;想到方法如此简单、态度粗暴的执法机关和关了14天的所 谓“卖淫嫌疑人”的罪名……用待宰的羔羊来形容屋里那几个女孩恐怕再确切不过 了。 考虑再三,我们拨了“110”报警。 I 淫业与七旬老妇 有这么一则报道,家住四川省安县秀水镇“鸡”市街的年纪七旬的老妇张秀贞 ,家贫如洗,10平方米大小的屋子没有窗户,更说不上有什么陈设,而床底下却是 老太婆惟一值得安慰的是三根准备做棺材的圆木。 她是镇上的五保户,秀水镇每月发给她40元生活费。就是在这个风烛残年的老 妇身上,在这个不足10平方米的大小屋里,发生了建国以来安县最大一起容留妇女 卖淫嫖娼案,已查证落实的76起个案都发生在这里。76岁的老妇把小屋子变成了一 个淫窝,每当有暗娼带人过来,老妇人就颤抖抖地用满是茶锈的那个杯子泡上茶, 然后对来人点点头,搬上小木凳出门望风去了。事后她会收到嫖客或2元或3元或5 元不等的酬谢或叫“床铺费”。老抠把手娟小心平整好,包起钱来,贴身放好,就 这样几年的功夫,张秀贞收入了292元。 名声越来越响,慕名而来者也多起来,直到案发,警方从她家墙角的米坛中搜 出了手帕里的292元赃款。 在派出所里,老太婆提出没收钱可以,千万不可将做棺材的三根圆木拉走,张 秀贞没能如愿,钱没收了,三根圆木也被拉走了。她想善始善终进棺材,而最终未 能如愿,但她亲手又制造了那么多败坏社会风气的“恶”事。 1998年6月14日西安消息:陕西咸阳市秦都区“按摩小姐满街走,歌厅开到校 门口”。古渡中学和吴家堡小学已陷落于“红灯区”,两校2000余名师生身心受到 严重危害,如果听任泛滥,形成另一种所谓“全国山河一片红”,我们的民族就会 陷入另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