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营救茗芗 若兮和晨曦顶着月光回到小月峰旅店,两人将自己关在屋里商量着。他们没有 注意到亦晖不在旅店。 方季杰同样共焦慮不安,他背着手在自己的屋里来回渡着步,他对茗芗的担心 丝毫不亚于若兮。 冯迎迎吃了方季杰给她开的药,睡了一觉,此时正兴致勃勃地在小楼里观看着。 小楼里的壁画、摆设同样深深吸引了她,几乎无法将目光离开。 陶星坐立不安地在客厅转悠着。 方季杰走下楼来,轻轻地咳嗽一声,冯迎迎立即开心地迎了上去:“方大夫好, 多谢你的药,让我这么快就恢复了。” 但方季杰此时心情很不好,只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还得休息,注意观察才行。” 说完就离开了她。 “我知道,一定听你的。”冯迎迎开心地说,轻轻地抚弄着长发。也许是受方 季杰情绪的影响,她也开始叹息起来,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真为茗芗担心啊。” 晨曦和若兮商量了半天没有好的办法,晨曦忽地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向外去, 若兮紧跟在后面叫道:“他们是街头的混混,你怎么能找得到呢?” “我一定有办法打听出来的,”晨星急躁地说着,边向外匆匆走着,这时,亦 晖正好一脸大汗的从外面进来,拦住了晨曦。 “我查清了白夫人住在什么地方了,别急,通过白夫人一定会找到茗芗的。” 亦晖通过新闻署立刻查清了韩莎的背景,“她是鹤北集团老板罗杰斯手下的员工。” “哦,亦晖,”若兮向遇到救星一样,激动地扑到亦昴怀里哭了起来。 “别的若兮,”亦晖不知所措起来,他轻轻拍了拍若兮的肩,“我们还是赶紧 救茗芗吧”。 “嗯,”若兮擦了擦眼泪,“我们快走吧。” “算我一个好吗?”陶星小声地说着,“我也想去。” “走吧陶星。”亦晖爽快地说。 “你们这样毛毛愣愣是不行的,先想一下计策,”方季杰劝阻着。 “我已经想好了,赶快走吧,方医生请您守在这里好吗?我很需要你来照顾一 下我的旅店。”若兮恳请着,又望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冯迎迎。 “好,你们快去吧,一定要小心呀”季杰不放心地叮咛着。 一辆黑的轿车停在小月峰旅店不远的地方,宇骥穿着一身黑的风衣,戴着黑的 墨镜,表情凝重地坐在车里。若兮开门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晨曦、亦晖、陶星也上了轿车坐在后排。宇骥脚踩油门,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冲 了出去。 车内刺骨般的寒冷,亦晖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冷俊的司机。 韩莎住在一个隐蔽的别墅里,这是高档的住宅小区,平时有保安24小时巡逻。 诡计多端的韩莎又另外雇了二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专门守在她的门口。 此时,这两个保安木桩般地站在门口,眼睛呆重看着前面。亦晖和晨曦说笑着 来到保安的面前,旁若无人的向门口走去。 二个保安反应过来,伸出铁样的手臂横在两人面前。 亦晖和晨曦一言不发,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飞起脚来,三五下就将二个保安 打得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此时,韩莎正坐在屋里,跷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胡媚站在她身后殷勤地 为她揉着肩。 “嗯,舒服,”韩莎满意地享受着。 “大,您是我的偶象,我最崇拜您了,”胡媚甜蜜蜜的说。 “你少来这套,伺候合娘,我自会好好地赏你。”韩莎慢不精心地说着。 “是,是,我会把你当亲娘一样伺候,比伺候亲娘还精心。”胡媚谄媚的说。 “哟,这小嘴真甜呀,我就喜欢你这样机灵的孩子。”韩莎用手抚摸着胡媚那 好看的脸蛋。胡媚娇滴滴地靠在韩莎身上。 “白夫人怎没辞而别呢?”晨曦笑呵呵地推门进来。 韩莎大惊失:“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有千里眼呀,”晨曦嘻皮笑脸地说,他看着正在卖弄姿态的胡媚,更是一 脸坏笑,“哦,白夫人还有这雅兴呢?” “出去,你竟敢上这里来,”韩莎双手插腰恶狠狠地说着。 “哈哈哈,白夫人,我来陪你玩玩如何?”晨曦轻蔑地看着韩莎说。 “好呀,我早就想收拾你了。”韩莎尖叫着冲上前与晨曦打斗起来。晨曦机敏 地到处躲着,韩莎处处扑空,气得冲着门外大叫保安。 “叭。”一记响亮地耳光抽在韩莎的脸上,若兮怒目圆睁地站在韩莎面前。 “是你?”韩莎吃惊地看着若兮。 “是我,你把茗芗带到那去了?”若兮怒吼着。 “哼,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她,”韩莎冷笑着说。 “快说,”若兮飞起一脚打在韩莎的脸上,韩莎的嘴角立刻流出鲜血。她开始 拼命地反击,与若兮对打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韩莎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她寻找着 逃跑的机会,不料晨曦一脚将她踢翻在地,脚踏在她的身上用力踩着,韩莎尖声嚎 叫起来。 胡媚吓得哆嗦着往外溜。亦晖站在门口正有趣的望着她。 “啊,大哥,我和她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来玩的,让我走吧。”胡媚胆战心惊 地说。 “是吗?你倒很会玩呀,玩到这里来了,街头小妖。”亦晖挑逗着。 “真的,不关我的事,”胡媚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走。”若兮清脆严厉地声音传了过来。 韩莎被踉踉跄跄地推了出来,刚才晨曦的那一脚踢断了她的两根肋骨。韩莎表 面是鹤北集团的一名职员,实际身份是替罗杰斯卖命的杀手,暗杀、绑架、恐吓、 致残无数人,从没失手过,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倒在小月峰旅店几个小青年手里,她 气得两眼冒火,决定死不开口。 若兮揪着韩莎的头发摇晃着,气恼地追问茗芗的下落,韩莎冷笑着一言不发。 “嘿,若兮。”亦晖叫着,他向胡媚斜了一眼。 若兮心领神会,她冷冷地逼进胡媚说:“我一看你那一脸妖气的样子就心烦,” 她又转身向晨曦说,“让我用刀在她脸上刻个字怎么样?” “好呀,”晨曦冷酷地叫着,“我想看看刻字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要呀,”胡媚惊恐的叫着。 “那你就快说茗芗在那。”若兮怒斥道。 “我,我也不清楚,”胡媚不安地望着韩莎。 若兮“嗖”地拔出寒光闪闪的尖刀,对着胡媚的脸刺去。 “啊,我说,”胡媚恐惧地大声尖叫起来。 在横川市郊外三百公里处,有一幢五层高的普通的灰楼房,院门口堆放着些废 旧的钢材,看上去象一个废弃的厂房,丝毫不引人注意。楼里有几个工人模样的人 在东张西望地走动着。 一辆豪华的蓝轿车从一个库房里开了出来,漆黑的玻璃窗将轿车里挡得严严实 实。车开出院外,正遇上一对情侣撞撞地闯了进来。 罗杰斯表情严肃地坐在轿车的后座上,咪着眼睛看着这对小青年从车旁经过。 他拿起电话轻声命令着:“把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除掉。” 茗芗被捆绑着坐在罗杰斯的旁边,嘴被胶布严实地贴住。她看着若兮和亦晖走 来,急得不得了,却无法动弹。 远处,一辆黑轿车悄悄地跟了上去。 亦晖拿着相机,挽着若兮的手宛如情人一般向这灰楼走去。一个男人面无表情 地截住二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走到这来了,对不起,我们迷路了,”亦晖笑嘻嘻 地对那个男人说。 “那就进来坐会吧,”那男人眼中闪着狡诈地目光,让亦晖和若兮走了进来。 亦晖不露声地观察着周围,思量着对策。 “这屋里好大呀,干什么用的,这是工厂吗?”若兮好奇地问着,一脸的天真。 “可惜了,这么的小姑娘,来了就别走了。”那男人冷笑着掏出枪来对着他们。 “阿——”若兮恐怖地大叫起来。 “哈哈哈”一阵阵大笑声围了过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四面八方走了过来, 他们望着若兮放肆地笑着。 若兮害怕地扑到亦昴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亦晖冷静地看着围过来的人,八个人,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这是个空荡荡的 大厅,大厅足有三层楼高,门窗紧闭,三楼的走廊暴露在大厅的上方。只有跳上三 楼走廊还有希望逃生,但太高,根本无法上去。怎么办? “把这个小姑娘留下怎么样。”其中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地说。 “那当然。”又一个男人邪恶地笑着说,并向若兮走来,想把若兮从亦昴怀里 拉出来。没想到刚走近若兮,若兮冷不防飞起一脚,踢在这个男人脸上,趁这些男 人惊愕的瞬间,她抱起亦晖“嗖”的跳上了三楼的走廊。 “砰、砰”,枪声响起。若兮和亦晖猫着腰在急速的地跑着,到处躲避射过来 的子弹。那些匪徒气急败坏地追赶着,不时向二人开枪。 二个人都极为敏捷地与匪徒周旋,在楼里穿梭着,不时与迎面相遇的匪徒打斗 起来。最后,二人被逼到五楼顶层的平台上。 亦晖拉着若兮的手,围着平台左右转着,楼底是凌乱的院子和一条柏油小路, 四周都是片片的树林,没有人烟,远处可见高速公路,楼层很高,跳下去不死也残。 看来只有进行殊死搏斗了。 亦晖推开若兮说:“我去对付他们,你躲在一边,趁机逃走吧。” 没想到若兮轻松地笑了起来,喜兹兹的说:“到了这里我们就安全了。” “什么?”亦晖看着冲上来的匪徒不解地说。 “看我的。”若兮搂住亦昴腰,笑嘻嘻地看着气喘嘘嘘跑上来的匪徒,居然冲 他们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在匪徒惊愕的目光中,搂紧亦晖跳下楼去,而且居然跳过 树林,落到远处的高速公路上。 “你好重呀,”若兮站在公路上,笑着看亦晖吃惊的表情,“我差一点就把你 扔下去了。” “哇,你太神奇了,”亦晖惊羡地望着若兮。 “骥哥哥,我坐在一辆黑的轿车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好象在一个高速公路 上。”茗芗在头脑中不停地呼叫着宇骥。 “啊,好象进城了,很陌生的地方”。茗芗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外面。 罗杰斯突然拿出一块布,盖住了茗芗。 “啊,骥哥哥,我被蒙住眼睛了,”茗芗难过地说。 “别怕茗芗,我就在你身后。”宇骥沉稳地声音传入茗芗的脑中。 “啊,骥哥哥!”茗芗心快乐得象要飞出来了。 宇骥稳稳地开着车,眼睛紧盯着前面那辆蓝的轿车。晨曦坐在一边,也在紧张 地注视着。 车开进一个极为隐蔽的小路,两旁茂盛的树木将小路遮挡得阴暗暗的。这条小 路很长,不时的出现许多的岔路。 “晨曦,记住这些岔路。”宇骥冷静地说道。 “是,主人。”晨曦在脑中飞快地画着地图。 蓝的轿车在一座非常漂亮精致的别墅样的小楼前停住,两名执枪的高大保膘迎 了出来,打开车门,将茗芗从车里拉了出来。 看着遍体鳞伤的茗芗在保膘的手里挣扎着,宇骥恨不得立即飞出去。晨曦拉着 宇骥,生怕他冲动起来。 罗杰斯走下车,对其中一名保膘说着什么,然后走进小楼。 宇骥猜测,罗杰斯一定意识到有人跟踪了,不如现在就行动。他摇下车窗,对 着小楼上面的天线发射一道蓝光,天线无声的断了。 宇骥走下轿车,他眼中射出一股杀气,威慑四方地向小楼走去,几名保膘冲了 出来,向他举起了枪。宇骥轻蔑地看着他们,径直向前走去。 “砰、砰”枪响了,子弹向宇骥射来,然知为什么,射出的子弹纷纷转变了方 向。保膘个个惊呆了。 晨曦跳下车,飞似地冲了过来,踩着几名保膘的头跳过,夺下他们手中的枪, 与他们打斗起来,晨曦极为灵活,几名保膘在他手里就象玩具一样,被他打得晕头 转向。不断地有保膘冲出来,一起向晨曦围攻。 宇骥走进小楼,一眼看见茗芗被捆绑着,衣上印着道道血迹,她坐在沙发里, 嘴贴着胶布,正担心地望着他。 他的心被刺般地痛了起来,眼中闪出愤怒的火焰。茗芗眼里流下了欣喜的泪水。 罗杰斯然见了踪影。 “茗芗,”宇骥向茗芗奔去。 突然,茗芗的沙发忽地一下升高了,悬在半空。 罗杰斯奸笑着从楼上的一间房里走了出来,他扶着楼上走廊的栏杆,手里拿着 摇控器样的东西微笑着对宇骥说:“我如果不小心碰到一个按钮,那这个小姑娘立 刻就会粉身碎骨了。” 宇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我不知你用什么办法破坏了我的电力系统,所有的防御设施都不管用了,但 你没办法拿到这个小小的摇控器,那个沙发布满了炸药。你不想失去这个可爱的姑 娘吧。”罗杰斯温贺说着。 “你想怎么样?”宇骥冷冷地看着他说。 “做一笔交易怎么样?”罗杰斯亲热的说。 “什么交易?” “用尸和玉珍珠来交换茗芗。” “哈哈哈,就这么简单?”宇骥冷笑着说。 “就这么简单。”罗杰斯两眼放光。 “好,有没有胆量跟我走。”宇骥紧盯着罗杰斯说。 “你是个极危险的人物,我从不做冒险的事,我就在这等你,等你拿到这两样 东西,一切都好办。”罗杰斯狡猾的说。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安排吗?”宇骥冷笑着说。 “你没有别的选择,我可以操纵她的命。”罗杰斯得意地说着。 “但我可以操纵你的命。”宇骥突然眼露凶光,挥起手臂发射出一道细细的蓝 光,罗杰斯惊讶地看着宇骥手臂竟然会放射出激光来,这是什么武器呢,正想着, 他拿着摇控器的手冒起了黑烟。他惨叫一声,摇控器掉了下来,宇骥飞身跳起,接 住摇控器,稳稳地落了下来。 罗杰斯大惊失,他匆忙向屋里跑去。 宇骥飞快地跳了起来,眨眼间就站在罗杰斯的面前,罗杰斯捂着烧焦的手惊恐 地向后退着,宇骥两眼闪着愤怒的光,步步逼近他。不料,罗杰斯身后的墙是个活 动的开关,他后退到墙上,那墙迅速地翻转过来,罗杰斯不见了。 宇骥立即回身向茗芗飞去,在半空中抱起茗芗轻轻地落在地上。 “茗芗,”宇骥轻轻地解开捆在茗芗身上的绳子,轻轻地撕下贴在茗芗嘴上的 胶布,扶摸着茗芗身上道道的伤口,心疼地流下了眼泪。 茗芗泪光莹莹,满含喜悦地望着宇骥。随后又想起什么匆忙说:“啊,骥哥哥, 若兮有危险,她和亦晖去绑架我的地方了,那里都是匪徒,会杀了她们。” 宇骥将茗芗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说“我的小茗芗,你不用担心若兮,没 人能抓得住她,她会保护自己,也会保护好亦昴,放心吧。” 晨曦走进屋来,轻轻地叫到:“主人,该走了。” 宇骥点了点头,他紧紧地抱起茗芗,向车里走去。十几个保膘东倒西歪地躺在 地上。 晨曦发动汽车,顺利地沿着原路离开了这里。 陶星烦燥不安地在屋里来回地渡着步。墙边的长条椅上,韩莎和胡媚被绑着坐 在那里。 韩莎肋骨间发出阵阵地疼痛,她靠在墙上痛苦得直哼哼。妖的胡媚不时地抽泣 着。 “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后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再也不敢出来玩了。” 胡媚眼泪汪汪的看着陶星。 “唉,你少说两句吧。”陶星不安地向外望着,“怎么还不回来呢?” “我好倒霉呀,今天来揩大就遇上这事,我平时从不出门的。”胡媚呜呜的哭 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陶星看了看可怜兮兮的胡媚,动了恻忍之心,人家不 过是个孩子,唉,他不知如何是好,心烦意乱地向外不停地张望着。 “哥哥,”胡媚娇滴滴叫着,“好哥哥,你让我回去吧,如果回去晚了,我爸 爸会打死我的,我爸爸好凶呀。”胡媚说着又呜咽地哭了起来。 “唉,你别总是哭好不好,等我朋友回来了,我一定让他们放了你。”陶星劝 慰着。 “哇,”胡媚大哭起来,抽泣着说:“哥哥呀,你的朋友好凶呀,他们怎么能 有你这么善良呀,根本就是非不分,你就放我回家吧,我一个弱小的子,手无缚鸡 之力,再也不想被他们欺负了,哥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是 个正直的人,你不会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牵扯进去,被人冤枉的,我以后怎么做人 呀,呜呜”,胡媚一边哭着,一边用楚楚动人的眼睛望着陶星。 陶星听着胡媚断断续续的哭述,望着胡媚凄楚动人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强大 起来,有了一种保护弱小的,他走到胡媚面前,胡媚泪光盈盈,双目含情地望着他。 “唉,”陶星叹了口气,“好吧,你回去吧,以后少惹麻烦,不要再和这种人 在一起了,她不是好人,会教坏你的。”说着就去解绑在胡媚身上的绳子。 “哦,哥哥,你真好。”胡媚欣喜得两眼放光,她热烈地亲了陶星一口,陶星 微笑着,满心的幸福感,解开了胡媚的绳子。 可是,这幸福的感觉还没停留一会,陶星的脸就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打得他两 眼冒金星,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胡媚。 只见胡媚早已换了一副面孔,她双手掐腰站在陶星面前,恶狠狠地盯着陶星。 陶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吃惊地看着凶神恶煞般的胡媚。 “你、你?”陶星不解的指着她,想问什么,话还没问完,胡媚“叭、叭”两 记响亮的耳光又重重地打在陶星的脸上,他被打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左右摇晃着。 “你什么,就你也想跟本姑娘玩,还嫩了点。”胡媚尖声叫道,用些不熟练的, 乱七八糟的拳脚向陶星打来,陶星被打得满屋乱跑,晕头转向。 胡媚狞笑着,越打越猛。 “照他的脖梗。”韩莎在一旁指挥着。 “是,”胡媚应着,陶星抱着头缩成一团,胡媚用胳膊肘照着陶星的后脖子狠 狠的砸去,陶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黑轿车在公路上急驶着,一路上宇骥目光深情地望着茗芗,活生生的凝儿,柔 情似水、万般依恋着宇骥,宇骥那久已冰封的心再一次融化,融化后却是更加地痛 楚。 宇骥的心情是沉重的,和他正相反,茗芗的心此刻在欢快地跳跃着。她挨在宇 骥的身上,尽管宇骥的身上是那么的寒冷,但茗芗感觉是那么的好,那么甜蜜,她 的心早已被宇骥俘虏,就像企盼已久的爱情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而且他还是那么 年轻英俊,挡不住的柔情在两人身上传递,那么长久那么清晰,茗芗的心如浪般跳 跃着。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宇骥拿过一条毛毯包在茗芗的身上,克制着想要拥抱她的 冲动,轻扶着她的肩,痛心地看着她衣服透出的斑斑血迹,“啊,我的小茗芗,还 痛吗?” “不痛了,宇骥哥哥,你怎没叫我凝儿了。”茗芗调皮地看着宇骥的眼睛。 “不,”宇骥眼中流露出深深地痛苦,“凝儿死了,她为了救我牺牲了命,以 前我一直思念凝儿,把对凝儿的思念寄挖你身上,现在我知道,她把对我的爱完整 地留给了你,而你为了这份爱忍受这么大的折磨,茗芗,我多么想好好的去爱你, 而我一直不能很好地保护心爱的人,先是凝儿,现在是你。”宇骥语气沉重地说着。 “啊,骥哥哥,给我讲一讲你和凝儿的故事好吗?”茗芗柔声地对宇骥说。 宇骥默默的摇了摇头:“不,茗芗,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想起过去,而不是我告 诉你。” “为什么你不肯对我说,若兮什么都知道,我却蒙在骨里。”茗芗酸楚地说着, 委曲得差点落泪。 “你不懂茗芗,我和若兮都是为了你好,若兮承受得要比你多,因为她知道你 对我有多重要。”宇骥叹息着。 茗芗难过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说的话,也许你有你的道理,我偶尔会记 起一些片断,但怎么也连不上,我多么渴望知道我们曾经有过的爱情,多么想知道 为什么我爱你爱得如此专注,如果我永远也想不起来怎么办呢?”茗芗忧心地说。 “如果你记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过去是惨痛的,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忘记吧, 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宇骥怜爱地看着茗芗说。 “不,骥哥哥,我要完整地拥有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想知道你和正常人 有什没同,我想帮你,就象你拼命要救我一样。”茗芗热切地望着宇骥,“骥哥哥, 你不知道我多么在乎你。” “我知道。”宇骥打断了他的话,“茗芗,我希望你以后要开心的生活。”宇 骥难过地望着窗外,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凄楚与无奈,久久不做声。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