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小纯的所有问题都是关于跳楼的情形。吴护士说:那天是吃饭时间,有一个清 洁工人看到,落下象一块布落下,坠地象一颗炮弹,险些砸到工人。清洁女工在年 初已经去世。前不久,警察来寻找目击者同样毫无收获。医院人员流动性大,当初 几个远处的目击者都是病人家属,早就不明去向了。 离开医院,夏侯彬突然对小纯说:“我喜欢你。”许久不见回答,夏侯彬以为 小纯激动至无语。小纯的思绪还留恋着医院,直到夏侯彬第二次大声重复,才转向 他。满面疑问。 “我说喜欢你。给点反应好不好?”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了对小纯的爱,但是爱 字还是难以启齿。仅是说出喜欢两字都让夏侯彬心动过速。 “哦。我也喜欢你。”小纯接着问:“如果能找到其他目击者就好了。要到哪 里去找呢!”小纯后半句自语自语,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后兜,鞋后跟踢着马路边缘。 欣喜很快熄灭。夏侯彬注意到了小纯的敷衍, 或者自己表达的不够明了。“我 爱你!” “啊?!”小纯大梦初醒,观望到路人善意的笑。天空阴郁,小纯感觉到骨头 轻微的疼痛。天快下雪了。 “算了。反正你也快走了!”不是都说城市女孩发育早吗?小纯似乎是个例外, 以十三岁的标准,小纯的发育都显迟缓。“等你长大,再回答吧!”夏侯彬突然害 怕遭遇拒绝,自问自答的回避。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唐突的表白。 对面的信号等变换成绿色。夏侯彬拉起了小纯的手,踏着白色的斑马线,走在 脚步匆匆的人群中。马路过了一半,小纯甩开了手,用牙齿扯掉手套,叼在嘴里。 夏侯彬茫然,反应迟钝地心痛着,初恋夭折。小纯强行扯去夏侯彬的手套。两 只手重新牵到一起。夏侯彬攥紧柔弱无骨的小手,传递激动,赋予温暖。黄色的信 号灯在闪烁,小纯拉起对方,飞奔穿过剩余的路。头发站立飞舞,手套拍打着下巴。 夏侯彬揽住小纯的腰,原地旋转。四周景色模糊,夏侯彬的笑交错在林琳的脸上, 头晕目眩。 林家的大门紧闭,屋子里毫无动静。邻居也说清楚去向,多半摇头躲避询问。 夏侯彬分析,小纯谋杀林琳的传闻纯属心怀叵测的人在造谣惑众。小纯在考虑 造谣的人会是谁? 白天多数酒吧都没有开业,欧百庭驱车到超市买了一些啤酒。 因为是星期日,办公大楼异常清静。欧百庭把成堆的文件抛到别处,打开电脑, 喝着酒。玩了一会儿纸牌类游戏,又下了几盘棋,胜少败多。聊天室里人不少,小 女孩说着爱情梦呓,少妇买弄着风骚,打出挑逗的语句,甚至还有视频脱衣秀,其 中不乏赤裸裸的皮条客,标识出价钱和联系电话。欧百庭和张雨晴好像就是通过网 络认识的。他起初的念头只是想尝试一夜情,没有背叛婚姻的意图。关闭了聊天室, QQ上线。小纯的出过留学的事情比较顺利,生意上的朋友帮了大忙。女儿虽然聪明 才智,但是终究才疏学浅,想要接管公司还是牵强。欧百庭希望通过留学能够弥补 小纯的薄弱环节。小纯昏迷的五年,欧百庭不敢松懈,全力发展公司,期望用强大 的物质支撑女儿前途未卜的未来。如今,他才有时间喘息,回味辛劳疲惫。 QQ上有人问候,发信息:听说你一直在照顾绝症的妻子? 是的。欧百庭回复。无论女孩,还是女人通常会为重感情的男人而感动。欧百 庭习惯在网络上编排了类似的谎言。不过这个谎言似乎有点陌生。 下午,欧百庭与网络上的她聊得很投机,有相见恨晚的共识。下线的时候,他 们含蓄地约定了下次上线时间。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