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 “霍队不会又要在警局里过夜吧!”何将说。 “我想他可能想到什么了。”吴红棉说。 “你说他在警局里看一个晚上的资历料就能把这件案给破了,那不都看过的吗?” 何将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从海庆的眼神我感觉到他非那只玉杯到手不可,怎么超过 一百万他就不跟苏可杏争了呢!” “我想你们还是先别说这个了,既然吴警官说我不能回我的租房了那么我该睡 哪呢!”我不由打岔他们,因为已经走到警局大门外了。 我不再问吴红棉会带我去什么地方,因为她既然肯让我上车自然会想办法的。 车开到我从来都没到过的一片高楼林立的住宅区,地下停车场居然不比地面暖 和,幸好我穿了外套。 “我真不明白,霍警官怎么会让你住进他的房子里。” 原来不是去她家呀! “我想他家大嘛!空着也是空着。”我随便应付她。 “我今晚也住他家,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为了方便明天上班去,勉得到时又要 来接你。” 我们进了电梯,居然就只有我们两人。 “吴大美人,我那敢妄想呢!只要我进了霍警官的家我就会知道他为什么会让 我住在他家了。” “哼!我今晚住他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你对他妹妹不敬。” “她妹呀!人很鬼精灵的,我不想活了还差不多。” “你认识他妹妹?” “我还听说霍警官其实文武双全,尤其他的腿功,那个什么搏击之王虽然很厉 害,可未必是他的对手。” “以前可能是,看来你也不简单嘛!我小看你了,难怪他会留你在身边” “他留我在身边跟我聪明没有关系。那是因为有人要找我,只是我从没想过世 上的事会有这么巧,我想找的人居然也在找我。” 她疑惑地看着我说:“怎么回事?” “我还不能确定,或许他家会有我想要的证据” “什么证据?”她的样子更加不明白又急切。 “你别误会不是案件的证据而是我和他真正关系的证据,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到底什么事?”她追问。 “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十楼,1015室。 这是三室一厅的房屋。厅堂的摆设似乎找不出一件多余的家具,空间宽敞极了。 我感到有点累,还有九天的时间,怎么堂堂的霍大警官会急得不回家住呢!居 然愿意住在警局里备一时之需的房间呢!想必他那里有自己的生活用品了。 我坐在沙发上,浑身舒软起来,怎么一回事,居然比练功还累。 我随手拿起摇控,可电视没什么让我有点兴趣的节目,只好关掉。 这时冲好凉的美女警察已换了一身紫色长袍的棉睡衣,我想她怎么不给我倒杯 水咖啡之类的饮料呢? 她指着中间那扇门说:“那是霍警官的房间,里面有他的衣服。” 我站起来说:“不用了,我这就出去买,很快就回来了。” “你刚才好像说你和霍警官应该有什么关系存在,只要进了他房间就知道了。” 她突然问起来。 想必她今天也真够累的,居然忘了刚才和我在电梯里聊了些什么。或许不是忘 了,是无心记起。 “我想你还是直接问霍警官的好。”说完我便打开房门。 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由伸手。 被子我抓住的是只温滑柔软的小手,那只手拿着钥匙差点就插在我肚皮上。这 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极平常的自然反应,可在她们看未必如此了。这不,你看她那双 明眸像是要把我剥了层皮不可。不过那张极标致的可爱娃娃脸无论多恼气还是让人 百看不厌,美极了。 “霍佳诗,你不是不回来的吗?”吴红棉很惊讶!我一时恍然起来。 “你是西餐厅里的服务员。”我也不由发话。 “嘿!嘿!嘿!”她笑得怪怪的:“没见过美女呀!抓着不放。” “秋名扬!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霍警官把你当朋友就可以乱……”吴红棉 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表情和我的动着。 我这才松开手,可是她还是用钥匙狠狠地往我肚皮上插嘴里还唠:“我开!我 开!” “大小姐!你这是开门还是开膛剖肚呀!这么狠!”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哼”了一下头也不回:“红棉姐,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是不想我回来哟! 你不回看上这家伙还在我家里…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哥吗?” 吴红棉气得面紫唇青:“我…我…”亏她还是能言擅辨的案件析说专家。这个 时个居然口吃起来,接下来她们肯定要斗一场精彩嘴皮子了。 我已溜出了房间,夜已深,街很冷。 身上没几个钱但我还是没有穿别有衣服的习惯,尤其是睡衣。 既然警方已经对外界说了在破案之前无可奉告,我回那间虽小却自由的租房会 有什么问题呢!我想不明白。 如果正如我所猜的世上真无巧不成书的话,那么霍树立怎么不表态一切呢!最 重要的是他和魏城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想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爷爷不能等太 久了。 这座城市的布置我已了然胸中,这儿也算郊区,离我的租房不是很远。还好还 有两个小时公车才停营,我有足够的时间去那儿拿自己的衣服。 或许霍树立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我住的那栋楼附近鬼影四伏。 当我走出那栋楼穿过一条小巷时前后被一群人给堵住了,我不知他们想知道什 么?为的是什么?我想不是挖空心思想要得到偏门又令大众百嚼不厌的消息的记者, 就是苏可杏这位性感女神的专痴粉丝了。 “嘿!嘿!”其中一个冷笑:“看样子,哥们在逃命了。” “你们这是为什么?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冷静的语句令他们惊鄂半晌。 然而他们居然不再多话,纷纷从背后抽出钢管。犹如老鹰扑小鸡狼掠羊般挥捧 而至,我还要赶公车,不能耽搁了时间。 所以并没有发生一场恶战,或许他们觉得一时太大意让我给走掉了。我穿出小 巷,刚好公车到那住宅片区的站台停了下来,那帮看似不三不四的小混混还没来得 及追车已经将路边的树木建筑往后扔。 其实我并不想去霍树立的家去,或许待在我那间租房我不去找线索,说不定线 索还会来找我的,就像刚才一样,他们到底受什么人指使来为难我呢!不过看样子 十有八九都是那些无聊的追星族不明是非,不知从那儿得到什么不良消息,来这找 我麻烦起来了。不过我却真的不想被那些无聊的事骚扰麻烦。 回到霍树立家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我想她们一定睡了吧!这时按门铃是 件令人很不愿意的事。 开门的是吴红棉:“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看到我手中担着一袋衣服她又说: “你不会是回去拿衣服了吧?” “不会吧!我哥怎么能让你住进来呢!”霍佳诗呶着嘴:“明知家里有这么漂 亮的妹妹也敢让色男住进来,他到底是不是我哥呀!”说着她“哼!”了一声关掉 电视便回自个儿房间去了。 我放下袋子在沙发上,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吴红棉居然给我倒来一杯水。 “别误会,我只不过听霍警官的话远来是客。”她尽管如此说但脸上分明比早 时温和了许多。 “那么说,你是这儿的主人了。”我调侃着说。 她脸稍稍红了一下:“佳诗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还是个小孩子。” “怎么会呢!我只想早点帮我爷爷完成最后的心愿。”我想霍树立已全然告诉 她了,不然她没理由对我这么客气的,还有的就是霍佳期诗也不可能轻易算了。 “我明白,不过我想还是等这件案子破了吧!再说霍警官说到这件事脸色很凝 重,我和佳诗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只知个大概,现在你既是霍警官的师叔, 我想这也是霍警官为什么让你住过来的最根本原因吧!” “真没想到世上的事有这么巧,我原来是不相信的。” “是啊!很晚了,秋行先生你该忙你的去了。晚安!” “晚安!” 深夜我打开霍树立房间的日光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大的集体和影照,都 是穿戴整齐的制服,想必是他在警校的毕业留影。 看着一张张年青、神采飞扬、正气凌然的端秀的脸,让人有种热血卉张的感觉。 要是每个警员每个军人都怀着最初的热枕投入社会那该多好呀! 房间相当整洁,除了那张集体和影还有他们一张五个人的和影也持在墙上。看 样子应该是全家福,那对紧挨的中年男女应该是他的父母吧!看他们充满慈爱与幸 福的笑容就知这是个羡煞旁人的美满家庭。 而和霍树立手心紧握的年青美少女想必就是他的恋人吧!不过看起来比吴红棉 温柔多了,但眼中似乎带有种莫名难状的抑郁,是什么呢! 霍佳诗搂着她,笑得那么的得意,好像这个美人大嫂是她捞给她大哥似的。 那中年男子却轻抚着霍佳诗的肩膀。 床、衣柜、书架、电脑、书桌除了这几样好像就没什么了。哦!还有一扇落地 玻璃门窗,我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这是一个约四个平方的阳台,阳台上有张洁白的 圆桌,圆桌旁放着两张木椅,暗紫色的。靠墙的地方放着花、草、树、藤都是些我 说不出名字的。 我坐在木椅上,望着繁华似锦的都市,扑逆迷朦的夜灯。心中感慨万千,人生 真正想要的到底有些什么? 我想该睡觉了,不知霍树立睡了没有。我原本以为他的房间应该挂有那些他所 崇敬的警界前辈,那样我就可以确定我们真正的关系了。没想他居然没挂出来,年 书架那么多书籍资料想必藏在其中。但我想还是不要乱动的为好,因为他已经表明 了身份。他和魏城是师徒关系,那一切也不必急在一时。应该高兴的是爷爷当年在 部队最小的徒弟收了个好徒弟,不过对于爷爷来说最高兴的是终于找到当年失去联 系部队的战友。不说从前的战功赫赫,那份如游子眷念家人的情感终究生前夙了愿。 正当我正要入睡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并没有去看是什么号码便随手按接听 键。 “扬仔!是你么?”声音浑厚有力,只是显了点苍老疲惫。 “是我,爷爷!真是的,这么晚了你到哪打电话给我?”我有点伧促又有点害 怕。 “这是你大伯的手机号码,记住了,有事打电话回家。重阳吃啥呀?”声音比 刚才锵铿有力多了,可能是没打过手机有点激动吧!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重阳了,爷爷更加想我才打电话给我。都怪我怎么要 让他老人家给我打电话呢!应该是我打回去才是呀!不过我这手机都是两百多块钱 一部的,我哪来钱给他老人家买手机呢!大伯常年给人在外面做木匠工。家里比较 有钱的了,现在也刚买手机呀! “陪朋友吃西餐。”我说。 “什么?吃稀饭,你还在长个呢!就竟吃些不死就行的东西呢!” 爷爷不像从前在家那么凶了,他居然和大伯一家和好了。当初说什么也要大伯 送我上大学,可大伯家养着六个小孩子。说什么我也不愿意让弟弟妹受苦呀!再说 我怎么也读了高中,加上传承了他老人家一身功夫,我不相信我混不出名堂。爷爷 当初想让我去参军,也好找他当初部队的战友。可偏偏我的身体不争气,居然体检 不合格。有的时候我想爷爷肯定不是真的想找当初的旧部队战友,想想以他的性格 自己的亲兵都全军覆没了。还有几个令他难忘的战友呢?或许他想找魏城这个人还 有别的原因吧! “…哦!…我知道了,爷爷!所以后来,我又去吃手扒鸡了。” “这才像话,在外要多吃多动。可别忘了功夫要勤练,听说现在社会不法分子 真多,遇上他们练练拳脚也可以。”真有他的,以为这是什么年代? “那现在的贪官更多,要不要他们一并教训。”我也不知那来的勇气这样跟他 老人家说话。 “咱不说这个了,你过年要回来不,要回来就在你老爹的忌辰前回来。”奇怪 了他怎么就转了话题。 “当然要回家了,爷爷!你老在家可要自己多注意身体。”我原本想告诉他关 于魏城消息的事。但算了,何必急在一时呢! “这你别担心,爷爷只是过节了想知道你在外怎么样了,所以这才给你电话。” “奶奶可好!”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居然到现在才说这句话。奶奶一定在给 他准备热水泡脚了。 “她很好,别担心!有爷爷在。”是呀!奶奶虽然开不了口,但她一定很开心, 这时她一定在旁边看着爷爷笑呢!他们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不离不弃。还像新婚那 般恩爱,这是不可思议的事儿。他们的故事其实早已鲜为人知的现实传神故事,充 满心酸、悲苦、辛辣、甜蜜…… “爷爷!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奶奶!我…” “这是什么话,像我的孙子吗?好了,爷爷要睡觉了,有事记得给家里电话。” 还真的挂了,哎!我想打回去,但依他的脾气打回去还不如别打的好。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