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两条狗在我们十米开外低吼着, 蠢蠢欲动,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口哨声, 两条 狗得了信号, 不故一切扑了上来。说不顾一切也不尽然,他们绕过卫染,奔向他 们认为较安全的我。真郁闷,给畜生看扁了。 就在后面那条狗窜过卫染之时,卫染迅雷不及掩耳扑上抓住那条狗的尾巴, 用力一甩,那狗连叫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与此同时,前面那条狗扑向我。我拔 出匕首,对着狗脖子一划。顺势一滚,真刀锋利的很,我感觉没遇上什么阻力就 把狗脖子割开了。我也真倒霉,一滚滚到隧道口,还有更倒霉的是这时候火车已 经驶近隧道口。灯光直射之下,我感到一阵眩晕。最倒霉的是这时候枪声大做。 一时之间我竟忘了躲,一些记忆开始回放。 火车的轰鸣之中,卫染的声音传来“傻啦,你他妈的快躲开啊!”他大喊着。 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我是躲开了火车。但还是看不清东西,感觉好象在往下掉。 好象踩到枕木绊了一下,翻落到河中。真冰这水,一激我清醒过来。不好卫染还 在上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正挣扎着想要往岸上游,但是现在是汛期,铁道 那一侧又是山壁,都没个搭手的地方。我被湍急的河水往下冲,卫染的情况又不 知道怎么样了,真急死我了。 对了,对了,让我来感应一下。我静下心来,脑中出现了两个字:上海。看 来卫染是没事了,那我们就上海见吧!也不知道他怎么躲开的,真神了。刚才还 真玄,以为要被火车碾了,看来我还是命大,倒霉归倒霉。我的心情平静下来, 河水也到比较缓的地方。我仰躺着,像个死漂一样让河水把我往下送。 小时候经常跑到村子的河中游泳,水性还是很好的。但就是没一个人下水过。 因为我怕,不是怕死,那条河其实不宽也不深,当然也没怪兽。但是那河中埋了 很多骨头。由于我们村靠海,那条河到我们那算是最后一站。再由于农村有死猫 吊树头,死狗放水流的陋习。我们游泳时候没少见过死漂,虽然都是动物的,在 水底也捞过大骨头,尽管不是人的,但是说真的,还是怕,幼小的心灵还是有创 伤的。 越想越毛,会不会现在有个水鬼摸我一下。又听说这个食人鱼跑到中国的江 河,不知道这有没有。刚才从山上掉下来。可没少磕碰,虽然不疼,但是肯定是 流血了。要是有那种鱼,还不得几分钟被啃得一根肉丝都不剩。想想真恶心,变 成白骨我可不要,我多帅的一个人啊。还是赶快上岸再说。 翻身改用自由式,忽然觉得右臂有点不对。一摸,妈呀衣服上有洞,手臂还 麻麻的,好象是被枪打的。刚好这时我被冲到浅滩上,不远处又刚好有灯光,真 他妈的老天开眼了,否极泰来啊。 上岸后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看来是失了不少血,在水中血流失速度又快, 要不是有青石护体,恐怕早晕了。我找了个地方坐下。脱下外衣,一摸手臂,真 是枪伤,还好子弹没留在体内,对穿过了。一上岸,血就不再往外冒了。我用外 衣简易包扎一下。就向有光的方走去。 这是一个小村庄,时候已经很晚了,村里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我这副模 样,贸然敲开人家的门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人家。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找了户 人家,敲门。一个老头探出头来,我从他笑了笑“老人家,小的不是坏人,想在 你们这借宿一晚,行不行?”“小伙子,要真不是坏人就进来吧。”还真顺利得 惊人。还好我真不是坏人呵呵。 老头和他老伴正在挑灯夜战棋艺,走进去时候那老婆子还在做冥思苦想状。 “老伴,别想了,明天的家务归你了,家里来客人了。准备点吃的去。”老奶奶 拿了东西过来,问我“小伙子,快坐啊,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到这来,还这 么狼狈?”“我叫王离戈,叫我小离就好了。爷爷奶奶怎么还没睡啊?”我故意 避开后面那个问题。“嘿嘿,睡了就见不到这么帅的小伙子了,哎呀,小离你受 伤了?老头子快,帮他弄一下。” 我手上伤口渗了点血出来,老奶奶看了出来,那老头拿来药箱,很麻利帮我 包扎好。“爷爷工夫真好。您是医生吧?”任何时候嘴巴甜点总是没错的。“你 这是枪伤吧?抗战时候我是个赤脚医生,这伤我见多了,我不会过问你什么的, 不过包扎好你就得走。”老头看到我的伤后口气就变了。 老奶奶从外面走了进来,“小离你别听他,住下,最快也得明天再走。” “没事啦,奶奶如果不方便我现在走没事的。”“别听他的,这家我做主。” “我老伴肯定是儿子常年在外,母爱无处发泄了。哈哈,那就听她的,看你也不 像坏人。”“爷爷,这边有到上海的汽车还是火车吗?”“有,还不少呢,明天 我带你过去吧。”“小离你先去洗澡,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一下,洗快点哦,正 在给你煮东西呢!”老奶奶在外屋慈祥地说。 洗完澡,换上老爷爷的衣服,(``````````````` ,没办法)我摸摸我的裤 子口袋,看有没什么东西落下,不料摸出一个塑料袋,奶奶的,都是百元大钞, 看到这包钱我心可放下了,见到亲人了,老卫真是想得周到。 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中午,穿上老奶奶洗好烘干的衣服。老爷爷开摩托车送 我到车站。坐上前往上海的大巴。老爷爷老奶奶,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谢 谢你们,在我死之前让我感觉家的温暖。卫染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到上海了没有?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