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我们在车上并没有找到那只美丽迷人充满神奇的红玉杯,如果说凶手真的是为 了那只红玉杯,他得手后当然不会再回来,那么就断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所以 我们都有希望凶手并没找到那只红玉杯,或许它掉在什么地方了。 “这是什么?“他像是自言自语以像是在问我。这时我看清他手上捏着的是几 根类似绵丝绒,而车门缝里也渗夹着许些,是白色的。 “我想可能和这种布料是同一种的。”我从怀里掏出昨天在房子的大厅门口捡 到的那片布碎。 “哪里来的,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如实的回答,他又叹了口气:“这也算不上什么有用的证物,毕竟穿这种布 料做的衣服的人到处都是” “说得没错,但也足以证明和红玉杯有关联。” “希望是。”他说:“我们走吧!你也饿了吧!”然后他叫来留守的值班人说 :“你们要精神点,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那些人唯唯喏喏应声而去。 这是一家很优雅的餐馆,原来是家西餐厅。 来这种地方通常不会是因为很饿才会来,似乎都是想聊聊天或有什么长篇大论 和朋友高攀阔侃;或是要诉说绵绵情话的需要。 漂亮的服务员穿着均匀合身的制服在迷朦的灯光下更加迷人,她似乎不是一般 的服务员。端着咖啡盘温柔地在我们触膝的矮桌前,她是那么的美丽清新,给人无 穷的活力似的。 她那有点孩子气讨人喜欢的脸庞看不出到底有多大,但又好像有点面熟似的。 再看看霍树立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但你若仔细看看好像有某 种相似的东西存在一样。 “霍大警官,今天带的怎么不是美丽迷人的吴警官呢!”她的笑就像乡下的百 杜鹃在歌唱,真不明白这种环境怎么用她这种人,我想她不会是个安静的人。 “去忙你,待会儿我有个同事要来,去上份同样的晚餐。”他却不怎么理她但 又偏爱来这里,我该想到什么了。 清纯的少女呶着嘴‘哼’一声离去。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看起来很强健的青年男子,一身紧身黑衣裤,好像在告诉别 人他是个体魂非凡的人。他的五官还算英俊,削瘦而明明显的轮廓给人历经风霜的 感觉。其实从他那犹如鹰眸不到0 。1 秒就看准我与霍树立的位置便直走了过来, 我想他就该是霍树立口中的同事。而且应该是经过多载严格训练的武警出生,那如 风的步子令人感到他身上潜藏着无穷的力量。 “霍队!”他的声音干脆利落亦字字低沉震耳:“我从飞机场就直接过来找你, 案情怎么样。” 看来他已经知道十之八九了。 霍树立并不急似指着我说:“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我只好带他在身边, 他叫秋名扬。” 他又指着那人说:“我们警局的搏击冠军,何将。也是警界的上一届搏击冠军。” 他又笑得神秘地说:“有机会你们切磋切嗟!” “霍警官,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且没有参加任 何比赛,就看这个头我两个还抵不上何警官呢!”我无奈地说。 何将将眼光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我约几秒钟说:“秋先生是做……?” “我现在失业当中,说来惭愧。”我也不明白自己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忍不住要 掩饰自己,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怎么相信霍树立的话。 “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案情吧!”霍树立说。 霍树立泯了口咖啡,他那是什么也没加的咖啡。我想一定很苦吧!不过苦味也 能让头脑更清醒些好理头绪。 “我就从收到那名佣人的报案电话说起吧!”他一副准备如滔滔长江之水的样 子,何将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现在封所所有的消息,这就是现场虽没用了仍让人守着的原因,我想媒 体捕风捉影加油添醋的大宣传,苏可杏那边我们一样有人守着,只要他们得不到任 何消息就不敢胡乱猜测,我们只有九天的时间,虽然最终要向外界公布,但案子破 前不得走漏消息,我已向各媒体示警不容许他们在破案前胡乱报道。”他的语句抑 扬顿挫,像是在演讲。 “我想你们们警方不是已经对外公布一切暂时无可奉告吗?谁还会自讨没趣。” 我插了一句。 “现在上面要我自己亲自破这案件,所以我只有打破你的蜜月计划了。”他对 何将说,真是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一辈子面对这个冷峻严肃强悍结实的家伙。 或许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或许他是个多面性人物。 霍树立说这话可见何将对他的重要,难道他知道凶手是个凶狠、毒辣身手又极 其不凡的凶手。那自然相当用得着这个大个子了,或许他根本不相信我所说的武术 才叫他来帮忙,不过怎么说他们都是自己人当然信得过点,至少必要时何将可能会 不惜生命代价帮他救他而我是不会的。 “我已经观察过拍卖场的所有监控器,除了那四个富家公子在早先趁停车场的 保安不注意时先开她的车门藏身进去之外,其它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也没 发现我和秋兄弟在现场找到那被车门夹住的那片布碎。”他继续说到,他说这些无 非想告诉我何将不只是个能打能挨的人罢了。 “那么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没到拍卖场过,如果这一推理成立的话,凶手就是在 半路跟踪的,半路上能知道那是苏可杏小姐那只有靠认她的车,知道苏可杏坐什么 车那必然至少到过场外过,而场外当时有众多电视台记者扛着摄影机,收集她们的 资料我已经交给吴红棉去办了,但愿能有点线索。” “根据现场留下的最新指纹除了有死了的四个人和苏可杏的就没有了,那么就 是说凶手在着案时戴着某种颜色的纤维手套。”他又泯下一杯咖啡:“再就是报案 的人,之前的时日已久了。” “霍警官,我是在10月20日星期三,确切的说是21日凌晨在外面闲逛时好像是 细雨纷纷的,公路上就没留除了苏可杏那辆红色保时捷的胎印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了 吗?难不成凶手早就伏在那栋别墅等他们了。”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顺便说 了这么一句话。 “很有可能,而且连足印都没留下。”他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会吧!”何将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霍树立说。 “霍警官,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能在这里跟你们谈话的吧!”我插嘴说。 “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你想知道现在的报社消息怎么就那么灵通,我们警方刚 接到报案电话他们却登在早报上了,这事刚开始我都以为是在搞娱乐大宣传呢!后 来我的朋友才告诉我,那家报社的老板也是苏可杏所在的那家传媒公司旗下,他们 花重金去请本市最有名的私家侦探,我想他们大概怕别知道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事吧!后来有人报案,接下来的事你都应该知道了吧!”他回答我说。 “我想不明白既然怕别知道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不报警而去请私家侦探,为什 么一大清早就将消息登上报纸?”我说。 “也许也不是我想的那么复杂,我想他们可能一时急着找人,认为私家侦探在 这方面比较在行,加上登上报,那么知道消息的说不定图钱财而与他们联系呢!可 现在闹出人命了,我们当然必须权全处理这案件了。”他解释得相当清楚。 “那么说来,他怎么也算是欠我或欠报案的人一笔钱了。”我当然知道那是不 可能有这一说,既然由警方权全负责了,那么要给也是由警方来给的了。 “听说张诺名一家回国了,我想我们也该去看看他。”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并不理我的说什么。 “我想问,霍警官怎么破案肯带上我。”我想看他在何将面前怎么回答我。 “你不是很有兴趣吗?况且你是个无业人事,何乐而不为之呢!我又会付给你 线民费。”他居然这样损我。谁叫我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呢! 看来传说往往是真的,这话有点谱呀! 这事呀得谢那个一下冷如风霜一下亲切美得蚀骨的吴警官了,就在今天中午她 居然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去我的租房处查我的底细。看来他们觉得打电话回我的家 乡问当地派出所还不够了解我,我想姓霍的留我在他身边不只是因为我会出去难勉 会说漏消息,还因为他个人很喜欢将破案的事神秘化。待事情的谜团解开后他会像 个说书的一样将故事精彩绝伦绘声绘色的表达出来,然后还将它编著成剧本或演成 电影来英雄化人民警察。这样是他的嗜好还是他追求名声的一种手段,我不清楚。 或许两种都有吧!可警察也算是个纪律严明的部队,怎么允许像造星一样呢!我想 这该是社会发展的需要吧!毕竟这没有什么不好!既然带来的是正面教材又可以解 悬念影迷之隐,最重要的是甚至对带动社会性憎恨邪恶带来一股清泉。 后来我给她打了电话,是打到警局里的。 “吴小姐,想知道问我就行了,何必劳您大驾呢!”我开口就直说,她一时还 不怎么明白过来。稍稍便刻才回答:“原来是你呀!秋先生。” “不愧是警察,逻辑思维不错,一天那么多事您还记得我!”我不客气地说。 “你才不错呢!我没怎么动你也知道有人进去过,不过我并没有恶意,我听霍 警官说你挺有背景的,所以想知道,可你又不在,你的电话那时又打不通,所以… …”她有点道歉的口吻。 “其实你错了,那房东对别人的事比较热情罢了。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连我这个 小角色也这么重视,应该不是怕我走漏消息那么简单吧!” “你是不是小角色我不知道,但你的小说写得还不错。我想你一定很期待案情 的参与吧!了解你个什么样的人罢了,你说得没错,待会霍警官会叫你去医院对口 供我只是想在你去之前对你了解多一些。” “是吗?”我说,这分明是一种查案的慎重态度,可我想不起我有什么可疑这 处,因为我整晚都被关在桂东村的派出所。 “我来告诉你吧!霍警官这个人呢!以前是个戏迷,他这样做也征得上级同意, 更何况案件没破之前声明一切不可奉告是最明智的,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做。” “我明白。”便挂了电话。 我现在或许还没真正的明白,右此时霍树立说要去看回国的张诺名,算是案情 的另一深入吗?我也很想见见那些社会的名流,他们到底有什么常人不一样的魅力。 事实上这件案子还是没有理出一个令人乐观的头绪来,我想最重要的还是在那 位风情万种、令人神魂颠倒的那位绝世美人身上。总觉得她的话很玄,她怎么知道 凶正如我所料的是为了经红玉杯呢!惟一的解释她就是要霍树林他们按着那线索去 追寻,可事情的体现凶手的最大可能确实是为了那只红玉杯。只是他既然杀了他们 四个人为什么不也杀了她呢!难道真的因为当时她晕过去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霍队,你还是入正题吧!我们应该不会现在去看张诺名吧!”何将样子有点 不耐烦我的插嘴。 “好!”他又泯了一口咖啡说:“看张生的事当然不急这一时,其实现在了解 除到的案情非常简单,也就是说我们只知道凶手是个身手并非等闲之辈的人。” “那过往所有身手不凡的凶手作案记录档案里有没有类似的杀人手法呢!”何 将问他。可何将的脸神好像有种难言的惊恐。 “没有。何将,你认为这样的高手得有几年的功夫。”霍树立反过来问他。 “这很难说,如果是通过正常的锻炼方式又能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干净利落地杀 死四个年青力壮的少年,我想至少也经过四、五年的严格训练,而且身手绝不在我 之下。”何将回答说。 “不会吧!你不是从小就开始习武的吗?再说你是我们警局里唯一从特种部队 转过来的呀!你在部队也待六年了吧!”霍树立惊讶地说。 “可像秋先生的习武方式绝对和部队的不同了,而且比部队的注重实战,要不 秋前辈怎么能自如挥刀于千军万马中呢!你说是吧!秋先生。”何将的眼里似乎带 着疑问的情绪。 反正就算我不说这些,他们也一样能查得到我的一切资料的,其实我爷爷从来 没有故意要渲染他的故事过。只是他在土匪战争中独臂神刀早已在当地广泛流传, 他说自己从前是抗日部队的,那当然就更加被人们传神了。更何况他现在八十好几 的人了,依旧精神矍烁、身体硬朗。于是他的从前变得更加神乎了。 “何警官是界中两届搏击王,居然如此谦虚,难得。我练不过是花拳绣腿,难 登大雅之堂。至于我爷爷他授于我时已经七十有余的人了,早已力不从心,他过去 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因为时间的久远成了传神而已。更何况我只略领他老人家皮毛罢 了,不值一提。”我微微笑着应他。 “我听起来怎么好像是你们在互相谦让呀!现在不是时候,有机会我一定;让 你们相互切磋一上。何将,你在过去与众多杀手交手中有没有很厉害的角色又逃脱 了的。”霍树立问。 “我又不是黄飞鸿,当然有失手的时候。不过我来这之前已经接到红棉发给我 的资料,从死者的抓痕来看,凶手的掌力已将下齿骨抓断裂,可见并非是一般的大 力人所为,相信他的手茧一定很厚。”何将认真地说。 “你是说凶手应该是练过爪功之类的手上功夫。”霍树立一边翻着他的手机一 边说,他是看信息。大概是调了震动的所以我并没听到响声,只是奇怪的事有什么 事不给他打电话居然给他发信息。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何将说这话时我好像感觉他的眼睛在乜着我的手。 我伸开双手笑:“何警官,别看了,我的手指并不比你的粗,手掌也没你的茧 厚。” “你这什么意思呀!不打自招吗?”霍树立笑得怪怪的。 “霍警官那么聪明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他确定我与凶手毫无瓜葛, 而是想……”我的话没说完霍树立又接上:“我当然知道!你就是想告诉他,你并 没有真正的下狠心练功夫,不是他的对手,不想跟他切磋。你的手看起来不仅一点 都不粗而且比常人还细腻似的,好了!我们继续说案情。” 我知道他想解释,其实不用解释。不过我怎么也不明白霍树立一下对我那么客 气了,看样子他好像是一下想通了什么事一样甚至有点兴备。 “既然我们从凶手的身手无从判其身份,而何将又未曾与此类高手交过手。那 么我们还是从那只红玉杯着手吧!但愿我们没摸错藤。”霍树立说。 “现在开始我们三人连手来破这件案子,秋兄弟,你放心破案后奖金归你的。” 他的样子很认真。 “来了!来了!”刚才那位娇气的美少女端着套餐盘“哐”放在我们三人面前 :“三位帅哥,祝你们吃完晚餐”她笑盈盈的说。奇怪怎么有这样的祝法,我想大 概是霍树立每次吃不完就走了吧! “还不去忙你的,在这瞎嚷什么呀!”霍树立瞪着她。 她“哼”了一声便走开了。我没吃过西餐,样子可能很滑稽,那少女并没走远。 站在服务台嘻嘻笑,一看就知道笑我这个乡巴佬。无所谓,我才不在乎呢!先填饱 肚子再说。 我还没吃饱,霍树立的电话就来了。仍是震动的,听他语句就知是跟吴红棉通 话。 “我们现在回警局,红棉查到前晚跟苏可杏在拍卖场争那只红玉杯的人了。” 真的没吃完呀!我的天!真浪费。 我进两次警局了,碰巧两次都是别人下班了。只有值班的人在,虽然有霍大警 官带着人家也难勉用疑惑的眼光看。 吴红棉小心翼翼地拿出光碟轻盈地放入读碟机内,那是前晚古董拍卖场的录像。 居然像开演唱会一样灯光迷离,不过还好这只是在拍卖古董时用了特别的灯光效果, 让每件古董显得更神奇迷人。 当拍卖到红玉杯时,透明的水晶缸中置放着晶莹透剔的红玉杯在闪闪耀光,非 常漂亮。 接下来就是叫价过程中,与此同时场院中如同白昼,不过拍卖场设计十分科学, 拍卖台上依然光彩扑朔。 光碟应该是经过处理过的。 警局的放影室就我们四人,没有一个人打岔说话。他们都看得很认真,通常在 播放案件资料时第一遍是不允发话的,第二遍才能发现对资料有什么看法。这是吴 红棉事先告诉我的,我想这就是他们第一遍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了吧! 这只红玉杯在竞价过和中一共叫了十一次价,竞争最为激烈的就是他们所认为 与案件极可能有关系的人物。居然也是社会名流,是个很年青很英俊的男子,看样 子二十四、五。身着的是意大利gucci 黑色西装,身材结实高大,不过神态语句彬 彬有礼,斯文又充满自信的模样。 “此人是红灿珠宝公司业务经理,名叫海庆,今年三十岁。”没想这个美丽迷 人的女警官在工作时说话也是那么娇柔动听,我当然知道她是做给她的意中人看的。 “陈鹏、蒋玉龙、连阳、余丰。四名死者中,他是陈鹏的表哥,大家都知道陈 奇就这么一个儿子,陈鹏死了海庆最有可能继承陈奇的公司下家产家产,因为陈奇 没有兄弟姐妹,而且据这两年以来出现在很多应酬活动中都是由海庆出面。所以他 有杀人的动机,是本案的疑犯。”霍树立站起来指着定下的画幕说。 “既然陈奇那么放心大胆将公司的业务交给海庆管,海庆是又管得那么好他可 以一步一步掌控呀!他没有必要冒那个险呀!”何将说。 “他有。”吴红棉说:“因为最近两年陈奇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而我初中 的一个同学在那上班的曾跟我说陈鹏有一次和海庆在公司里大打出手,你们想想要 是陈鹏继承了公司最多股权他会重用海庆吗?” “希望这次也算是有点眉目。”霍树立的语句怎么一下变得有点失望一样说: “好了!明天传海庆过来协助调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