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从咖啡厅出来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火小浅怎么也不会想到与苏囡的谈话竟是如 此漫长。通常,在这个时候的伤害是最静谧的时刻了,学校十一点就关门了,而寝 室更是在十点半就熄灯,回寝室是不可能了,闹不好,还要喝一晚上西北风。 该去什么地方好呢? 火小浅徘徊在十字路口,迟迟不能做出最好的决定。她拍了拍肩上的包包,里 面还有米晓畅的日记。她想:应该先找个地方把日记看完。去哪呢?在这个时间里, 除了网吧、酒吧、KTV 、游戏厅这些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地方还营业了。 她走在人行道上,不知不觉到了中心花园,她坐在花园的石凳上,随便翻着手 机。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孟汐! “孟汐!”她惊喜的叫起来随后表情又黯淡下来,“这么晚了,那个懒猪肯定 睡觉了。再说了,孤男寡女的……哎。” 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就这样,又坐了一会。她再次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十二点半。 “哎,算了,豁出去了。” 火小浅走出花园,向中心小区方向走去。 孟汐是火小浅的高中同学兼好友,这个在前面已经说过,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 子。 中心小区里中心花园大概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中心小区。 火小浅按了一下门铃,门没开,又按了一下听见里面有很沉闷的声音,刚要按 第三下,门就开了。 孟汐光着膀子,手扶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火小浅。随后,又很吃惊的说: “火小浅!”孟汐像是触电一样惊讶,或许是没有想到会在深更半夜来“探访”他 吧。 火小浅点点头。 “快进来啊。”孟汐很高兴的说,“怎么?想我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说 起话来没心没肺的。 “臭美吧。”火小浅打量了一下四周,说:“就你一人?”孟汐点点头。她松 了口气,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毫不拘束。孟汐也蛮不在乎,就坐下来和火小浅聊 了会天,但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回屋睡觉了。 屋睡觉前还没忘了和火小浅说:“你睡二楼那个房间就行。”说着,还指了指 正对着火小浅的那个粉色门的房间。说罢,就有踩着不合脚的大拖鞋“咚咚”上楼 去了。 随后,她便也去了孟汐说的那个房间。 屋子布置得很漂亮,粉色书桌、粉色书橱、粉色小床、连墙壁都是粉色的,让 人看了很是舒服。 火小浅坐在书桌前,看到了书桌上放着一张合影,男的是孟汐,女生是一个眉 目清秀、有着大大的眼睛的女生。她叹了口气,但突然想起了米晓畅的日记本,又 飞也似的跑下楼去。 她坐在**,依着后面软软的靠背,打开灯,可没想到灯也是粉的,她苦笑了一 声,打开了这本日记。 扉页,上面用秀丽的字体写着——晓畅日记。 她明白,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2009。9 。1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要把在这两年内发生的大事都记录在这个本子里,来 抒发一下我那已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的心。 去年,我在图书馆偷偷放了一把火,把书基本烧了个精光,而学校却对我没有 采取任何处分,因为我有个无懈可击的不在场的证据。而那个倒霉的替罪羔羊就是 我的“眼中钉,肉中刺”——蓝幽!她抢了我最爱的男友,我就要让她完蛋!彻底 完蛋!我把事情嫁祸到她身上,然后动用关系,她,被开除了!从此,至少是半个 月,她是找不到工作的!哈哈…… 蓝幽被开除的前一天,我还在使劲的嘲笑她,她只是一言不语,默默的收拾着 东西,围观的人都在指责她、骂他,有的还甚至往她身上扔东西,那个场景真是帅 呆了,真是大快人心!我真后悔没拿台录像机给录下来,要是发到网上,收视率肯 定是老高老高的。 但是,她走的那一天,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我的心却有点隐隐的**。天!真的 不争气!不是最希望她滚蛋的吗?怎么会同情她可怜她。我不仅在心里咒骂。 哦?起风了,凉的很……奇怪,九月的风怎么会这样凉…… 2009。9 。2 昨天写到我把蓝幽赶出华思美院,今天我要把我们的相识写下来。 和蓝幽的相识纯属意外,甚至我怀疑这是不是安排好的。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聒噪不安的七月。我到一个画画的老师家学画画,但那 个老东西竟对我图谋不轨,幸好在那里做小时工的蓝幽听到我的求救声及时赶来, 把老东西打晕后,救了我。因为这个,她也丢了工作,差点还闹上官司。于是,我 为感激她,就让我爸爸给她找了个工作,就是在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当图书管理员。 这一来而去我们就熟了。 有一次我和她聊天时,知道她还有个妹妹,叫蓝灵。现在德国读书,蓝幽还告 诉我她要努力工作,把蓝灵上学的学费凑齐。她们的姐妹之情真让人羡慕。 不久后,我发现蓝幽的行动很诡秘。总是一到五点,就匆匆的离校,听门卫上 的人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校。我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偷偷跟踪了她。 可是——我想不到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生,在短短的七个小时里,竟然打 着三份工。 她在KFC 里当服务员,因为她只干半个晚上,所以只有别人四分之一的工钱。 从KFC 里出来后,她又到KTV 里当服务员,时不时还要忍受变态狂的**,大约到了 十点,她就到包间里吃别人剩下的东西,然后拿上那仅有的20元钱再去酒吧陪笑。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无奈与愤恨! 天呐,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跟我爸借了五千块钱给她,她却笑着拒绝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她说:“晓畅,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我有我自己的 人生要走。所以,把钱拿回去还给你父亲吧,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做一对生死冤 家吧。”最后,我被她逗笑了,她也笑了,那一次,我真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 动。 哦,要上课了,该停笔了。 2009。9 。3 开学已经是第三天了。 天微蓝,云轻轻,像笼着层朦胧细纱。 不知怎的,每次路过图书馆时都会想起蓝幽记得我们那次在游乐园玩得有多开 心呐。可是这些,已逝去了。有时,我常慨叹:为什么拥有的总不在乎,失去了才 珍惜。古人真是厉害,竟能猜透未来人类的心理,捏造出这般精练的句子。 和蓝幽得彻底翻脸是在那个阴雨连绵的鬼天气里。 那天,我和男友在飞约好一起去图书馆学习,我因有点事耽误了些时间。到那 时,却看见在飞和蓝幽拥抱到一起,那样暧昧!当时,我的心在燃烧、在沸腾、在 着火,我受不了了,跑过去,问蓝幽这是为什么——“对不起”。她和我说了对不 起,冷冰冰的。我给她一记耳光,可自己换来的也是一记耳光,打我的是在飞!平 时连汗毛都不敢碰我的在飞却为了蓝幽打了我! 愤怒,使我失去了理智。 当天晚上——火烧图书馆,嫁祸于蓝幽。 这件事情已生根发芽。 第二天,我假装去图书馆向她道歉,却暗自偷走了钥匙,并偷偷配了一把。晚 上,我趁着夜深人静,把涂上特殊汽油的麻绳像织渔网似得绑在书上,并在桌子底 下系了一个装满汽油的塑料袋,但后点上香。香我已经定好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 话,图书馆开门十分钟就会自燃,瞬间燃烧到麻绳那头,接着到塑料袋,书就会在 最短时间内灰飞烟灭! 果然,事情不出我之所料。第二天,在远方守候的我在预定时间的那一秒,烟 滚滚的从图书馆升起。 我明白,我的计划成功了,蓝幽完蛋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望着滚滚烟尘,我终于肆无忌惮的笑了!笑的疯狂,笑的……这就是我制造的 完全不在场的无懈可击证据,而证人就是蓉蓉,当时她正在寝室看小说。 蓝幽走的那天,在飞也飞越海峡到了台湾进修,或许他并不曾喜欢过蓝幽,也 许是我的多疑酿成了这场悲剧。但那天的“依偎”到底怎么解释? 哎,算了。也许我同蓝幽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蓝幽有她的生活,有她自己的路 要走。 …… 2009。9 。4 始终,没挽留住在飞的心,也逼走了蓝幽,我真是造孽呀…… 蓝幽走的那天也正是在飞去台湾的那天。 蓝幽走了,她回眸的一个眼神仿佛要穿透整个世界,空洞的。我不由得打了一 颤,从头顶到脚心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赶紧转身,飞也似的逃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总是心神不宁的,蓉蓉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摇摇头。但只有我知道, 那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害怕蓝幽知道这一切,或是抓住什么把柄,回来反咬我一 口! ……时间久了我想也就会把这事淡忘了。我自我安慰道。 真的可以吗? 2009。9 。7 昨晚我被从噩梦中惊醒,至今都想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只要稍微用力想一下, 那一幕幕的画面都会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显现。 她变成浑身烧焦的女鬼,一步步向我逼近。一声尖叫后,我才知道这是梦。 其实,在她被赶出华思美院后,我听说她在离美院不远的和英圣大学、江浦大 学并称为“最具实力的私立大学”——圣彼得堡大学找了一份工作,但不久因失火, 就被烧死了。 当这个消息传入我耳朵后,我愣了好久好久,随即,一股古老的液体从泪腺中 涌出。蓉蓉说我很傻,为专抢别人男友的女生流泪不值得。我木纳的点点头。 我曾问过在圣彼得堡大学上学的苏囡,她说是在一次做午饭时,那些大米不知 道怎么了就着了,她被困在里面,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子结束了。 我和苏囡说蓝幽好可怜,可苏囡恶狠狠的说她活该,我不解的问为什么。她告 诉我,蓝幽到了圣彼得堡没几天,就抢走了苏囡的男友。一句话,让我对蓝幽原本 有的一丝怜悯也灰飞烟灭。 快上课了,就此打住吧。 2009。9 。14 刚刚,蒙蒙细雨中,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窗,有一个女孩在呆呆着看着窗外万 物。是的,那就是我。 看着寝室前花园前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心里就突然酸酸的。 不知道此刻在台湾的在飞是怎样的…… 也不知道怎的最近几天总是出现幻觉,大概有四、五天了吧。要不是看见死去 变成厉鬼的蓝幽,就是看见她把自己的头拧下来,鲜血四溅,然后被拧下的头还开 口对我说话、叫我的名字:或是她把自己吊在一颗古老的大树上,舌头伸的老长, 眼球都快掉出来了…… 每夜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我是怎么了?蓉蓉说我也许是太累了,或许 是吧。 2009。9 。15 今天虽不是农历十五,但却是阳历十五。 会有事情发生。 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要知道,女生的感觉是很准的。 今天上完该死的晚自习后,我独自慢吞吞的走在校园鹅卵石路上,旁边是一条 很小的小溪。 突然,有一个人撞了我一下,头也没抬,也没说抱歉,只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 子。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可脚下踩住了一个纸团,我拿起打开来,上面写着:学校 池塘见。 我半信半疑的去了学校池塘,我宁愿相信这是哪个冒失鬼或是无聊扯蛋的那种 “人物”和我开的超级无聊玩笑,也不愿相信池塘真的有什么诡秘的东西。怀着忐 忑不安的心,来池塘等找我的那个神秘人。 好久好久也没见一个鬼影。我松口气,正准备走时,一个小小的影子从眼前一 闪而过,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定下神来——一个白的透着惨光的信封。 我哆哆嗦嗦的拿起信封,哆哆嗦嗦的打开,拿出里面得纸,上面用鲜红的笔写 着:两年前图书馆的事我都知道,识相的话就去自首。否则,我还会再找你的。 没有落款,我也不晓得我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脑海中空空一片,只是那几行字始终在我脑海中徘徊不肯消失! 2009。9 。19 上次从池塘回来后我就大病了一场。 直到今天——一个太阳暖的可以让人什么事情都不想,什么事情也不做的天气 里,我挣扎的坐到书桌前,写下这篇日记。 精神恍恍忽忽,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脑袋乱乱的,眼前像是笼了层纱,模 模糊糊看不清。 看来我真的病的很重。 我躺在床时时常在想是不是蓝幽真的回来了?可鬼不会写字啊!那到底是谁? 我嫁祸蓝幽这是还会有谁知道?就算那个人知道,那么,他(她)和蓝幽什么很亲 密的关系吗? 亲密的关系? 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曾和我说过,她有个在德国上大学的妹妹——蓝灵! 会不会是她?想到这,我不仅打起颤来。蓝灵要为她姐姐报仇了。 那么,我是死定了! 上帝啊,我该怎么办? 2009。9 。21 几天过去了,身体好像是渐渐的好了许多,至少精神不再那样恍惚了。昨天蓉 蓉来我家看我时给我一个白色信封,她说是昨天早晨上早自习时在寝室门口发现的。 因为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就直接拿给我了。 我实在是不想再看这样的“信”了。 这根本就不是信,而是无情的——审判书! 不去自首你会后悔的! ——蓝幽 又是红色大字,鲜红鲜红的,一个个字都深入我的骨髓,烙印在我的脑海,就 像挥之不去的——幽灵! 后面的落款是蓝幽。但我知道,绝对不是蓝幽,因为蓝幽已经彻底死了。但我 还是害怕,我甚至出现了幻觉,看见她冒着黑烟,一步步向我走来! 考虑了许久,想到华思美院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我怕等待我的是一场不能阻 挡的暴风雨! 2009。9 。22 昨天在蓉蓉的陪伴下休息了一下午,今早晨起来时感到浑身轻松极了,好久都 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我差不多痊愈了,我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事我终于好了,担心的是华思美院我还能否再呆下去。 我向苏囡打听了蓝幽死的消息,苏囡说她真的死了,我才把心放到肚子里。至 少整天缠着我的不是鬼,而是人,人总是比鬼好对付。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可今天在我上完厕所在回教室的楼梯口听见有人喊了声“小心!”,然后我就 被推倒,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我听见“砰——”的一声。我被人扶起,转身看到蓉 蓉蹲在地上,手捂着胳膊肘,血从她的指缝里渗出,在她脚边还有一些破陶瓷瓦片 和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花盆应该是来要我的命的,不巧被蓉蓉看到,所 以我才险逃此劫。 天呐,好疯狂! 2009。9 。23 昨天回家后我让老爸的秘书小王帮忙查了有关蓝灵的资料,上面写着蓝灵是香 港人,自小无父无母,但学习成绩优异。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难道她就在我们学校?昨天的事情没成功会不会再来一次?想到这,我又不禁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想到了转学,我将这件事情个爸妈讲后,他们并没有反对,并且爽快的同意 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拿到其它学校的入学通知书了。 2009。9 。24 我的上帝!老天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大的玩笑,老爸给我转的学校竟是圣彼得 堡大学——蓝幽死的学校。这是干什么! 我立马向老爸说不同意,可老爸扳起脸来说:“你说不在华思美院上就不上, 可以后要在哪所学校上可是我说了算。” 哑口无言。 但蓝幽已死,蓝灵大概也不回再大费周章的转到圣彼得堡大学。我想,我可以 安定的享受大学生活了。 明天是我“开学”的日子,好好睡觉,有个粉色般的好心情…… 2009。9 。25 圣彼得堡大学果然不愧是“最具实力的私立学校”,气派和小小的华思美院就 是不一样呐。顷刻间,我便喜欢上了这所学校。 我的寝室是601 号房间,在那里住着四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女生。于涵是舍长, 为人严肃端庄,据说,是法医系有名的才女,对我们几个舍友更是倍加关心;唐彩 是个有着十足的个性的女生,个子虽矮矮的,但却有双人人羡慕的大眼睛,还有令 人羡慕的家庭;罗莎莎是个乌鸦嘴,有些傻乎乎的,但“人不可貌相”,听说,她 也是历史系的才女;至于另外一个人就是火小浅了,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奇奇怪 怪的,叫人琢磨不透。 今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刚到寝室时,于涵就拉着莎莎和小浅匆匆忙忙得出去了,阿彩告诉我她们去 “探险”去了,只有我和阿彩在寝室里。在与阿彩的谈话中,我了解到小浅最近被 噩梦缠身,不能自拔,所以现在要和她们去看个清楚。 这令我大吃一惊,难道蓝幽真的没死?想到这,我的心跳又加剧。 哎,……睡觉了…… 2009。9 。26 火小浅竟被送去了医院,她是被人发现晕倒在餐厅里的,难道真的是蓝幽?她 没死?那我岂不是又很危险? 现在越来越怕,华思美院有个蓝灵,圣彼得堡大学有个蓝幽,她们俩姐妹真的 就像“幽灵”一般。我该如何是好的? 看着小浅被“蓝幽”折磨得不成样子,我发誓,一定要亲自把蓝幽(蓝灵)捉 出来,自己再去自首。 2009。9 。28 我在圣彼得堡大学向人们打听了两年前餐厅失火的事情,并向警察的到了核实, 蓝幽的的确确死了。那么说,一定是有人冒充蓝幽来报仇,除了蓝灵,还能有谁呢? 说到蓝灵,我真的感到自行惭愧,我连她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算她现在 在我面前,举着一把刀要我的命,我可能都不知道。 今天下午我没课,我独自去了蓝幽出事的地方——餐厅。 里面全是灰尘,但布局仍清晰可见。说实话,圣彼得堡大学餐厅的伙食大概是 全上海或是最好的一个了,可现在却是废墟一片。 2009。9 。29 如同前几天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今天又收到了来自“蓝幽”的纸条了。 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下手太狠! ——蓝幽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我只知道这个自己和之前在华思美院收到的纸条字迹 一模一样,是——蓝灵! 她跟我来这里了! 那么,我也给她回了张纸。 我知道你是谁,快快显身吧,有话我们好好谈谈,何必弄得这么糟呢?你说对 吧,蓝幽的妹妹,蓝灵。 ——米晓畅 写完后,我把它放在了餐厅门口前的石头底下压着,我想若真是蓝灵的话,她 一定会去拿的。 果然,我放上了还不到十五分钟,就有一个女孩拿走了那张纸条。奇怪的是, 她并不是蓝灵,她告诉我说有一个女生给她100 快钱,要她去那石头地下看看有东 西没有,如果有,就出来放在图书馆前第三颗梧桐树下的第三个花盆下。 哼,蓝灵可真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回寝室后,我立刻给她会了信: 干吗不自己显身,你在怕什么?!——米晓畅 我似乎和她玩起了猫鼠游戏,究竟谁是猫谁是鼠,还要日后见分晓…… 2009。9 。30 今天是这本日记本诞生的一个月纪念日,呵呵……超无聊的…… 来圣彼得堡大学六天了。 我们寝室我最喜欢唐彩,她和小浅都是香港人,说起话来一副香港味。香港人 都习惯性的叫人阿什么,我们也都叫唐彩为阿彩。记得刚来的那一天,她就神秘兮 兮拿出一张四人合影的照片,两男两女。两个女生分别是阿彩和小浅,但那时的小 浅有些胖。但那两个男生……在小浅身边冷峻帅气、一身韩版服饰又和陈冠希颇有 几分相似,阿彩和我讲他叫孟汐;阿彩身边那个眉清目秀、身材苗条、放一个电能 电死一片女生的美男子叫潘亦霖。 阿彩很高兴很甜蜜的和我说她和那个叫潘亦霖的男生有过一段很美好很浪漫又 很伤感的爱传奇。究竟细节是怎样我不清楚,出于我的好奇,我小心翼翼的向她问 起了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与离别,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却是很爽快的答 应了。 她整整和我讲了大约两个小时,具体什么内容我有些记不清了,但只记得几个 词“一支笔、一张纸、KTV 的升华、游乐园的幻境、悲欢离合……”。这些事情里 面好像还有小浅和孟汐的介入,我真的很难想象,在他们四个人的身上究竟发生了 什么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事情。若是让哪个文采好的作家或是哪个制片人知道的话, 写成小说或是拍成电影一定帅呆了! 高兴的事情总是让人忘乎所以,但可悲的事情也不能视它如空气。 蓝灵! 我一定会让她显身的! 瞧,小浅她们睡的跟死猪似的。哈欠……我也该睡了。 一切晚安…… 2009。10。6 放了几天的假,却还不如不放。 我终于看清了蓝灵的样子,竟是圣彼得堡大学里的学生。是谁,我不能说。 今天下午返校后,她主动给我打了电话。鬼才知道她是怎样得到我的手机号码 的。 她约我去餐厅门口,要和我把一些事情算清楚。我明白,这一去恐怕就很难再 回来了。决定了好久,还是决定把事情彻底的做个了断。虽然蓝幽不是我亲手杀死 的,但她的死和我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若不是我把她赶出华思美院,她就不回来圣 彼得堡大学上班,也就不会有失火,后来一连串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总之,一切因我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热情的沙漠+ 血液在流淌+ 高尚的人们+ 笑着活下去= 感恩节+ 不想长大+200 米以内的海域。) 上帝,保佑一切美好的人们吧。阿门…… End 当火小浅合上这本日记本时已是凌晨三点多了。虽然它不像蔡骏在小说里写的 在荒村公寓里看的五十多年前的日记那样,但心脏还是在不停的加剧跳着。 她揉揉眼睛,再扭扭身子。毕竟目不转睛的看了好几个小时,她那500 度的眼 睛早已受不了了。她将日记本放在床头柜上,闭上了眼睛,暂时不想什么“蓝幽、 蓝灵”之类的东西,她只想利用剩余的几个小时好好的睡一觉。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