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这次他们没有让我进去,一定是因为刚才霍树立接了一个重量级人物的电话吧! 从神色和语气那好像是他们局里的首脑。 我无聊极了,便在附近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 随意地翻着都是一些不关痛养的信息,不是先赞这政府部搞了什么利民的项目 就是说某某大人物加公益活动,可事实上我们老百姓还是没有明显的受益。 然一则消息却令我大吃一惊,‘安生银行董事长夫人国外诊乳癌,学生名模苏 可杏豪宅上拜。’真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没有写霍警官一行呢!难道是因为应警 方的要求现在没有那家传媒敢提‘潇湘别墅四名公子遇难’的案件吗?这么说来, 苏可杏曾张夫人的学生。可我们去的时候是没看见苏可杏与及相关工作人员去的呀! 这是今天早上的报纸,那么就是说昨晚美丽而迷人的年青名模昨晚就去过了。连陈 奇、海庆都是今天早上才去拜访的,看来她和张夫人师生情深呀! 不用说他们这群人当然会有利害关情感因素存在,但或许这些与案件并没什么 牵连呢!只是侦察当中人们习惯性一点蛛丝蚂迹也不放过,自然很容易放错太多元 素进来了。 快到中午了,他们居然还不出来,难道真的有什么重大事件。难道要我自己先 去吃快餐吗? 正当我开车门想要下车时去找个地方买点东西填肚子再说时,他们三人正好一 脸凝重地走出警局大门。 气氛很是不好,我想还是不要发话的好。 霍树立“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正好夹住吴红棉的衣服。可他居然也不理他 们,发踩动油门,车子箭一般地飞向街的另一头。我看着车门缝里被夹破掉的布碎, 真替吴红棉可惜。突然我的大脑“轰”的一震,我终于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原来 苏可杏的车门夹的并不完全是衣服所做的布料,后来有一小块掉在大厅的装饰树中 被我拾到的。因为今天吴红棉穿的外套并不是残留在车门缝里的颜色衣服,也应该 说算是吧!也就是说车门夹住的是衣服外套的内层的布料。那么我拾到的那片布碎 多半也是夹住衣服的内层棉戎布料了,因为车门夹住拉扯的情况下多半是这样的。 而且前一夜下了雨,当天温度也比较低,穿外套那是理所当然的。 “霍警官,你们有人跟着苏可杏小姐吗?怎么她昨晚到张家拜访也没听说。” 我问。 “秋兄弟,你不是警察,不用问这些事。” “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参与的吗?更何况,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师兄呀!”我不客 气地说。 “我并不认识魏城,是我师父认识,我之所以留你下来是听我师父说当年他和 魏城认识,他从魏城那儿知道你爷爷的故事。而他们说你爷爷会闭气功,说他曾有 一次身中七枪都没像没事一样英勇杀敌,”说那次说不定也能活下来。” “就这样,那你怎么确定我就是当年秋将军的孙子呢?” “因为我在车上的时候就看到你打那肥胖的所长,我普通人一定不敢的。所以 要求你家乡的警方务必查清楚,我当然听说过你爷爷的名字了。” “那你师父和魏城是什么关系?” “战友亲系而已,虽然他救过我师父,但战争场中互救战是稀松平常的事,我 师父叫李子军,他是个破案的能手,教我侦案而已,昨晚上我怕我妹妹不让你留下 就简单告诉她而已。” “那你的武艺呢?” “我是警校出来的,只是比普通人能打而已,只是我跟着师父一段时间他就退 休了,后来到我手上的案子屡屡被侦破,所以也变得传神了。” “原来这样,那你知道魏城怎么样了他人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等我师父回来希他能帮到你,但是我听说你爷爷和他的部队的勋章、 名册都早在战场上丢失了,后来他们部队战亡的地方立了无名英雄碑。” “那你让我参与你们的案情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因为我怀疑,这次凶手是三年前从我手上逃掉的职业杀手,他的身手很快。 当时我们二十多人都被他逃了,而且杀了我们九个兄弟。他神出鬼没死的弟兄被扭 断喉咙的就有五个死于枪下的就四个,就像这次被杀的四个死都一样,干净利索。 我也受了重伤,所以这次我要何将来帮忙,加上你身手我想应该万无一失了,但现 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沉重的语气满带怨愤。 “为什么?” “以上我回答你是因为都跟你个人有关系,你现在问的跟你没有关系,所以请 你不要问了。”他来个急刹,原来前面就是红绿灯。 “你不说我猜到,我想你已经确定凶手的身份而且你的线人已经提供行踪,只 是鉴于你上次失手,他们交给别人去办了,是吧!”我声音虽然很底,但听他的呼 吸就知道被我说中了。 “你果然是做警察的料,只是可惜了。” “其实还不可惜,我还可以帮你抓凶手,只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三年前让 你痛失爱人的凶手,他没有理由将凶杀现场擦得一干二净确又留下他们四人的尸体 和苏可杏的性命,就算苏可杏真的晕过去了,他急于找他想要的东西忽略了,但苏 可杏没有理由晕十个小时,因为医生说她头部受的伤并不严重,昨她去看以前的老 师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原本不打算将我知道的分析给他听的,但这个时个我真的 不想他放弃,如果他放弃了,我一个人查起来有很多不便的。我不是管闲事,只是 心想这样的国际杀手,能擒住奖金必然不是小数目。更重要的是我能学以致用,不 然真的去找那些小混混练拳脚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你让我住在你家看你那张全家福,加上你妹妹的只言片语就猜到。” “现在警方已经发了通缉令,如果有人能协助警方抓到他的话红花十万。”他 脸色稍稍放松些。 “那你认为我是为了钱吗?如果这样到时案结时十万块给你们充公拿去做慈善 好了。” “如果真的这样,那也是你用命换来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你现在不 是很穷吗?”他一直没看我的脸神。不过车速已经变慢了,我想他的愤气应该没那 么大了吧!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昨晚苏可杏去拜访张夫人,而我们不知道了吧!” “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那么关心她,长相你是有的,就怕你吃不消。”他还 开起我的玩笑了,说明他没有打算放弃这件案子,而且也不在乎他现在的头顶上司。 “人家是大明星,生活观念根本就是我这种常人能理解的,你别胡说八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那么在意呢!不过爱情这东西说来就来什么都会因 此而变的。”他还不饶人。 “别来了,我怕了你,霍大警官。”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我要撤掉了。还要我要两个人看那吓 傻的报案人他们都撤了,说一个看到尸体都变成傻瓜的人还有什么用。”他停下车, 又是红绿灯。 “我想,们现在有必要去看一下报案的人的情况。” “可现在不是我负责这件案子了,他们想我放假休息一段时间,而原来跟我的 人暂跟着别的队去了。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你又是局外人,就算你身手了得可 毕竟凶徒身藏枪械而且身手未必在你之下。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事情 就更糟糕了,因为他不仅身手了得而且枪法如神。”他不知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的了。 “不用说了,刚才人已经跟我说了,你带的二十多个弟兄都是警界精英,可除 了九人丧命之外,十人受伤,你自己也受了重伤。由此可见他不只是身手枪法好的 亡命之徒,而且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以及智慧汇集一身的杀手,从来都没有失过 手的杀手。”我的语气很是硬明显充满不服,想要立即跟凶徒一较高下的样子。我 也知怎么的,难道是因为除了从小在偏僻遥远的家和野兽近身搏斗之外没有真正和 所谓的高手实战的原因,心里的好战好斗的血液驱使我的吗?还是每个练武之人都 想找对手,甚至不惜性命以求验证呢?或许诸多因素不可一一道来,只是我心里很 肯定自己真的好想亲临面试所谓的国际职业杀手中的高手。 “其实我见报案的张子福他并不算傻,只是可能惊慌的缘故,有点语无伦次。 不过根据他的口供确实他对本案无法提供有用的线索。而且经查证他的口供也找不 出批漏,也大概因为这样吧!他们就把我派去的人叫了回来。” “我我们去他家自然知道一切了。”我说。 “我想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现在已经十二点了。”霍树立说。 “霍警官,你的上司派的你认为能抓到那人称‘金枪索命’的杀手吗?” “其实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是他做的,但无论如何鉴于三年前的案件无论 如何都有要将他逮捕,这次他们从特警部队调了一批人过来帮忙,希望真的能抓他。” “前面有家餐馆,我想不要走礅远了吧!”那是一家普通的湘菜馆。或许因为 自己喜欢的原因吧!所以随口而出。 霍树立也不反对,他将车按菜馆的保安的指示下停在拥挤的停车场中。 我看他脸色还是很不高兴:“霍警官,是不是我们就该以破案为要,不该到这 地方吃饭呢!不过我很久没有好好的吃顿饭而已。“因为我看到了餐馆里的人特别 多,周未嘛!人当然多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可能有点浪费时间。 “现在时间不是很急了,不如我们等红棉那边给我给我消息在说吧!” “那我们要等多久。”我们走进了餐馆,女服务微笑招待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坐 下。 他坐下来居然先叫一瓶白兰地,他一下子变得这个样子,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事关自己爱人的仇恨却不能去参与那当然让他心里极不是滋味的了。 “他们的行动是在今天晚上,但你刚才都说了,居然是从来都没有失手的杀手, 并不容易对付的,我的线人已经被替下由他们那边的线人跟踪。我怕有什么闪失, 当我收到消息时我真想先赶过去,只是我又想到我的恩师说了做警察不能以个人情 绪恩怨渗杂到案情中去。”看样他是很少喝白酒的了,才喝了一杯就变得这样。他 是什么时候收到消息的呢!应该是我和吴红棉赶去张诺名家的时个吧!他口中的恩 师当然是魏城的战友李子军了,李子军看来是个极缄诚的共产党员,只有这样的人 才会怕打扰他人工作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给别人电话的。那么上次在咖啡馆 一定是他给霍树立发人信息肯定是回答他关于我爷爷和魏城的事了。因为我看到霍 树立收到信息后对我的改观变得很不一样,想必是得到了求证我的身份吧! “即使抓到凶手也还能算破案,因为杀手通常都是替别人办事的,我们只有揪 出幕后人才能真正的结案。不过这几天霍警官也真的很劳累了,应该好好吃一顿, 我想我们也不必急在一时。” “你说得没错。”说完他酒也不喝了。 这里的上菜还不算慢。可我不想那瓶酒浪费了,终究还是喝完了它,霍树立也 吃了不少的饭菜。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报案的人的家里。 这是城郊的一个养花场,原来他们一家是这个花场的场院主。张诺名那栋别墅 的花草都是他们送过去的,张子福三十岁,中等身材,相貌普通。那当他只不过是 按时去修剪花草的,为了保持花草的优良张诺名要求他亲自来修理和养护他家所买 的花草。给的钱不少张子福当然高兴了,更何况花场也请了两个工人。不过这话是 张忠明说的,是真是假那就很难判断了,因为看样子张忠明很希望我们尽快离去, 随便敷衍我们也说不定,似乎生意人都特忌讳这种事上门。张忠明仍是花场的真正 主事,尽管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是不放心将花场交到儿子手中。那到不如说他实 在是人花痴,对我们的到来张子福的父亲张忠明很是客气。把我们当客人,当知道 我们是为了探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来的就似乎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他还是很配合我们 的案情侦察,他带我们来到张子福住的那间房。 为了方便他们将住房也建在了花场,鸟语花香,这样的环境当然很适人居住的。 “他今天早上出去到现在一直还没有回来。”张忠明装着很失望地说:“好像 你们派来保护他的人早上说他不会有事的了,便走了,于是他说想出去走走,这两 天闷得心憋。” “我们可以去他的房间看看吗?”我说。 他却好像早就有准备似的,拿出了钥匙替我们开了门。 房内一切非常整洁,进门首先入眼的是一道落地玻璃站窗,左边是衣柜右边是 书桌桌上有台电脑电脑还没人关,门后张大床,床上被褥叠得那么的整齐,蚊帐却 随意地挂落。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可疑的。”霍树立说。 这时花场的工人来叫他们的老板说是有客来看选花草,张忠明应了声便对我们 说:“你们走的时候把门拉上就可以了,我不陪你们了。” 霍树立应了他,我却不由地往衣柜走去。打开衣柜翻看所有的外套却找到我意 料中的物证,难道是我的推断出错了,没有理由的。难道他有那么聪明毁掉证物, 那种机率小得几乎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样也不要紧就怕走错了方向,只要方向没有 错还是有办法弄清来龙去脉的。 霍树立突然说:“秋史弟!你过来看。” 只见他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不过是些光碟,还有一部数码摄像机。他再打开 别一些抽屉却是些常用的电子芯片,储存卡、USB转换器。 “原来他还是个摄影的爱好者,不过怎么这些墙上怎么这么干净一张作品都没 有呢!竟是些明星美女,你看还有苏可杏的,还真的性感!”我指着墙上说。 霍树立边玩一边说:“只是他的电脑里所有的资料都有密码,我们不能在这待 太久,不然我就能打开来看了。” “那他出门这前上的网站应该有记录,你看看他在玩些什么。”我说 “好像是古董的,不过其它都被他清除了。我想可能因为这经常点击的吧!所 以一时漏掉了。” “原来他一点都不傻,那我猜得没错。”我一时忘情地说。 “我想如果你能打开电脑话,那你的想法或许会更充分地得到认识。”霍树立 带着趣味地说。他手里端详着数码摄影机,可他很失望:“这里面也是空白的。”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从抽屉里拿出储存卡装了上去:“怎么还是空白的。” “你能不能将他的系统资料全部复制下来回警局再着处理。”我说。 “不知有没有用。”他一边摘开手机的储存卡一边装在USB转换器里一边回 答:“不过我们回去自己处理,现在我连枪都被收起来了,暂时先不去打扰他们吧!” 我们拉上门离开了花场,突然一阵风吹过来感觉有点凉意。我被挂在走廊的衣 服挡脸很不舒服,没想一阵轻风却将我的疑惑解开。 我从那些挂在铁丝上的衣服终于找到我想要的证物,那件被车门破内层布料的 外套。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从兜里掏出那小片布碎将它附上去,完全吻合。没想 他居然还留在身上,果然有职业道德。 “还记得刚才吴红棉追你的时候吗?她今天的便衣是暗红色外套,被你的车门 夹住的却是另一种颜色戎棉花,原来那是外套内层的布料,所以我想我们在苏可杏 的车上很可能也是同样的道理。”我的语气流利而充满自信。 “那你怎么知道张子福一定在苏可杏那辆车翻过呢!”他依旧一脸的疑惑。 “这个现在不重要,我想有人一定也在找他。我们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我 说。霍树立拿出烟来问我抽不,我摇头,从小到大我就从来不抽烟的。 于是我们下了二楼,楼下垃圾篓是用竹子编的。他猛吸了一口将烟头扔进垃圾 篓中,烟头的火来在燃。 垃圾中冒起了一阵青烟,似乎在烧着我的的头脑。 我走上前去想要踩灭它,却看到了一双还算完好的运动鞋。鞋底的泥居然不同 于花场的泥,我又想起21号在张家准备要拍卖的那栋别墅就是案发现场。前天晚上 有下过雨,可我们到时地上早就干了。这双鞋的泥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当我们快要走出花场时却遇上了一个身材丰满穿着时髦的女人,相貌有几分妖 娆迷人,还穿着仅可遮住翘臀的迷你裙,要不是看她套上棉袜一般的紧贴裤那定更 加引人胡思乱想。 她杏步款款摆过,一阵不知名的香水味弥漫久久不,嘴角还挂着那充满挑逗与 自信的微笑。 茂盛的花树中两名工作在窃窃私语,看样子他们的话题想必是跟这个女人有关 系的了。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那女人走后,霍树立叫他们问话:“你们在那里说什 么。” 他们两个刚才见过我们知道与找张子福当然就知道与案件有牵连,所以走起路 来战战兢兢的其中一个人紧张地问:“警官有什么话要问,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什么都还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问什么呢?怎么说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看你们呀!是什么都知道。” 我的话刚说完另一个马上回答:“不……不……我们……” 霍树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这是干什么,看他们害怕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肯 定以为我们要问的是关于案件的事自然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先说话的工人又说:“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不要紧张,问什么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不要说。”霍树立说。 “你们怎么手上脚上都套着塑料袋呀!”我奇怪地问。霍树原本要问话的就被 我问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打破了,他莫名其妙的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装着不知道。 “哦!原来是这个呀!”刚才还是口吃的工人听了这个话就像是放下了心中的 大石头一样:“我们正在给那些花泥拌肥料怕弄脏手脚所以就套上袋子。”他的话 就突来一击的闷棍敲开了我所有的迷惑。 “那刚才那个女人看样子好像是经常来这里似的,难道她是你们的常客。”霍 树立问。 其中一个人看看周围想要正要开口另一个却拉着他的衣角好像是在劝他不要乱 说似的,不过他看了看他的伙伴又看了看我们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秘密了, 她呀!是我们老板的情人,不过他儿子特别的反对,所以一直没有名正言顺。好像 就因为这事我们老板才一直要亲自管这花场院,他可能想要把花场给了儿子呀!以 后说话更加没份量了。” “说的也是,都好些年了,老板至从死了老婆以后就一直跟这女人来往。他儿 子呢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但只要在家遇上生意上门总还是很喜欢去送花草的。” “对了,就那天去张家豪宅打扫与修剪花草的事本来是我的一个老乡接的活, 他一直在那里打扫那栋房子的,后来说是他老婆病了请了假回家去了,叫我按一定 的时间去帮他打理的,可那天花场院就我一个人我叫他看着说有事请假,他居然好 心地问我有什么事是不是送花的事,后来我就告诉了他他说他没什么事让他去吧! 后来说听说有命案发生了。” “我们的那个老乡可能不回来了,听说他老婆病死了。”另一个工人说。 “那平时你们老板会给他儿子很多钱吗?”我问。 “这个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老板都是银行收费要不就收到货后别人才送现金 过来也可以,这样的很少,我们有时出去送去大户人家呢!有时也会收到不少的小 费对我们这种人来说。” 我看看霍树立示意他我已经没有什么话要问的了,他点点头。 “好了!你们去忙吧!”霍树立挥手让他们走了。 我们上了车,霍树立问:“你认为去那些地方就可以找到他吗?”看来他还是 很聪明的。 “不是,那些地方是不用去的了,我想我们去红灿珠宝公司很可能会找到他。” 我说。 “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想做警察。”他踩着连合器嘴里却不停。 “我爷爷虽然在那场战争中庆幸活了下来,可他却对从前的事模糊不清。很多 时候做事全凭个人喜怒,但还好他从来不会伤害别人。可有一次村里的一妇女刚生 完婴儿,计生办的人却不顾她的身体要求立即去做结扎手术。她刚生第二胎,那个 时候那里的少数民族生两胎并不算超生。大概因为超生的人家太多了吧!计生办的 工作人员什么方法都用尽,甚至可以说不择手段无异于土匪,拉牛拉马宰猪宰羊掀 瓦砸房。我爷爷当时为了劝阻那些工作人员他说过‘人命关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但 不能伤害孺妇’。果那些人是非不分将我爷爷捆起来。”车子已经开出了花场。 “这好像跟你想不想做警察并没有关系。”霍树立说。 “后来他被关了起来,可更不幸的是那名妇女居然在手术中死去,其实可能和 手术没有直接关系,但却千真万确死在手术台上。不用说当时闹得不可开交,后来 连县里的警察厅也派人过来。不由分说先把一干人等关了起来,你想想我爷爷曾是 何等人物。他早已忍无可忍,冲出了他们监押的房间。把那警察厅厅长当众揪起来 臭骂一顿,当时场个乡的群众来观望的就十有七。他们当然不敢当众把我爷爷怎么 样了,县委书记也正好赶了过来,看到一个独臂蹶脚的老人居然能众目睽睽之下制 住警察厅厅长自知他并非等闲之辈。” “原来这样,可那是警察的工作职责呀!总不能容下怨民乱发情绪扰乱社会治 安吧!” “或许你说得也对,你也该知道我爷爷他半辈受的教育都是毛主席早期思想, 一切以群众为要。那些人首先不顾群众生命安危,他们怎么做好父母官呀!他老家 走过来的是周恩来、焦裕录、雷锋…时代。当他再也看不到真正的共产主义精神, 就像一个发现自己所敬仰的神灵被恶魔侵蚀,你想想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我知 道这番话说来是很不尊敬我面前的这位共产党员的,可是真正的圣人圣治不是没有 错而是能容百川纳千夫道的。 “你说得也对,这是商业社会,人的压力很大随时会崩溃。那些所谓为人民服 务做人民公仆的高尚情操就像是被稀释了的蜜糖不再那么甜了。但如果你只知道在 白色中挑污点那你将永远找不到你认为的完美世界,世界是五花八门的,那样才精 彩,你又何必执意地希望它是清一色呢!”霍树立好像在安慰着我似的,我心里不 知是笑还是哭。他继续说:“那你爷爷呢!” “不知是为了息事宁人还是那县委书记真的是个好的父母官,虽说我爷爷没有 什么可证明他曾是抗日部队的高干,但他居然相信了。可遗憾的事我爷爷对他受伤 前的事就像做过的梦罢了,不过相信的事只是他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 竟我们家受军属的待遇只是像普通的士兵罢了,总之他没事了放了回来。计生办的 人个别的被革了职,那名妇人的孩子每月由政府供给生活费。” “这就是正面的事呀!可你偏偏把它往坏处来想,老是渗些黑暗的思想进来, 这都是你出生的环境影响的。”他勉强地笑着说。 “你说得没错,可后来我去参军体检居然身体不合格,你看我的样子像吗?”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们村上那档事因为你是秋键的孙子,所以……”他双眼 充满疑惑。 “不知道,总之我只知道我爷只心得自己曾经将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魏城,他 好像欠了谁很大的一个人情,所以我答应他来找魏城的,也想出来看看世界。”我 说。 “天下之大,你怎么知道来这儿找魏老呢!”他问。 “我也不知道,是我爷爷。说来也很巧,那我村上的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伙伴, 他家里很穷,很早就来这里打工了。他在外面租过房买了不少电器、家用品,舍不 得丢,所以带回家。怕摔坏,用很多报纸垫着。那天大家都去看几年未归家的他, 而我爷爷居然从那些报纸上看到了魏城,本来事隔多年但他坚定地认定就是他。” “因为魏城的脸是有个特别的疤,像圆圆的月亮,而且那个疤的皮肤都比其它 地方白。”霍树立说。 “你不是说你并不认识魏城吗?”我奇怪地问。 “我也只是听我师父说,我并没有见过他。那报纸上报道关于魏城的事究竟是 什么事。”他问。 “魏城并不是那篇文章的主角,他只是站在一边身体都被别人遮住露出张脸而 已。那篇文章好像是说春节将至市委书记拜望退休干部,并没有太多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呀!这世上的事还真的那么巧,不得不相信一个缘字了。”他笑 着说。 “是呀!一切都逃不过缘呀!”我说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