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三千三百万?”林飞吃了一惊,“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您曾代理程军的案子,我想现在或许只有你能帮我一下了。并且目前只有你 能帮的上忙了,事物所伙伴们一筹莫展,并同意由我向您请教。当然,我们不是推 给您一个烂摊子。” “有麻烦?” “麻烦大了!吴作心的财产为绝大数人所不知曾经有一个人认为敲诈吴的受益 人二十万就够多的了,当然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包括我在成为他的律师之前也毫 不知情。” “一个人若能做到将三千多万深藏不漏,的确不简单。”林飞说。 “他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他的财产分别存在六家银行里,其中还有刚打 入内陆的花旗。但在三天前的一次例行检查中,发现这一千三百万巨款意无声无息 地消失了。” 我委托两名电脑专家进行调查,初步结论是有人窃取了六个账号及密码,把钱 密秘转移走了,不过专家告诉我,对方手段高明,从表面上丝毫看不出破绽。 我找银行交涉,结果银行方面竟毫不知情,后来在我的要求下,某银行用人工 方法复查,结果发现了两百万存款差额,而这正是吴作心存入该银行的钱数。现在 六家银行都已向银监报告了,正在等待上面派人来进行调查。 “由于这件事关系到金融秩序的稳定与否,因此银行方面还在对此保密。 “不过,另人疑惑的地方还在后面,你办公室有电脑吗?” “有,打开着呢。” “你是音频与视频传输号是多少?我有影音文件要传到那里。”① “7374-8868-7277-5345” “请等一下。”他挂了电话。 林飞把电话挂上,打开电脑文件及视频接收界面。 画面上出现了徐一雷,他说:“林律师,看得见我吗?” 林飞说“可以,很清楚。你刚才说令人疑惑的地方……” “噢,我这有一封信,请你看一下,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向镜头处靠近,那 封信是这样写的: 徐一雷律师: 您好! 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很有必要通知你一声,你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飞,所以 我烦了,尽管我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但你既然作为他的律师,我有必要 透露一下。 古代人们用“青蚨”来借指金钱,但一想起这个可怕的名称,我却像碰见了吸 血鬼。 钱有时是好东西,我本人也深有体会;但更多的时候我感到的是钱的罪恶。试 想一下,在几个富翁在那花天酒地时,正有千千万万的劳动大众在地狱之中呻吟, 当然,这并不是最可恶的,毕竟还有一些富人是凭借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然而就有这样的人,他们自以为有了钱便有了一切,有钱便能随便买他人的幸 福甚至生命。 姓吴的本不是我厌恶是那类人,可是我痛恨沽名钓誉之辈,而恰巧他就是这样 的人!对不起,我只有先向他下手了,因为他还有更可恶之处。 你可能是个上流社会的人,或许你也曾为几个人平冤昭雪过,或许你因此自鸣 自得,可是我要告诉你:真正的、有着更大冤屈的人没有钱来打官司。他们的处境, 你能想象,你能了解吗? 我痛恨钱,所以这些钱我绝不会动,我会把它用到我认为最该用的地方,我不 会向希望工程捐款,我会在秘密情况下把钱直接送到需要钱的地方,而绝不会让钱 经过任何一个官僚或机构之手。 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头脑很清醒。而事实上做这种事情,也必须有个清 醒的头脑。 随便你怎么办,这钱我是绝对不会再还回去了,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理由,让 我认为钱给吴作心的继承人会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好了,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下一个目标是一个有尾巴的人。 祝 工作顺利! 剑斩青蚨 8 月30日 林飞想了想,道:“我能否把它复印下来?” 徐一雷道:“等一下。”他把信整理好。 林飞点了一下截图、打印,几秒钟后,一阵嗡嗡作响,信被复印下来,然后他 问道:“你怎么认为的?” 徐一雷沉寂了片刻,用一种坚定的声音说:“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个电脑高手, 否则绝不能连银行也查不出来。另外,我从这封信中读出一种仇恨的气息,你呢?” “你不知道有关吴作心的事吧,比如人品、性格。” “不清楚,所以我不理解信中的沽名钓誉,虽然我跟吴作心不太熟,但我有个 亲戚的孩子就在维城大学读书,也没听说吴人品低下。” “这就是了,此人了解真相!而我掌握的情况看,只有六个人知道而已。我和 助手温冰不会说;程军、刘亦静据我了解,他们也不会说;至于我女朋友苏玮,她 只能埋在心里或登在报纸上,事实说明她选择了前者;说到郑杨,一直到吃枪子时 他也未说,此人是从哪了解的呢?” “那信说他还有更可恶之处,是否是烟雾弹呢?” “不好说,凭直觉不像。” “林律师,说实话现在我很急。做为遗嘱执行人,我的任务却因这事而执行不 下去。” “你不过是邮递员,信在邮局丢的你担心什么?” “对对对!可我下一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你当然要向继承人公布遗嘱了。” “那钱的事?” “你让他们签字,你可以告诉他们,也可以不告诉他们,反正他们会去银行办 手续,到那也就清楚了,不过那是银行的事了。” “谢谢你,林律师。”徐一雷一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