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何旅美考察求学 46.如何使你的赴美旅行最经济? 马平:在美国的城市和旅游景点,到处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中国大陆人。中国 人赴美考察做生意的一年比一年多,其中许多旅行考察团是公家组织的,也有私人 公司自己去考察做生意的,还有去探亲的。美国使领馆到现在还没有放开对中国人 办赴美旅行签证(B-2签证),去考察的多是办商务签证(B-1签证)。办商务签证 比较简单,只需要美国公司的一份邀请函即可。发邀请函的机构只要是一家在美国 注册的公司机构即可。有人用外国公司的便签自己打一份邀请函,也照样获得签证。 前一阵有不少人就是以商务签证赴美“考察”,到了美国就滞留不归,改成学生签 证。对此,有一阵子美国驻华使领馆的签证官对商务签证也卡紧了,尤其是对二十 几岁的未婚女性, 常常拒绝给予签证。还有一种是跨国公司签证(L-1签证)。这 种签证在一定期限内可以多次往返。办这种签证也不难,只需要在美回注册一家公 司,一般花1000多美元律师费和会计师费用及几十美元登记费就可以注册一家公司, 有的地方如中、 南部地区注册一家公司只需要花400多美元。在美国注册公司不需 要注册资金到位,也就是说你只要花几百上千美元就能在美国拥有一家公司。有了 这家美国公司, 就可以申请办二三人的L-1签证,律师收费为每人1200至1500美元 不等, 便宜的1000美元也能办下来。有了L-1签证,就可多次往返。目前中国大陆 许多公司都在美国开有公司,特别是一些私人公司,到美国去注册一家公司,给老 板、 老板太太弄个L-1签证或绿卡什么的。一些私人公司老板在加州开了公司买了 房子,就把老婆孩子送到美国去。在洛杉矶、旧金山就有不少中国大陆过去的“金 丝鸟”,她们年轻、漂亮,有钱、有房子、车子,她们中有的是老板的太太,有的 是老板养的小。她们成为一个特殊的移民阶层。 羊慧明:到美国去旅行考察,最经济省钱的办法是选择一家便宜的旅行社。比 如订机票,有些旅行社与航空公司有合约,可以拿到折扣很低的便宜机票。从北京、 上海到旧金山或洛杉矶的来回票,贵的要1700-1800美元,便宜的只要800美元左右。 旅行社可以为你选一家便宜的航空公司再打折。一般来说美国联合航空公司(UA) 的票价最贵,韩航、华航和中国东方航空公司、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票价较便宜。 最便宜的从香港至美国西海岸的来回机票只要600多美元。 1996年美国西北航空公 司进军中国大陆市场,他们先以廉价优势占领市场,一度是票价最便宜的航空公司, 因而一下子争取到了大量旅客,成为在中国销售最好的航空公司。 一般来说,从美国订票比在中国订票还便宜。在美国,有经验的留学生要回国, 总要先打许多电话挨家询问旅行社(免费的对方付费电话),比较哪家公司的报价 最便宜,时间最合适。然后寄上支票,旅行社会准时把票寄来。美国的国内快件邮 递法定送达时间是在22小时以内。你不用担心延误。 在美国旅行吃住,最好也找旅行社。旅行社组团,交通费、旅馆费都便宜。比 如从纽约到尼亚加拉大瀑布,将近1000公里的路程,两天时间,车费加旅馆费每人 才90多美元,而且能住上希尔顿酒店。你要自己去买票乘车住酒店,要多花一倍的 钱。从旧金山到拉斯韦加斯和大峡谷的旅行团,每人也只需要花90多美元。在拉斯 韦加斯还能住五星级酒店。旅行社可以打很多的折。旅行社之间竞争又很激烈,大 家争相杀价揽客,尤其是华人旅行社,都在抢做大陆人的生意,你杀价我杀价杀得 低得不能再低,加州最便宜的每人每天25美元吃住包干,还包括机场接送。夏威夷 的华人旅行社接待的价码是, 四天三夜住、行包括机场接送,每人108元(最便宜 的),其中还有门票,平均每人每天也就20多美元,可住的还是三四星级酒店。 许多中国人到美国去,习惯于找熟人不找旅行社,其实这并不一定省钱。尤其 是大陆的一些公费考察团,挨熟人“宰”是常事,当然有的是考察团组织者与美方 有关系的“窜窜”勾起来吃钱。大陆团的标准一般是每人5000美元,两周时间,若 按旅行社组织的标准,差不多要节省2500美元。也就是说,“窜窜”吃了一半。 美国的旅行社也很好找,中文报纸上天天都有整版的旅行社的广告,标价一目 了然,看中了哪家打个对方付费的电话去报上姓名日期即可,到时旅行社会在约定 的地方接你,方便得很。 马平:到美国,你也要入乡随俗。美国是一个市场非常发达的国家,你需要的 什么样的服务都能从广告上找到。顾客是真正的上帝,你有许多选择的机会。 47.如何使你在美国的警察富有成效 马平:许多赴美的中国考察团,都是由中方派驻美国机构张罗接待,有些派驻 机构本身在美国缺乏影响和公关能力,不能安排考察团到美国有影响的大公司和机 构考察交流,大多是走马观花,游山玩水,对美国的了解,也只是看一看,找点感 觉而已。而许多考察团成员确又想比较深入地了解一些对中国有用的东西,真正了 解美国社会。他们很想到一些美国著名的大公司访问,有所交流。他们很想知道怎 么才能达到这样的目的。 羊慧明:许多接待过中国考察团的美方机构都有这样的成见:中国人来美国就 是来游山玩水的,不是来做事的。他们的批评也并非事出无因。有不少中国赴美考 察团,事前并没有具体的考察目标,与所要去的机构缺乏衔接与沟通,还是按照中 国的习惯办事,临时去找考察对象,这在美国行不通。美国人做事是很认真的,你 要来考察什么,有哪些具体问题,都要事先联系好,对方好有所准备。因此,事前 的沟通非常重要。而有的中国考察团,本身就不是要去真正“考察”什么,政府某 些部门的人为了赚钱,张罗组织一些考察团,团员出高价,每人四五千美元,半个 月时间,组织者与美方的接待人员勾结起来,赚了钱二一添作五。至于考察不考察, 只是意思意思,下属单位的人去了一趟美国,看了稀奇,也不怎么计较出钱多少, 又是上级机构组织的,能敢有异议?反正是公家的钱。考察团成员中出钱的,多是 企业的负责人,人家去考察一趟,总也想有所收获,有生意可做,接待安排行程的 机构自身的素质就很重要。 要想在美国考察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最好找一家在美国有一定影响和公关活动 能力的机构来张罗,他们会提前与你讨论好详细的考察计划,并有能力取得美国一 些著名大公司的信任,让对方出面接待,让考察团能与一些重要官员交流。比如, 芝加哥伊利诺斯大学的美中管理开发中心等机构,活动能力就很强。他们接待的许 多中国考察团, 都安排得很好,能让考察团到波音公司、微软公司、IBM、通用汽 车公司、福特汽车公司、摩托罗拉、迪斯尼等大公司参观,并能会见这些公司的高 级主管,互相有所交流。美国一些大的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本身就有许多 大公司是他们的客户,通过他们张罗,会安排得很好。 还有,要想真正了解美国,找点感觉,最好能让组织者安排到一些美国人家庭 访问,看一看普通的美国人是怎样生活的,与他们交谈交谈。有条件的话,各种家 庭都去访问一下,比如富人家庭、中产阶级家庭、穷人家庭、农民家庭是什么样子, 他们的观念如何。只有深入到美国人中,才能真正了解美国社会。 再有,到美国考察,一定要到美国的乡村农场看一下。有人说,只有到了乡下, 你才能真正了解这个社会的发达,真正了解那里的现代化。看美国的城市,无非是 气派的高楼多一点,汽车多一点。到了郊外和乡下,美国乡村不仅风光好,民风淳 朴,而且城里人享有的现代化的东西他们也都有。乡下人与城里人在物质生活条件 方面并没有什么差别,乡下人享有更大的生活空间和绿色。不要以为美国的发达只 是体现在他们的航天飞机。 卫星技术、B-2轰炸机、汽车和电脑等方面,其实美国 的农业也是最发达的, 200多万农民,种的粮食就能养活地球上1/5的人,农业的 生产率之高,是相当惊人的。我去参观过一个农场,父子两人种了1800英亩耕地, 相当于中国一个中等乡的耕地面积,中国要几千劳动力种的地,他们父子俩就干了, 还要养1000头猪、几十头奶牛。那么多活,全是父子俩干。虽说是机械化,但几十 种农用机械,都得自己开、自己维修保养,也不容易呀。他们可以通过家里的电脑, 掌握未来一个月的天气变化的趋势,据此安排农活,选择最佳的播种收割时节。他 们还可以用电脑查询世界粮食市场变化的信息,通过期货市场出售自己的粮食。去 看一看美国农民的工作和生活,也能让人大开眼界。 另外,美国有许多研究中国经济问题的专家,能与他们交流交流,对双方都有 益处。他们也很乐意同中国朋友讨论一些问题。 48.在美国求学的正道与旁门 马平:目前在美国大学的国际学生中,中国留学生人数最多,在校中国留学生 总数约5万人。 中国留学生约有一半是公派的,一半是自费的。自费留学生中有一 部分是经考托福和GRE成绩优秀获得美国大学奖学金的, 另一部分则是通过各种旁 门左道进入美国再改换学生签证的。由于中国留学生毕业后大都滞留不归,在美国 找工作获得永久居留权。自70年代以后中国留学生约有20万人已留居美国,因此, 美国对中国留学生申请签证是卡得最严的,尤其是对自费留学生,即便是获得美国 大学全额奖学金的,有的也被拒签。近两年来对中国自费留学生的签证卡得越来越 严。一些想去美国的人只能走其他路子。 羊慧明:美国对中国自费留学生的签证卡得很严,甚至带有歧视性。他们当然 主要是从移民压力的角度来考虑的,因为中国绝大部分自费留学生去了美国就不想 回国,留学只是他们达到在美国找工作获准居留的跳板。大量的移民夺占了美国人 的就业机会,引起美国社会的反弹。中国留学生留居美国的比例是最高的。自费留 学生95%以上没回国。而日本、韩国、台湾、香港的留学生毕业后,大部分都回到 本地本国工作。因而美方对这些地区的留学生的签证申请就放得松一些,几乎没有 什么限制,给钱就可以去美国上学。 美国的教育是全世界最发达的。90年代初美国每年投入教育的经费就达4000多 亿美元。 1995年美国高校在校生总数近1500万人, 其中本科生1200万人,研究生 186万人,博士生及其它32.6万人。高校在校生人数占美国总人口的1/16,也就是 说每16个人就有一个在上大学或读研究生。 在美国不仅上大学容易,而且,教学条件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加上美式教学方 法比较科学,容易出人才,尤其是出创新人才,因此,世界各地希望到美国留学的 人与日俱增。美国的高等教育早已市场化,无论私立大学还是公立大学,只有多收 学生校方日子才好过。校方为保证教学质量及声誉,当然要通过考试招收成绩好的 合格学生,尤其是名牌大学,进门不易。但一般大学的考试都比较松,只要语言过 关,申请就读的人十有八九能够如愿以偿。你只要交学费,学校就收你。 美国高校对来留学的国际学生的大门基本上是敞开着的,特别是对南美和欧洲 的学生,没有什么限制。南美和加拿大的学生要到美国上大学,几乎就像在他们本 国那样容易。本科以上的只要语言考试过关及达到一定的专业知识程度即可入学, 专科生有的连外语也不用考,可以边学边上外语。美国的私立大学和公立大学的比 例差不多为1:3。不管是公立大学还是私立大学,都希望多招生,多增加收入。美 国高校的学费基本上是依质论价,悬殊很大。名牌大学如哈佛、耶鲁、芝加哥、斯 坦福大学等,最高的年学费高达二三万美元。如果没有奖学金,上几年学光学费就 得十几万美元。不过,对许多人来说,这样的高投入也是值得的。名牌大学、名牌 教授门下的学生,毕业不愁找工作,大机构、大公司会上门要人,毕业生容易找到 前程看好的工作,收入自然也高,有的毕业生一毕业就能拿到五六万美元的年薪。 对个人来讲这是终生大计。因此,许多人都想考进名牌大学,在名教授门下读书。 教授有名,给学生写封推荐信也管用一些。相当多的学生是没有奖学金的,美国学 生可以贷款或打工挣钱交学费,外国留学生有相当多一部分也是靠打工交学费维持 生活。 马平:美国的所有公立大学属各州、市、县管辖。各州的大学一般对本州的学 生要优待一些。如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本州学生一个学分交八九十美元,本科生要 得到百余个学分,总共得交万余美元学费,而外州学生(包括外国学生)每个学分 的学费为300多美元,总共几年得交三四万美元学费。 相比之下,许多没有名气的次等大学学费要低得多。最低的一年学费为3000至 5000美元。中国大陆的一些自费生,多选读这类学校,一是容易录取,二是学费低。 另外,学费的高低,也因地而异。东部的纽约、华盛顿、波士顿和加州等地的 大学,大多学费较高。偏远一点的南部几个州和夏威夷的学校,学费相对低一些。 夏威夷东方学生多,校方对亚洲学生比较优待。 羊慧明:美国各地也有不少语言学校、语言中心,它们实际上是想进入美国的 外国学生的一块跳板。 外籍学生如果托福或GRE考试成绩不过关,就不会被美国大 学录取,也就得不到美国海外使领馆准予进入美国的签证,就去不了美国。因此, 一些语言学校就到海外揽生意, 帮助那些想进入美国的人办理F-1学生签证。通过 这种渠道进入美国的人,有的在语言学校学一两期,英语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可考 入美国其它大学就读。南美人申请就读美国语言学校,比较容易获准签证。对中国 大陆申请去美国语言学校就读,一般很难获准签证。中国人只有通过别的途径进入 美国以后,再去申请就读语言学校,转换学生签证,这样也很容易。 中国学生想去美国读书,如果不能通过考试获得奖学金并得到签证,只有走旁 门左道,曲线求学。一般来说有这么几条路—— 一是通过探亲, 到了美国后,就去申请就读语言学校,换成F-1学生签证,就 可以不断延长签证呆下来。但这仅适合于那些在美国有亲属的人。 二是通过旅行或商务签证进入美国,到了美国后不走了,马上去申请一家语言 学校, 就可将商务签证换成F-1学生签证。美国对中国大陆人的旅行签证几乎没开 口子,只有今年亚特兰大奥运会期间批谁了一些旅行团赴美。更多的曲线赴美者, 是通过办理商务B-1签证, 到了美国再申请换成学生签证。办商务签证比较容易, 只要对方美国公司发一份邀请函和公证,就可以办护照申请签证。通过这种路子, 花钱很少。 一般说来,3000美元就可以了,赴美单程机票500美元左右,到了美国 马上申请读语言学校,语言学校很多,都在中文报纸上打广告,你可以选一家便宜 的, 一般一学期为1000美元,交了钱,学校会帮你办F-1签证,没有什么问题。你 还需1000多美元租房和作为生活费。许多人到了美国两三天,就去找一份工作,一 边打工,一边读书。打工一月挣1000多美元没什么问题,除厂房租、生活和交学费 还略有结余。 我有个朋友,赴美时只有一张机票的钱,到了美国,向朋友借了400 美元就呆了下来,两年后,已拿到一个专科学位,租了房子,生活得还不错。 许多去美国的中国自费留学生,都是选学那些学费低、实用又好找工作的专业。 比如电脑、会计、旅游等专业,学一个专科学校,英语也不用考,可以边念书边学 英语,学校都有免费教语言的地方,一年多时间就可以拿到文凭,学费只花几千美 元,毕业后很快可以找到工作。我的一个朋友,在中国是学文科的,到了美国先打 了一年工,挣够了学费,就和太太一起去念书,他学电脑专业,他的太太学会计专 业,他在读书的时候就找到了工作,他的太太两年后也拿到了文凭,两人都找到了 工作,年薪超过八万美元,步入中产阶级行列。我还有位朋友,丈夫先到美国留学, 她去陪读,语言不通,也没专门上语言学校,跟着丈夫学了一点,到义务教英语的 地方听了一段时间课,后来选了一所大专不用考英语的会计专业,边读书边学外语, 不到两年就拿到了文凭,毕业后马上找到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 中国学生聪明、勤奋,尽管有的开始语言差点,但很快能赶上,学习成绩大都 不错。一些美国公司也比较乐意雇用华人。中国人在美国生存并不是那么难,中国 人是相当有竞争力的群体。 49.关于打工 马平:不管是通过何种渠道进入美国的中国人,要想在美国长期呆下去,首先 就面临生计问题:交不了房租就没有栖身之地,要想在美国读书就得交高昂的学费, 一日三餐糊口的费用更少不得,还有保险等杂七杂八的开支。要想生存,就必须拼 命挣钱。中国去的留学生大多两手空空,做生意无门道又无资本,只有靠打工。 宋晓江:在美国,要打工也不是那么容易。从8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就业市场 就一直不景气。美国经济不景气,失业率上升,大批南美和亚洲移民涌入又进一步 冲击了美国的就业市场。不要说语言不通的新移民,就是美国大学毕业的本科生、 硕士生甚至连博士生也不好找工作。特别是进入90年代,美国可提供给受教育者的 专业工作机会越来越少。 据道报,90年代初期,在美国至少有35%的大学毕业生从事着不需要大学学历 的工作。密西根大学的官员悲叹:现在的大学生就业市场是二次大战后最惨的。以 前只要有大学学历,出了校门几乎个个都有工作。但这种好日子可能永远不会再有 了。 不光大学生找工作难,连硕士、博士找工作也不易。公司雇用博士要给较高的 薪金(年薪5万美元左右) ,为此有的公司宁愿雇用低学历的,博士毕业一两年找 不到工作的也大有人在。当然,他们多是因为专业没选好,比如学宏观经济学的, 就业的路子就很窄。 当然,简单劳动的就业机会还是有的。一些高学位者找不到专业工作机会,只 好降格以求,从事简单劳动。不过,近十几年来,由于大批南美和亚洲非法移民以 低廉的价格抢走了许多工作机会,简单劳动力市场的就业机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 找到。许多美国人亦认为移民抢了他们的饭碗,开始对当局的移民政策多有微词。 面对严峻的失业问题和民间压力,美国移民当局除了收紧移民入境的口子以外,对 移民就业的限制也越来越严。 持F-1签证到美国留学的外国学生, 自费生是不能打工的,公费生可以有限制 地在校园内或校外打工, 但每周工作时间一般规定不超过20小时。持F-2陪读签证 的,其在美国就读的配偶有打工许可的,他(她)本人才可以打工。 然而,美国当局对移民打工的种种限制形同虚设。从中国大陆去的自费留学生, 极少有不打工的。在纽约、旧金山、洛杉矶、夏威夷、休斯敦、奥兰多……几乎每 一个城市,都有无数非法打工者在与移民局玩游戏,移民局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去管, 也管不了。移民局官员最多对一些有非法打工嫌疑的场所偶尔进行一下临时性的抽 查,起不了多大震慑作用。以留学途径到美国的许多外国人,本来就没打算要回去。 他们中多数人不可能带足学费来,必须依靠打工养活自己,交纳学费。不能公开打 工,他们有的是办法。到处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打黑工。按照移民法雇主雇用非法 劳工要受罚,但许多非法移民只图有份事做有碗饭吃,工资再低他们也干,这对雇 主也很有诱惑力。雇用没有劳工许可的外国人虽有受罚的风险,但劳工成本低,且 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移民局。事实上,移民局对非法劳工现象几乎到了法不治众束 手无策的地步。90%以上的中餐馆都有非法打工仔,但受到移民局抽查的极少。许 多中餐馆大部分雇用的是非法移民,愿者上钩,各有所求,大家都心照不宣。打工 的也不会告老板,因为告了老板自己也要被抓住。没有人控告,移民局一般也不会 兴师动众。 有的中国大陆人到了美国以F-1学生签证居留下来, 只到学校去报个到,延期 暂不去上学(美国大学也很自由,学生可以请长假),就去当全天候的异国打工仔。 打上一二年工,先攒几万美元,将来自己开店或上学。 在美国打工通常有这几种工作比较好找: 一是餐馆打工。有烹调技术的可以去当大厨,会点英语的可以去做服务生,既 不会英语又无技艺的,就只有洗盘子。洗盘子没有小费,挣钱最少又最辛苦,一般 月工资800至1000美元。 大厨的手艺关系到餐馆的生意兴衰,因而给的薪水较高, 一般月薪在2000美元左右,有的老板还给大厨分发红利。服务生的工资以小时计算, 底薪少的每小时只有一二美元,多的每小时七八美元,不同的地区不同的餐馆价码 也不一样。南部佛州和德州的一些小城镇,中餐馆少,机会不多,打工挣的钱也少。 餐馆工主要收入靠小费。在佛州塔城,在快餐店打一天工工作十来个小时,底薪加 小费挣100美元就不错了,而在旧金山、洛杉矶、堪萨斯这些大城市的中餐馆打工, 有的一天小费就挣150-160美元, 外加底薪,一年可挣几万美元。当然,这些大城 市开销也大一些,加州的房租比德州、佛州的小城市要贵一倍以上。夏威夷也比较 好找工作,因为其是旅游城市,服务业发达,东方人又多。 二是到杂货店、书店工作。美国各大城市都有中国城。唐人街,专供亚洲人需 要的东方店也特别多。这些东方店经营亚洲人常吃的食品,如鸡、鸭、鱼、肉、豆 腐、豆芽、辣椒浆、韩国泡菜、中国榨菜、火锅调料、豆辨浆等等,还有东方人烹 调常用的锅瓢碗盏及东方工艺品、古董等,应有尽有。还有租卖中国大陆和台湾香 港录制的影视录影带。卡拉OK影带、影碟、音带、书刊等的商店。在中国大陆能看 到的商品,在美国的东方店大部分都有。中国人在美国,基本上能做出中国大陆一 样的饭菜。由此也可见华人的生存竞争能力,他们在异国的土地上仍能建立起较完 善的华人商品市场体系。这些东方店亦需要大量雇工。中国留学生就到中国店打工, 韩国学生则到韩国店打工,印度人则到印度店打工,当然也有中国人去韩国店。日 本店打工的。商店工作工资不高,所以许多中国留学生宁愿到餐馆打工,虽然累一 点,但挣钱多。 三是做一些家庭服务工作,比如帮助美国人家庭照看小孩,修整花园、草坪, 清洁游泳池等,还有的干脆只是陪主人聊天消遣。美国有不少孤老太老头,一个人 守着一幢大房子,不缺钱花,但难忍孤独,雇个人住在家里,有空聊聊天,有的一 月也给几千美元的工资。陈冲当初到美国,也帮人照看过小孩。我有一位朋友家住 加州,他是上海人,前年将父母接到美国,两个老人整天没事干,也闷得慌,儿子 儿媳只有周末才有空陪他们打打麻将。后来有位邻居见他们两个老人闲着,就说: “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老两口当然乐意,照看一个小孩每月还有500美元 的收入。后来,另一个邻居又把小孩交他们照看,他们照看小孩,每月收入1000美 元。老头子说:“这相当于我在中国一年的工资呐!” 四是做校园临工,如打杂、做校园卫生、教中文等。美国许多华人移民都不希 望子女丢掉中文,一些社区学校专门开有中文班,有文化的大陆人去教国语是没什 么问题的。 五是有文艺体育才能的,也比较好找事情做。美国是一个体育狂热的国度,搞 体育的俱乐部很多,学校也喜欢招收体育尖子,并给予较优厚的奖学金。搞美术的 可以到街上或旅游景点卖画。搞音乐的可以带学生。佛州塔城有位上海去的女士, 在佛州大学读钢琴博士,毕业后没去找固定工作,专门教学生练钢琴等,她教了40 余名学生, 每人每月收费6-100美元,每月也有3000多美元的进帐,一个人买地修 了一幢很漂亮的房子。 六是到娱乐场所打工,比如卡拉OK也流行到了美国,歌厅、夜总会需要不少服 务生。还有赌场换钱、发牌的工作人员。在赌场发牌,有的一天小费就能分到一二 百美元。比如赌二十一点,不到一分钟就是一局,客人赢了一高兴,随手给个5元、 10元、25元甚至上百美元的筹码作小费是常有的事。赌场的小费通常是交给赌场统 一分给服务生。但这种工作有的赌场要求打工者要交一万美元的保证金。即便如此, 这也是一份很诱人的工作。有位中国大陆的著名青年作家,就在美国的赌场发牌。 美东、美西一些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到了假期就到拉斯韦加斯的赌场打工,两个月 挣上几干美元,半年的学费就有了。在美国,这类杂工的工作机会还是很多的,中 文报纸上天天都有整版的雇人的广告。有的中国人头天到了美国,第二天就去找份 工打。 马平:国内的人一谈起留学生在国外打工洗盘子,不免感叹万分,认为留学生 与其在国外洗盘子,不如回国找份体面的工作。那么,留学生自己是怎么看这个问 题的呢? 宋晓江:中国留学生到餐馆打工洗盘子,当然有出于无奈的因素,到了美国要 生存,没别的生计,只有去打工。但话说回来,在美国打工、洗盘子,并非像国内 人认为的那样很不体面,在美国,你靠劳动挣钱是受到尊重的,等级观念也没有那 么强烈,不光中国留学生要打工洗盘子,欧、美的学生一样要打工洗盘子,包括美 国的富人子弟,也不愿依靠父母——那在他们看来才是不光彩的,他们也要去打工。 当今世界第一首富微软公司老板比尔·盖茨当年上学的时候就在打工。真正讲等级 顾面子的,是东方人,而鄙视劳动的恰恰是在大讲劳动光荣的中国大陆。对中国留 学生来说,大多数人都走过这一步,吃点苦,对其成长并非没有好处。而且,有许 多人愿意到餐馆打工,因为收入可观,比别的工作收入高。有位中国留学生对我说: 我每天在餐馆打8个小时工,工资加小费能挣150-160美元,比在杂货店干活的收入 多一倍,累是累点,但有想头。就像钱摆在那儿,你能不去拿吗?大多数中国留学 生打了两年工,有了学位或固定工作,也就告别了打工生涯。但也有人即便有了固 定工作,也要到餐馆找份第二职业干。我在纽约遇见一位原新华社的女记者,现在 在纽约一家中文报纸工作,到了周末晚上,她还到鲤鱼门酒家打工当领班,一个月 可多收入几百美元。她干得高高兴兴,也不觉着有多丢面子。在美国,只要能挣到 钱,就有面子。 50.“不要过早把孩子送去美国读书,否则很可能把孩子丢了” 马平:近两年来,越来越多的中国家长想尽各种办法把孩子送到美国去念小学、 中学,他们认为孩子小过去学语言快,在美国上完高中升美国的大学也轻而易举, 比他们在中国念完大学考出去容易。你认为这样做利弊如何? 羊慧明:芝加哥一位姓王的华人朋友对我说:“请你回去告诉中国的朋友们, 最好不要过早把孩子送到美国去,否则他们很可能会把孩子丢了。”他说,不要太 迷信美国的教育,尤其是中小学教育。美国中、小学教育注重活跃学生的思维,培 养学生的想象力创造力固然是其优点,但美国的中、小学教育也有许多问题,诸如 基础课程不扎实,学生的基础知识不如中国的学生。而对于中、小学生来说,基础 知识的底子是很重要的。其次是美国的中小学太自由散漫,学生组织纪律性差,自 制力差。一个尚不成熟的中国孩子一下子到了那种环境里,很容易因为管不住自己 而出问题。中国的孩子在国内有父母管着,学校有严格的纪律约束,一般还比较安 分守己,有自制力。而到了美国,有的把孩子托付给美国的亲朋监护,这还稍好一 点,但亲戚朋友在这种社会环境里也很难管束一个思想尚不成熟充满各种冲动和好 奇心的孩子。美国孩子家庭观念淡薄,到了中学就不愿与父母住在一起,好一点的 节假日打个电话回家问候一下父母。中学里吸毒、酗酒、早恋、同居、未婚怀孕的 现象并非个别,一个过去靠家长、教师管束的中国孩子到了这种环境里,一下子失 去了家长和学校纪律的严格约束,自制力就更差,也更容易学坏。从这个角度讲, 的确容易把孩子“丢”了。有的台湾人、香港人把子女送到美国念小学、中学,一 般有家长去陪读,照顾管束孩子。但大陆除了很富的人一般也没这个条件。 我不是说不能把孩子送去美国读书,我只是认为最好是等孩子大一点,思想比 较成熟,有了一定自制力,又有了较扎实的基础知识和中国文化底子,再去美国读 书会好得多。最好是高中或大学毕业后再过去。基础知识扎实些,到了美国的大学 就更有竞争力,有了东方文化的底子,再结合学西方文化,就会有东西方文化结合 的优势。东方文化中有许多宝贵的东西,能融东西方文化于一炉者易成大器。台湾、 香港的人即使把子女送到美国,也要他们学好国语和东方的传统文化。他们认为下 一个世纪随着亚太经济的崛起,华人经济圈的发展,华语一定会吃香,东方文化的 价值将进一步得到开掘与重视。在这种节骨眼上让孩子放弃学中华文化是很可惜的。 马平: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文化的优势在于它的开放、综合与融汇。中国文 化崇尚的勤俭、自律、妥协(中庸)、重亲情、友爱等精华,与西方文化中的冒险、 开拓、创新、自由、平等、民主等思想结合在一起,就会形成一个更完美的综合文 化体系,就有助于铸造融多种文化优势于一体的人格精神。一个中国留学生如果具 有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再去学习西方的先进科技知识、思维方式和创新精神,就 更具有综合的竞争优势。真正的跨世纪的人才,是能融东西方文化、科学于一体的 人才。未来的经济一体化的“地球村”,更需要这种人才。 羊慧明:我一向认为,杂交优势的价值不仅仅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同样适合于 文化现象的解释。文化的优势也在于“杂交”。智慧无非就是信息、智据“杂交” 产生新的信息和智据的融汇。因此,我主张东方人学好了东方文化再去学西方文化, 会比单纯掌握西方文化的人更具竞争力。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