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我拜访圣马丁维尔法院的第二天,和那里的州长通了电话。当年我做侦探时, 曾见过他几次,和他一向相处得不错。他说,在验尸官的报告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 在那个钓鱼营地被烧毁之前,遇难的女孩曾被钝器击打过。 “他们做过尸体解剖了?”我问。 “戴夫,那个可怜的女孩被烧得几乎没剩下什么,实在做不了解剖了。根据迪 西·李的说法,我们最终确定,她恰好就在气罐的上方。” “你准备如何处理昨天去你办公室的两个小丑?” “没什么。我能做什么?” “迪西·李说,他们在蒙大拿杀了一些人。” “我给那里打过几个电话。”州长说,“没人对他们有任何质疑。他们甚至没 有得到过交通事故传讯。在拉菲特办公室的职员说他们是好人。瞧,倒是迪西·李 有过不良记录,自从他出狱后,就总是惹麻烦。” “我昨天离开你的办公室之后,遇到了他们俩。我认为迪西·李在说实话,我 确信是他们放的火。” “那么我看,你该重新戴上警徽了,戴夫。你那儿还没到午餐时间吗?” “什么?” “因为我这儿已经到午餐时间了。有时间的话,过来喝杯咖啡吧。我们等着你, 没错地。” 我开车去新伊伯利亚,从批发商那里买了些鸡肉和腊肠。回家时,天正下着雨。 我用录音机播放伊瑞·拉隆的“金发碧眼朱丽叶”,然后换上运动短裤,在厨房练 了半小时举重。当雨变得稀疏,太阳在紫红色天空喷薄而出时,我沿着河边跑了三 英里,对着橡树枝上滴下的雨水练拳击。 回家后,我冲了个澡,然后给蒙大拿州大瀑布城的丹。尼古斯基打电话。“你 知道迪西·李的事吧?”我说。 “是的。” “你认识在大火中死去的那个女服务生吗?” “是的。” “那天晚上你一直派人盯他的消吗?” “是的,我们是一直盯他的梢,但是他溜了。这太糟糕了。否则,我们的人可 能已经挽救了那个女孩的生命。” “他甩掉了他们介”我不认为他是故意的。他带那个女孩去布鲁克斯一个有色 人种去的地方,我猜那是个黑人柴迪科舞俱乐部之类的地方。我们的人在看门狗那 儿遇到了麻烦,他认为迪西·李进去没问题,但其他白人就不行了。后来,烂醉如 泥的迪西·李和那个女孩子从侧门走了,就这样从我们手里溜掉了。“ “你听过他讲的故事吗?” “是的。” “你相信吗?” “相信与否有什么区别?现在这是他和当地警方的事。我的看法和你一致,罗 比索。我并没有谴责迪西·李。我只想把那个疯狂的萨利,迪奥关进牢房。我也不 在乎用什么手段。你可以替我转告迪西·李,如果他想谈一些关于萨利·迪奥的话 题,我随时愿意倾听。否则,他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为什么他会为迪奥租赁土地呢?这和石油贸易有关吗?” “嗨,那很好,罗比索。匪帮和石油贸易总是联系在一起。”他大声地笑, “这就像英国诗人雪莱夫人小说中的法兰肯斯坦和他的恐怖妻子的合作一样。我不 是在和你开玩笑,那很伟大。那些办公室的家伙会喜欢的。你还有其他推测吗?” 接着他又开始大笑。 我静静地挂上电话,在潮湿的午后阳光中走向码头,去帮巴提斯蒂关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