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小纯看见夏侯彬送的礼物没有特别惊喜,随意扔在了饭桌上。末了,越阿姨收 进盒子里,放到了妥当地方。 吃完饭,欧百庭和李丹几乎同时进了书房,有说办公,有说娱乐。两人象孩子 一样争夺着网线。一个在插线,另一个就拔。夏侯彬辛苦地憋住笑容,表情怪异。 小纯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你还欠我一份礼物,知不知道?” “刚才给你的是什么?” “那是生日礼物,还是圣诞礼物啊?” 夏侯彬挠挠头。难怪哥们都说恋爱就是烧钞票,可以选择的方式有两种,一种 是一张张烧,另一种是大把大把的烧。 李丹奚落着欧百庭,声音不大,多少顾及夏侯彬的存在。“女儿过生日,你做 父亲的两手空空回来? 你就知道讨女人欢心,不知道养女儿,是不是?” 欧百庭刚才在电话里答应过小纯要与李丹和平相处。此时,他只能选择离开书 房。这一举动反而刺激了李丹,追逐着他,继续指责。“欧百庭,我今天告诉你, 你别想把女儿弄到国外,自己落个风流快活!” 欧百庭大步向门口,穿着鞋子。越阿姨快步跟着后面,去了院子。“百庭,今 天可是小纯的生日,你们就不能休息一天,不吵吗?!” 欧百庭停下来,转身。“大姐,你也看见了,根本不是我要吵,都是她找事儿!” 欧百庭伸进口袋的手没有摸到车钥匙,回想是小纯做的手脚。 “你一个陈世美,没拿刀铡你,骂几句还委屈你啦?” 越阿姨言辞犀利,但是欧百庭没有一丝恼怒,他感觉到的是久违的亲情。“我 ……是,以前是我不对,但是也不能代表她永远正确吧?!” “最近,小纯夜里身上疼得睡不着,李丹一夜夜守着,你跑哪里去了?这小娃 娃闹觉还哭呢,大人不睡觉,脾气一样不好。你就多体谅一点,再怎么说,你们夫 妻一场,能有多大的仇?!真有仇,中间还不有个孩子呢!今儿就别走了,就当是 为了小纯。路滑地冻的,你一个人,也惹人担心!” 越阿姨强把欧百庭劝回屋子,提议玩麻将。小纯把越阿姨推到了牌桌上,自己 在四方观战。 夏侯彬和李丹坐对面,欧百庭在李丹上家。李丹牌运不佳,加之欧百庭张张不 放,久不和牌,时不时点炮。欧百庭杠了一手幺鸡,李丹马上说:“好胃口啊,四 只鸡一下吃进去,能消化吗?” “能。咱们就是身体好!”小纯从李丹那里转到欧百庭的身边。 欧百庭拿牌刚要出手,小纯在一旁咳嗽,拿了回来。第二张,小纯又是一声咳 嗽。欧百庭重新换牌,打出来。李丹应声推倒牌,和了。杠上炮另外多算一番,李 丹的脸总算阴云散去,露出笑意。越阿姨说笑着:“真是两口子不分你我,左兜钱 进右兜!苦了我和夏老师陪着随礼。” 欧百庭踢了小纯一脚,自然没用力。“你个小叛徒,不想姓欧啦?” “小纯,帮妈妈收钱!” “有人都说我是叛徒了,不敢去啦!”小纯把椅子挪向保持安静的夏侯彬,脑 袋倾斜,观望的牌。夏侯彬拎出一张无用的牌,小纯故伎重演,咳嗽了一下。夏侯 彬吸取前车之鉴,勇敢地打了出去。坐在下家的欧百庭吃进开门。 越阿姨同李丹相视,开着玩笑。“看到没有,人没出嫁,心先嫁了。养姑娘就 是赔钱啊!她现在即不姓李,也不姓欧!” “那我姓越啊?”小纯扑到越阿姨身边,胳膊撞倒数张牌。 夏侯彬帮着越阿姨把牌竖了起来。牌桌上,他很少言语。自从确定了对小纯的 爱情企图,他来欧家显得越发拘谨。 “姓什么看你自己心里高兴呗,或许姓尚,或许姓夏。”越不是阿姨的姓,而 是她的名字。 “人家姓夏侯,才不是什么上下。”小纯无意溜出一句。此话给旁人的错觉是 她已经以身相许给了某人。 大家得到了夏侯彬的肯定回答,窃笑,盯着两个年轻人望来望去。小纯不好意 思地借故离开。 -------- 梦远书城