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与忠诚:男人让我难选择 伊梦:女,现年42岁,私营服装公司的董事长。七年前第一次婚姻破裂,四年 前再婚。两个女儿在寄宿学校读书。 老林:男,现年44岁,某市级科研机构的工作人员。五年前离婚,后与伊梦再 婚。 婚后我沉醉在幸福中,享受着丈夫的多情与浪漫。但一个小男孩的出 现给了我猛的一击——原来多情的丈夫把情种遍撒天下!九死一生后,我 决心要找一个忠诚专一的男人平静地厮守终生。我找到了这样的男人,但 是这样的生活几乎令我窒息、令我绝望。世上有没有既浪漫又专一的男人 呢?我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但却没有勇气再去寻觅。 我结过两次婚,第一次婚姻自以为是天赐良缘,可以天长地久,后来才知道在 很长时间里这是个骗局;第二次婚姻我以为自己已经深谙姻缘就里,但是后来又明 白是我自己迷糊了自己。 “既浪漫又专一的男人,世界上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问我最要好的女友, 她说:“有,但是不多,你没缘碰到。”于是我认命。 1991年,那时我结婚十二年了。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幸福生活怀疑过,我的生 活是那种不容置疑的、令所有认识我的人都非常羡慕的幸福。我的丈夫在我们那个 小地方是个颇有知名度的人,不但长得高大威猛、风度翩翩,而且人极聪明加之能 干,有事实为证:蜜月里,他对我说,不用多久他会让我享受到我的女伴们都过不 上的生活。他没说大话,几年后,他白手起家建立了一个公司,很快他的企业就如 日中天,骄人的业绩让他在小城里挂了好几个头衔。我知足极了,倒不是因为丈夫 让我成了在这一方土地上令人羡慕的“款姐”,而是丈夫在生活中为我制造的那份 儿快乐。在丈夫的眼里,我和女儿都是他的小女孩,他对我们百般呵护,虽然每天 他都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但是只要一回家,他就会揭鼓出许多小花样,诙谐而幽 默中传达着他对我们的那份儿深情。我在一家公司里当出纳,业务不忙,除了上班 就是回家做家务带孩子,生活简单而悠闲。 但是这年夏天的一个下午,一个2岁的男孩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称我的丈 夫为“爸爸”。我呆住了,当我弄明白了一切之后几乎疯了。我不顾一切地对他撕 抓搏命,歇斯底里地寻死觅活,我觉得天地都在嘲笑我这个大傻瓜。事情发生已经 有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我竟然对此毫无察觉,这奇耻大辱似利箭钻心。 哭过、闹过,但是事实不能改变,那个男孩的样子总在我眼前,如影随形。怎 么办呢?结婚后我第一次要为自己拿个主意了,面对的却是如此残酷的抉择。在一 个泪水湿透了枕边的夜里,我做出了决定:不能离婚。因为我也有两个年幼的女儿, 我不能让她们失去父亲。我嘴唇颤抖地对他说:“我不离婚,我愿意把那个男孩接 到家里来,就当是我自己的儿子一样来抚养。你给那女人一笔钱,让她离我们远一 点,和她一刀两断。”他没出声。我给了那个才20岁出头的女人2万元,但是一个星 期后她又来了,说还要钱。我明白了,钱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这件事就闹得满城风雨,在这个小地方这种事传播得就像瘟疫蔓延那么 快。人们开始戳戳点点、议论纷纷,他们眼中的那种同情、怜悯、惊异,甚至有些 是幸灾乐祸的目光如芒刺背。更让我受不了的是,连女儿在学校里也遭到同学们的 询问:“你爸爸怎么啦?” 那段日子就像在地狱里煎熬,我原本100多斤的体重瞬间就降到了80斤,整个人 变成了皮包骨头。在僵持与吵闹中又过了一年。我觉得自己再拖下去会疯的,于是 有一天,我对他说:“我同意离婚。”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渐渐变冷、变麻木,我已 经找不到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任何理由。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他留给了我住房和5万元钱,两个女儿我们一人抚养一 个。他说他的企业借了很多债,没有再多的钱给我了。我什么话也没说。他到底有 多少资产’,我从来不知道,再说婚姻都没了,争那些钱还有什么意义!让他走吧。 我一下子就倒下了,整整三个月没出门,连女儿也不想见。离婚后我把小女儿 送到妈妈家,请她代为照顾,女儿的学校离家很近,但我一次也没去看过她。我整 天躺在床上,想过去,想现在,更想将来。我真不知道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过去 我什么事都依赖他,自己一点生活的技能和谋生的本领也没有。自打家里出了事, 我就没上班,工作也丢了,没有了丈夫可依靠,但女儿还要靠我啊!我一边流泪一 边没有头绪地胡思乱想,甚至想用手里的这几万元钱再拆借点去买辆车开出租,能 供女儿上学维持生活就行。这时,我的一个好朋友来看望我,她说:“你现在这样 的精神状态不要去开车。你人聪明,头脑灵活,为人又有信誉,应该做些更有意义 的事,也给自己争口气。”她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力量。 但是做什么呢?我觉得自己只对服装有兴趣,我决定开一个小服装厂。人们总 是同情弱者的,我的一个好朋友看我正处在不幸中,很仗义地愿助我一臂之力,借 我一笔钱,我用这钱租了几间简陋的房屋当作厂房,购置了几台专用的设备,还进 了一些面料,然后找了十几个闲在家里没事干的妇女,把各自家里的缝纫机搬到厂 房,工厂就开张了。 有了事干,我的心情好些了。我自任经理,还兼着采购、推销,活儿忙时还和 工人一起踩机器。我在工厂常常一呆就是好几天,我很少回到前夫留给我的那套房 子里去,那里清冷、压抑的空气和所有能勾起我对往昔生活回忆的东西都令我不堪 忍受。 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辅佐我。服装市场的竞争那么激烈,每天都有许多中小 企业倒闭、破产,可是我的工厂居然在几年间迅速发展,现在我拥有了上千万的资 产,并且把工厂从小城搬到了省城,还成了省女企业家协会的理事。但是我真的干 得很辛苦,一边干一边学,这期间还被人骗走过十几万元。但是我始终没有放弃。 不管遭遇什么样的坎坷,我都没掉过泪,因为我明白,眼泪对于单身女人来说是件 奢侈品,它不能拯救你,一切艰难都要你自己去承受,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 我的前夫在省城也有办事处,他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他做梦也想不到,从前 那个只会依赖他、除了丈夫和孩子什么也不懂的小女人,怎么成为了一个企业家? 我真想对他说,我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把我逼上了绝路,我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 大的潜能,能创出今天这样的成绩。 在众人前我总是表现得神采奕奕,许多人还半开玩笑地说我是个女强人,但是 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心多么孤独和寂寞。女儿上中学后我把她送到了寄宿学校,因 此下班后我常常不愿回家,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只是一个宽敞的房子,而 不是“家”。我总是隔三差五地请朋友吃饭、聊天,时间在嬉笑、调侃中才容易过 去,但是她们多数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家庭生活,我不能老是打扰她们。许多个 炎热或寒冷的夜晚,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看着幢幢 高楼大厦的窗户中映出的星星点点柔和的灯光,我就想,人们急匆匆地都是要往家 里奔,每一盏灯光都在期待着自己的亲人,在这浩如繁星的灯光中却没有一盏是为 我而等待。每到这时,想像力就格外丰富,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满脸颊。走累了, 夜深了,我就回到办公室里抱个被子凑合一夜。我多么想重新有个家啊!但心灵深 处对这渴望却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一个好朋友看我这样生活,就要给我物色个对象,她问我要什么条件的,我脱 口而出:“一定要找个老实、不花心、感情专一的人。”这就是所谓“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吧!不久,她给我介绍了我现在这个丈夫。 他也是离婚的,听他说,他的前妻是个军队干部子女,长得挺漂亮。她在一个 事业单位工作,两个人的工资都不多,但是他发现妻子经常买衣服,而且还很高档。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打扮得光彩照人地出去,参加各种聚会、舞会,家务活都扔给他 干,连冬天掏炉子也指着他。但是她却看不起他,总是骂他为什么不到广州、深圳 去做生意,为什么不想想办法去赚大钱。他被骂急了就说:“我不行,我不会干。” 于是她就提出要和他离婚,开始他不同意,一方面他不愿意改变已有的生活,另一 方面他也是懒得离婚。闹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离了,惟一的女儿归了前妻抚养。 我们相识之初,我的心情还没有调整好。第一次失败的婚姻给我的打击太大了, 我对再次缔结婚姻没有信心,也没有了热情。但是那时,他每天都到工厂门口等我 下班,然后陪着我,有时一起去吃饭,有时在一块儿聊聊天。他的话不多,但是我 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性格有些孤僻,但人品上绝对没有问题。当时他很 想快点结婚,我则一直犹豫不决。他的结婚证明一共开了三次,最后他说:“如果 再不结婚的话,会让单位的人怀疑了。”我不想让这样一个老实人太为难,于是就 和他办了结婚手续。 但是结婚后不久我就发现,我的选择可能又是一个错误。 他的确符合我“感情专一、忠诚老实”的择偶要求,人很正派,没有什么坏毛 病,不酗酒也不赌博,但是他和我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生活取向根本不同。 他是个在科研机关工作的普通工作人员,父母都是老干部。他有三个姐姐,他 最小,全家人都宠着他,也许正是如此,所以把他惯坏了,惯得他一点能耐没有, 一点追求没有,甚至连一点男人的火气都没有。40多岁的人了,什么都靠老爹老妈, 连工作都是爹妈安排的,他的姐姐们倒个个都挺能干。 其实我不在乎他能挣多少钱,婚前我就知道他的工资不高,每月只有700多元。 婚后我让他把工资大部分给了他前妻作为女儿的抚养费,余下的他自己当零花钱。 身为女人,我体会得到他的前妻在女儿身上所付出的精力和财力肯定都会比他大, 现在养一个孩子费用太高,他的女儿还在学钢琴,开销就更大了。所以我主动提出 让他多给女儿一些抚养费。她的女儿很聪明、很乖巧,和我相处得不错,只是我们 之间交往的次数很少。有时她爸爸有事不能去学校接她,我就亲自开车把她送到她 妈妈那里。她的老师都说,这孩子性格很内向,她父母在她一年级就离婚了,但是 全班同学包括老师都不知道,只是到了五年级在一次写“我的家庭”的作文里,这 个女孩才写出父母离婚以及她内心的苦闷和忧郁,文章写得很感人,老师看了都掉 了眼泪。所以我让我丈夫尽量为女儿多做一些事。现在我们家庭的一切开支,连同 请保姆的费用都是我来承担,我一点也不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平衡。我的心胸比较开 阔,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钱是身外之物,只要用得合理。再说已经是一家人了, 还去算计有什么意思?婚前曾有朋友告诫我,说我的财产比他多多了,让我去做婚 前公证,但是我始终说不出口,现在也说不出来。我觉得提这种事太伤人,我是特 别能替别人着想的人,我的丈夫可能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一点。 我对他最感到失望的是,他完全没有一点生活的情趣、生活的追求,我们之间 没有丝毫共同的语言。他的工作多年来没有变化,也从不想有什么发展。每天下班 按时回家,吃完饭就坐着看电视,一句话也没有,一直看到电视荧屏出雪花。而我 渴望的家是一个两情相悦、两心相依的地方。在这里,幸福两人分享,痛苦两人分 担。在忙碌了一天回家后,我愿意和他厮守在一起,哪怕只是聊聊天,家长里短、 朋友孩子,不在乎什么内容,寻找的是那份儿声气相投、心魂相契的温馨感觉。但 是,没有。即使我就在他旁边,他也既不看我一眼也没有一句话,就像家里没有我 这样一个人。我常常觉得家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一切就像死了一样,让人不能呼吸。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出去找朋友,他就很生气,还起疑心,打我的手机。后来我 把我的朋友逐渐都介绍给了他,现在他才好一些了。 后来我渐渐发现,我们虽然同床共枕,但是却像两个相隔很远、无关痛痒的人。 他根本不会关心人,感情世界极为贫乏。比如前几年我的企业面临许多困难,我的 压力很大,神经紧张,夜里失眠。实在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开灯看看书报,有时干 脆坐起来想想事情。如果不小心把他吵醒了,他就会不耐烦地说:“深更半夜不睡 觉做什么,吵得我也睡不好。”他从来不会问问我为什么睡不着觉。在他的心里从 来就没有感觉过我的喜怒哀乐,也许再婚的夫妻都难以再有那份儿真心的体贴和关 怀。 我曾期望在共同的生活中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他,激发他。每年他的生日,我都 把他的姐姐们请来一起去饭店为他庆祝生日,并且送给他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他 对这一切坦然接受,却无动于衷。而我的生日这些年来他从没有记起过一次,也没 问过一次,他的心里真的没有我。 我是一个感情十分细腻而丰富的人,我寻寻觅觅这些年,只想找一个能爱我也 让我爱的人,哪怕为此付出再多的代价。现在我的身边有了一个人,但是我的心却 依然寂寞,好像比再婚之前还要多一分悲凉。 我曾经想过分手,并且对他妈妈说过。他妈妈和他谈了以后,他大哭大闹了一 次,说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么大岁数了,改也改不了啦,不要再逼他了。我的心就 又软下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提这件事。女人的致命弱点就是心太软。 生活有时是挺无奈的,无奈之中就要给自己找一些能够维持下去的理由。客观 地说,我丈夫身上也有他的可取之处。虽然他知道我的经济状况不错,但是他从来 不问我的收入情况,生活中也十分俭朴。因为我太忙,家里的日常开支都由他来管 理,我从不做任何限制,但买菜他要小保姆买便宜的,买来水果也是先拣烂的吃。 我因为做生意出国好几次,他从不要求和我一起出去,其实这很容易办到,也从不 提让我帮他买些什么东西回来。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他是俭朴,还是一点生活品位都 没有。结婚四年了,我觉得日子过得味同嚼蜡,连一次一起去公园或郊游都没有, 原来我还提过几次,现在连想也不想了。 单调、沉闷的生活使我越来越多地想起前夫。他的诙谐、富有幽默感和浓郁的 生活情趣,他的能将平淡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乐趣无穷的本领,抛开他的不忠不 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确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直到现在我已再婚了,可是每逢我 的生日他还让他的副手给我送来生日礼物,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我去取,有时我都 忘了,他还记得,这总令我心生很多慨叹。 我觉得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但是他性格中的那种不安分的因子,让他在爱我 的同时也会去爱别的女人,让我在陶醉的时候,也能让别的女人意乱情迷。这太可 怕了,他甚至能背着我有了一个孩子,事情就更严重了。他爱我,但是不懂得尊重 我,让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这使我永远不能原谅他。 他一直没有结婚,嫌那个女的没文化、层次低。后来他的周围还先后出现过好 几个女人,她们对他说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他对她们没有动真心,我看他们 之间都是互相利用。听说,有一个模特儿向他要了500万元办公司,结果全赔了。他 这种人就是这样,无可救药。他的企业因为管理不善前些时候倒闭了,欠了几十万 元的债,银行到处追他。倒闭前他曾让他的助手找过我,想把他的厂和我的厂合起 来,我管财务,他管经营,我没同意。我太清楚他了,他企业面临的那些麻烦和问 题不是很容易解决的,当时如果我借给他100万元,也许能救他的厂,但是也说不好 我的钱也就打水漂儿了。企业搞到一定的规模,垮也是很容易的。 说实话,现在我对他已经受恨全都没了感觉,但是心里还是有他,也许是因为 我们的青春年华都是在一起度过的原因吧! 我再婚前,他曾提出过复婚,还下过保证,但我没答应。他这个人太缺乏自控 能力了,我对他没有信心。再说他的人品太差,总是在说假话,企业都倒闭了,他 在电话里还骗我,这让我很蔑视他。另外,还有那个男孩,已经12岁了,我怎么向 女儿解释他的存在?女儿也长大了,我不能再伤害女儿了。再说,我是个责任感很 强的人,那个男孩如果和我们在一起,我就要对他负起责任来,想来想去,太复杂 了;算了吧,缘分尽了。 现在我和他还有些来往,他有时来看女儿,也和我的丈夫见过面。我丈夫比较 麻木,不那么敏感,每次都是很礼貌地接待他。我丈夫不介意我和前夫这样的见面, 他相信我的品质和人格,就像我也从不介意他因为女儿的事情总要打电话和前妻联 系一样。 现在我的前夫很落魄,有过好几回给我打电话说中午没钱吃饭了,我就给女儿 1000元,让她打个“的士”给她爸送去。怎么办呢,如果是路人没饭吃,我们还要 救济一下,何况他还是我女儿的父亲,和我还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当然,这事我 不会让丈夫知道。 现在我把大女儿也接过来了,离婚后,大女儿判归她爸,但是他不会带孩子, 就把女儿送到了乡下亲戚家,孩子在那儿生活毫无保障,学习也一路下滑。我也考 虑到他的生活圈子太复杂,人的成分也很乱,他又缺乏对孩子的责任心,连家长会 都没开过一次,我怕女儿在这种环境中被影响坏了,就在离婚一年后和他商量把女 儿接过来,他没反对。现在两个女儿都是我抚养,我没要他一分钱的抚养费。我觉 得我靠自己的力量能够承担一切。丈夫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没表示任何意见,他和我 的女儿们和平相处,是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互相尊重就像朋友一样的关系, 这挺好。 我现在的心态已经平和多了,两次婚姻让我体会到了两种男人,在他们身上分 别有着我最希望得到的:浪漫和忠诚。但他们都没有使我感受到幸福。 我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工厂,产品不仅在国内十几个城市畅销,而且远销到俄罗 斯和东南亚许多国家。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业绩,它却不期而至, 而我这么多年来苦苦企盼和追寻的一个和我心心相印、相伴一生的好丈夫,一个温 馨和睦、幸福快乐的家庭,我就是得不到。也许这就是生活,在给了我事业的成功 时,却让我的感情留有一种深深的遗憾。对此,我无话可说,看来上帝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