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山 一进门,“冷叔叔,借你的地洗个澡,换个衣服,内裤好几天没换了,要长 虫了。”“哈哈,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浴室在那边。” 洗完澡出来,卫染他们正讲到重点。“还记得我们盗青石的那个地方吗?” “巫山。”“从这你能看出什么?”冷山卖着关子。“冷叔叔,别卖关子了,我 们怎么能看出什么,又不是神。”我最讨厌有人一直吊我胃口了。“巫峡是长江 三峡之一啊!说这么白了不要还看不出来。”“你是说三峡工程的大移民?”卫 染似乎找到关键了。“不错,三峡工程大移民尹正被分配到上海了。”冷山说, “他没死!那些三峡人民到这边时候,他们发现他们的一些东西可以卖钱,所以 很多人拿出来卖,前些年我到那边收购文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他!问他如何逃 出来的他只说命大;问他青石来历,他也不说,只是一再说这是一个惊天秘密, 他的生活已经十分平淡,如果不是大移民,他可能会在那个小山村终老。他现在 住在这边。不过你看到他可能会有点接受不了。”冷山把地址给了卫染,卫染接 过地址的手都在颤抖,他太激动了。 “冷叔叔,你对青石了解多少呢?”我问他。“都是些皮毛,青石的来历恐 怕只有尹正才清楚了。早年我也得到过一些资料。说进入青甲军‘潜’的都是些 帝国忠心耿耿,杀戮欲望又十分强烈的人。那时候挑青甲武士就跟咱们现在挑国 安部人员一样,非得祖宗十八代都是忠烈。青甲军在秦军眼中是非常神圣的,可 以说人人向往。”“睚眦纹与篆字有什么特别意义?”“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特 别意义,是吧,小卫?”冷山看卫染已经心不在焉,就把话扔给他。卫染回过神 来,“这应该是与我们结婚贴‘喜’是同一个道理,表达一种愿望。而传说中的 ‘龙影’也确实是这样,‘虎狼’来形容他们都不足以,也许该形容他们是来自 地狱的恶魔才是。当你放纵青石放大你的欲望,到最后便再难控制自己,完全沦 为一头恶兽。” “确实如此,想当年我也差点变那样,现在想想那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我儿 子,我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蹲大狱。”冷山说到他儿子,整个人就好失落。但他还 是故做平静往下说,“青甲武士在进入‘潜’之前就已经是虎狼了,小卫你知道 秦军的‘陷阵之士’吗?”“恩,在史记中看过。就是敢死队。”“‘潜’之中 很大部分来自‘陷阵之士’的存活者,那些人简直是从地狱回来的恶鬼。!”卫 染接过他的话说:“商鞅赤裸裸把杀敌与爵位联系在一起,杀越多人爵位越高, 那群人根本就不想要控制自己的杀戮欲望,而到了太平之世,那群人根本无法控 制自己的杀戮欲望,所以只能被处理掉了!”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我根本插不 上话。 “我找的资料中提到一件奇怪的事。”“什么事?”我像抢答一样飞快地问 他。提醒他们这屋子还有我在。“提到了龙。根据记载‘龙影’是受过龙的祝福, 小卫你该知道秦王初期,骊山附近曾降下过龙吧?”“靠,叫被‘被龙诅咒’还 差不多。”我不甘寂寞,谁叫他都只注意到卫染。“我对这段记载持保留态度, ‘龙影’怎么受龙祝福呢?这世上真的有龙这东西吗?”还是卫染比较有水平。 “怎么祝福我也不懂。小卫你还是不跟叔掏心肺,这世上有没龙你不是很清 楚吗?你们的昆仑之行我知根知底,小马是我的人。”“哦,这也没什么,我们 盗墓者都需要一个上家,卖东西我们都不在行。”卫染被揭了底,不免有些尴尬。 冷山倒不介意,“我也是对昆仑秘宝略有所闻,才会让小马过去,本以为有你在 能一举成功,不想你们的昆仑之行只剩下你回来。你在那边到底遇到什么?” “那是我盗墓生涯中最大的失败,我已不想多提,我们遇到什么东西我根本 没看清。”“那张地图不是说了?你们商议完,小马把一些情况给我说了,他说 地图上有些图案说明:昆仑秘宝是由龙在看守,觊觎者碎尸万段。”“对哦,老 卫你都没跟我详说。”“本以为这些事情无关紧要,现在看来‘龙’跟青石的关 系非同一般。”“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龙怎么会替昆仑族看守宝藏?”“快说 快说,希奇古怪的事那是我的最爱。还有啊,说不定,青石与昆仑族也有联系, 青石不是从昆仑开采出的来吗?”我为这个发现兴奋不已。 冷山起身给我们倒了酒,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卫染端起酒杯,起身在屋没绕 了一圈,边走边说,“那上面有五副图案,第一说的是昆仑族发现一条奄奄一息 的‘似龙动物’;第二副说‘龙’吐下一枚珠子,可能是昆仑族细心照料‘龙’, ‘龙’为了报答;第三幅说一队人向昆仑族询问‘龙’的去向,昆仑族如实说了, 可能是因为民风淳朴,那队人又不像坏人,所以他们如实说了;第四幅是族长或 者祭师,反正是地位很高的人吞下珠子,变成了‘似龙动物’;第五幅就是龙镇 守宝洞,觊觎者死。” 卫染后面怎么说得有点大舌头?“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可思议,化龙那一段 跟神话好像。”冷山看了一眼卫染的酒杯,变得阴深深的。口气好诡异。“对啊, 就是````````````”卫染话还没说完就摊在沙发上了。我愤怒地盯着冷山。渐渐 也不省人事了。 冷山站起来狂笑着“小卫,你别怪叔叔,自从我看到小离那块石头。我无时 无刻都在等这一刻,知道吗?青石一直在呼唤我,煎熬得我多难受。小离,对不 起,我只是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那天在银行为什么要我看见你拿这石头!要是 没有看见,我已经渐渐把青石的诱惑给忘了,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冷山陷入歇 斯底里。他迫不及待向我走来,伸手搜我的身。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