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香梦 十二月二十二日晚,李瑞阳到达明海,却不敢回家,看来是要在旅馆里睁着眼 睛过夜了。 李瑞阳在旅馆里订好了房间以后,在街上徘徊,然后又跑到酒吧喝酒直到过了 子夜。当他重新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酪配大醉,连身子都站不稳。 他只好抱着肚子难过了半天,等待天亮。尽管天已经亮了,他还未拿定主意应 该怎么办。我不论什么事情都不喜欢磨磨赠蹭的,但唯独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无可奈 何。他想到自己如果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受到怀疑呢?他感到害怕。 他把行李交给旅馆,早上九点钟光景出去了。街上空气微寒,有点冷。 他到坐落在巷子里的海味汤店里去,喝了一碗海鲜汤,昨天整整一天没有吃东 西,肚子非常饿。他大汗淋淋的,一眨眼工夫就把一碗海鲜汤喝掉了,掏出手绢来 擦了擦脸上的汗,并且用手纸擤了鼻涕,然后抽烟。 现在他无处可去。他为了要看一看自己落拓的样子,便到洗手间去,看见镜子 里照出来的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脸干瘪得可怕,整个都被黑胡须盖住了, 非常难看。 他想,看见这副模样,谁还会认为我是李瑞阳呢? 走出餐厅,他又钻进了话吧,用公用电话往蓝清姑父家打了个电话,他想打听 一下蓝清是不是在他家。令他失望的是蓝清没有在。 他又从报刊亭买了份当天的报纸,把头低到桌子上开始读早报。尽管社会版看 得很详细,但看不见有关开明饭店凶杀案的报道,也没有关于蓝清的报道。 他把报纸挪开,呆呆地注视着半空。有好一阵就那么失魂落魄地呆坐着,然后 悄悄地站起来走出茶馆。 他无处可去,呆在外面又有点冷,于是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又返回旅馆,朝暖 和和的下首炕上一躺。刚刚躺下,瞌睡就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 李瑞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的脸庞——奇怪的是,李 瑞阳见到这个脸庞,突然感到有一丝恐惧,因为,这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脸,尽管 它是那么的天真、可爱,可是他曾为这张脸曾经痛苦地哭泣过……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他便知道她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他觉得自己欠她的实在 太多了,在他没有还清之前,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我不能死,我还有家人,就算我死了,我们的灵魂还是不能永远一起,你不 久就会投胎转世的……” “你一定要死!”那个张脸开始扭曲变型,怒视着他。 李瑞阳狠狠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抓住了,终于抓住了她的手:“对不起,对 不起,我没人性,你骂我吧,其实我不想你离开我啊……” 突然,他拉着的她手居然变大了——她眨眼间长成大人了,胸部也突起老高, 她已然不是一个小女孩,严然一副女人风范! “蓝……清?!”李瑞阳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喊出清字。 “你为何失约了?!”蓝清眼含哀怨,“那天你为何一去不返,让他们活生生 捂死了我!” 难道是真的?!李瑞阳心里后悔极了,痛苦地说:“那天我明明去的呀,可是 你已不在……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 蓝清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想你,我知道你也在想我,我在地府的阎罗殿那里 等你你却没来,我猜你是迟到了,所以才找到这里来了” 蓝清还想说点什么,李瑞阳早已紧紧地封住了她的红唇,这一刻似乎才深深地 体会到了她的唇香,还有身上的香,她的唇是甜的…… 李瑞阳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人间好生孤独!” 她没说,只是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发,立刻又含上他的唇。李瑞阳快透不过气 来了…… 四周没有一个人,李瑞阳轻轻解开了她裙上的飘带,手触到了她的内衣,毫不 保留地揭开了,滑到了她软绵绵的肌肤上,这会儿不像老人说的那样,鬼的身体不 是冷的,李瑞阳明明感到了她的体温,感觉到了她的血液是在流动的,她的呼吸却 又是如此急促…… 是的,她的确像传说中的那样没有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 她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滑,那样富有弹性,不像鬼,完全就是个人。拂着她的长 发,吻着她的唇舌,耳垂,脖子,乳房……相思立刻化成了力量,一种无法说清的 力量,只想拥有她,拥有她的身体、拥有她的灵魂……尽情地发泄相思之苦,用爱, 用肉体去补偿…… 周围无声无息,只有爱和灵魂纠缠发出的轻轻呻吟……一浪又一浪……这一刻, 两个孤单的灵魂奏出了美妙、温馨的乐章,它们是如此轻盈而又如此韵味的旋律, 这一切却没有人知道…… 突然,李瑞阳觉得一阵快感从下体袭来——那一刻,天都快蹋了…… 李瑞阳醒了。一个小姐不知什么时候上了他的床,双手握住他的阴径,正用嘴 在吮吸他龟头的精液。 刚才他只是做了一个梦。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