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嫒的手机响了。女友谈锋正健,被打断,埋怨道:又是该死的王松打来的, 你走吧,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没有心思听我唠叨。你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其实我说的话三句你没听一句,你敢否认? 嫒媛嫣然一笑,说:你冤枉死人了。我连电话都没接,专心致志听你讲,你说 的话我可以背下来,你却冤枉我。其实这电话不是王松打来的,他知道我很守时, 不会再打电话,不信你听听。 她把电话递给女友晓晓。 晓晓接过电话。没好气地说:王松,你还有个完没有?再有十分钟她就到,你 急什么?真扫兴。 对话中断几秒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我不是王松,我是她单位的同事。我们处 长要我告诉嫒媛,只给两天假,要她按时回来上班,请你转告她。 晓晓瞪大眼睛,把电话还给嫒媛,说:是你同事,要你按时回去上班。 你这个冒失鬼,我说不是王松你还不相信,无故把人训斥一番,到头来还要我 给她赔札道歉。是个女的吧?准是小珠,她是我们处里的秘书。 别噜嗦,秘书有什么了不起,还要赔礼道歉?我走了。你也该动身了,去晚了, 小心王松刮你的鼻子。 晓晓背着挎包离开嫒媛的家,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 嫒嫒和晓晓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嫒媛分到银行工作,晓晓留校任教。两人都没 有结婚。王松是嫒嫒的男朋友,私营企业家。晓晓独自一人,节假日经常外出旅行, 刚从韩国回来,就到媛媛家,给她讲旅行见闻,碰巧嫒嫒今天要和王松坐车到苏州 去玩,不能尽情叙说,感到有点遗憾。 媛媛和王松是通过工作而相识的,王松是存款大户。在银行业争夺储户的竞争 中,领导要求每个职工都要抓住十个存款百万的大款,进行感情投资,不要让其他 银行抢走了。拉存款多的职工有奖励,存款越多奖励越多。存款大户不用自己到银 行,银行职工会主动上门服务。每个月嫒媛都要去王松家一次,时间长了,相互产 生爱慕之情,以至逐步发展到难舍难分的地步。 在这之前,王松有个恋爱对象,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嫒嫒。 他想利用这次苏州之行坦率地告诉她,并正式向她求婚。 3 月25日上午11时半,他们到达苏州,住进虎丘饭店1118房间。提行李的服务 员离开房间后,王松迫不及待地抱住媛媛亲吻。两人感情冲动,就在地毯上做起事 来,被送开水的女服务员撞个正着。服务员赶紧退出门外,放下热水瓶,满脸羞红 地走了。王松搂着媛嫒,哈哈大笑道:今晚她肯定睡不着觉了。 嫒媛掐王松的臂膀,娇嗔地说:你真坏…… 下午,他们先参观虎丘塔,然后到狮子林和其他景点,直到六点多钟才返回饭 店。 ‘按预先约定,嫒嫒要和她大学同学明明会面并共进晚餐。她们在大学住 的是上下铺,最要好的朋友。这顿饭当然由媛嫒请客了。 老同学一见面,有说不完的话,把王松晾在一边。王松并不介意,饶有兴趣地 听她们说话。 明明对媛媛说:你还没有向我介绍他哩,只顾自己说话,看他乖的,不敢插一 句话,你运气真好。 媛嫒说:他有什么好介绍的,一个个体户,如此而已。他要是不愿意听我们说 话,悉听尊便。我们说好了,今晚时间由我安排。 王松说:我愿意听你们说话,不打搅你们还不行吗?如果你们感到我在这儿碍 事,那我就一个人出去转转。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真嫉妒你啊。”明明说了这句话,向王松挥挥手, 你自由了,把你困在这里也不公平。给我们姊妹一个半小时就足够了。 媛媛说:你不要走远,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回来。 王松说:是你们下的逐客令,还要限制时间,这哪里是给我自由?好吧,我出 去走走,累了到车子里躺下休息。你们现在别只顾说话,先吃饭,有你们说话的时 间。 菜已经上齐了,而她俩只顾说话。王松巴不得吃完饭赶紧离开,不到二十分钟 他就放下饭碗,起身告辞说:我走了,现在是八点钟,九点半钟我准时回来。 她俩谁也没有看表,只是答应说:“好,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