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 “哎,我说别再为她伤心思了好不好,大——哥!”阿强见他这哥们儿不听劝, 吼了。 李瑞阳放下酒杯,用醉红了的眼睛瞪着阿强道:“就是不能接受她这样抛弃我, 是她伤害了我你知道不?我不甘心啊我!” 阿强默默地瞅着他痴心不减同时又可爱的脸,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低头凑近他 的眼睛:“喂喂不会吧大哥,您好像在哭嘞?” 阿强发现这哥们儿的眼睫毛真湿乎乎的有水气,便歪过屁股挨近他,拍了拍他 的肩膀,摇头叹气,也自个儿往嘴里猛灌一杯。 李瑞阳用郁积的眼神望着阿强:“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象个窝囊废?” “嘁,”阿强不吃他这一套,耸了耸肩,神情显得一点也不在乎。移开话题问 道:“对了,设计图整得怎么样了?” 李瑞阳头也不抬,沉声道:“差不多了,就看他妈运气倒向谁了。” 阿强眨巴着眼睛,连忙替他把空酒杯斟满。“啊先别着急,慢慢来,小弟我最 相信你的实力。” 李瑞阳又干光一杯,叹了一口气,把视线投向窗外,苦笑道:“我有实力,有 实力咋的,得头奖也无济于事了!” 阿强不解:“啥意思?” “她明后天就嫁人!”李瑞阳的声音发抖,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 也许是为了要忍住哭,他端起杯子把酒全部倒进嘴里,“难道还让人家等我发 财了又离婚跟我?” 阿强不说话。 酒吧里既温馨又暖和,但李瑞阳浑身乱抖,脸上直淌冷汗。 他是个二十五岁的移动公司副经理,身材适中,帅得不算过分,但不是十分有 钱。 他的本钱就是:笔挺的鼻梁,闪烁的目光。这说明他——聪明。 他还是一个业余漫画爱好者,在网上发了几百篇漫画,但是就是人气不高,一 直都未能出实体书。 他为了画画,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深居简出,性格已经发生了颠覆性的变 化——以前外向,现在内向。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为了等一个他爱的人——蓝清。 蓝清,这个他苦等了三年的恋人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变了心,离他而去。本来 可以紧紧地拥抱属于两人的一生一世,她居然要松开,要各走各的路。 这算什么? 他心中一时燃烧着苦闷的火焰,那势头,炽烈到足以将他的身体弄到焚毁的程 度。 可想而知,在蓝清即将和别的男人上床的时刻他是如何的痛苦。 毕竟,他们是相恋了三年的恋人。 三年呵,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时间概念了。 这是一段光阴! 人的一生有几个三年可以牺牲在爱情上?何况是青春。青春之于我们任何人都 显得捉襟见肘,而李瑞阳恰恰就是拿这占比例不大的青春时光去为爱情作牺牲,太 不值了。 就在蓝清说要回来的这几天,他一直发烧,两眼充血,通红通红,吃不下东西, 还睡不着觉。所以原本很帅的脸,都被瘦得快不成样子了。 三年前,其貌不扬的李瑞阳几乎每天都和上等美女蓝清在他的好哥们阿强这酒 吧里相会。阿强一直怀着好奇心同时又用妒忌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但怎么看也是他这哥们儿逊于蓝清。蓝清脸蛋儿特漂亮,身材也超魔鬼,但他 这哥们儿却说:“就看中的是她言行文雅这一点。” 可以说,就是这一点让她在众多美女中显得更为超群脱俗,妍压群芳。 所以,李瑞阳就这样心驰神往地和蓝清交往,并且可以用“超级痴情”一词来 形容他对她的喜欢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这不禁使阿强觉得奇怪。 然而,三年来一直处得好好的两人现在突然间分手了,阿强也不解其中疑。不 过正好,盛强心里暗暗称快:“我早就看哥们儿等她蓝清不爽了,现在分了好了, 至少可以结束这哥们儿三年来在她身上浪费的多少宝贵的恋爱时间。要不是她,这 哥们儿早就结婚了。我这做朋友的,也应该好好安慰一下咱哥们儿才是。” 那时,蓝清对其貌挺扬的李瑞阳同样的非常怀有好感。自从小李青梅竹马的玩 伴小岩死以后,多少年来他连正眼儿也不瞧一瞧别的女孩子。 直到大学毕业,直到蓝清的出现,才让他从失去小岩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他几 乎每次他看到蓝清,第一句叫的便是“小岩。” 因为知道他很喜欢小岩,蓝清也不介意他这样的屡次失误。反正全明海市这么 多的女孩子除了死去的小岩,就数自己最吸引他了,她理应为自己能有这种独特的 魅力而使他对自己如此神魂颠倒而感到骄傲,虽然这种魅力是基于长得象小岩而已。 酒瓶空了。 李瑞阳瞅了阿强一眼,阿强站起身来故意扭着屁股去拿了两瓶酒来,一放下酒, 又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快要急着嫁人呢?” 李瑞阳似乎在瞅阿强的两只小眼睛:“就别问那么多了,我现在烦透了!” 阿强哼了一声,道:“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无非就是榜着个大款了。” “不——是——!”李瑞阳当的一声将手里的酒杯匝在桌上,他把目光朝下一 垂,黯然神伤地说,“她……为了父母之命才要嫁人的!” 阿强突然一下眼睛喷火:“靠,父母之命?都一留学生了这种掉渣的理由亏她 还说得出来。这什么世道,封建社会啊?蒙谁呢,她肚子里的那点猫腻我盛强还看 不出来。你想想,你和她分开三年,谁敢保证她就不移情别恋?你以为她还象你这 么认真这么痴情啊!” 李瑞阳紧闭着嘴唇注视着酒杯,又把酒杯端到嘴边,说:“算了!我知道她心 里有苦衷……其实她是爱我的。” “爱个屁!”阿强对这哥们儿真是恨铁不成钢,“我说你还真是认真得痴情到 傻的地步了!” 每当他把酒喝干,阿强就替他斟上。起初还佯装劝他不要喝得过量,后来就机 械地替他斟了。他直到身于都难以保持平衡了,才不再要酒。他眼睛发花,舌头打 转,话都说不清楚。 阿强实再看不下去了,就掏出手机,背着他悄悄拔了一个号。 “蓝清,你过来我酒吧一趟吧……”阿强拨通了蓝清的手机,“对,他在这儿, 今天喝了很多酒,伤心得厉害,大概是因为你吧。” 蓝清在电话那头说:“对不起,我不能来……” “算我求你了,蓝清!”这时阿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分贝。 李瑞阳好象听着了阿强在给谁打电话了,他把脸靠在桌子上粗重地喘着气, “她嫁她的人吧!还打电话给她干吗?” “我要让她向你当面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强非常激动。 为了哥们儿的事,他现在不惜得罪姐们儿,豁出去了。阿强就是一直性子,挺 仗义的那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再所不惜。 蓝清没有马上回答,只喘着气闷不出声。 “……”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难堪的沉默。蓝清好像被阿强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手足无 措。 见蓝清一直不说话,阿强生硬地催她回答:“你倒是说话呀蓝清蓝大美女!这 么多年朋友,您打算怎么办啊?” “让他听电话吧!”考虑了很长时间,蓝清终于开口。原本很冷峻的口气变得 温和起来。 “没法让他听电话,他喝醉了,动弹不得。”阿强没骗她,李瑞阳确实是整个 儿给喝稀了。 “那就请你告诉他我马上过来。”蓝清把电话挂断了。 阿强对着手机白了一眼,其实他是希望蓝清不来,这样他好让李瑞阳死了这条 心。他本想当着这哥们儿的面打个电话过去试探一下,没想到蓝清意志不坚定,一 听说已被她甩了的李瑞阳醉了竟然要过来,真是气杀他也。 阿强把手机放下转过身子,飞快地走到李瑞阳跟前一屁股坐下,撒谎说:“她 说不能来!” “为什么?”李瑞阳把靠在桌子上的头抬起来,用昏花的眼睛瞅了他一眼,非 常失望的样子。 和蓝清一样,阿强猜死了李瑞阳是心口不一的家伙。便没好气道:“我怎么知 道?她说她不能来,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象她这种女人,绝情不说,连 跟朋友说话时的语气态度都好生恶劣的,有啥值得留恋的?要我说啊,谁碰上她, 算谁倒霉!我就不明白你总是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这时邻桌的几个喝酒的象是听到了阿强的话,禁不住笑出了声。 李瑞阳一时受不了,跳起来瞪着那几个人骂道:“你他妈笑谁啊?” 李瑞阳很激动。声音分贝不低,威胁劲儿十足。 对方也不示弱,把身子挺直了,回骂道:“妈的,就笑你!咋个嘛?” “我操你XX!”李瑞阳大吼一声,气势显得很凶,好像要咬那人一口似的。 阿强见事情像这样发展下去会影响酒吧营业,就推着他准备离开坐位:“哥们 儿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好不好?我们出去透透气……” “给老子站住!”对方气得也给逼急了,几个伙伴也围了过来。 “找死是不是?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手,小心老子捅死你!”阿强一见对方敢 在他的地盘上发飙,学生时代就好斗的本性又复发了。 “你闪开,让我来教训这帮杂粹。”李瑞阳一把推开阿强,他并不为对方人多 而畏缩,继续威胁朝对方走了过去。 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霍地一拳打来,正中他的脸部。 “妈的在这里疯疯癫癫的,还想整我,也不看看是你这块料!” 这时另外两个家伙冲过来帮忙,他们的气势就更高了。 “怎么回事?”在阿强酒吧打杂的洪子过来问道。 “滚开!”出手的那家伙拿怒眼轮洪子,气焰嚣张得很。 那人话音未落,阿强就霍地冲过去大吼一声:“你他妈的真敢动手!”接着啪 的一声就狠狠扇了动手的那家伙一耳光。 “先扃这个杂种!”见同伴挨了揍,几个同伙一齐对阿强动起手来。 李瑞阳见阿强为自己被对方围攻,起身对着一个正在揣阿强的家伙的屁股也狠 狠地端了一脚。 洪子也朝长得像柏油桶似的一个家伙的脸上出了一记狠拳。 那家伙一歪身撞倒了桌子,滚翻在地。 但由于对方人多,不一会儿他、阿强和洪子就吃了苦头,对方一边骂一边又照 着李瑞阳脸上打了几拳。而阿强和洪子倒在一旁完全僵直了,不像是起得来的样子。 李瑞阳挨了重重的几举后,像死猪一样躺在淌满了皮酒的地上,脸上沾满了血, 气色倒显得非常平静。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顾客。 双方是稀里糊涂动手的,谁知竟把阿强、洪子和李瑞阳打得双双鼻血直淌。李 瑞阳的脸歪扭了,被鲜红的血弄得斑斑驳驳,看上去有点凄惨。他只是酒喝多了神 志不清,在别人看来好像是被打昏了。 这时警察闻讯赶来,劝开了周围的人,问发生什么事。酒吧服务说有几个人闹 事,老板劝他说时双方话不投机就这样打了起来。警察问那几个人呢,服务说早跑 了。 警察说得送他们到医院去,要不然肯定要出事。 这时阿强站起身来,他好象伤得不算重,见李瑞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慌了, 抓住他摇了摇:“瑞阳,起来!瑞阳,快起来……” 但是李瑞阳一动也不动。阿强和他酒吧里的人员更加慌了,一个服务员想从背 后把他拉起来。 酒瓶空了。 李瑞阳瞅了阿强一眼,阿强站起身来故意扭着屁股去拿了两瓶酒来,一放下酒, 又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快要急着嫁人呢?” 李瑞阳似乎在瞅阿强的两只小眼睛:“就别问那么多了,我现在烦透了!” 阿强哼了一声,道:“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无非就是榜着个大款了。” “不——是——!”李瑞阳当的一声将手里的酒杯匝在桌上,他把目光朝下一 垂,黯然神伤地说,“她……为了父母之命才要嫁人的!” 阿强突然一下眼睛喷火:“靠,父母之命?都一留学生了这种掉渣的理由亏她 还说得出来。这什么世道,封建社会啊?蒙谁呢,她肚子里的那点猫腻我盛强还看 不出来。你想想,你和她分开三年,谁敢保证她就不移情别恋?你以为她还象你这 么认真这么痴情啊!” 李瑞阳紧闭着嘴唇注视着酒杯,又把酒杯端到嘴边,说:“算了!我知道她心 里有苦衷……其实她是爱我的。” “爱个屁!”阿强对这哥们儿真是恨铁不成钢,“我说你还真是认真得痴情到 傻的地步了!” 每当他把酒喝干,阿强就替他斟上。起初还佯装劝他不要喝得过量,后来就机 械地替他斟了。他直到身于都难以保持平衡了,才不再要酒。他眼睛发花,舌头打 转,话都说不清楚。 阿强实再看不下去了,就掏出手机,背着他悄悄拔了一个号。 “蓝清,你过来我酒吧一趟吧……”阿强拨通了蓝清的手机,“对,他在这儿, 今天喝了很多酒,伤心得厉害,大概是因为你吧。” 蓝清在电话那头说:“对不起,我不能来……” “算我求你了,蓝清!”这时阿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分贝。 李瑞阳好象听着了阿强在给谁打电话了,他把脸靠在桌子上粗重地喘着气, “她嫁她的人吧!还打电话给她干吗?” “我要让她向你当面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强非常激动。 为了哥们儿的事,他现在不惜得罪姐们儿,豁出去了。阿强就是一直性子,挺 仗义的那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再所不惜。 蓝清没有马上回答,只喘着气闷不出声。 “……”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难堪的沉默。蓝清好像被阿强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手足无 措。 见蓝清一直不说话,阿强生硬地催她回答:“你倒是说话呀蓝清蓝大美女!这 么多年朋友,您打算怎么办啊?” “让他听电话吧!”考虑了很长时间,蓝清终于开口。原本很冷峻的口气变得 温和起来。 “没法让他听电话,他喝醉了,动弹不得。”阿强没骗她,李瑞阳确实是整个 儿给喝稀了。 “那就请你告诉他我马上过来。”蓝清把电话挂断了。 阿强对着手机白了一眼,其实他是希望蓝清不来,这样他好让李瑞阳死了这条 心。他本想当着这哥们儿的面打个电话过去试探一下,没想到蓝清意志不坚定,一 听说已被她甩了的李瑞阳醉了竟然要过来,真是气杀他也。 阿强把手机放下转过身子,飞快地走到李瑞阳跟前一屁股坐下,撒谎说:“她 说不能来!” “为什么?”李瑞阳把靠在桌子上的头抬起来,用昏花的眼睛瞅了他一眼,非 常失望的样子。 和蓝清一样,阿强猜死了李瑞阳是心口不一的家伙。便没好气道:“我怎么知 道?她说她不能来,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象她这种女人,绝情不说,连 跟朋友说话时的语气态度都好生恶劣的,有啥值得留恋的?要我说啊,谁碰上她, 算谁倒霉!我就不明白你总是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这时邻桌的几个喝酒的象是听到了阿强的话,禁不住笑出了声。 李瑞阳一时受不了,跳起来瞪着那几个人骂道:“你他妈笑谁啊?” 李瑞阳很激动。声音分贝不低,威胁劲儿十足。 对方也不示弱,把身子挺直了,回骂道:“妈的,就笑你!咋个嘛?” “我操你XX!”李瑞阳大吼一声,气势显得很凶,好像要咬那人一口似的。 阿强见事情像这样发展下去会影响酒吧营业,就推着他准备离开坐位:“哥们 儿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好不好?我们出去透透气……” “给老子站住!”对方气得也给逼急了,几个伙伴也围了过来。 “找死是不是?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手,小心老子捅死你!”阿强一见对方敢 在他的地盘上发飙,学生时代就好斗的本性又复发了。 “你闪开,让我来教训这帮杂粹。”李瑞阳一把推开阿强,他并不为对方人多 而畏缩,继续威胁朝对方走了过去。 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霍地一拳打来,正中他的脸部。 “妈的在这里疯疯癫癫的,还想整我,也不看看是你这块料!” 这时另外两个家伙冲过来帮忙,他们的气势就更高了。 “怎么回事?”在阿强酒吧打杂的洪子过来问道。 “滚开!”出手的那家伙拿怒眼轮洪子,气焰嚣张得很。 那人话音未落,阿强就霍地冲过去大吼一声:“你他妈的真敢动手!”接着啪 的一声就狠狠扇了动手的那家伙一耳光。 “先扃这个杂种!”见同伴挨了揍,几个同伙一齐对阿强动起手来。 李瑞阳见阿强为自己被对方围攻,起身对着一个正在揣阿强的家伙的屁股也狠 狠地端了一脚。 洪子也朝长得像柏油桶似的一个家伙的脸上出了一记狠拳。 那家伙一歪身撞倒了桌子,滚翻在地。 但由于对方人多,不一会儿他、阿强和洪子就吃了苦头,对方一边骂一边又照 着李瑞阳脸上打了几拳。而阿强和洪子倒在一旁完全僵直了,不像是起得来的样子。 李瑞阳挨了重重的几举后,像死猪一样躺在淌满了皮酒的地上,脸上沾满了血, 气色倒显得非常平静。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顾客。 双方是稀里糊涂动手的,谁知竟把阿强、洪子和李瑞阳打得双双鼻血直淌。李 瑞阳的脸歪扭了,被鲜红的血弄得斑斑驳驳,看上去有点凄惨。他只是酒喝多了神 志不清,在别人看来好像是被打昏了。 这时警察闻讯赶来,劝开了周围的人,问发生什么事。酒吧服务说有几个人闹 事,老板劝他说时双方话不投机就这样打了起来。警察问那几个人呢,服务说早跑 了。 警察说得送他们到医院去,要不然肯定要出事。 这时阿强站起身来,他好象伤得不算重,见李瑞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慌了, 抓住他摇了摇:“瑞阳,起来!瑞阳,快起来……” 但是李瑞阳一动也不动。阿强和他酒吧里的人员更加慌了,一个服务员想从背 后把他拉起来。 这时有一个女人出现在酒吧门口。 她容貌姣好,但表情阴沉,冷杀中透着女人的威严。 她轻声地走进来,周围的人和都服务员们都不认得她是什么人,连一旁的警察 也不禁看着她。不过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小女生,通通避到一边去给她 让路。 阿强扶着李瑞阳的上半身,惶恐地看着她:“蓝清!” 她就是蓝清。 蓝清一声不响地注视了李瑞阳一阵,然后直勾勾地瞅着阿强问道:“谁把他弄 成这样的?” 阿强样子很狼狈,火气犹存:“有几个家伙对瑞阳不敬,我火了,稍微骂了他 们几句,对方就动手了。他们人多,所以我们吃了亏。” 蓝清一脸严肃道:“这不是你开的酒吧吗,怎么还去招惹人家?” 心里本来就窝了一肚子气的阿强,被蓝清突这如其来的责难弄得更是灰土土的, 加上当着警察的面这么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就瞪着蓝清道:“你什么意思?还 不是为了你他才喝醉成这样的!” 遭到意想不到的回击,蓝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冷冷地瞪了阿强一眼后,就 瞅着地上的李瑞阳,用责备语气说:“怎么能喝醉成这个样子?” 阿强在一旁道:“对不起,刚才我大声了点,我只是替瑞阳……” “别说了……”蓝清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弯下腰,把嘴凑到李瑞阳的脸上, 用又白皙而又细长的手指抓住李瑞阳的手晃了晃:“喂,我,是蓝清,别睡了,起 来吧!” 她就像姐姐在叫熟睡的弟弟,声音非常柔和。 奇怪的是,刚才阿强抓住李瑞阳使劲摇晃,他也不动一动,这时眼睛竟睁开了 一条缝,悄悄地欠起了身子。他迷们地望着围在身边的人,然后把视线长久地停留 在蓝清的眼睛上。他的脸上逐渐显出放心的表情。 “能起来吗?”蓝清关心地问道。 听了蓝清的话,李瑞阳点点头,就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不过刚挪动得几步,身 体就跌跌撞撞的十分不稳。蓝清和阿强扶着他走进了酒吧二楼的盥洗室,替他洗去 脸上的污垢。 他呕吐了一阵又洗了一次脸,他的鼻梁和眼眶发青,肿得老高。 回来后警察也走了。看这里的老板也吃了大亏,警察也就没有追他们究酗酒闹 事的行为。 蓝清始终很有风度,举止沉着,她走到柜台上去准备付清李瑞阳的酒帐和他们 斗殴造成的损失。 吧女先从蓝清的头顶看过去,然后才又看着她道:“盛总不让收。” 蓝清回头瞟了一眼后面的阿强,硬将厚厚一叠百块的钞票拍在吧台上。然后扶 着李瑞阳走出了酒吧。 阿强也不想阻拦,只好跟着她一同出去。 外面,冷雨夜袭人,但灯火辉煌,似乎有节日夜晚的气氛。 “喊你出来很抱歉。”阿强略显抱歉地说。 “你少跟我客气。”蓝清似乎对刚才的事还耿耿于怀,对阿强的歉意丝毫不受 领。 他们两个把李瑞阳朝停出租车的地方拖。蓝清紧紧地搂抱着李瑞阳,不论是谁 都看得出这是一对恋人。蓝清的个子显得比李瑞阳小些许。 两人把李瑞阳扶到蓝清汽车的前座位上坐稳后,蓝清便绕过车头,屁股也歪进 了驾驶座。当她启动引擎的时候,见阿强还站在车外,便说:“你回去吧。” 阿强点起一支烟叼在嘴里,对着玻璃回答道:“今晚就把他交给你了,看在你 们三年的情份上,你好好安慰他吧。” 然后,阿强又折回自己的酒吧。阿强离去后,蓝清又茫然地望着李瑞阳,她显 得有些无可奈何,真不知如何是好。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