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泄密 2003年10月15日?周三?晴转多云?[ 情窦,泄密] 小欣牵着于鸿海的手在无垠的 沙滩散步。两个人笑着、闹着,一路上奔跑着,肆无忌惮地在大海里裸泳。于鸿海的身 体很强健,通体上下一排排肌肉群,很有力。两人酣畅淋漓地在海上做爱,每一次有力 的深入都给小欣带来穿透心肺的快感……先生的身躯渐渐高大起来,站在大海深处,小 欣伸长了手臂试图去触摸先生身上的健美肌体,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四周渐渐昏暗 下来,没有了阳光,到处是灰蒙蒙的,先生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了。小欣吓得六魂出窍, 呼喊着:先生,先生,不要抛下我!小欣向前狂奔着,一路上跌跌撞撞。前面出现一条 很宽广的大路,小欣疲惫地站在无垠的马路边,一辆奔驰房车在高速地向前飞驰,先生 站在房车天窗上挥舞着手臂,小欣伸手抓住了先生,身子紧紧地贴了过去,阵阵销魂从 心胸漾出,小欣欣慰地笑了…… 嘟——嘟嘟——床头上的闹钟肆无忌惮地响着。小欣懒洋洋地翻了身子,懒散地睁 开双眼,追忆着刚才的梦境。忽然,小欣感觉下面有些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吓了她一跳, 回忆起梦境刹时臊得她满脸通红,嘴里自言自语嘟囔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话儿…… 茜子睁开眼睛嘟哝道:“哎呀,烦死了,还不快把闹钟关掉。” “好啦!好啦!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小欣急忙把闹钟关掉。唉呀,都是那该 死的梦。 茜子坐起来说道:“都怪你,睡不着了,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不如跟你去你单位 玩吧?” 小欣没好气地说:“工作的地方是玩的吗?自娱自乐吧您呐。”小欣跳下床,从衣 柜里找出条新内裤。 茜子说:“干吗呀,这大清早的,谁惹到你了,八成是做噩梦了吧?” 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上来了,小欣忙讨好道:“好茜子,怕了你,求求你别 再唠叨了成吗?我答应你,以后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玩行了吧?” …… 早晨八点,怡和地产董事长李少基的办公室里,李少基正坐在大班台后面的老板椅 上吸着烟,望着吐出来的烟圈,大脑不停地运转着。 唉,当初如果不是投资浅水湾项目惨败,哪会有今天二点五亿的负债呀。虽说现在 政策支持,楼市价格回升,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同行们大把大把地挣钱,唉…… 原来,三年以前,正值怡和地产干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市政府计划在浅水湾立项, 商业区改造、市中心西移。李少基得到消息,放弃了利薄的居民社区房屋开发计划,募 集了大量资金,抢先一步投资浅水湾。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大捞一把时,发现不对了, 知道自己上了大当,是同行看中了他拥有的那块居民社区待开发地皮,利用商业手段, 精心制造了浅水湾立项的假消息等他上当。由于李少基的投机心理以及人心不足蛇吞相 的本性,对方轻而易举地达到了目的。目前,那块土地经过对方的精心设计规划,倒成 了旺地,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大把赚钱,而怡和地产由于资金得不到运转,窟窿越来 越大,从此一蹶不振。李少基不肯服输,苦苦支撑,债务由原来的七千万猛增至一点二 亿,眼看多年苦心经营的怡和大厦就要土崩瓦解。两年前,怡和又拆资进入股市碰运气, 仅一个回合又损失了一大块。当时中国股市已进入了庄时代,而他这个庄家一出手便败 下了阵。后来,经多方打探,方知道输在名家于鸿海之手,于是便有了投靠于鸿海的打 算,经多方寻访没有晋见之机。去年年初,市政府推出了多项救楼政策,怡和地产方得 以喘一口气,延缓了怡和地产土崩瓦解的时间。昨日天降喜讯,兴奋得李少基一夜没合 上眼,经过仔细分析,又如泄了气的皮球,瘪了。李少基商海里打滚多年,很清楚股市 的游戏规则,股市是小玩小赔,大玩稳赚,想稳赚就得有稳赚的本钱,可现在——唉… … 桌上的电话响了,李少基懒洋洋地按下免提,秘书的声音传进来:“董事长,田副 总求见。” “让他进来吧!”李少基随手关了电话。 田东精神抖擞地大步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班台前的椅子上说道:“大哥,你看下一 步我们该怎么办?” 李少基无精打采地说:“唉!哪有什么下一步呀?” “怎么了大哥,出了什么事?”田东皱皱眉疑惑地问道。 李少基苦笑了一下:“死猪焉怕开水烫,能出什么事?” “那是怎么回事,这么无精打采的?”田东问道。 “唉,咱们目前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找他,是咱还有本钱。现在就算他肯 帮忙,咱又拿什么让人帮啊?瞎子点灯白费蜡呀。”李少基无奈地摊开双手。 田东说:“那也总得想想办法啊,总不能机会来了什么也不干吧?” 李少基答道:“说的是啊,可咱上哪儿弄这一大笔钱?再说,咱要是有钱,北山那 两块地还能干耗着?开发出来不是钱啊?” 田东:“那——那这次机遇就这么白白扔了不成?” 李少基说:“那倒不能。机会来了,咱们总得拼一拼,先摸摸他的底儿,多收集收 集他的情况,咱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较妥当。” 田东说:“他的情况我多少听过一点,据说他在北京出事后很低调,没在传媒做过 任何说明。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当初投靠他的人都受益了,有一家东北软件公司仅出资 了五千万,不到一年,竟分到了八千万股水。说起来,这个人蛮仗义,出事后,他只是 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按非法所得上交了。后来,他去了南方一家投资公司做了一年的分 析师,对了,叫海南国华投资有限公司。据说该公司的董事会曾出面请他出手,并提出 了很优厚的条件,不知什么原因,他断然拒绝了。此后过了不久,他就离开了那家公司, 从此销声匿迹了。” 李少基皱着眉头:“等等,等等,这、这不符合逻辑啊!” 田东说:“是呀,圈内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少基想了想说道:“宁可给国华打工也不肯出手,这、这说明什么问题?哎,你 的消息可靠吗?” 田东说:“绝对可靠,这是国华的人传出来的。” 李少基想了想说:“这个消息很重要,如果能知道什么原因,或许咱们就能掌握他, 就主动了。哎,咱俩也别瞎琢磨了,请智囊团过来共同分析研究一下,听听大家的意见 再说。哎,可不能提咱们的关系喔。” 田东说:“这个当然,这哪能乱讲?” 李少基伸手按下电话免提对秘书说道:“通知公司智囊团成员到会议室开会,马上!” 五分钟后分析会开始了。李少基说:“今天把大家找来,是有件奇怪的个案和大家 共同分析分析。田东,你把情况介绍一下吧!” “好的!”田东把消息复述了一遍。主管行政的张总说:“此人出事以后的实际经 济状况如何?” 田东摇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张总说:“依我看呐,此人出事后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去国华打工的,很可能还在继 续操纵股市。” 主管财务的郭有亮说:“不像,他离开国华至今也有近三年了,这么久圈内没他的 消息,显然和继续操作是有矛盾的。” …… 在旁边一直默默不语的李国栋律师这时忽然说道:“刚才大家分析得很有道理,同 时也都没道理。咱们知道的情况太少了,从法律角度上说,此人出事后,所有的财产均 可以定性为非法所得。也就是说,他的生存能力或许是有问题的,可能很窘迫。去国华 投资打工的目的应有两点,一是为了解决生存问题,二是在等待机会翻身。机会来了, 他却放弃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认为还没到时候。这种人和常人的不同之处在于 他对条件看得很淡,也就是说他不会被金钱所左右,这种人我们学法律时有过案例,其 价值观念和常人是有差别的。他的成功基点和我们有着质的不同,我们是以创造多少财 富做为成功的基准,他却是以毁灭多少财富做为成功的基准。这种人往往很可怕,你想 获得财富就必须顺着他的意识去做,否则你就是他的敌人就将失去财富。他后来的失踪 只有一种解释,他在储备能量,一旦此人能量储备充分了,他必然会出击,而且往往一 击必中。有了这种人的存在,就可以断定,违背了他意愿的人结局是悲哀的,众多投资 机构的结局是悲哀的……” 李少基静静地听着,心里波澜起伏,既心惊肉跳,同时又欣喜若狂,暗地里默默地 下定了决心…… 田东说道:“李律师,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很佩服。只是投靠此人就一定能得到 财富吗?按你的说法,这种人像毒蛇猛兽似的蛮可怕啊。” 李国栋笑了笑说道:“投靠他当然会得到财富,这点勿庸置疑。但毒蛇猛兽的定义 不对,他是狼,他具有狼的优良品质,这种人绝对不会攻击同类。他是值得信赖的,但 只能顺从,不可忤逆,正所谓顺则生,逆则亡!” 静—— 寂静—— 静得令人心惊胆寒—— 会议室骤然间变得异常的静,每个与会者都暗自惊骇,感谢上帝这此前没有碰到这 种人,更没有逆着过这种人。唉,可怕!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得令人窒息! 过了许久,李少基终于打破了会议室可怕的寂静:“难道这种人就不可能被战胜吗?” 李国栋说:“很难,几乎是不可能!这种人往往躲在暗处寻觅攻击目标,他不接受 国华的优厚条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总说道:“按你的分析,你对这种人是敬佩还是恐惧?” 李国栋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情,庄严地说:“是崇敬!我很欣赏这种人。” 李少基忽然神色怪异地说道:“如果有机会介绍你认识此人,你会怎么做?” 李国栋心里的谜团终于解开了:我说嘛,董事长怎么突然召开一个与怡和完全不相 干的分析会,原来是另有所指的喔…… “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会选择追随他而离开怡和,这是我学案例时就定下的梦 想。”李国栋坦然自若地说道。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李国栋…… 李少基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散会,李律师,你来我办公室,田东 你也来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睁开眼睛已经早上八点多了,我走出卧室,站在门前的栏杆处。燕儿正在练习股票 输入,我搓揉着有点胀痛的脑袋缓步走下楼梯。燕儿见我下楼忙说道:“先生,不舒服 吗?” “嗯!头有点胀。”我说。 燕儿:“那您快过来在沙发上躺下,我帮你按按。” 我苦笑了一下:“你哪儿会按!” 燕儿的脸红了:“我学过了,上了三天学习班。” 我皱了皱眉头:“学过了?什么时候?你学它干吗?” 燕儿紧张地低下头:“先生出差那几天,怕您生气没敢告诉您。前段时间,常见先 生自己按头,我想,学点正规的手法总比先生乱按强,所以就——” 望着燕儿紧张的样子,我有些感动,故意调侃道:“干吗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早点 享受一下?” 燕儿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您不生气?” 我沉着脸说道:“怎么不气?气你这几天偷懒不早点给我按。” 燕儿高兴地说:“现在按,现在按!您快躺下!” 燕儿跑去卫生间拿了条新毛巾,又把电话扯过来放在我身边。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燕儿的按摩,心道:燕儿的心真细,有这么个女孩在身边真是一 种幸福。如果以后她走了,到哪才能再找到像燕儿这样心细如丝、聪明伶俐的小保姆呀 ……” “先生,力道还可以吗?”燕儿问道。 “嗯!正好!”我闭着眼睛愉快地说。 燕儿说:“您身子难受不?要不,我一块儿给你按按,再做个足底?” 我心里痒痒地:“好啊!不过好是好,如果给我按出了瘾那可怎么办?” 燕儿笑着说:“呵呵,那还不好办,我每天给您按就是了嘛!” 我笑着说:“如果你嫁人了呢?” “我不嫁人,一辈子跟着您,我都想好了,除非你赶我走。”燕儿信誓旦旦地说着, 脑子里浮现出跟着于鸿海一起生活、一起走遍天涯海角的各种幻想。 认识于鸿海以前,燕儿的生活是灰色调的,和现在根本没法相比。现在除了生活安 逸外,还多了兴趣、幻想,多了依靠。只有每天看到先生,生命才有意义、有滋味。先 生像父亲、像哥哥、更像自己的丈夫,每天为他做这做那,生活才充实才具体……燕儿 为我做着足底按摩,说实话,做得还真不赖,很有点专业的水准。我舒服地接着小峰打 来的电话:“睡得怎么样?” 我说:“还好!” 小峰说:“快到你家了,以为你还睡着就先打个电话。和保安说一声吧,我马上就 到了。” “按到这吧!”关了电话我说道。 燕儿一边帮我穿袜子一边说道:“刚刚按出瘾来,感觉怎么样?” 我坐起来点着一支香烟,吸了一口说道:“嗯,不错!现在舒服多了。燕儿,谢谢 你啊!” 燕儿有点急了:“先生,不许您这么说,我本来就应当伺候您的嘛。” 望着燕儿的认真表情,我笑着说道:“好好!以后不说了。” 燕儿从卫生间出来时,小峰刚好到了,燕儿跑去开门,微笑着道:“您好,袁先生! 快请进!” 小峰换上拖鞋走过来说:“燕儿让你调教得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大方得体,令人羡 慕啊。” 我递给小峰支烟,笑了笑,说道:“从哪儿过来的?” 小峰说:“从公司来!” “袁先生,您喝点什么?”燕儿走过来问道。 小峰说:“给我冲杯咖啡吧,不加糖,要浓一点。” 我笑着问道:“怎么,昨晚没睡好?” 小峰摸了摸头说道:“洋酒我喝不来,现在头还有点胀呢。” 我喝了一口燕儿递给我的咖啡说道:“昨天大家喝的是有点多,我也不大好受,有 事啊?” 小峰说:“回去我反复琢磨,总觉得这里透着邪门。刚给你资料,你竟能有办法接 上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其实,怡和的情况我注意很久了,只是有些情况需要得到进一步的证实。恰巧你 的资料又来的及时,我想是时候了,所以就设了局。”接着我把昨天去怡和看房子的情 况大致说了一遍。 小峰说:“哦,对方这么热情,你怎么看?” 我笑着说:“咱昨天的突然出现,对怡和无疑是一针强心剂,对方感到有机会了。” 小峰说:“你就是利用对方入不敷出的弱点引对方入瓮?” 我笑着说:“哪这么容易呀,怡和地产可是间大公司,总资产怎么着也有六七个亿。 现在这样,是由于浅水湾改造计划搁浅造成的,其根基还没有动摇,它的根在北山和桥 东的那两块土地上。咱们昨天只不过是试试对方的反应罢了。” 小峰想了想说:“看来对方有靠过来请你出山主持的意思。” 我说:“嗯,这才是怡和的真正目的!” 小峰:“哦,那我们下一步需要做些什么?” 我说:“我们昨天的出现,对怡和是个意外,目前我们只能观察、只能等待,看看 对方的反应。好在还有时间,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股市狙击计划。对了,你的资金准备得 怎么样了?” 小峰说“可怜啊,也就三四百万吧。” 我说:“少是少了点,好在不影响我们的计划,钱是赚不完的,慢慢来吧!” “什么时候用?”小峰问道。 “就这几天吧,如果怡和的事能衔接上我准备下周进场。对了,黄河路新店你得马 上安排人装修,争取在一周内交付使用。” 小峰笑着说:“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会儿连图纸都没有,哪能这么快?” 我说:“店铺装修我那儿有图纸,余下的按公司框架装就行了。” 小峰说:“我尽量争取吧,下午我先安排店面装修,晚上再加加班,抢一抢。” 我说:“嗯!回头我让小路先给你送去一百万,有困难再说。” 小峰笑着说:“呵呵,这还差不多还有点动力。” 我说:“办公设备一并办了吧。” 小峰瞪大双眼说:“啊?得!去了办公设备又没钱了。” 我笑着说:“得了吧,就知道钱。” 小峰嘻皮笑脸地说:“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我笑着道:“去你的!” …… 吃完午饭,我说:“燕儿,下午还有课吗?” 燕儿说:“今天是周三,下午没课。” 我说:“哦,那你收拾一下,换套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燕儿惊喜地说:“真的?您要带我出去?” 我笑着点点头,心道:“啊?高兴成这个样子?以前或许是太忽略她了,等下午看 完车子,带她去商店转转吧,再添置几套新衣服……”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燕儿还没 出来。我看看手表,推开了燕儿的房门:“怎么还不出来呀,在干——” 燕儿见我忽然走进来一下子惊呆了,噌地从床边站起来,手里的衣服掉到了地上… … 我呆住了,痴痴地站在原地望着燕儿不知所措。燕儿全身赤裸仅穿了一条蕾丝内裤, 傻傻地望着我,前胸丰满挺拔,微微上翘的乳头泛起一圈红晕,两条丰满圆润的大腿透 着光泽,太美了!燕儿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我的身体有了反应,身下阵阵灼热,内心 躁动不已。我傻傻地向前挪动着脚步,燕儿的身体前倾着,眼睛里充满欣喜、期待和渴 望的光芒。我一下子抱住了燕儿,燕儿的双腿缠绕在我的腰间,彼此热烈地亲吻着。燕 儿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嘴里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四十分钟后,我和燕儿虚脱地躺在床上,看到燕儿身下斑驳的殷红心里懊恼不已: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干了些什么啊?燕儿是第一次。她把她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大她 许多、本不应属于她的男人!我开始恼怒自己刚刚的行为,恼怒自己的控制力。 燕儿爬到我身上,羞涩地把脸贴在我的胸口上,低声道:“先生,谢谢你能够喜欢 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轻柔地亲吻着燕儿:“傻丫头,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燕儿依依不舍地说:“再搂我一会儿行吗?就一小会儿。” 我心疼地搂着燕儿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我说:“刚才,你是不是不知道穿什 么衣服好?” “嗯!我还是觉得您给我买的运动服好看,您让我换一套,我就不知道穿什么衣服 好了。” 我心痛地说:“把那些旧衣服都扔了吧,一会儿去买几套新的。” 燕儿皱着眉头说道:“不扔行吗?要不是旧衣服你还不能喜欢我呢。” 望着燕儿天真纯情的表情,我胸口传来阵阵的痛…… 小路不到八点就到了办公室。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小路打了一桶水清扫着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藤辉敲门进来说道:“早啊路姐,五联单的事儿您看……” 小路打断了藤辉说道:“噢!印刷计划我做好了,一会儿你安排人给印刷厂送去就 成。” 藤辉说道:“彩色宣传材料也不多了,计划表我填好了。”说着把计划书递给小路。 小路说:“哦!回头请辛总签个字吧。辛总刚来,回头你把情况向她介绍一下。” 两人正说着,小欣走进来微笑着说:“早啊!” 小路和藤辉连忙说道:“辛总早!” “藤辉他们需要印刷材料,你看一下吧。”小路随手把计划书递给小欣。 小欣接过来看了一眼,说道:“以前是怎么办的?” 藤辉说道:“以前都是店铺做计划请于先生签字,于先生一般不过来,由财务代签。” 小路说道:“辛总,以后由你批一下,我们财务签字,你看行吗?” “行!以后就这么办吧。”小欣说着在计划书上做了批示。 等藤辉出去了,小欣说道:“印刷一份要多少钱?” 小路说:“一块二左右。” 小欣问道:“怎么还有左右呢?” 小路说:“哦,可能跟纸价有关吧,以前都是杨经理经手的,详情我也不太清楚。” “先生知道吗?”小欣问道。 小路道:“我汇报过了,先生没说什么。” “哦!”小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路说:“一会儿我去办理房屋产权证,新人考核就不能参加了。酒店的钥匙你直 接到总台拿就成,应聘者的材料我都整理出来了,够你们忙的,一百多人呢。” …… 小欣走后,小路继续抹着桌子,刚打扫完办公室,张洋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不好意 思地说:“路姐,我来晚了。” 小路看了眼手表说道:“不晚,刚好到点嘛。” 张洋伸伸舌头:“嘿嘿,路姐你就别挖苦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小路说:“行了,我不是没说你吗?” 张洋嘻嘻地笑着说:“路姐啊,你真好!” 小路疑惑地看着张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怪怪的,有什么事吧?” “嘿嘿,有个人在外面等着呢。”张洋嘻皮笑脸地说。 小路皱着眉头说:“谁啊,神秘兮兮的?” 张洋说:“路姐,有件事您可得答应我。” 小路说:“你不说什么事,我答应你什么啊?” 张洋说:“我有个同学,是最要好的同学,想来咱这儿工作,请路大经理帮帮忙。” 小路笑着说:“我当是什么事呢,让她去酒店面试不就成了?” 张洋说:“她就在外面,要不,让她进来你先看看?” 小路说:“条件怎么样?” 张洋:“没说的,各方面都比我优秀。” 小路说:“那你怕什么?送她去酒店吧。” “辛总刚来,再说是我们财务部招人凭什么让她来定?”张洋小声嘟哝着。 “不许胡说!”小路放下手中的抹布说道,“你把她叫进来我先看看再说吧。” “嗯!”张洋兴奋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张洋带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儿走进来:“这是分管我们财务的路副总经理。” “路总好!”女孩儿微微鞠一躬,巧妙地把“副”字给去掉了。 “你好!请坐下来谈吧。”待女孩子坐下后,小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微笑着说:“我叫潭秋月,和张洋是同学,也是学财会专业的。” 望着这张圆圆可爱的笑脸,小路心里有些喜欢,心道:若先生在酒店定会录用她。 我要了,和酒店聘的效果可不一样啊…… 小路和田东的秘书小陶从房地产交易中心走出来时,已经十一点半了,两个人一路 上聊天,顺着停车场向马路对面走去。田东从一辆白色蓝鸟轿车钻出来,微笑着说: “嗨,真巧啊,路经理,办得怎么样了,办完了吗?” “办得很顺利,多亏了陶秘书的大力帮忙。”小路说。 田东笑着道:“应该的,应该的,你们——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陶秘书微笑着说:“还有点手续没办完,路经理说先找家饭店吃饭,下午再过来。” 田东说道:“正好,我也正准备吃午饭呢,咱们一块吧!你们准备去哪儿吃,订位 子了吗?” 小路说:“还没有,在这附近找家干净的饭店吃吧。” 田东说道:“我知道有家饭店不错,走!上车!” 小路望着田东的背影心想:“真是巧遇吗?”于先生叮嘱老五的话儿在小路脑海里 闪过。 “田东这个人背景很复杂,如果他以后主动联络你,你要慎之又慎,或者干脆表现 得冷酷点,你转转不过他,你没这份心机。”老五说:“你说他能找我?联络我?不能 吧?”先生说:“能,你们三人当中他最有可能联络你。”老五说:“这我就不懂了, 你得教教我。”先生说:“你学不会,总之他如果要找到你,你要慎之又慎……” “嘿嘿,竟然找上我了?我倒要瞧瞧你田东有多大本事!”小路脸上闪过一丝难以 察觉的讪笑,随陶秘书一同钻进田东的轿车。 原来,田东从李少基那儿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心里盘算着如何接近于鸿海身边的 人套取情报。忽然发现秘书小陶不在,这才想起办证的事:嘿嘿,机会来了。田东立刻 驾车赶到房地产交易大楼,在大楼四层的交易大厅,远远地看到小路和小陶正在忙着办 理手续。这才悄悄地下楼钻进轿车里,静悄悄地等待着。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小路和小 陶的身影出现在交易大楼门前,这才有了刚才的巧遇。 过了大约十分钟,车子停在川王府饭店门口。田东似对这里很熟悉,上二楼选了一 间中等包房,心道:你不是说请客吗?先给你来点精神压力,就算于老板有钱,也不会 允许手下一个部门经理中午便饭花这么多钱吧? “路经理,帮你点的菜还可以吧?我对这里较熟,喧宾夺主了啊,哈哈!”田东点 完菜笑着说。 帮我点菜?什么意思?就是说让我埋单喽?哼,看你能玩出些什么花样。小路面无 表情地说:“田经理忒客气了,什么喧宾夺主?都一样的嘛!你对这儿熟,菜自然应由 你来点,只要你和陶小姐吃得好对口味就行。” 服务员给每位的酒杯倒满了人头马XO洋酒。小路端起酒杯微笑着说:“来,陶秘书, 再次感谢你和田经理的大力支持,今天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真不能办得这么顺利,来! 我敬二位一杯!” “哎——言重了,言重了,举手之劳的事嘛!小陶,我们感谢路经理盛情一片,干 杯!”田东笑着说。 …… 酒过三巡,田东说:“你们买那栋房子打算干什么用啊?” 小路说:“开一家分店!” 田东说:“噢!你们还经营酒店业?” 小路说:“不,是开风水礼品分店,经营工艺品。就比如你们怡和的楼盘,在建筑 风格上多了些实用性,少了些合理性,不符合风水理论要求。我们销售的产品,就是解 决这方面的不足。” 田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噢,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吧?” 小路说:“是啊,我们之所以投资黄河路,也是考虑到将来的升值可能性。” 田东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噢,明白了,你们的主营业务是炒楼花?” 小路说:“不!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六合风水的产业上。” 田东想了想说:“你们除了六合风水和炒楼之外,还有哪方面的投资?” 小路心里渐渐明白了今天巧遇的真正含义,一语双关地说道:“公事以后慢慢再说。 来,田经理陶秘书,为了今天的巧遇,我们干一杯!” 田东心道:“哼,想岔开话题,没那么容易。先把你灌醉,你心里有饭后结账的难 题,再来几杯不乖乖就范才怪呢。” 田东和陶秘书你来我往地敬小路几杯之后,田东说:“路经理,据我所知,于先生 是搞资本经营起家的,什么时候转到经营起工艺品了呢?” 小路说:“我刚来不久,对以前的事不太清楚。” 田东说:“那于先生目前在哪里投资股票?” 小路说:“据我所知,好像没有证券方面的投资。即便是有,我们也不清楚,我的 这块业务,于先生只负责投资,不参与管理。” 又喝了几杯之后,田东渐渐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路经理越喝越精神,自己倒有问 题了,头胀得厉害……(照理说田东还是有些酒量的,喝这么点酒本不该如此。只是心 里有鬼,加上大脑在不间断地旋转,渐趋把自己给旋进去了。) 田东喝了口茶问道:“对了路——路经理,昨晚的酒宴杨先生怎么没来,他负责什 么工作?” 小路说:“家里有事脱不开身,他分管供应部。” “噢!”田东失去了聊下去的兴趣,心道还是想办法联络那个姓杨的,眼前的这个 人不太好对付。 “呀,快两点了,对不住对不住!撤吧,别耽搁了办证的正事。”田东看了眼手表, 说道。 “小姐,埋单吧!”小路微微地笑一下拿起手袋,对服务员说道。 小姐进前一步微笑着说:“这位先生已经埋过了。” 小路说道:“这怎么行,说好是我请的嘛。” 田东陪着笑说道:“下次下次,来日方长嘛。再说,我怎么敢让于先生的爱将埋单 呢,呵呵。”辛欣用钥匙打开金融大酒店909 的房门,无暇欣赏这间按五星级标准设计 的豪华套房,坐在桌前翻看着小路整理过的应聘材料:符合招聘条件的共计194 人,其 中硕士学位十五人,双学位二十七人,本科生一百一十七人,其他三十三人…… 一份打印工整的自荐书引起小欣的注意。 蒋庆东,男,三十一岁,工商管理硕士。婚姻状况:不愿意因出国放弃国内发展之 良机而离异。获悉贵公司招贤纳士,酌贵处所投资之项目,瞻发展之未来坦途,猜想必 有良将主持。学生心驰神往,愿投身麾下谋求施展,如得宿愿,必当倾力所为…… 耶嗬,口气蛮大嘛!此人文笔还算流畅、精练,嗯,有两种可能:一、正如自荐书 所说,展望祖国正处于重大发展机遇,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发展事业不惜葬送 婚姻。呵呵,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此人的雄心壮志。二、此人华而不实、心浮气躁、 做事极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地地道道的饭桶……嘿嘿,今天倒要试他一试。 “早上好!辛总!”小毕来了。 “你好!”小欣放下手里的材料微笑道。 “于先生能过来吗?”小毕问道。 小欣说:“上午来不了,路副总也过不来啦,出外办事去啦。” 这时,老五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还没开始吧?” 小欣说:“路副总安排咱九点开始,咱们先碰个头。” 待小毕、老五坐下后,小欣说道:“先生和路经理都来不了,只能是我们仨来考核。 根据路经理整理的材料,今天共通知了一百九十四人来面试。由于我们的报端广告是今 天刊出的,所以今天可能会有一部分人直接前来应聘。先生的意见,只给我们一天的时 间。这么多人,咱就是五分种一个差不多也得一整天。我想,咱们是否租一间会议室, 把人分流一下,逐个进行。营业员、司机、保安、勤政人员,咱们根据材料再考核一下 形象、口才就行;经理、律师等高管人员,我们细谈一下拟出名单报于先生决定。财会 人员多从专业考虑,把名单拟定出来,回头听取一下路副总的意见再定,你们看成吗?” 小毕说:“行!另外,培训也需要场所,可以用会议室做为临时培训基地。” 小欣见老五点头接着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毕经理,你去联系会议室。杨经 理,你跟藤辉借个人用,抓紧吧。” 老五斜楞了小欣一眼,皱着眉头抓起身后的电话心道:耶呵,来了两天半,竟然支 使起我了?给你个脸抓鼻子就上啊,真以为你是个官呀?哼哼!瞧着吧!有你好看的… … “叫藤辉接电话——我是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废话,不是我是 谁?——藤辉,我们在金融酒店招工,人手不够,跟你要个人——叫她马上来,甭罗嗦, 这是总经理的指示……” 望着老五的表情,小欣心里暗自后悔,后悔不该让老五打这个电话:藤辉店里的情 况你较熟,知道让谁来比较合适。怎么了,难道安排你办这么点小事也不行?就有这么 强烈的抵触情绪?资格老,难道资格老就可以凌驾于行政权力之上吗?这样我以后的工 作还怎么干?不行!不能妥协,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我只要在这个位置一天,就要维护 行政秩序一天,无论是谁,有什么背景,决不允许有人干扰和阻挠企业的最高领导权, 决不…… 上午的招聘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十一点时,藤辉派来帮忙的尹丽推门进来说道: “通知上午来面试的人,全部面试完了,有九人是直接来的,这是我让他们填写的求职 登记。”说着把手上一沓资料递过来。 小欣说道:“不用看了,你排一下次序,让他们进来吧。” 顺利地面试了前五位,尹丽引第六位应聘者走了进来。望着应聘者那张熟悉的脸, 小欣惊呆了,直愣愣地看着来者。 应聘者愣住了,惊愕,当场傻呆呆站在那儿。 小欣迅速恢复了常态,淡淡地对应聘者说道:“请坐!” 尹丽说:“请这里坐,这位是我们六合风水的辛总经理。” 老五兴奋地瞪大眼睛,环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哎!别紧张,别紧张!坐下来谈 嘛!” 小欣面无表情地看了老五一眼。伸手接过尹丽递过来的应聘表看了看,平静地说: “应聘表上拟聘两项,你更能胜任哪一项?再谈谈对六合的认识。” 应聘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僵硬的面部松弛了许多。调整了一下坐姿,情绪平缓语 调平和,微笑着说:“我看了贵公司的招聘广告,除律师职务外,其他的岗位我都能胜 任。我是计算机专科毕业,从事过营销、广告、公关、出纳等多项工作,曾在三家企业 任职,由于企业效益、管理等因素先后离开了。今天上午,看到六合风水的招贤广告, 兴奋不已,跑到六合风水礼品店对贵企业作了详实的了解。正如六合风水的宣传材料所 介绍的一样,六合风水是具有深远的发展前景,很适合我。请辛总经理及各位领导能考 虑我,给我这次机会,使我的才智能够在六合风水得以发挥,将不胜荣幸。” 小欣看了老五和小毕一眼,一语双关地说道:“我们听明白了你的介绍和精彩的求 职演讲,如果有机会,我们会通知你的。不过,我们此次招聘,前来应聘的个人条件都 很好,很优秀,竞争非常激烈,最终的评定结果,是由我们班子五人组成的评定小组做 最后决定。有机会当然好,如果没有机会请你能给予理解。” 应聘者说:“哦,我明白,我不要求很高的职位,只求得能够进入六合风水谋得发 展,请考虑我对加入贵公司的渴望,最基层的工作我都十分愿意,再次感谢各位领导。” 说完站起来转身离去了。 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只要用我就行。小欣仿佛听到了一枚炸弹的爆炸声,炸得小欣 晕头转向。唉!小欣开始后悔没事先看一眼登记表了。如看过了,小欣会有多种方式回 避,或者干脆告诉手下人招聘结束了。小欣陷入了沉思:我该怎么办?用她,将来易出 麻烦,如她今后捅出漏子我将何以处置?不用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我们俩是很好的朋 友,又是一块儿从长春来的老乡。茜子的态度非常明显,虽说我有权决定对她的任用, 也可以不问老五和小毕的意见。可这么做对吗?能对得起先生对我的信任吗?如果问他 们的意见,他们不同意我可以坚持吗?我可以利用先生赋予的权力吗…… 小毕望着小欣的表情心道:显然这位应聘者和辛总是认识的,可能还不仅仅是认识 这么简单,看来辛总此刻难以决断……“感觉此人还不错,表达能力很突出,我看可以 考虑。”小毕转身对老五说道,“杨经理,你说呢?” 老五看了小欣一眼:“辛总刚才说的对,此次来应聘的大多数水平相近,优秀的较 多,呵呵,多少她还是有些优势。听辛总的吧,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小欣感激地望了眼小毕:“这样吧,把她的材料划分到财会人选当中,回头听听路 副总意见再决定是否录用。”心道:等晚上回去再做做茜子的工作,尽量不让她来,实 在不行再说…… 吃完中午饭已经一点了。尹丽进来说:“来了七人,开始吗?” 小欣喝了口水说道:“嗯,开始吧!” 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随尹丽走进来,坐下后笑着说:“嘿嘿,都这么年轻啊,后生 可畏,后生可畏啊。” 小欣接过应聘材料:×××,四十五岁,持有律师执照,本市人。 “先生,你为什么选择六合风水?”小欣问道。 ×××:“为求得一份律师工作啊。现在啊,从事我们这项工作的人越来越多,什 么样的人都有,竞争激烈呀,没办法只有降格到企业工作了。时下律师行是热行,如果 你们肯投资的话就好了!我们可以联手成立个律师事务所,这个行业很赚钱啊,可以说 是一本万利。我们可以把主营业务转到律师行业中来嘛,这一块儿业务也别扔了,可以 兼搞,多元化经营嘛,这是现代经济的发展大方向啊。我看了你们的用人标准,很好嘛, 很有创造性,律师这个行业就得需要有经验、有经济头脑的。刚才在会议室,看到有位 年轻女孩儿也来应聘律师。这怎么能行啊,你们的用人标准写得很清楚嘛,要有经验的。 我就很适合你们,无论年龄、经验,都符合你们的要求。我从事律师工作快二十年了, 有很多经验,有很丰富的社会关系,市内各区法院、市法院走平道一样,有很多的成功 案例。如……” 小毕突然说道:“经验就别谈了,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有啊,咱们得谈一下待遇,你们给律师定的岗位工资是多少?” 老五说:“年薪八十,怎么样?够了吧?” “八十元,还年薪?我、我没听错吧?”×××眼里充满了不屑,还有点疑惑,表 情甚是滑稽。 老五一脸严肃:“你没听错,是八十,年薪八十万不会错的。” ×××:“哦哦,那是我听错了,我听成了八十元。哈哈,是我错了,我说嘛不可 能是八十元,怎么可能呢?” 老五嬉笑着说:“当然是八十万,八十你干呀?呵呵,怎么样?待遇您还满意吧?” ×××眼睛明亮起来,兴奋地说:“可以可以,八十万年薪还可以,坦率地说不算 低了。咱上庭费是怎么定的,定的标准是多少?你……” 小欣突然说道:“先生,先谈到这儿吧。如果我们需要你再谈待遇,今天就谈到这 儿吧。尹丽,请下一位吧!” ×××谈兴正浓,一下子愣住了:“这、这——” 尹丽说:“请吧先生,回去等通知吧!” ×××:“那我就等通知了喔!我的条件你们要优先考虑一下,我有经验,我的各 方面条件都很适合你们。” 老五说:“会考虑的,你给我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们很忙,还有很多人等着 呢,请吧!” 尹丽和×××刚走出房间,小毕、老五一同大笑起来:“哈哈,哈……” “哈哈哈,活了近半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哈哈哈……”老五捂着 肚子笑道。 小欣把手放在嘴上小声说:“嘘——嘘——小声点,这可是位有经验的律师喔。” “哈哈哈,哈哈,哈……”三个人同时笑起来。 当当!尹丽引一位小姐走进来,小欣连忙止住笑,从尹丽手里接过材料看了看:赵 青,女,二十九岁,中国法律大学硕士,未婚,江西南昌市人,身高一米六四…… “赵小姐,你为什么选择应聘六合风水公司?”小欣问道。 “有四点理由:第一,六合风水是个独特产业,发展空间很大;第二,六合风水以 人为本的企业文化,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第三,虽然我是一位新的法律工作者,只有 两年的工作经验,但我自信能够胜任六合风水任何法律事务方面的工作;第四,也是最 重要一点,我做了一下六合风水的产业项目调查,它是一项投资价值很高、很具有时代 代表性的品牌项目。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决策层的能力,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这就 是我要争取这份工作的理由!”赵青说道。 小欣点点头说:“你对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 赵青说:“这方面我没要求。” 老五笑道:“呵呵,没要求?不给工资你也干?” 赵青微笑着道:“如果是这样的企业,它的生命力已经终止了,就是想干也干不成 喽。” “哈哈哈……”在座的都笑起来,气氛很融洽。 赵青接着说道:“每个企业的劳资制定必有它的固定模式。效益好,各方面的待遇 自然也不会差,不好,要求再高也是枉然。更何况现在的岗位竞争很激烈,如果我是人 才,并得到了各位领导的一致认可,相信定会给我一份合适的岗位待遇。反之,就是一 分不要,各位也不会让我占着一个职位,我说得对吗?” 小毕和老五微笑着点点头。 小欣说:“你对金融业的法律知识掌握多少?是什么水准?” “其实,法律知识大同小异,它所针对事件主体本身所适应的法律条款才是最重要 的。我主修的就是金融法律理论与实践。”赵青说…… 我赶到金融酒店909 房间时已经五点多了。小欣、小路、小毕还有老五几个人正在 讨论招聘结果,我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摆手示意大家继续。 小欣说:“先生,经过我们几个人的商讨,最终拟定下一份四十二人名单。这里特 别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叫蒋庆东的人,工商硕士学位,应聘表现很突出。他提出了建立连 锁销售网络的经营思想,和我们的发展战略是吻合的。还有一位应聘律师的女士表现也 很突出,中国法律大学硕士。她的思维很敏锐,观点很独特,口若悬河是位辩才。我计 划安排他俩明天同您见面详谈,请您最后决定是否录用。” “行!这两个人我明天见一面,其他岗位,你们掂量着办吧。老五,工艺品厂的设 备拉回来了吗?”我说。 “拉回来了,正在安装调试。老曲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要求扩大订单,张斌那儿的 合同按你的指示已经签了。明天起,就可以把货直接送到海军大院,等我们供应部门的 新人补充进来,那边就可以运转了。小路给我们部门定的流程、制度也可以实践验证了, 如果可行,我们以后就按此贯彻落实。”“嗯!很好!供应部以后就看你的了。”我接 着从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老五,说道,“这是给你们部门配的车,是一辆15座的金 杯旅行车,把后排的座位拆卸掉就可以拉货,考虑到这种车型任何路段都可以跑,所以 给你部门定了这一款。老曲的电话你是怎么答复的?” 老五:“这个——我说有的是活给你干,等你的设备调好了再说。” 我说:“他的订单不能增加,不仅不能增加,还要砍掉他一块,就砍掉4/5 吧。至 于店铺供货,你可以增加张斌的订单。记住,不准发展新客户,如果张斌那儿生产能力 不足,可以建议他们扩大生产规模,有困难让他们找我。听明白了吗?” “噢,明白了。”老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嘴上说明白了,脑袋里还是晕头转 向,百思不得其解。 汇报会一直开到晚上近七点才散,小欣懒散地躺在床上舒展着疲惫的身躯。来六合 风水三天了,一天比一天累,今天晚上可得好好睡上一觉。尽情地享受一下这间四星级 的豪华套房…… 嘟——嘟嘟——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机蜂鸣起来,小欣拿起电话:“喂——” 话机里传来茜子的声音:“总经理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呀,都快把我憋疯了!” “哦,茜子啊,我在酒店呢,你到这儿吧,今晚我们俩就睡在这儿吧!让你也享受 一下这豪华套房的滋味。”小欣这才想起晚上还有任务,须找茜子谈谈应聘的事。 茜子嗲声说道:“真的耶,忒好啦耶!我马上过去,等我喔。” 小欣说:“顺便买点吃的东西带上来,我还没吃饭呢。” “好哩,一会儿就到。” 放下话机,小欣心道:唉,都累糊涂了,怎么能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小欣舒服地躺在浴池里,不时的把腿伸出水面,脑子里回味起早晨狼狈的一幕,脸 上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晕。透过水面,望着修长匀称的身体下方那一抹诱人的萋萋芳草, 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右手,滑进了深处……渐趋加力,浴池里面泛起迷离的涟漪,愉悦的 低吟婉转而出……忽然,一股急促、温热的水流从喷头喷泻而出,小欣一下子恢复了意 识,嘴里嘟囔一句:“下流!”伸手扯过一条毛巾,慌忙钻出浴缸(原来,当小欣正沉 浸身体的快感当中不能自持时,胳膊肘无意中碰到身后喷头按钮,半空中的喷头被打开 了)。清洗完身上的泡沫,小欣站在镜子前,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欣赏着镜子里的裸体 美人,心道:若先生此时看见我的裸体会如何呢?呵呵,一定如痴如醉。如果他…… 叮铃——叮铃——屋外的门铃急促地响着。 小欣慌乱地扯过一件浴衣套在身上冲出浴室,嘴里嘟囔着:“死茜子,早不来晚不 来……”刚跑了几步,又急忙脱下浴衣(原来,慌乱中,把浴衣穿反了)。小欣重新穿 好浴衣打开门,“来了!” 茜子手里提着一大包好吃的,皱着眉头怪怪地望着小欣:“我的大经理,在干吗呢? 脸红的,干坏事了吧?” 小欣慌乱地说:“别胡说,我刚洗了澡,快进来吧!” 茜子笑着说:“看!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特意孝敬你这位总经理大人的,有酒、 有菜、有水果,都是你爱吃的。” “别啰唆了,我可饿坏了。”小欣接过手袋,一样一样地往外掏着,堆了一桌子。 茜子背着手踱着方步,观赏着这间豪华套房,嘴里喃喃说道:“真不敢相信,今晚 能住在这么豪华的酒店里。嗨,真好耶!” 小欣说道:“当然好了,好好享受吧!” 茜子说:“这么豪华,一天多少钱?” 小欣说:“对外是七百多,我们是关系单位打六折。” 茜子踱到对面的沙发前坐下讪笑着:“嘿嘿,老实交待,你是如何摇身一变当上这 家公司总经理的?说,是不是和老板有一腿了?从实招来。” 小欣说道:“别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脑子脏东西。” “嘿嘿,”茜子一脸坏笑,“那你就快说说是怎么当上的?” “别费话了,说正经的吧,你怎么想来应聘销售员了呢?”小欣故意问道。 茜子瞪大双眼:“咦!太残酷了吧?你当总经理,让你最好的朋友做销售员?” “那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大专毕业啊。”小欣有心打击她。 “有你在,怎么着还不弄个部门经理什么的?”茜子说。 小欣一脸无奈:“唉,我刚来这家公司,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这里的人事关系 很复杂。我当这个总经理,说实话,压力很大很吃力。咱俩是好朋友,又是老乡,如果 我发展了当然得带着你。可现在不是时候,你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行吗?等我熟悉了这 里的情况,再……” “等等,等等,别说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来这儿?”茜子噌地站起来,情绪有些 激动,“凭良心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能不聘上个出纳之类的工作?听出你的 意思了,怕我给你出难题是不是?怕影响你的前程是不是?” 小欣知道茜子的工作比较难做,可没想到她的情绪会这么激动,反应这么大。看来 是不可能说动她了,以后的事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于是平静地说:“茜子,你听我把 话说完好吗? “你说吧,我听着呢。”茜子望着小欣的表情,心里有点没了底气。 小欣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把你推到部门经理的位置上。你也看 见了,今天来应聘分店经理的都是硕士学位,你的条件和人家差了一大截,我刚来,不 能蛮干。所以我没办法帮你,明白吗?” 茜子脸上渐渐有了喜色,有点惭愧地说:“噢!就为这呀?还以为你决定不要我了 呢,至于分店经理嘛,我压根儿就没想过,也不是当官的料。你就不同了,从小学到中 学你都是班长,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成。” 小欣认真地说:“凭你的学历,在这里只能做销售员,凭你今天应聘的表现,怕是 销售员也不够格,你自己看吧。除部门经理之外,其他岗位你挑一个,这个权力我还是 有的。” “拉回来了,正在安装调试。老曲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要求扩大订单,张斌那儿的 合同按你的指示已经签了。明天起,就可以把货直接送到海军大院,等我们供应部门的 新人补充进来,那边就可以运转了。小路给我们部门定的流程、制度也可以实践验证了, 如果可行,我们以后就按此贯彻落实。”“嗯!很好!供应部以后就看你的了。”我接 着从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老五,说道,“这是给你们部门配的车,是一辆15座的金 杯旅行车,把后排的座位拆卸掉就可以拉货,考虑到这种车型任何路段都可以跑,所以 给你部门定了这一款。老曲的电话你是怎么答复的?” 老五:“这个——我说有的是活给你干,等你的设备调好了再说。” 我说:“他的订单不能增加,不仅不能增加,还要砍掉他一块,就砍掉4/5 吧。至 于店铺供货,你可以增加张斌的订单。记住,不准发展新客户,如果张斌那儿生产能力 不足,可以建议他们扩大生产规模,有困难让他们找我。听明白了吗?” “噢,明白了。”老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嘴上说明白了,脑袋里还是晕头转 向,百思不得其解。 汇报会一直开到晚上近七点才散,小欣懒散地躺在床上舒展着疲惫的身躯。来六合 风水三天了,一天比一天累,今天晚上可得好好睡上一觉。尽情地享受一下这间四星级 的豪华套房…… 嘟——嘟嘟——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机蜂鸣起来,小欣拿起电话:“喂——” 话机里传来茜子的声音:“总经理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呀,都快把我憋疯了!” “哦,茜子啊,我在酒店呢,你到这儿吧,今晚我们俩就睡在这儿吧!让你也享受 一下这豪华套房的滋味。”小欣这才想起晚上还有任务,须找茜子谈谈应聘的事。 茜子嗲声说道:“真的耶,忒好啦耶!我马上过去,等我喔。” 小欣说:“顺便买点吃的东西带上来,我还没吃饭呢。” “好哩,一会儿就到。” 放下话机,小欣心道:唉,都累糊涂了,怎么能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小欣舒服地躺在浴池里,不时的把腿伸出水面,脑子里回味起早晨狼狈的一幕,脸 上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晕。透过水面,望着修长匀称的身体下方那一抹诱人的萋萋芳草, 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右手,滑进了深处……渐趋加力,浴池里面泛起迷离的涟漪,愉悦的 低吟婉转而出……忽然,一股急促、温热的水流从喷头喷泻而出,小欣一下子恢复了意 识,嘴里嘟囔一句:“下流!”伸手扯过一条毛巾,慌忙钻出浴缸(原来,当小欣正沉 浸身体的快感当中不能自持时,胳膊肘无意中碰到身后喷头按钮,半空中的喷头被打开 了)。清洗完身上的泡沫,小欣站在镜子前,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欣赏着镜子里的裸体 美人,心道:若先生此时看见我的裸体会如何呢?呵呵,一定如痴如醉。如果他…… 叮铃——叮铃——屋外的门铃急促地响着。 小欣慌乱地扯过一件浴衣套在身上冲出浴室,嘴里嘟囔着:“死茜子,早不来晚不 来……”刚跑了几步,又急忙脱下浴衣(原来,慌乱中,把浴衣穿反了)。小欣重新穿 好浴衣打开门,“来了!” 茜子手里提着一大包好吃的,皱着眉头怪怪地望着小欣:“我的大经理,在干吗呢? 脸红的,干坏事了吧?” 小欣慌乱地说:“别胡说,我刚洗了澡,快进来吧!” 茜子笑着说:“看!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特意孝敬你这位总经理大人的,有酒、 有菜、有水果,都是你爱吃的。” “别啰唆了,我可饿坏了。”小欣接过手袋,一样一样地往外掏着,堆了一桌子。 茜子背着手踱着方步,观赏着这间豪华套房,嘴里喃喃说道:“真不敢相信,今晚 能住在这么豪华的酒店里。嗨,真好耶!” 小欣说道:“当然好了,好好享受吧!” 茜子说:“这么豪华,一天多少钱?” 小欣说:“对外是七百多,我们是关系单位打六折。” 茜子踱到对面的沙发前坐下讪笑着:“嘿嘿,老实交待,你是如何摇身一变当上这 家公司总经理的?说,是不是和老板有一腿了?从实招来。” 小欣说道:“别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脑子脏东西。” “嘿嘿,”茜子一脸坏笑,“那你就快说说是怎么当上的?” “别费话了,说正经的吧,你怎么想来应聘销售员了呢?”小欣故意问道。 茜子瞪大双眼:“咦!太残酷了吧?你当总经理,让你最好的朋友做销售员?” “那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大专毕业啊。”小欣有心打击她。 “有你在,怎么着还不弄个部门经理什么的?”茜子说。 小欣一脸无奈:“唉,我刚来这家公司,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这里的人事关系 很复杂。我当这个总经理,说实话,压力很大很吃力。咱俩是好朋友,又是老乡,如果 我发展了当然得带着你。可现在不是时候,你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行吗?等我熟悉了这 里的情况,再……” “等等,等等,别说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来这儿?”茜子噌地站起来,情绪有些 激动,“凭良心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能不聘上个出纳之类的工作?听出你的 意思了,怕我给你出难题是不是?怕影响你的前程是不是?” 小欣知道茜子的工作比较难做,可没想到她的情绪会这么激动,反应这么大。看来 是不可能说动她了,以后的事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于是平静地说:“茜子,你听我把 话说完好吗? “你说吧,我听着呢。”茜子望着小欣的表情,心里有点没了底气。 小欣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把你推到部门经理的位置上。你也看 见了,今天来应聘分店经理的都是硕士学位,你的条件和人家差了一大截,我刚来,不 能蛮干。所以我没办法帮你,明白吗?” 茜子脸上渐渐有了喜色,有点惭愧地说:“噢!就为这呀?还以为你决定不要我了 呢,至于分店经理嘛,我压根儿就没想过,也不是当官的料。你就不同了,从小学到中 学你都是班长,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成。” 小欣认真地说:“凭你的学历,在这里只能做销售员,凭你今天应聘的表现,怕是 销售员也不够格,你自己看吧。除部门经理之外,其他岗位你挑一个,这个权力我还是 有的。” 茜子嘻嘻笑着:“嘿嘿,我今天的表现没过关呀?就这么差?”“也不是你的表现 很差,是今天来应聘的都太优秀,学历普遍高,你自然就被比下去了。” 茜子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做销售员得了,别给你添麻烦。” 小欣说:“这哪行?你做出纳怎么样?” 茜子说:“行吗?这样安排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望着茜子诚恳的表情,小欣暗自惭愧,同时也有些无奈。 开完汇报会,手里握着新车钥匙的老五美滋滋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手机响了,老婆 小范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五说:“这就回去,正往回走呢。” 小范说:“快点吧!” “嗯!一会儿就到家了。”老五挂了电话,加快了步子出了大厅,远远地看见一辆 崭新的白色旅行车停在右边停车场。老五大步走上前:嗯,临时牌照辽B0031 ,呵呵, 是这部!老五兴奋地轻拍了一下车门,用钥匙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昨天提小欣、小路当老总的烦恼一扫而空。 自跟着于鸿海创业这半年来,手机、名牌服装、家里的各种设备、吃的、用的发生 了巨大变化。今天又拥有了汽车,虽说是供应部的,可和自己的也没多大区别。如果不 是心眼儿活泛,哪会有现在的好日子啊……老五一路上哼着跑了调儿的小曲,不到十分 钟便到了自家门口。泊好车,到对面的商店买了些好吃的,打算回家和老婆美美地喝上 两口,刚推开家门,老五一下子愣住了…… 田东回到办公室,望着便条上记录的六合风水供应部经理杨宴林的家庭住址,心想 :如果打电话约,他推辞了就很难再接触上。不如买些贵重的礼品直接去他家里,量他 不至于不给我谈的机会,只要他收了礼就定能如我所愿。记得那天第一次见面时,似乎 他想说什么被姓路的碰了一下,没说。仅凭这一点,便可以断定这个姓杨的是个心直口 快的角色,应不难对付。 晚上六点,田东带着重礼敲响了老五家的门。当!当当!——老五的老婆小范听到 敲门声打开门,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田东:“找谁?” 田东微笑着说:“您是杨太太吧?” 小范没见过世面,见是陌生人有点紧张,忽闻一声杨太太把小范整糊涂了:“什么 杨太太?”说着就要关门。 田东急忙道:“对不起,这里不是杨宴林杨经理的家吗?” 小范这次听明白了:“是呀,我是杨宴林的老婆,他还没回来。” 田东连忙热情地说:“你好杨太太!我是怡和地产的总经理,叫田东,和杨经理是 好朋友。” 小范不好意思地说:“田经理啊,请进!请屋里坐!” 田东提着礼物走进厅里微笑着说:“一点小意思,初次来访也不知买点什么好。” 小范接了过来:“呦,这是茅台吧,太贵重了,花这钱干吗啊这是!”小范双手接 过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装有四瓶茅台、四条中华烟的手袋。 田东看在眼里微笑说道:“我可以坐下吗?” “快请坐!快请坐!你先坐,我给老杨打个电话。”小范说着朝电话机走去。 “杨太太,先别忙打。”田东从包里取出两个精制包装盒接着说道,“杨太太,这 是杨经理头几天托我捎的钻戒和一条金项链,您看看这工艺如何,款式还满意吗?” 小范又惊又喜,脸上堆着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哇,好漂 亮喔,太美了!你看看这款式多漂亮啊,你可真有眼光,呵呵。”随即有点担心地问道, “真是我家老杨让你买的?” “嗯,杨太太家里有凉开水吗?”田东故意岔开话题。 小范笑道:“呵呵,真不好意思,光顾着高兴了。你稍坐,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 田东点燃支香烟,颇有深意地说道:“杨经理他们可真忙啊,最近都是工作到这么 晚吗? 小范说:“可不,谁知道他们每天都忙些什么?头一阵子还好,这两天又忙上了。” 田东:“忙点好啊,说明杨经理能干,受于老板器重嘛,当大嫂的就得多担待点儿, 呵呵。” 小范说:“器重不器重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打工?” 田东漫不经心地说:“于老板以前干什么你知道吗?” 小范:“怎么会不知道,没开店那会儿他总来家里玩,以前搞过股票。对了,听我 家老杨说,现在搞六合风水就是为了筹钱搞股票。” 田东说:“他们生意很赚钱吗?” 小范说:“嗯!挺挣钱的,听我家老杨说,他们赚了不少钱,有好几百万呢。” 田东说:“没做六合风水时于鸿海干什么?很有钱吗?” 小范说:“有什么钱呀,饭都吃不上。记得那会儿他老抽三块钱一盒的美登烟,有 一次他来家里玩,我给他拿包好烟还穷装呢,说什么也不抽,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人 我顶看不上。” 田东说道:“他们现在还做股票吗?” 小范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家老杨知道,待会儿你问他吧。” 田东心满意足地笑着:“给杨经理打电话吧,别说我在等他,否则他一准拖我出去 喝酒,呵呵。” 小范说:“去外面喝干吗?一会儿我弄几个菜你们在家里喝。瞧好吧你,绝不比饭 店的差!”…… 田东热情地握住老五的手,笑道:“上次请吃饭让你跑了,这不,追到你家里看你 还往哪儿跑?刚巧今天开车经过这里,就不请自来了,不会不欢迎吧,呵呵?” 老五说:“快坐!快坐!哪能不欢迎呢?稍坐,我去洗洗手。”老五坐在卫生间的 马桶上寻思着:头儿真厉害,竟算出田东能来找我。如果让头儿知道了田东来过可不好 整,易引起误会。他来干吗呢?此事须谨慎从事才行。怎么办呢?人也来了,老婆礼也 收了,难不成给退回去?那些东西得一万多块呀,也不知道昨天他们的酒喝到什么程度 了?如果他们成了朋友,我把田东拒之门外岂非枉做小人?再者说,你于鸿海可以一下 子收一百八十多万的大礼,我就不可以收一万的小礼?更何况你只是不让我外泄过去你 在证券圈的那些事,我不说就是了,也没说不让我交朋友啊?退一万步讲,除了你以前 证券市场那些事也没什么秘密呀?哼,头儿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哎,对了,定是为提 升小辛和小路故意找借口,怕我有想法,故意让我在她们面前没面子借此打击我。嗯! 一定是!头儿也太那个了,多年的朋友,不信任我倒也罢了,用得着故弄玄虚转这么大 的圈子吗?还说什么我转转不过别人,进不了生意场,生意场有什么呀?再怎么着我还 比不上一个刚出校门的黄毛丫头?哼哼,你也太小瞧我了…… 老五热情地对田东说:“呵呵,昨天我临时有事,错过了和田副总亲近,罪过啊! 今天正好补上,让我老婆弄几个小菜,咱哥俩好好喝喝!” 田东笑着说:“是该好好喝喝,昨天没来,还以为你看不起我这个外乡人呢。” 老五:“哪敢啊,您是谁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怡和地产的老总,还怕高攀不上呢。” 酒桌上,田东望着老五夫妇心想:这两口子倒是天生一对!嘿嘿,一样的贪婪,先 给他点诱惑。田东说:“大嫂啊,房子太小了点儿,委屈你了啊。杨经理,不是我喝点 酒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好的嫂子,你怎么忍心让她住这么小的房子呢?刚才 听大嫂说了,六合风水可是你和于先生一同创办的,于先生可住上了大房子,怎么着你 也得弄一处大点的房子才像话嘛,你可不能委屈了大嫂喔。” 老五有些无奈:“房子是小了点儿,唉,可给人打工有什么法子啊,凑合着住吧。” 此时小范已喝得满脸通红:“靠,干脆说你无能得了!这辈子嫁给你我早看透了, 还大房子呢?人家当经理你也当经理,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窝窝囊囊的样儿吧!” 老五听着老婆和田东的挖苦,心里倍觉委屈:辛辛苦苦创办了六合风水,到头来得 到什么了?近半年来,哪件大事小情不是我老五张罗的?现在可倒好,生意大了,注册 公司了,我这个经理没提起来不说,反倒调离了总店。原先还管着近三十多人,现如今 呢?只有六个人了,以前归我管的路会计倒成了副总经理管起了我!更可气的是,刚来 两天半的黄毛丫头今天竟然支使我,根本没把我这位元老放在眼里,哼…… 望着杨宴林的神情变化,田东暗自得意:火已经点起来了,嘿嘿,再给你添点油一 准烧死你! “大嫂,你放心吧!房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这么着,我给你们弄一套一百二十平 米的房子,市价三千四每平,给你们就按一千五。这一千五也不用你们掏现钱,让建行 给你们百分之七十的按揭,算一下你们还可以剩三万多现金呢,再添点新家具什么的, 不就什么都有了。” 小范瞪大双眼:“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不花钱还剩钱?这、这是真的吗?” 田东说:“当然是真的了,大嫂,不信你问问杨大哥。” 小范兴奋起来,眼里闪着光芒,使劲地推了老五一把:“你说说,是真的吗?” 老五低着头拼命地抽烟:田东竟然要送我一套房子,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呢?头儿也 没什么秘密啊?所谓的秘密,就是北京出事后的那段日子,生活拮据窘迫不愿为人知罢 了。这些老婆都说了,想瞒也瞒不住,再也没秘密可言了啊…… 小范见老五半天不答话,有点急了,大声说:“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呀?” 老五抬起头:“田总如真能帮这个忙,就请说说我应如何做才行?” 田东正色道:“杨大哥请不要有任何顾虑,我只是对于先生再次创业前的那段行踪 好奇,这个刚才已听大嫂说过了。真可谓天意弄人,像于先生这样的人物竟有如此坎坷 经历,更不用说我们了!我想去于先生家拜访拜访,问问杨大哥地址而已,如果不方便 告诉小弟也没关系,我直接去找于先生,或者通过别人打听也是一样。” 老五一扫心中的疑云,急忙说道:“哎——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请田总,不, 田兄,别介意!房子的事儿田兄真肯帮小弟吗?” 田东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讪笑:“这点你放心,我田某人对待朋友向来都是如 此。咱初次见面,我不也给你们一百八十多万的优惠吗?对我们怡和来说也不损失什么, 投资成本还是收回来了嘛,只是个顺水人情罢了。杨兄不必介怀,放心好了。” 老五满脸堆着笑:“说实话田兄,我早就想过如何改善一下居住条件,只是没有办 法。今儿个你送我这么大的礼,真不知以后如何报答啊!这么着吧,你这么爽快我也不 能枉做小人,田兄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田东笑着端起酒杯说:“杨大哥言重了。来,大哥大嫂,祝大哥大嫂即将乔迁新居 干杯!” (亲爱的读者:就这样,一个单方面的、肮脏的协议达成了。一个不知商战是什么 滋味的人,由于贪婪,无知地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为了一套本不属于他,且永 远无法得到的房子,出卖了他本可以保守,且应该保守的商业秘密。致使整个“黑色旋 风计划”变得扑朔迷离几乎流产。他作为员工是反叛的,作为朋友是卑鄙的。他为了一 个看似普通、其实并不普通的商业秘密付出了代价。对他本人来说,这个代价不算什么, 但对本书中主人公的出山计划来说,代价是沉重的、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