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罐 电话 一 由于小芳之死对刘小鹏的打击和他坚持要调查小芳一案,组织上同意让他进入 小芳一案的调查组。招待所一案由马学义张健负责调查。 在马学义去火车站的同时张健对煤气罐进行了调查。 在招待所所在区,市政工程还没有把煤气用管道输送过来,用户使用的煤气都 是用液化石油气钢瓶储运的,在招待所附近几乎家家都有,要想从中找出罪犯用过 的那瓶实在是太难了。 张健仔细察看了招待所的部置、设施,要想把钢瓶搬到招待所下面太难了,简 直不可能。那个窗口应该是最好的通道。 他从招待所借来了钢瓶,把它搬到了七号房外面的铁栏上,试着把橡胶管往玻 璃上的小孔里伸,由于太软而无法够到。 他找来一根竹杆,把橡胶管的端部绑在竹杆上,结果轻松伸到了玻璃上的小孔 里。可以确认罪犯是用这种方法毒杀张明的。 可是钢瓶又在哪里呢? 找到钢瓶,也许就是突破口呢。而且还要找到竹杆,或者类似的东西。说不定 上面会有指纹啊。 假如罪犯是从附近偷来的煤气罐,为什么做完案又把煤气罐带走了呢。如果又 送回原处不是太冒险了么,或许是罪犯自己家的呢。我们想象一下,最合理的应该 是,把管子送进房间后打开阀门一走了之。可是啊,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在怀疑罪 犯在判断张明死后而把煤气罐拿走了。有这个必要么?应该不是这样的,不和情理。 一定要找到煤气罐,他决定走访附近的住家,这无疑是大海捞针。不过啊,谁 家丢了煤气罐也算是被盗案件了,说不定会有报案的。得多方查查的。 时至中午,结果一无所获。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快餐店门口,肚子有点饿了。 五月天的中午已是有些炽热难耐了。 张健走进快餐店。现时,快餐的经济实惠确实方便人,餐厅里已有不少人了。 他找了座位坐了下来,要了份快餐和一瓶啤酒,慢慢地吃着。仔细的整理着思 路。罪犯应该是这样做的:他确认(还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张明已经回到房间了, 他应该知道张明吃了安眠药(房间里没有找到装安眠药的瓶子,张明怎么吃药的现 在还不知道),在张明睡熟后搬来了不知道从那里搞到的煤气罐,用可能是木棍的 东西把橡胶管从破损的玻璃窗口伸到房间里,然后打开了煤气罐的阀门。到此就应 该结束了,一罐气是可以毒死张明的,放完就行了。可是,煤气罐却没有了。不会 是其他人拿走的吧,还有啊,那窗户到早上是开的啊。放进煤气时一定是关着的, 难道说他真的回来把窗户开了,然后把煤气罐搬走了?这样也太冒险了。还有,张 明在前一天晚上出去了,会不会是见了罪犯,如果是这样,那吃安眠药和确认回到 房间的事就可以解释了。但罪犯是怎么知道窗户有个破口的呢?他住过这里吧。 “嗨! 哥们儿,来来,好久不见。正有事找您呢。”旁边桌子的一个小伙子冲 着刚进门的大个子叫到。 “嘛事。” “坐,坐。你不是在煤气站工作吗,给我弄个便宜的。” “你们家不是有么?” “甭提了,我们家的不是在外面放的么,不知哪个丫的偷了去了。” 这句话让张健着实吃了一惊。“丢失的煤气罐啊”。 “对不起,打扰一下。”张健移到他们的桌边。 “你刚才讲煤气罐被偷了。怎么回事,请详细讲讲。” 由于心情太着急,忘了自我介绍。致使对方怔住了。 “噢,对不起,我是公安局的。有案子涉及煤气罐,请务必协助。” “其实,也没什么。前几天晚上,我家放在门外的煤气罐连同皮管一块被偷了。” “哪天晚上。” “是,是五月二日深夜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了。” “可以到你家看看么?” “可以。” 他们一同来到失主的家里。这里都是平房,居住着几百户居民。 失主家住在一个小院里,小院里有四户居民。煤气罐放在失主家的门外,是很 容易搬走的。 “大门晚上什么时候锁。” “不一定,有四户呢。没准谁晚回来呢,有时很晚才锁,也有不锁的时候。” “五月二日晚什么时候锁的。” “不知道。” 张健留了电话,告别失主。步行往招待所走,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失主住在 招待所楼后的小巷里,没想到会是这么近。 张健拿起招待所的电话往局里播。 这是个老式的播盘式电话,打了几次都打不通。 “电话”。张健愣了一下,张明在登记完后,不是用这部电话给外面打过电话 么。如果知道号码,就可以知道他与谁联系了。 张健坐下来,开始细细地想。 二 据说,张明打电话那天,招待所刘大妈的外孙来录电视节目,也许录上了张明 电话的细节。可过了这么多天,也许那盘带也已抹掉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线希望。 电话局也许也能查到点什么的。 张健赶紧叫来刘大妈,与她一同去了她家。 由于刘大妈的外孙正在复习期中考试,没有时间听录过的外语,所以磁带都被 留了下来。好几天的课程,磁带也不少了。每盘上都记着日期,五月二日的那盘幸 好还在。 张健把磁带带回局里,先汇报了调查结果,然后大家一块来听录音。 在英语课程中间,经常有喊人,说话,有人登记的声音。在磁带走过了2/3 处, 似乎听到了张明的声音“刚到,住下了,是七号。”这几组词听的比较真,其它就 再也听不到了。 大家反复听了几遍,只有这些,对方的声音一点没有。可在这几句话之前,磁 带上没有声音,好象是在课程的节目显示字幕时没有伴音这一空档处,录下了电话 转盘的声音。转盘志可明显区分出七段。 魏玉明区分这七段声音的长短,得到了有序的七个号码,这就是张明打电话用 的号码。为了准确起见,派人到招待所又录下了0~9 这十个数字播盘时转盘的声音。 核实了这七个号码。又让招待所的人听了,判断是张明的声音。 马学义拿起电话,播了这七个数字。 “喂,是木材厂吗?” “不,是海淀姐妹旅社。” “对不起。” 是海淀姐妹旅社。 张明打电话到海淀姐妹旅社,告诉对方他住下了,住在了七号房间,那里一定 有张明的朋友。 “快去海淀姐妹旅社调查。” 三 马学义、张健坐车直奔海淀。 在车上马学义陷入了沉思。 这一天的调查可谓收获不小,钥匙牌的问题可以说解决了,推断出张明乘了五 月一日开出的41次列车,恰好这趟车上据说有一旅客死在了卧铺车厢里,从而与西 安铁路公安处取得了联系,互相提供了现有的简单资料。由于张健对煤气罐的调查 有了进展,并且得到了那盘极重要的磁带。一下午就在分析电话号码,没来得及仔 细分析两地的资料有什么更准确的联系。 现在最头痛的是,尽管知道了张明住宿当天打电话的号码。由于张明已死,受 话人的声音一点没,所以无从知道电话是打给谁的, 不知道接电话的是男是女。如 果说张明与那个据说叫罗建设的人认识的话,他是打给他吗? “海淀姐妹旅社”是在学院路上,由于离北京站太远,住的旅客并不多。 现在是晚上七点,正赶上交接班的时间,所有的服务员还都在。马学义把他们 临时招集在一起。 “你们这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 吗?” “是的。” “你们有没有人接到过这样的电话,一个叫张明的找罗建设。大概是四月下旬 的事吧, 应该是4 月25日的下午肯定有个这样的一个电话打来. ” “好象没有,不记得。”大家都说。 马学义拿出了张明的复制照片和西安传来的罗建设的复制照片。 “你们见过这两个人么?可能是旅客,也可能找人的。” “没有,很普通的人啊。” “现仔细看看。” 大家都摇头。 马学义又问了些问题,结果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以借用一下你们的住宿登记簿吗,还有会客登记也借用一下。” “照片你们先留下,如果发现有见过他们的人,请通知我们。” 马学义想,必须仔细整理一下思路了。 -------- 小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