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打点了一下, 坐上卫染的悍马, 离开了厦门, 我心里很是难受,不敢把眼睛 打开去看窗外的景象,我怕我一看就下不了决心离开这地方。卫染也是一路上心 事重重,他一定也觉得这事破绽太多,先不说曹陵,玉玺,就说他尹伯父还活着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不过他还是宁愿相信是真的。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高速路上,车厢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发动机那 令人烦躁的响声。我很想要打破沉默,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两个人都各有心事。 卫染车开得不快,一直在六七十上下。一辆车超了过去,变到我们这一车道,又 故意把速度降下来,等我们快追上,又开快上前去。反复这样。 妈的分明是挑衅,那车再慢下来,我一看车型,日,还是小日本的马自达6 。 一看就来气,开辆日本车在我面前拽,要是我开的车我他妈的撞烂你。我在心里 这么一想,却马上变成了现实,一股强烈的推背感,我们车速正在上升,别看悍 马H1重达3.3 吨的自重,哇噻,加速还真他妈的干快,过瘾。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撞上了,这下撞上去可是要出人命 的,越野车那种近乎霸道的自我防御会将前面那车搞得跟经过碰撞实验一样,况 且那车还是日本车不是德国车````` 。我扭头看了看卫染,他一脸杀气,引擎轰 鸣着,前边那车也感觉不对,赶紧来个地板油,屁股冒一股黑烟,也在疯狂提速, 可还来得及吗? H1车身过于庞大,我的座位离卫染挺远,手刹设在那边,幸好我没系安全带, 马上起身,搭过身去将手刹拉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前面那车躲过一劫。而我 们就没那么幸运,H1自重过大,离地间隙高,重心偏高,让我这么一搞,开始有 要翻车的趋势。卫染反应过来,放下手刹,可是已经迟了,我们的车在马路上翻 了好几个滚才恢复直立状态,刚好就停在路边的紧急停车带上````。还好是HUMMER! 我是摔得七荤八素了,安全带没拉,还是站着的,好在我死死拉住拉手,也算我 命大。 “我说老卫大人,原来你开车那么冲,怪不得选悍马。你看,这车光钣金喷 漆就要好多钱了,真是心疼死我了。”下车后我摸摸头说。“我不是跟你说过, 青石拥有者之间情绪会互相影响的,最糟糕的是两个人的想法想到一块去,就会 使那个想法更加强烈。” 也是卫染最近因为他尹伯的事变得有些浮躁了。“什么都是你说的对,说得 好象怪我了。那我们怎么到那地方去啊?用走的啊?”“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回 去包辆车吧,我们要赶快把这事解决了。好让冷山出来。”看来他真的是很急了。 “那还得要叫拖车,我看算了,车应该还开得了,凑合着,就难看点,反正这车 刮得越厉害我觉得越有阳刚之气哈哈。这次我保证一上车就睡觉。而且绝对不和 你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去。”“行,那我们快走吧。” 那车意料之中还能用。五六个小时之后,经过一番折腾,(军用车就是这样, 乘坐舒适性太差。)我们到达了靠近铁路的那个小村庄。“是那车,”一进那屁 大点的地方,路旁停着早上那部马六,“看来我们此行并不孤独啊。”我朝卫染 说道。“管他那么多,找到提供装备的人,把那墓整了走人。” 卫染的手机这时候响了。“靠,用什么品牌的,这鸟地方也有信号。”我调 侃道。接完电话,老卫脸有点严肃,完全不理会我的调侃。“怎么了?”我问。 “是冷山,他说曹陵是个陷阱,要我们别去。”“他怎么能给你打电话,他不是 被抓了?”“他逃出来了,要我们马上到上海去,尹正在那。”“你听错了还是 他说错了?上海?太扯了吧。”我说。“我也这样觉得,不过还是见到冷山真假 再说吧。他会那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老卫,先别管那事是真是假了,这活我们还干不干?”“干的,是陷阱也 得上,接了生意不能反悔。不过我们得倍加小心,如果这真是陷阱,我们分散了, 我们就到上海外滩汇合。如果我们之中有人不幸死了,剩下的人要完成我们的约 定,毁掉青石!”“去,就爱说丧气话,我们都要活着去死!呵呵” 合计完之后,我们找到提供装备的人之后,看了那堆东西,毛!说装备真是 太好听了,那些东西就是农民下地的家伙。卫染大为不满:“妈的!你这要我们 种田还是盗墓?”那人说:“没办法啊,这是上面吩咐的,您就将就了吧,您不 是盗墓之王吗?用高科技产品那不是掉您的价?”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我火 劲一上来,冲上去就给那人一拳,卫染赶忙给我拉住。“赶忙把工作地点给我, 不想死的话。”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交给卫染一张纸,“这是地图,很详细的。” 赶快跑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